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曲第59部分閱讀(2 / 2)

滄瀾曲 未知 5908 字 2021-02-23

「你」,楚心雨感覺到背部發涼,她忐忑的問道:「你要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靖雨仇狂笑,「我要把這兩件物事掛到京城最高的地方去,讓所有人好好看看楚字世家的大小姐究竟是怎樣的一副滛盪模樣」。「不」楚心雨驚叫起來,「你不能這樣做,我會我會」

靖雨仇冷笑起來,「你會什么你只會用劍砍石頭,讓人跌落懸崖你等著明天揚名天下吧,不是因為率御林軍殲滅了參加皇城之戰的好手,。而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裱子了」靖雨仇再不給楚心雨說話的機會,身形一閃,就已經躍下了屋頂,三竄兩竄的就不見了蹤影,而建心雨只留下一聲哀號在空中回盪。

靖雨仇躍過不少的屋舍,他在尋找著京城內位置最高的地方。忽地也眼前一亮,不遠處的皇城城頭,明顯就是這樣一個他所需要的地方。

一陣風吹過,靖雨仇抬頭看著高高的掛在城頭的自己的傑作,忍不住笑了起來。

又是一陣風吹過,將挑在城頭旗桿上的女人肚兜和褻褲吹得伸展開來,在那上面用血跡寫著三個大字,「楚心雨」不過這並不是最絕的地方,同時他在旗桿的稍下方還掛了條白布,而寬帶的白布上的字跡更為醒目。

「一切都結束了析姐,你能看得到嗎」靖雨仇注視著那在風中飄動的肚兜和褻褲,眼前似乎閃過了解析怡那動人的倩影。

「義姐雖然不在了,但她的心願一定要完成」靖雨仇如是想。

羽然真珠匆忙的完成了對御林軍的調度,包括清理場地上的屍體和血跡,重新規劃皇城各處的守衛情況,這一系列的事情下來,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而在想到了應該做的最後一件事時,羽然真珠猶豫了一下,不過在思索再三之後,她還是向武沖的皇帝寢宮行去,畢竟剛剛武沖是和曹天太江瀾滄三敗俱傷,而且看樣子受傷頗重,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去探視一番的。

來到武沖的寢宮外,羽然真珠朗聲道:「羽然真珠求見陸下」

隔了良久,武沖的聲音才緩緩的傳來,從其中倒是聽不出半點受傷的感覺,「嗯,知道了,你去吧」

羽然真珠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武沖的寢宮內並沒有半個宮女或者是侍衛的存在,所以地也無從找人問起。

納悶了半晌之後,羽然真珠只好施了一禮後退了出去,既然不明白武沖的用意,她索性不再去想,她要盡快趕去看看楚心雨怎么樣了。

轉過個彎子,羽然真珠忽地遠遠的看到在整個京城內最高的地點,皇城的城頭旗桿上似乎是挑著什么東西,而從那大小來看,好像並不是平常所用的旌旗。而其下面則是飄揚著一方又寬又長的白布,上面隱約還有著字跡。

不知為何,羽然真珠感到了一陣不祥的感覺,她感覺到自己有必要去看一看那究竟是什么。

當羽然真珠趕到城頭附近時,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靠近到城頭下,不是因為她不想過去,而是城頭下擠了太多的人,大略一看,至少有幾百人以上,人人對著城頭旗桿上掛著的東西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看到無法太繼續靠近,羽然真珠運足目力向上看去。掛在旗桿頂端的是女人的肚兜和褻褲,而下面的白布上則是寫著血紅的大字,「楚字世家楚心雨,裱子」

羽然真珠似乎覺得眼前一黑,她勉強鎮定心神。連忙加快腳步向放置靖雨仇和楚心雨的院落趕去。

在院落外面看到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羽然真珠更加感覺到不安,她連忙沖進了屋子,不過出乎她意料的,屋子里面居然是空無一人,不但靖雨仇不見了,就連楚心雨也失去了蹤影。

