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曲第3部分閱讀(1 / 2)

滄瀾曲 未知 5921 字 2021-02-23

笑。

方回知道靖雨仇不知道典故,加以解說,「我們馬幫最開始以販馬起家,後來買賣越做越好,實力也越來越強,結果我們訂了個規矩,每有新兄弟加入,大家就去院子里找妞比試玩玩。哈哈,這些年來,老哥我可是百戰百勝,從無敵手啊」

這下子眾人都沒聲音了,可知是男性尊嚴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靖雨仇感覺十分有趣,問道:「老哥居然如此厲害待會還要見識見識」

方回見他似是不信,大感沒面子,霍地站起,大手一揮,「各位兄弟和靖兄弟一起隨著去見識一下我方回的金槍功夫」

眾人在起哄聲中收拾好東西出發。

翠雲閣。

珠洲第一大花樓。

精雅淡致的環境和鮮嫩水靈的花女吸引了不少的恩客。

大家各自摟個美妞進房,開始令男人舒爽的勾當。

靖雨仇抱在懷中的少女,清秀可人,小鳥依依,那害羞答答的表情,相信可逗起每個男人的欲望。既然開始比試了,那還有什么好客氣的,靖雨仇熟練的雙手直接撫弄她的胸房,少女高隆起的玉孚仭酵耆莆趙謔種校礱嗝嘀寫乓凰考嵬Γ鵠詞媸史淺br >

隔壁已經傳來了呻吟的女生,看來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靖雨仇懷里的少女自然也聽到了,用羞答答的眼神偷瞧著他,她顯然受過這方面的訓練,面對男人懂得用肢體和眼神挑逗。

周圍的歡愛聲基本上都已經止歇了,想見大家都差不多到頭了,可方回那間房里的滛聲浪語反而愈加響亮。

靖雨仇大感好奇,這方回果然如其所說,床上功夫非常了得,到現在為止已經超過一個時辰了。

眼看身下的女體已經布滿了密麻的汗滴,他再用力頂了岤心幾下,抽出身來,在他看來,沒必要定和方回分出高下。

顯然是聽出這邊已經完事了,方回那邊也開始收工了,伴隨而來的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浪叫,相信整個花樓都可以聽到。

仲良謀搖頭道:「老大每次都要來這一回,簡直令我們臉上無光」

靖雨仇問道:「那方老哥為何如此厲害」

鐵嘴老四道:「這個老大曾經傳授過一次,可惜我們資質太差,說什么也學不會,待會老大出來你可向他請教。」

不到片刻,方回神清氣爽的出來,滿面紅光,哪像剛剛搞得女人滛聲浪語的樣子。

趁眾人出去喝酒吃肉之機,靖雨仇趁機請教。

方回也不藏私,詳加解說。他的床上功夫說白了就是一種采補之道,借助男女歡好盜取女方的陰氣,強壯自身。方回的采補術只是其中的下乘之道,僅是能借對方的陰氣提高歡好時間,由他一番歡愛過後滿面春風可知從中可得到好處。

聽過之後,靖雨仇對此並不感興趣,畢竟女色不是他所追求的目標,但他很好奇方回是在哪里學會這種東西的。

經他一問,方回面色稍顯羞赧,有些不好意思道:「說起這個,還有個典故

那是一年前我在天松販馬時遇到個和尚教我的。「

靖雨仇更加好奇了,「和尚真是奇怪,竟然有這樣有趣的和尚」

方回面上露出回憶之色,「天一和尚的確是個有趣的禿頭,平日里總是自稱老禿,不戒酒不戒色不戒殺,自稱三不戒,而且此人說話行事非常有趣,我和他相識就緣於在花樓喝酒時這個老禿喝酒不給錢玩女人還嫌不漂亮,險些被那些護院的暴打一頓,最後還是我幫他解的圍,這金槍不倒之術就是這個老禿傳授的,想不到這樣個老家伙還會這等好東西」

靖雨仇耳界大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居然有這樣的花和尚,確實有趣,有機會的話,他倒想認識認識這個天一和尚。

方回口中低吟,「體如松,下有流,美如玉,曲尋幽,中得意滿,體氣內虛,薄發廣收,循序漸進。氣息盈滿,如月浩明,金槍不倒」這天一和尚所授法門聽起來極像首歌謠,方回搖頭晃腦道:「我想這歌訣說不定是天一老和尚從哪偷聽來的,當時以他那張粗俗的嘴唱出來,險些讓我把酒噴出來哩」他拍拍靖雨仇的肩頭道:「咱們不談這老禿了,走喝酒去」

