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武林大會(下)【傲嬌攻六出場】(2 / 2)

柳墨打量了一下四周,低聲道:「只怕剛才那洞口只是個幌子,這個才是真正的密道。」

蘇舒白嘆口氣:「我也這么想。不知道堂兄他們如何了,會不會有危險。」

柳墨從懷中取出一個銅鏡:「不必太過擔心,以他們幾人的本事,也不怕被小人算計。咱們往前探探看罷。」

兩人怕漏了行跡,便運起輕身功夫悄聲行走。柳墨和蘇舒白均已築基,比起普通江湖人來氣息更輕、更綿長,幾人順著曲折的通道走了盞茶十分,漸漸地聽到了人的說話聲。

那聲音越來越大,聽得出是一人在審問另一個:「你到底說不說?!」回答他的是粗重的踹息,伴隨著模糊的一聲冷笑。

兩人來到了一個拐角旁,距離說話人還有不到兩丈的距離。蘇舒白忽然感覺心中那股躁動愈加強烈,胸腔里心臟猛地急劇跳動起來,幾乎要脫出了胸膛。柳墨用銅鏡往拐角另一邊一晃,便清楚地看到了那邊的情形。拐角處一丈多便是兩間居室,一間是卧房,更里面的另一處竟然是個牢籠,兒臂粗的鐵欄桿支在地面與屋頂之間。牢籠里關著一個眉清目秀滿身傷痕的年輕人,一身白衣已經破破爛爛,外面的是個錦衣人,背對著鏡子看不清面目。

只聽得那錦衣人陰測測地道:「門主,你這又是何必?乖乖將脫身之法告知與我,等我血劍門人盡數脫了禁制,重振當年輝煌,你也可以恢復當年榮光,坐擁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何樂而不為呢?」

牢籠里那人靠坐在牆上,仰著頭喘息,一頭黑發披散下來,有幾縷黏在了頰邊。他喉嚨中模糊地發出一聲笑,艱難地開口回道:「我說了……我……不知道。」

錦衣人嘖嘖兩聲:「門主竟是如此喜愛這些皮肉之苦么。」說著拿起旁邊燒紅的鐵烙,從欄桿之中伸進去,看也不看就重重捅在了青年蜷著的膝蓋上。

那青年早已沒有力氣挪動掙扎,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那塊東西直直地戳在膝蓋上,烙在皮肉上發出嗤嗤的聲響,渾身一抖,嘶聲喊叫起來。可除了呻吟嘶喊,他卻仍是一句話沒有說。

房間里充滿了燒焦皮肉的味道,錦衣人看仍不奏效,陰狠地笑一聲,道:「門主,既然你執意不肯說,那我也只能用些特殊的辦法了。」他走上前,一把抓住青年的衣襟將他拽了過來,在他臉旁摸了幾下,取過旁邊的茶壺潑在他臉上,一把撕下了他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黑發烏瞳,飄逸出塵的臉來。

可蹊蹺的是,那張臉上布滿了不正常的潮紅,額角梅花狀的胎記愈發殷紅如血,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滑下來,呼吸粗重。臉的主人緊緊閉著眼睛將頭偏向一邊,頭發上還在滴滴答答地淌著水,順著線條優美的側臉一顆顆滑進衣領里。

那錦衣人驚嘆一聲,又伸掌擊碎了他下身衣物,見那兩條白皙筆直的腿間紅通通的粗長一根直挺挺立著,竟是十分動情的模樣。他哈哈大笑,腳底踩上那根碾弄,淫褻地道:「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門主還是這么有興致!我看連死干凈的老門主都不知道,自己的性無能男寵竟然是個求著男人虐待的賤貨!」

那相貌出眾的青年仰著頭痛苦地呻吟,可是身下卻仍然沒有萎靡的跡象。他硬撐著開口,聲音嘶啞卻高傲:「宋人傑,你就算弄死了我,也休想知道那些秘密。」蘇舒白看到他額角的胎記便知道了什么,求救地看向柳墨,正在這時,聽見宋人傑陰毒地道:「姬楚之,既然你這么冥頑不靈,就別怪我心狠了!」他說著撈起一旁的鐵烙,竟徑直向著他兩腿間伸去。

蘇舒白和柳墨見狀立刻同時出手,那宋人傑也反應甚快,竟然立刻丟下了手中的烙鐵,借力往旁邊一翻,堪堪避過了襲來的五指。柳墨不容他喘息,招招急攻沖著要害而去,逼著他步步緊退。

蘇舒白急急地沖向牢籠,用剛學不久的丹田真氣灌在兩只手掌上,伸手便掰斷了兩根鐵欄。他進去扶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青年,手指與他身體觸上的一刻,兩個人都是一陣強烈的顫栗,蘇舒白一個踉蹌,差點倒在了他身上。

姬楚之只覺本就如火上烹油的身體燒得更為難過,渾身極度的疼痛也無法紓解,他猛地抬頭看著蘇舒白,眼中是極度不可置信和震驚:「你,竟然是……?!你是流珠宿主?!」

那邊柳墨已然漸漸占了上風,宋人傑見勢不妙,腳下快速移動到牆邊,按了道按鈕,便順著開啟的旋轉門倒了出去。柳墨三步並兩步追過去,卻發現門已經嚴絲合縫,再找不見了。

蘇舒白扶著姬楚之,怕牽動他傷處,也不敢挪動他,只答道:「我確是此代流珠寄主。」

姬楚之渾身篩糠一般抖了起來,他咯咯地咬著牙,用勁全身力氣甩開了蘇舒白搭在他肩上的手,雙目變得赤紅,對著眼前的蘇舒白嘶聲吼道:「滾!你滾!否則我立刻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