「是不是靖雨仇臨時起意劫走了心雨」羽然真珠猜測著,她在屋子里仔細尋找著,試圖能找到些線索。

「啊」羽然真珠在床下發現了楚心雨的衣物,不過這由衣由裙都已經被靖雨仇撕成了兩半。

「不好」羽然真珠腦中熱血上涌,連忙沖出了屋子,而此時在屋頂上傳來的微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只是足尖輕點,羽然真珠便已經躍上了屋頂。

眼前的情景恰恰是羽然真珠所能想到的最壞情景,楚心雨赤裸著身體仰躺在屋頂上,不但雪白的恫體上布滿了剛剛歡好過後的痕跡,而且很明顯的可以看出,楚心雨的下體蜜岤紅腫漲大,肯定是吃過了一番苦頭的。

「心雨」羽然真珠顫聲大叫,一下子撲跪在楚心雨的身旁,「心雨是誰做的」

楚心雨明顯神智還是清醒的,但她並沒有回答羽然真珠,只是用冷漠的眼光看著羽然真珠,好像她是個陌生人一般。

「心雨是不是靖雨仇是不是靖雨仇」羽然真珠大叫。

楚心雨仍然是那副冷漠而征征的樣子看著她,良久良久之後,忽地大顆的淚珠從她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心雨」羽然真珠也流下了淚珠,「你不要這個樣子,你」一陣強烈的內疚感涌上她的心頭,她在心中自責,如果不是自己自作主張把靖雨仇和楚心雨兩人安置在一起,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整件事情的錯,除了那該死的靖雨仇之外,就要有己負上全部的責任了。

面對狀況凄慘到極點的楚心雨,羽然真珠再也說不出什么了,她只能默默的把自己的外衣為楚心雨穿上,按著把她抱下屋頂,送她回楚府療傷,不但治療身體上的傷,而且還要治療精神上的創傷。在那個時候,羽然真珠只有一個念頭,殺掉靖雨仇為心雨報仇

安頓好楚心雨,不但為她請來最後的大夫,而且還親自去弄回來大批的補品之後,羽然真珠辭別楚家家主,逕自奔向了武沖的寢宮。

武沖的寢宮外,一反常態的忽然多了大批的兵士,就連羽然真珠這個御林軍的統領都被攔在了門外,不得隨意進入。

羽然真珠冷漠的看著阻擋她進入武沖寢宮的兵士,忽地一掌拍去,將之打得口噴鮮血,飛跌了出去。

「我看誰還敢攔我」羽然真珠高聲叫道,此時的她,渾身充滿了怒火,正需要找一個可以發泄的機會。

「唰」兵上們整齊的擋在了羽然真珠的面前,雖然不敢阻攔憤怒的羽然真珠,但有武沖的命令在,兵士們哪怕是舍去性命也要不折不扣的遵守命令。

羽然真珠眼中露出了殺氣,她現在有了點癱狂的意味,如若兵士們還敢繼續擋著她的去路,她定會打開殺戒。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寢宮內傳來,「讓她進來」兵士們都暗暗松了口氣,提起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到了肚子里。

羽然真珠推開寢宮的大門,獨自走了進去。武沖依然是坐在他的皇帝寶座上,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感覺到羽然真珠身上夾帶著的殺氣,武沖非但沒有面露不悅,反而是有一絲喜悅之意爬上了他的臉,他點頭道:「這樣才像個樣子」

羽然真珠連禮都沒有施一個,更沒有如往常一樣問候武沖,她直截了當的道:「陸下,我想要辭行,去追殺靖雨仇不殺掉他誓不回來」

武沖看了她一會兒,半晌後才淡淡道:「一時意氣要怪,也只怪你心軟,胡亂收留不該留的人記住,不夠冷靜與狠辣的人,永遠也成不了大事」

羽然真珠身體猛地一顫,無法回答武沖的話,她沉默了良久,一言不發的轉身出宮。

出乎羽然真珠預料的,當地想去追殺靖雨仇之前想告知楚心雨一聲,好讓她有些安慰,但楚結城告訴羽然真珠,楚心雨不想見她,不想見任何人,而且她現在的狀況也非常不好,每日都是那種發瘋發狂的情形,而且剛開始的時候還割腕自殺,把自己弄得渾身是血。現在他只能暫時把她綁到床上,並且封住她的岤道點暈她,才能夠讓她安靜下來。

