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歐文。」

老管家沖他禮了一禮。

「如果你能每天給我做飯，我會很快愛上你。」威廉叉起一塊煎蛋，「你甚至讓里面的紅椒和綠葉子都不那么討人厭了，怎么做到的？」

「就是很普通的做飯。」馬爾斯笑眯眯地接受了威廉的贊美。「雖然我很想，但卻做不到每天。工作有時候也挺煩人的。」

「你該自己學著燒飯做菜，」馬爾斯提議道，「鑒於你家里的那些廚具都像是剛拆封的一樣嶄新。」

「我試過，但不行。」威廉聳肩，「第一次我招來了火警，第二次我招來了警察。」馬爾斯投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威廉解釋說，「微波爐炸了天知道它和那碗濃湯發生了什么見鬼的爭吵不合。而我又有一個疑神疑鬼的鄰居，他們以為我是什么極端恐怖分子，正在屋子里制造炸彈，聽到聲響的時刻當即報了警。」

馬爾斯第一次聽說有人加熱湯也能把微波爐給炸了的。「你不考慮加入我們嗎？也許行動中有能用到你的天賦的時候。」

「那不好笑。」威廉瞥了他一眼。去它的天賦，他不想給自己按上廚房殺手的名號。

「監控到什么時候才會停止？」他用叉子攪動盤子里的沙拉，漫不經心地問道。

馬爾斯沖他眨眨眼，「你知道拿什么來交換情報。」

一個口交。威廉撇了下嘴，「你一定要在吃飯的時候提出來？」

馬爾斯並沒有察覺任何不妥，「有什么區別？反正都是吃。」

「……」威廉放下了叉子，他突然有些不能直視眼前的食物，即使里面有他喜歡的鮮蝦。「沒關系。」他對著馬爾斯皮笑肉不笑，「我沒興趣了解了。三個攝像頭而已，我可以忍受它們，畢竟我也沒什么不能見人的。」

馬爾斯似乎覺得有些可惜。

「說到這個，駭進我手機的也是你？」

「是我。」馬爾斯大大方方地承認，還沖威廉微微一笑。「別因為這個找我麻煩。我雖然有閱讀權限但是沒有時間，移動設備也好，監控視頻也好，它們都由我的同事們在負責。」

「哦？」威廉挑了挑眉，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你確定？你的同事？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馬爾斯不明白他這么問的意圖，「我很確定。」

「好吧。」威廉背向後靠整個人窩進沙發里，對馬爾斯露齒一笑，像是勝利的宣告又似是隱晦的哂笑，「瞧瞧我發現了什么。」他拿出了手機，兩腿相互交疊，真絲浴袍因為動作的起伏而滑下柔嫩的肌膚，袒露出一條筆直有力的長腿。

馬爾斯的目光正在貪婪地描繪他優美流暢的腿部線條，以至於沒工夫去在意他想說什么。

「我沿著侵入信號進行了反追蹤和定位，要不要猜猜對方現在在什么地方？」威廉微笑著注視馬爾斯，這句話成功把後者的注意力扯回了正事。

愛莉現在在哪兒？馬爾斯的頭腦正在迅速運轉。他的駭客技巧也就在局里學了個入門，所以對於威廉是不是在詐他一點思路也無。

於是黑發男人決定不動聲色。

「萊昂大廈要我定位層數嗎？」威廉見馬爾斯沒有反應，便自顧自地繼續，「32層。真奇怪，一個特務在秘書室做什么？」

「在今天以前，我都以為這是我哥的控制欲已經變態到需要監控我的一切才能安心的地步，但看來是我誤解他了。」威廉問馬爾斯，「知道什么叫巧合么？」

「什么？」馬爾斯配合他的提問。

「巧合就是，前不久我哥剛換了一個新的助理，好像是叫……愛莉。你對這個名字耳熟嗎？」

馬爾斯不置可否，他給出了模棱兩可的答案，「我說過了，所有人都在監控名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