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玄看著那灰撲撲的馬車離開，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攥緊，臉上的微笑愈發迷人，咬著牙對身邊的小廝說：「明天你不用跟著了。」

小廝整個的都垮了，實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又委屈但是還不能問，心哇涼哇涼。(_)

顧九玄沒有心軟，他此時甚至可以想象得出衛囂坐在破馬車的得意勁。

衛囂回到家，滿面春風跟打了勝仗似的，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是阿晏知道他有多開心：「大人。」

「你做得很好。」衛囂眉眼柔和，毫不客氣的誇獎這個辦事得力的管家，那馬車外表雖是不堪，但里面和原來的馬車卻無二致，甚至還多加了幾個軟墊，是在貼心啊。

阿晏被誇，心里也開心：「大人舒心了，阿晏就開心了。」

『多好的一個人啊，卻對原主這么死心塌地。』衛囂忍不住可惜的嘆。

那副老年人似的語氣，系統不忍直視：『那你好好補償他唄。』

第64章完美帝師（五）

過了一個月，衛囂就是這么和顧九玄斗智斗勇的僵持著，衛囂真不知道一個朝堂的丞相怎么那么閑，說實在挺煩的！→_→

「老師。」楚言陌表面恭敬的等候衛囂，實則那一瞬暗沉下來的眸色出賣了這個十幾歲的少年。

衛囂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了，這熊孩子都不好好隱藏情緒，都被他瞧見好幾次了，也不知道原主怎么想的，小皇帝這么恨他居然沒有把小皇帝捏死。

「情緒外露了。」最終衛囂還是忍不住平靜的提點，真怕這個恨意這么外露下去，哪一天小皇帝要殺他，他一個害怕跑了怎么辦？任務又有差池可怎么是好喲。

衛囂略微憂愁的想，指導說：「一個合格的帝王，不應泄露任何的情緒，哪怕你在恨我。」

楚言陌臉色煞白，他自認為隱藏很好的都被這個人看在眼里，那他這段時間的隱忍還有什么意義？這個人是當做笑話來看嗎？

「老師在說什么？學生聽不懂。」楚言陌白著小臉做掙扎。

雖然直接戳穿一個少年的自尊有點過分，但是作為一個指導者，衛囂有義務教導他做一個合格的帝王，誰叫這是任務？(_)

「面部慘白，冷汗外貌，雙手微顫，瞳孔放大。」衛囂毫不客氣的一一指出，「這些都是緊張、害怕、恐懼的表情。」

楚言陌被戳穿，整個人都陰沉下來了，一聲不吭的咬住嘴唇，血絲都溢出來了，衛囂看的有些難受：多大的一個孩子啊，就要承受這么多。

他一點一點的掰開小皇帝的嘴巴，冷靜的說：「帝王不應該懼怕任何人，不應該讓任何身體有任何傷口，這是露出最軟弱的一面，敵人會抓住這個將你置於死地。」

「嘶」衛囂吃痛的倒抽一口涼氣：這個死孩子居然咬他！好痛啊(_)

『統統，他咬我，他咬我。』表情是無懈可擊的冷靜，但是早在腦海里鬧翻天的他大喊大叫，淚眼婆娑好不可憐：『統統，我好痛，這死孩子咬我。』

覺得丟臉的系統無比無情：『哦。』

「松嘴。」衛囂一邊維持表情一邊沉聲命令，但是楚言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