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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思及此處不由心亂如麻。

但她就算再心亂,面上也沒有顯出什么。

一眾人稍稍寒暄了一陣子,雲姒看准了時機,提起不久之後出游祭奠一事。

「那日子雖先前時候太後娘娘訂了下來,但之後皇帝說那日子同先皇後的地下祭日陰陽相沖,要換個日子。」

「還有出行時的金絡扇面,路上帶的各色瓜果吃食,有些也並不能齊全,皇上說國家剛剛穩定,一切從儉,不便勞財傷民。」

太後聽著底下的妃子匯報這個事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堂堂一個太後,要的東西奢侈些又如何?!到底不是親生的!

先皇後死了多年,她卻還是能時時能從皇帝口中聽到她的名諱!她出行最忌風水時辰,如今一切都按照定好的時辰安排下去的,因為那個死了的賤人,竟又要去改!

那個賤人在時,她是皇後,她不過貴妃,自是處處讓著她,如今她死了,竟還是要事事以她為先!

太後一想那宮女的私生子告狀一事,心下更是煩亂。

皇帝對她這般,她是不指望他有何情誼了。

太後揮了揮手不欲再多說什么,心下著實焦躁,思慮著要如何處理這個事情。

「你為何還不走。」太後一抬眼卻見雲姒還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由皺了皺眉。

雲姒卻絲毫不被太後這突然的怒氣給嚇退。

她微微彎唇一笑,上前了幾步,道:「太後,臣妾有話要說。」

太後狐疑地看著她,覺得十分奇怪,這個嬪妃何時有這般大膽了。

想了想,卻還是端起了架子,揚了揚下巴,讓她上前來。

雲姒微微挪步上前,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么,太後聽著聽著,神色由漫不經心變得復雜起來。

她看了一眼雲姒,雲姒微笑著點了點頭。

*

那個私生子當夜死在了劉殊府上。

次日天還未亮,狀元劉殊就急匆匆地要覲見皇上。

由於皇帝對他素日信任,所以他可以自由出入宮門,竟也無人敢去攔他。

「劉大人….」一清朗的聲音叫住了急匆匆的劉殊。

那人迎面走來,劉殊才見這人一身三品侍衛服,穿在身上好不神,眉目如畫,俊朗非凡。

他看了看這個侍衛,卻並不記得自己見過他。

「你是…」

顧長青朝劉殊行了個禮,然後道:「三品侍衛顧長青,拜見新科狀元郎。」

顧長青....

顧家的。

劉殊這才有了些印象。

他看了看顧長青,想著,這就是那個顧家唯一留下來的血脈...

他亦是不由想起了那段被當今皇帝遮掩的罪惡屠殺,這個人也當真是身世凄涼,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失望。

這個王朝留下的弊病太大,士族門閥控制了朝廷命脈,那日顧家被屠戮又何嘗沒有宗室在後面的支持呢,若再不進行大的改革,等病入膏肓的那一刻,就當真無葯可救了。

但劉殊又半分不見他身上的戾氣,只是有一股死氣,臉色蒼白,只是能叫人覺得這人悲慘,但劉殊卻本能地覺得這人並不簡單。

他的一雙眼睛卻是黑不見底,深邃叫人捉摸不透。

這個想法只是微微略過劉殊的腦海,他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些,因為他有急事要去面見皇上。

「劉大人以為自己是為何才站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