羽然真珠聽得心酸,眼淚再也控制不住,自幼結交的姐妹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變成了這副模樣,她感到極度的內疚。地想起了武沖的話,「記住,不夠冷靜與狠辣的人,永遠也成不了大事」目前來說,殺掉靖雨仇就是最大的事情。

第一部 第九十八章

因為皇城內的一場大混戰,現在京城內顯得亂了許多,到處是負傷逃命之人,靖雨仇很輕易的便離開了京城,逕自趕赴赫連鐵樹之處。

這一次的京城之行,讓靖雨仇失去了很多的東西,首先義姐的死,讓他有些心灰意冷,然後那一場驚天動地的正邪大混戰,讓靖雨仇忽然對這江湖失去了信心。人在江湖,整日里便是打打殺殺,或許對於好戰者來說,這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在這種世界里,沒有解析怡那種喜好平靜生活之人的空間。

靖雨仇感到一身的疲憊,此時他連流民大營都不想回,他只想到解析怡夢中的天堂,去塞外看看,藉著自己,可以完成義姐未達成的心願。

盡管有些失魂落魄,警覺性降低了許多,但由於皇城之內的正邪混戰在江湖中影響極大,如今江湖中幾乎是人人自危,沒有人有閑暇去管別人的閑事,於是靖雨仇也從一個黑白兩道人人欲追殺之而後快的人物,變成了無人理睬的游客。

但靖雨仇所不知道的是,依然還是有一個人在一直追蹤著靖雨仇的,羽然真珠借助著靈通的訊息,在靖雨仇後面不遠的地方極力追趕著。

越過了城鎮與村庄,靖雨仇也是日夜兼程,希望能夠早日找到赫連鐵樹,然後由他指點進入塞外的路線。而幸運的是,這樣一來,靖雨仇便和羽然真珠保持了一日的距離。恰好是這一日的距離,也讓羽然真珠直到在靖雨仇快進入塞外的時候才追趕上他。

天色剛剛放亮的時候,靖雨仇接近到了據說是獸人武裝最近幾日駐扎的地點。

「什么人」靖雨仇正騎著馬行走在路上,忽她從兩邊的密林中射出了兩支長矛,一左一右交叉著插在了他的馬前。

馬兒嚇得前蹄抬起,險些跪倒在她上,而靖雨仇卻是聽得面露喜色,他聽出了那喊話之人帶著明顯的塞外口音。

靖雨仇跳下馬背,以塞外民族的禮儀做了個手勢,同時揚聲道:「本人靖雨仇,請告訴阿古隆,他的朋友來看他了1.」

「靖雨仇靖雨仇」樹林中爆發出一片耳語聲,片刻後一人飛奔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去報告了。

不長時間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咚咚咚」的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大笑道:「兄弟,你怎么才來,來來來我們一起喝上三天三夜」一個面目粗黑的高頭大漢快步趕來,正是雖然面惡,但卻極重視友情的阿古隆。

阿古隆在靖雨仇面前站定,忽地重重的一拳擊向靖雨仇的胸口,而靖雨仇也是反應不慢,同樣一拳擊出,兩人的拳頭撞花了一起,這便是阿古隆的打招呼方式。

阿古隆親熱的挽著靖雨仇的肩頭,盡管靖雨仇的身材要矮上他一個頭以上,累得他要彎腰方才可行。

「兄弟,最近聽到你大展神威的消息啊我阿古隆可是喝了不少酒為你祝福的」

阿古隆的大嗓門在喊著,「咦你上次身邊的那個漂亮妞怎么沒來」

聽阿古隆提到解析怡,靖雨仇忽地神色一黯,他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情。

「阿古隆你去看看宴會是否准備好了,今天我們給靖雨仇兄弟接風」隨後趕來的赫連鐵樹細心的發現了靖雨仇臉上的黯然表情,一句話便支開了沒有心機的阿古隆,給了靖雨仇一個喘息的機會。

