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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別又在折騰害我長針眼。澤州頭也沒抬地回,難道你不愛男人?鵬飛被噎住了,瞪著他,臉忽然紅了,半響沒說話,帶著水壺氣呼呼地回了廚房,乒乒乓乓忙午飯去了。他的手邊,還有剛剛沒來得及弄的、澤州愛吃的黃花魚。

澤州笑笑,本來年紀輕輕的臉上,竟然有了幾道淡淡的細紋。昨天照鏡子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幾道細紋,想來想去,只可能是這幾天里長的了。也許他並沒有表面上那么鎮定自得,甚至於,不太想好好活下去。鵬飛在發現某天晚上他吃了近半瓶安眠葯後狠狠抽了他一巴掌,一面帶他去了最好的醫院,一面狠狠罵他:「我最恨你們這種為愛要死要活的人了,難道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愛嗎?你眼里就只有你那該死的愛嗎?你看不到其他的嗎?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的事業,你怎么懦弱成了這副該死的模樣!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瘋狗嗎?我告訴你,你就是死了,就是爛了,他也不會來看你一眼!」

聽完鵬飛的怒嚎,澤州漸漸麻木。

如果說,他愛了一個人整整五年,卻只在幾天時間內摘除得一干二凈,那只能說他愛得不夠深。所以,他願意給自己時間去忘記,去消化。他不會嘲笑自己的不干不脆,相反,他會銘記住這段感情,為自己這一生所耗竭的所有勇氣立一個鮮明的墓碑。證明,他也愛過。

他說,你總得給我時間吧,我不想假裝我一點也不愛他了。盡管我知道,我一定會有那么一天完全忘記他,但至少,你得給我這個時間吧。

鵬飛冷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扭頭走了。

鵬飛白天要上班,中午還要回來煮飯,大熱天的,城市兩頭跑,挺讓澤州過意不去的。住了一個多月,傷完全好了,他沒那么好的心理素質再被人伺候著吃喝。

他穿著鵬飛的衣服,一身落魄的出來又一身落魄地回去了。

回去時,他一再承諾,他不會再回頭。再回頭,他就是一條狗。盡管,在某些人眼里,他儼然就是一條狗。

可是能去哪里呢,房租早到期了,他跟承羿理所當然地住到了一起。於是他想,他到現在連狗窩都沒有一個,是活該。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轉了幾圈,他甚至開始思考,他要不要去和垃圾桶旁邊的野狗搶一塊地盤。那也許,是他最後最完美的歸宿。

一向沒動靜的手機響了。他只當是鵬飛,所以很快地接了。「喂,親愛的,還有什么東西落在你家了嗎?」

「親愛的?」電話那頭傳來低沉渾厚的嗓音,似乎有些惱怒。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撒花花~

第2章第2章

澤州愣住了。他沒想到承羿會打電話給他。以前是不敢想,現在,他是不願想。

以前,沒有承羿的允許,他是沒有那個通話的權利的。而承羿的規矩是:早上九點之後,晚上五點之前。過了,你就等第二天吧。打了也總是寥寥不過幾句,因為承羿不允許他講廢話。

「你在哪兒?」電話里的男人態度冷淡。

一聽聲音,澤州就知道他一定是邊漫不經心地翻著無關緊要的文件,一邊給他打電話。而他的手上肯定帶著一只珍貴的鑽石表,男人時不時地斜目去看,生怕浪過多的寶貴時間。

知道男人只是敷衍下隨便問的,並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在哪兒,他想要的,從來只是他辦事的結果。澤州的眼神黯淡下去,眼里剩下濃濃的自嘲和苦笑。

於是澤州說,上次的事情他已經辦妥了,東堂主被拍了照片。老板無需擔心。

承羿沒有對他的話語發表評價,只是又問了一遍,聲音陰冷,「我問你你在哪兒!」

他在哪里有關系么?對他來說,如果不是想著還有事情讓自己解決,自己在哪里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