喧囂的花樓更加熱鬧了,靖雨仇看著新結識的一幫朋友高談闊論,不經意間,他眼角忽然瞥見一道人影,一個他絕不想看見的人,羽然家主羽然鳳。

羽然鳳依舊是那副陰柔樣,臉露微笑,一點也沒有在他手下受挫的怒氣,他這次來的目的可想而知。

靖雨仇悄悄退後,避免和這個大凶人打個照面。

羽然鳳走近入內。

方回喝酒正歡,乍見羽然鳳,他雖然不認識,但看他的氣度體形,知道此人必非常人。

周圍幾人喝得過火了,乍看到如此陰柔之人,以為他是女人花樓里的姑娘,幾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色迷迷的上前挑逗。方回大驚,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羽然鳳鳳目閃過一絲凌厲之色,猶如鬼魅般的身形略一晃動,幾個膽敢冒犯他的家伙氣都來不及哼一生就立斃當場。他像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毫不在意,眼神轉向方回他們這一桌,柔和好聽的聲音響起,「我嗅得到他的味道,不知是你們乖乖的說出來呢,還是需要某家提個醒」

方回雖然感到有些不解,但他感覺對方是沖著靖雨仇來的,這個他自然是不會說的,來人功夫非同小可,他給仲良謀等人使個眼色,幾人一齊伸手握住兵器。

靖雨仇看得明白,方回不知此人是羽然鳳,動起手來結果只有一個。他忽然向窗口跳出,嘴里喊著:「羽然鳳,有種的就追過來」

正與方回等對峙的羽然鳳身形晃了晃,奇跡般的蹤影不見。

方回幾人大驚失色,冷汗直流,每想到這回面對的竟是羽然家主羽然鳳,要不是靖雨仇把他引走,馬幫最骨干的幾人今天就要在這里全軍覆沒。方回望向窗口,兩人早已不見蹤跡,現在就是想幫忙也無從幫起了。

靖雨仇跳出窗口,專挑人少的地方跑,兩耳邊呼呼風響,他知道已經施展了全力,奔行速度達到了極限,右側微弱的水聲夾雜在耳邊風聲中傳來,讓他忽然間有了定計。

頭頂風聲驟響,靖雨仇顧不得難看,就地滾出,險險避過凌厲的一擊,即便這樣,胸口仍被帶到,陰寒的真氣鋒利如刀,在胸上刮開個口子,鮮血不受控制的滲出。

他背靠著棵樹站起來,羽然鳳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雖未趁勢追擊,但攝人的氣機緊緊鎖定著他的身形,令他不敢妄動。

靖雨仇屹然不懼,並不是自信勝得過羽然鳳,而是有信心再次從他手底逃出,盡管對方的實力強過他好幾個等級。他嘲笑的看著羽然鳳,「羽然鳳哦或許我要稱你做鳳然羽」

羽然鳳神色不動,並未對他的挑逗言語動怒。

靖雨仇暗叫不妙,心平氣和的羽然鳳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意味著死亡,他當機立斷,暴喊一聲,凜冽的刀勁發出,虹刀疾如點閃,向羽然鳳殺去。

羽然鳳依舊是那副平靜樣,蘊滿氣勁的手指抵擋著他從各個角度殺去的虹刀,氣勁與刀刃相碰,發出砰砰的聲音。

忽然間,靖雨仇體會到羽然鳳的想法,他這是貓捉耗子的心態,一定是想把他戲耍個夠才會痛下殺手,當自己力竭的那一刻,就是死期的來臨。

靖雨仇竭力狂攻,但不論他任何角度力道的攻擊都不能突破羽然鳳的控制范圍,這是個很奇怪的現象,羽然鳳似乎認定靖雨仇是想極力逼退自己擇路奔逃。

再經一擊,竟發出了「叮」的一聲響,羽然鳳心中暗笑,這幾乎可以說是他的最後一擊,這小子轉眼就要力竭。

形勢忽變。

靖雨仇這一擊極其猛烈,反震之力也異常之大,他借著反震之力,身形暴退,速度劇增。

羽然鳳略一後退的時候,靖雨仇已奔出十丈開外,羽然鳳心中冷笑,妙絕天下的輕功展開,相信一息之內必可追上。

一息轉眼即至,靖雨仇的速度不減反增。

羽然鳳大訝,想不到這小子如此厲害

又過一息,靖雨仇的速度越來越快,腳尖幾乎點不到地。

羽然鳳頓時明白他所用的功法了,暗嘆這小子在飲鴆止渴。原來這種使速度倍增的功法,全憑一口真氣,極為損耗真元,且真氣盡時,會有力竭身軟之弊,一般時刻,絕對不應輕用,惟有極度危險之情況下才被使用。羽然鳳立時輕松起來,不緊不慢的跟著,等著他真氣用盡的一刻,再像貓拿耗子般玩個徹底。