「靖兄弟,你是參加了皇城之戰而能活命的人之一,我只是聽說了當時的情況很慘烈,可惜我在這里脫不開身,無法去觀賞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況」赫連鐵樹和靖雨仇並肩而行,緩緩的說道。

想起那一場驚天動她的大混戰,靖雨仇臉上露出了一種復雜難明的神色,這神色也讓赫連鐵樹非常感興趣,他想知道當日里在皇城之戰中究竟發生了什么,能夠讓靖雨仇流露出這種神色。

靖雨仇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述說著那時候的慘烈景象,聽得赫連鐵樹臉色也是數變,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一時好奇也趕赴皇城觀戰。

兩人談論起那場大混戰的死傷慘況,均是唏噓不已。

赫連鐵樹停住腳步,問道:「兄弟接下來有何打算」

「我想」,靖雨仇道:「我想去塞外草原看看,代替某個人完成她未了的心願」

赫連鐵樹何等聰明,他立時猜到了靖雨仇所說的某人是誰。他拍拍靖雨仇的肩頭示意安慰,他按著道:「恰好明日阿古隆會帶著一批人返回塞外,你就跟著他一起走吧,此人擁有很不錯的度過沙漠的經驗,你跟著他一定會十分順利的」

靖雨仇默然點頭。

阿古隆忽地在遠處大喊了起來,招呼著兩人過去參加宴會,兩人相視一笑,同時走了過去,在烤肉和美酒的香氣中,靖雨仇決定先沉醉一夜,明天就會開始面對一個嶄新的天她了。

寬闊的官道上奔來了幾十匹壯馬,它們卷起漫天的塵沙,同著西邊疾馳而去。這些人正是阿古隆和他的塞外鐵騎,以及想跟去塞外草原一睹那片天地的靖雨仇。

阿古隆雖然為人粗豪,身材粗壯,但駕御起奔馬來卻又是極其靈活,看得靖雨仇也是欽佩不已,健馬在他的駕御下,四蹄生風,腳步有力,如果不是阿古隆有意放慢馬速,靖雨仇等人早已經不知道被他甩到哪里去了。

風起卷,馬長嘶,阿古隆帶著眾人像狂風一樣自官道上刮過,惹得本來就為數不多的路人紛紛趨避。

靖雨仇遠遠的望見官道的道旁有家茶伺,他高聲問道:「阿古隆,要不要坐下喝杯茶」

阿古隆大笑,「那是你們中原人才喝的玩意,我只喝酒,越烈越好的酒兄弟坐穩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進入塞外的沙漠就在眼前了」大笑聲中,眾人駕馬正要越過茶伺。

「靖雨仇」一聲嬌叱傳來,沒等眾人看清楚,一道人影已經不知從何處閃到了官道正中,面對著狂奔而來的群馬。

「是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熟人」靖雨仇大感詫異。

群馬眨眼間便已經沖近,眼看此人已經難逃收之不住的馬蹄踐踏。來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功法,忽地沖天飛起,躍起到空中,躲過了當先的十幾匹健馬。

「靖雨仇受死吧」這是個女子的聲音,她躍到靖雨仇的馬前,當胸就是一劍刺來。

白色的劍光一閃,讓靖雨仇錯以為是楚心雨找上頭來了。靖雨仇凌空後側,躲過了她這凌厲一擊,而那女子一個收勢不及,將靖雨仇的馬一劍劈開,頓時血肉橫飛。

「羽然真珠」靖雨仇一愣,他這才發現,原來是羽然真珠手持著楚心雨的白劍追了土來。

羽然真珠冷笑,「靖雨仇,今日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靖雨仇明白羽然真珠一定是為楚心雨之事而來,只是沒想到她土來便動手,這的確有些不易招架。羽然真珠的絕頂經功,的確是令靖雨仇忌憚三分的。

阿古隆勒轉馬頭,從馬上躍下,怒吼道:「哪里來的小妞居然敢砍殺阿古隆兄弟的馬」看他那副摩拳擦掌的樣子,就是要立刻土來動手,教訓教訓羽然真珠。

靖雨仇知道羽然真珠的武功還在自己之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