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華夏的羌族同胞主要聚居在西川省北部,而在古代華夏的很長一段時間內,羌族是中原地區對西部游牧民族的泛稱,居住地也同如今不太一樣。
那時候的羌族群不是指一個單一的民族,他們有不同的語言、服飾、習俗……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方式。
西漢時期漢武帝征伐四夷,「北卻匈奴,西逐諸羌」,結果各族羌人不得不向西遷徙。
到了東漢時期,羌人勢力變強,反叛寇邊事件不斷,其活動范圍也從原先的金城郡、隴西郡一帶,逐步擴大到其他周邊地區。
司馬氏建立晉政權後,大概是因為中原政權實力下降,對羌人的政策改變,換成了以懷柔安撫為主,還承認少數民族地方政權,並頒給他們的領象征權利的王印或諸侯之印。
「……這枚金印應該就是西晉時給少數民族王侯的印章,如今存世極倒是少得很。」
張楠嘴上是說少見,可誰都聽得出他真沒怎么把這枚金印當回事。
「沒啥花頭?」
王德彪大著膽子問了句。
張楠搖了下頭,道「不是,我就是想到點其他事,覺得這印子有點窩囊。
這西晉懷柔,好,給你來個五胡亂華。」
這思維,王家兄弟表示有點跟不上。
五胡亂華,生靈塗炭,有多慘就不用多說,華夏歷史上的一道劫難。張楠這會想的其實是自身:有實力才是王道,沒實力,等著挨宰吧!
「不知道芬蘭那邊怎么樣了…」
自己在老家看屬下獻寶,腦子里卻想著赫爾辛基城里的那枚核彈,這對比!
張楠覺得很有點意思,就像小說故事一樣神奇。
一枚當初某個蠻夷的金印而已,沒啥特別,這就放一邊——真沒啥,這玩意在如今雖然極少見,但若是來路不清、出處難以確定的,在2o多年後也就是三、五十萬的價。
沒辦法,物主難以確定價值就低,再說這東西壓根就不是收藏主流,也主流不起來:傳世的不論,墓葬里西挖出來的印章,就算萬一有墓志銘,這盜墓、搞工程的也不可能大張旗鼓去宣傳。
這印章一旦和原本的擁有者割裂開,不管是私印還是官印,這「研究價值、經濟價值」都會直接跳水。
……
還剩下個箱子,長方形,張楠也沒想著里邊是字畫一類的東西,估計還是地里挖的玩意:兩個搞工程的人,干哪一行精哪一行,不是地貨又會是啥?
果然,打開箱子後里邊就一個長方形禮盒,當看清楚里邊並排放置的兩間物品後,張楠贊嘆道:「九秋風露越窯開,奪得千峰翠色來!」
一邊的正在手里把玩金印的關興權聽著這段很耳熟,隨口一句:「秘色瓷?」
「嗯,秘色瓷。」
禮盒內是兩只口徑過2o公分的淺形五花瓣口碗,青綠色釉層毫無瑕疵、如冰似玉,完全符合唐代6龜蒙所寫的詩詞《秘色越器》中對越窯「秘色瓷」的特色描寫。
秘色瓷,神秘之際的玩意,全國公開保有的數量估計也就幾十件,稀少!
不過上輩子張楠就見過一好友收藏的秘色瓷渣斗,這會倒也沒多少激動,就是看著如冰似玉的兩只淺碗感覺特別舒服而已。
「秘色瓷」,不光古代配方「秘」,對後世而言,連它的顏色也神秘!
前些年玩考古、玩古董、玩瓷器研究的圈子里為此都還爭論不少,還好幾年前法門寺地宮有一批供奉秘色瓷器出土:在同時現的記錄法門寺皇室供奉器物的物帳上,這批瓷器明確記載為「瓷秘色」,閑著沒事干瞎扯淡的爭論也就歇火了。
「哪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