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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紀諾知道,這個小空間一定比金鍾罩還要滴水不漏。

「這里是……藏品室?」張紀諾不敢打擾這里的寧靜,下意識地放輕聲音問道。

當意識到這一點以後,他覺得似乎連這里封存著的都是距今更為久遠的,懸浮著某種讓人沉淀思緒離子的特殊空氣。

易未名點頭作為回應,然後走到牆壁前伸手打開一個空著的格子。張紀諾不知道易未名是怎么操作的,幾秒以後一個玻璃制的箱子從牆上被推了出來,里面空空如也。

「每一任家主都可以在這里封存一樣,對他來說最重要、最珍貴的藏品。」他從外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毫不起眼的舊式左輪手槍,用紫色的絹包著珍而重之地放進盒子里。

「這是由我外公指導的……我自制的第一把手槍。」易未名繼續自說自話,表情是好像埋葬了什么一般的悲壯,背卻挺得極直。

作為一個不稱職的陪客,張紀諾開始恍惚。他依稀記得母親枕頭底下的壓著的珍珠發夾,她從來沒有戴過,卻會不時細致地擦拭。

對人類來說,總得需要有什么東西作為神的寄托,迷惘的靈魂依附在那上面,很快就能回復斗志、隨之而來的還有勇往直前的堅定信念。

「我還想把你藏進去。」安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一句硬邦邦的話,配上內容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張紀諾看著雙目赤紅的易未名扭頭雙眼定焦著自己,全身發麻,腿卻已經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轉身就跑。手才搭到門把,就被人重重地壓在門上,緊貼的身體嚴實得一點空隙都沒有。

易未名的牙齒咬上張紀諾的後頸,力度大得想要撕出他一塊皮肉。

張紀諾吃痛地輕聲呻吟,卻更激發了易未名欲念。

「干脆把你的頭砍了放進去好了,身體就做防腐處理放在床上。不要怕,我會每天過來看你的。」易未名把張紀諾的外套扒下,從後纏住他的雙手手腕、扯下他的皮帶,膝蓋急不及待地擠進他的腿間。

褲子順勢跌在地上,卻沒有意料中重物落地的聲響。

張紀諾千鈞一發之際拔出了易未名硬塞給他的手槍,閉著眼睛朝下拉開保險杠扣下扳機。

易未名的情緒太不穩定了,他覺得易未名真的很可能會殺了他。

然而最讓張紀諾心臟緊縮的情況卻出現了。易未名徒手抓住了槍管,奪過手槍扔到地上。

「你這個……壞孩子。」如果說剛剛易未名的狀態是發狂的話,那現在他的反應則是已經沉靜下來的微慍。

感知到危險後,求生的本能讓張紀諾拼命掙扎,卻怎么也敵不過易未名蠻力的壓制。

「我怎么可能會隨便把入了子彈的手槍給你,這太危險了。彈盒還在我身上呢,回去再給你。」迥乎於柔聲的安慰,易未名褪下張紀諾的內褲,殘忍地把自己送進壓在身下的人體內。

撕裂的劇痛讓張紀諾一時失去了神智,混沌的腦袋停止運作,他已經不能分辨易未名所說的危險是因為『張紀諾』這個人作為一種威脅的存在,還是因為手槍容易走火可能會讓人受傷。

痛感一波一波地襲來,撕裂僅存的神智,腦中涌上的腥紅畫面蒙住了視線,張紀諾站立不穩,只能無助地貼著門板,咬著牙根忍受這種折磨。

祈禱也無用,易未名沒有打算放過他。

強力的撞擊讓門板發出微妙的聲響,張紀諾不由得擔心,要是門外有人經過,聽得這樣的聲響應該會嚇一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