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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王八羔子?」

「王八羔子」這個詞,不光是說給電話里的人聽的。

「王八羔子?」耳朵里傳來一挺渾厚的聲音,「你膽可肥了,敢叫我王八羔子!叫你來接我,人呢!」

澤州懶懶地應了一聲,隨即大吼了一聲:「自己沒長腿啊!」

說完就掛了,最後澤州好像聽到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澤州拿了車鑰匙站起來,「我說要接人的吧,這不,人都打電話過來了。」

澤州離開的時候,整張臉都有種說不出的嘲諷意味,他現在倒是沒了以往那些起伏的情緒,煩躁或者憤怒,鬧到現在,他只覺得有些累,身心俱疲。也不知道蔣方舟這趟的目的是什么,拋開其他,至少他這個說客,是做得不成功的。

晚上接了崽子,兩個人在外面吃完飯也沒回家。崽子提議是,到外面住個賓館,聽說有家情侶酒店挺不錯的。澤州沒考慮就答應了。

隔天中午,早上下了點雨,地上濕濕滑滑的,還亮著水光。澤州的車開到院子前,就看到一個頭發白了不少的男人靠在他門口,只穿著一層單薄的衣服,已經濕透,臉上可能是因為高燒發著紅。

他一直不停地在抽煙,地上已經堆了滿滿一堆,看樣子,是來了很久了。他一看到澤州,既不激動也不惱火,就這么看著他,用他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那一刻,澤州對承羿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不耐煩,談不上恨,就是不想再跟這個人有一絲一毫的聯系,哪怕就是再想想那個情景,都會好力氣。

承羿從樓梯台階上站起來,在牆上捻滅煙頭,定定地看著澤州。好長的一段時間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因為兩人誰都沒有開口的欲望。承羿閉了閉眼睛,神色疲憊,澤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兩個人離得太遠,早已失去感知對方的能力。

他在想什么澤州不知道,但澤州卻在想,他什么時候走。

時間漫長得好像永無止境,就在澤州煙癮犯了,而身上又沒帶煙時,承羿遞給他一根。

澤州看著煙也是潮的,就沒接。

承羿的臉轉了過去,一夜未睡的臉依然沒有什么表情,仍是冰冷一片,「進屋,我冷。」

剛把門打開,承羿在門廳轉了一圈又進了客廳,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澤州無奈地關上門也跟了進來。

承羿揉了揉麻木的臉,「我餓,煮點東西給我吃。」

看著承羿蜷縮在沙發上的樣子,澤州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還是說,李總耍得一臉好厚皮?

澤州瞧他,他也冷冷地回視。一陣無聲的對峙後,澤州冷冷地挑了下嘴角,回眼神,走了。出來的時候,扔給承羿一碗泡面。

傻逼……澤州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然後了衣服去洗澡了。

昨晚跟崽子鬧太狠,身上黏膩得不像話,要他伺候李總,他沒那工夫。打開淋浴讓熱水澆在身上,舒服多了,澤州還是忍不住想,什么時候他們李總,這臉皮厚成了這樣?

浴室門把被從外面轉動,澤州冷眼看了一還反鎖的門,心想,媽的,這時候了,還想進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