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 愛跑山頭的孝子賢孫(1 / 2)

墓志銘不是墓碑,是一種悼念性的文體,一般分為志和銘兩部分。

志多用散文撰寫,敘述逝者的姓名、籍貫、生平事略;銘則用韻文概括全篇,主要是對逝者一生的評價。

墓碑豎在墓外墳前,而墓志銘都會在墓**。

如今的社會基本上都已經沒了安放墓志銘這項喪葬習俗,最多省略成了念一念的悼詞。

在江南一代,比如剡縣,如今的喪事人家會在屋門口貼上一大張黃紙書寫的「黃榜」,內容大略記錄了逝者一生的歷程,這也算是墓志銘的一種延續。

「黃榜」在喪事辦完之後就會被燒掉,有些地方其灰燼會被帶入墓穴,更多的地方是讓其隨風而散,實物性質、平刻在石板上的墓志銘是再也沒有了。

現在庫房里就放著一塊墓志銘,豎靠在牆上,長寬大約4o乘6o公分,青石板質地,上頭整齊的刻著一排排字跡。

張楠蹲下身讀了起來:「周公,諱汝士,字南夫……娶過氏、婁氏、秦氏,皆贈安人…公紹-興戊辰登進士第,調台州天台-縣主簿再調婺州永康-縣丞堂,除揚-州州學教授……」

還沒看完呢,張楠眉頭就皺了起來,轉頭問道:「德貴,哪挖的?」

「啊?」

「這塊墓志銘,哪里出土的?」

王德貴想了下,道:「應該是東廂修路的工地,具體位置我說不上來,我得問問。」

下邊人干的。

「馬上問,搞明白墓里還出了什么東西,去哪了!」

王德貴一聽,連忙掏出大哥大開始打電話,而一邊的農博升道:「這樣有名有姓的南宋中層官員墓葬,如果之前沒有被盜挖,可能會出土不少很有價值的文物。」

好吧,農博升是考古、歷史專家,但他多年在甬城,不是剡縣的文管會主任加本地地方志專家,而張楠知道的比他更多!

「在宋代名志《剡錄》中就提到過這個墓主周汝士,在萬歷年間編撰的《嵊-縣志》對這人還有較為詳細的記載。」

一聽這個,農博升也俯下身也仔細看了看這塊墓志銘,「這個我還真說不上來,比不了你這坐地戶。」

張楠笑著道:「這個周汝士家,從他開始一窩蜂出了七個進士,他自己最後官至南宋淳熙年間的太常寺主簿、朝散郎賜五品服,死在任內。」

張楠就是個盜墓的,也不是真正的歷史專家,這都能記得這么清楚?

因為上輩子他見過這塊墓志銘,就在重生前的最後一年:這塊墓志銘那時剛剛被現。

顯然是因為自個的重生給家鄉帶來了變化,這座周汝士墓也被提前挖到。

上輩子也是修路現墓葬,這下提前了二十幾年,原因還是修路,誰叫這山川地理不會變,這路該怎么修還是怎么修。

不過張楠對這座墓記憶深刻,墓主是誰沒多大關系,是因為墓中有樣好東西!

這邊說著,王德貴的電話打完了,「是在浦口那邊的花園地村,還出了些鐵片和個碗。

那座墓挖出來的時候就是破的,頂都沒了,倒是很大,沒值錢玩意。」

早期就被盜,外加大規模損毀的墓葬。

聽完這話,農博升來了句:「什么形狀的鐵片?」

王德貴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