靖雨仇消失在山包後。

羽然鳳不慌不忙,趕了上去。

等他來到小丘,靖雨仇只剩下個背影,羽然鳳大感不妥,疾追而上。

羽然鳳腳程何等迅速,眨眼間奔出七八里,依舊不能把距離拉近,他這才醒悟到此小子必以進入先天境界,否則無法支持這么久,可從先前交手來看,他武功雖然不錯,卻還應該在後天階段才對,真是令人費解。

水聲漸響,奔騰的河水在面前出現,水勢湍急,這些許工夫,靖雨仇早已順水沖出十里之遙。

羽然鳳面色鐵青,眼里露出森寒殺機,此子不但功力古怪,更兼有才智,日後必是大患,他心中都涌起不惜一切,也要將之擒殺的決心。

靖雨仇順水直下,任由急促的水流把自己帶往遠方,心中卻大嘆倒霉,一天之內,竟要三次跌入河中,只不知是否上世和河神有緣。水流聲愈來愈急,漸漸有似奔雷的聲音,他心叫不好,可水流太急,根本無法靠岸。

身下忽然感覺一空,再抬眼時,已經到個懸空處,原來河流底端是個瀑布,他加速墜下。

靖雨仇不住提氣輕身,意圖降下速度。眼角忽然瞥見一片黑影,是瀑布下潭底的岩石。此時空中根本無法借力,他勉強翻了個身,偏離了少許方向。

「砰」脊背還是撞到了岩石多出來的一角,噴出口鮮血,靖雨仇終於真氣不支,昏了過去。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經歷了多久,意識慢慢又回到他的體內,他身體虛弱,一陣寒,一陣熱,襲遍全身,意志接近完全崩潰,最主要的是,他為了擺脫羽然鳳鬼魅般的輕功,可以說已經盡了全力,即便已達真氣已入先天,但實際上他並不算達到了先天境界,真氣才會消耗得幾近油盡燈枯。又一陣劇痛襲來,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忽然話聲傳進耳內,一把甜美清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呀你醒了」

靖雨仇勉力想睜開眼睛,奈何眼皮好象有千斤重,他只覺得眼前似乎有人影晃動。

一只冰涼而柔軟的小手放到他的額頭上,似是在探測他的溫度,這回他聽清楚了,一個屬於少女的歡叫聲響起,「啊燒退了」接著有液體注入他的口中,似苦還甜,清涼直透入心肺。

他知道已經沒有危險了,心情一松,又沉沉昏去。

再醒來時周圍已沒了動靜,靖雨仇緩緩睜開眼,發現所處的地方是間小屋,擺設簡單而干凈,身體的疼痛已經大為好轉,但體內的真氣依然處於枯竭的邊緣。

他忽然想起落河前所受的傷,一摸胸口,才發現身上已然換了套干凈的衣服,順手牽來的水經集就放在枕旁。

他無聊的翻著更加破爛的寶書,書上粘滿了他先前受傷胸口流下的血,翻著翻著,他看到了令他驚奇的變化,書頁上粘血之後,文字竟然全改變了,不再是大江大河的描述,而是變成里一些是是而非的話,看是來一知半解卻又覺得每句話都深奧無比,這種反差讓人難過得想吐血。

其中一段話好似在哪里見過,靖雨仇苦思,「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滿竹,隔溪漁舟。可人如玉,步曲尋幽。載瞻載止,空碧悠悠,神出古異,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氣之秋。」他驀然想起,此話暗合方回所說的歌訣,與天一和尚傳授采補之道極為相似,只不過方回所授的流於下乘,這才是真正的上乘極品。

人身分陰陽之氣,陰氣屬柔,陽氣屬剛,剛柔並濟陰陽相合,始有所成,真正的采補之術,有采有補,對於雙方是互惠的,陰陽二氣在彼此間運轉流通,更勝於在一人體內自主循環,世人皆視采補為下流卑鄙之做,孰料雙放互利,這才是真正的采補之道。

靖雨仇一有所悟,立刻照練,效果果然絕妙,可惜體內陰氣不足,真氣依舊恢復緩慢。他苦惱的停止真氣的運行,環視四周的環境,看看是否羽然鳳會找到這里,如果這個凶神現在找來,逃跑也辦不到了。

「吱嘎」門扉輕響,映入眼前的是張少女的容顏,圓潤白膩的小臉上掛著純真,可愛的粉紅唇瓣發出驚喜的叫聲:「啊你醒了」

最引起靖雨仇注意的不是少女嬌艷的容貌,而是她的發色,一如自己的赤紅色,少女有著一頭雪亮的白色長發,瞧來有些怪異。

「你沒事了吧」少女的小手在他臉前晃了晃。

「這里是」

「哦」少女把手上的葯遞給他,「這里是月河村,我是在月河洞的雨花潭發現你的,王大夫說要是晚一點送來,就沒有救嘍幸好比較及時,好了,快把葯喝了吧」

少女的小手觸上去冰涼,正是先前額頭上的感覺,他乘機輕捏了下表示謝意。

少女嫩臉微紅,低頭不語。靖雨仇心中微笑,「真是個非常純朴美麗的小姑娘」

他抬起葯碗喝了一口,一如昏迷時的感覺,微溫的葯中透出股涼爽的感覺,有一絲絲的苦味,喝下後,胸口郁悶的感覺大為減輕,可見良葯苦口利於病之說非是胡說。

幾天時間足夠靖雨仇養好內傷,兼又熟記了水經集的二十四段似歌非歌的口訣,羽然鳳找不到水經集,自然會想到是在他這里,天下間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記在腦中,這下任羽然鳳想破頭也弄不到手。

這里是月河村,村旁就是他用以擺脫羽然鳳的月河,這幾天時間羽然鳳並沒有找來,也讓他有了更多的時間了解這里。少女叫小雪,是個孤兒,她那頭奇異雪亮的銀白長發是天然生成的,不像他的赤發是在血池里浸泡十年的結果,最令他驚訝的是小雪的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竟然看不到任何東西,換句話說,她是個瞎子,盡管如此,但這並不影響她的行動力,小雪好似天生有一種靈覺,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憑借這種靈覺,她幾乎可以憑著感覺「看」到所有的東西,目前她在月河村唯一的小客棧里幫工,個性純朴善良的她深受村民們的喜歡。

這里淳厚的民風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童年溫馨,小雪這個嬌俏美麗的小姑娘更是吸引了他絕大的注意力。憨厚的村民們是非常好相處的,即管靖雨仇是個與他們沒有關系的陌生人,他們依舊送給了他很多的幫助。

第一部 第五章 傾村之禍

月河村的村民主要是依靠種植維持生計,不大的小村子里總共只有那么二三十戶人家,但這個不足百人的小村落卻可以算得上是個與世無爭的地方,靖雨仇在這里住得很是舒心寫意,不用理會江湖上的煩瑣事,每天要做的只是到處逛逛,陪小雪采采草葯。

月河村往南就是月河洞,小雪發現靖雨仇的地方。這月河洞是個奇怪的地方,它是由水流沖刷出的水道演變而成,其間長滿了奇花異草,綠地如茵,可以拿來當做修心養性的好所在,這里也是小雪經常來采草葯的地方。

幾縷陽光透過樹叢散落下來,即便如此,這里依舊顯得有些陰冷。像靖雨仇這種煉氣之士自然不怕這等小小的寒冷,但他注意到小雪的臉色愈來愈白,簡直像要變成透明的了。靖雨仇握住她的小手,輕輕為她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他注意到她小手冰涼得有如寒冰,但好象並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他反轉手腕,輕輕扣上她的脈搏。

靖雨仇皺眉道:「小雪,你得過什么病嗎」

雖然身體不適,但小雪依舊快樂得很,她一面憑著嗅覺采著需要的草葯,一面輕輕回答:「你怎么知道呢公山師伯也這樣說耶」

「公山師伯」靖雨仇不解,「月河村還有這個人嗎我只知道有個開客棧賀老伯。」

小雪皺皺秀氣的小鼻子,「你不知道的多著哩公山師伯是個大好人嘍兩年以前我們這里有一場旱災呢月河水幾乎都要干了,公山師伯正好那時從這里路過,見到我時也這樣問我,後來他還去賣了糧食來幫村子度過旱災,而且還每隔一個月就過來給我配葯呢喏你先前受傷時喝的就是照公山師伯的方法配的。」

靖雨仇沉思起來,從小雪的描述看,這公山師伯好象是個難得大好人,但就他適才為小雪把脈而知,小雪這樣子並非是身體有什么隱疾,而是她可能天生屬於陰寒之體,體氣偏向陰柔,陰氣極盛,那個公山師伯應該知道,但現在看來,他斷定小雪的體內陰氣好象愈來愈重,明顯這個家伙沒有采取什么措施,而是給她喝這種葯。受傷時小雪喂他的葯的葯性現在他了解了,是促發體內陰氣加劇的,老家伙這樣做明顯是不帶好心。靖雨仇開始懷疑起這個所謂的公山師伯了。

靖雨仇道:「小雪,你以前常來這采葯嗎」

小雪回眸一笑,「是啊你喝的葯就是這采來的呢」

靖雨仇打量四周,這處風景固然絕佳,但他卻從中看得出斧鑿的痕跡,換言之,這里相當的東西是人為造出的,他裝做漫不經心的問道:「小雪,除了你,還有別人知道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