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嗎大妮,空氣里有血腥的氣味。」
老頭子蘇永江坐在三輪車後面的斗里,蹬著三輪車的是個壯實的婦人,三十歲左右。
也不知道她爹她媽和她有什么仇恨。
婦人姓譚,大名就叫譚狗妮。
因為這個名字,她上學的時候和班級里所有人都不合群,經常性的要和他們打架,因為他們總是一群人圍著她,嬉笑的叫:狗妮狗妮,母狗生的妮!
這時,狗妮聽到後面的老頭說話,就停下來回頭道:
「老爺子,狗鼻子那么靈啊?」
「別忘了,我是個獵人。」
他們來自魏岐山一段附近的小山村,全村人都遭難了,一夜之間都被人猿喪屍搞成了喪屍,或者是食物。
只有兩個人逃出來。
兩人並無血緣,就只是鄰居,蘇永江已六十歲,雙腿殘疾,如果不是譚狗妮用三輪車帶著他,怕是他也死了。
今晚的夜很黑,荒野里伸手不見五指。
狗妮停下看看四周,皺眉道:
「我記得前邊就是高速了,我們在這邊太不好走,要不要上去。」
「哎,大妮,辛苦你了,帶著我這個糟老頭子。」
「別這么說,帶著您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希望,跟末日一樣可怕的是孤單,我當家的死了,娃娃也成了小喪屍,如今要是這黑夜里就剩我自己,我會害怕的。」
「嗯......那要不就上公路去看看吧,這里的路確實太不好走,三輪車完全靠你用腳蹬,幸好你身子壯實。」
「那就走吧。」
他們就這樣一直向前,果然上到了高速上。
也不知道去哪里,商議了下就決定向北走,就這樣一直向前,騎了差不多三公里。
「大妮停下!」
蘇永江忽然輕聲說話,很急促。
狗妮停車,抬手擦汗,胸口起伏的喘了下才回頭道:
「咋了老爺子?」
「你聽?」
「什么?」
「有聲音!」
「啊......」
狗妮側耳傾聽,並沒有聽到什么。
「是不是聽錯了?」
「不,我要下車。」
老頭說完就向車下爬,太著急竟直接從車上翻了下去,摔了個頭破血流。
狗妮急忙過去攙扶,老頭卻推開她,將耳朵貼在地面。
狗妮疑惑,於是也學著他的樣子耳貼地面聽著。
就這樣幾分鍾過去後,狗妮終於也隱約聽到了一些聲,她看向北方,漆黑一片,卻是什么也看不見。
蘇永江和狗妮東南方向一點五公里的地方就是綏蘭縣城。
吳江龍已經喝的滿臉通紅,把秋山雪蝶抱在懷里親。
秋山雪蝶呵呵笑著,絲毫不抗拒他的任何動作,非常的放盪。
歐陽泰就只能在邊上委屈的看著,心里恨極了,卻拿他們沒辦法。
孫侃和與歐陽泰來的一群人已經被分離,有的直接成為了奴隸,有的被關起來,有的被殺死。
那個死了父親的孩子也是被殺死的人之一。
他記掛著父親的仇恨,想要找楊牧報仇,對靠近的人都充滿了敵意,咬了人家一口。
那人罵了一聲拿出槍來直接殺了他。
「砰!」
一聲槍響的時候,驚擾了盛夏,原本她就很揪心,因為二哥正在外面敲門。
「哥,你走吧,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外面哪里打槍了,你快去看看!」
「里面的男人到底是誰?」
「我解釋過了!就是個不認識的路人!一切都是誤會,你走吧!」
「哎,你這性子和咱家誰也不像,用他們的話來說你這叫聖母知道嗎?」
「我就願意這樣活著!」
「好吧,你確定沒危險在里面?」
「沒事!」
「我在門口留下兩個人,你要是有事就叫他們!告訴里面的小子給我小心點,要是敢欺負你,我扒了他的皮!還有,我聽說是鄭衛東打了你?」
「哥你要是敢傷他一根汗毛,我就去死!」
「哎,那一會我把他也送過來,你也長大了,就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吧。你哥我從小就不服管,當然明白什么事還是由著性子來最爽快,不過你記住,二哥永遠挺你,有什么你解決不了的,哥給你搞定。」
盛冬說完就急匆匆離去,確實要看看到底哪里打槍。
而他這個二哥做的也很通透,最起碼是個很好的哥哥。
房間里就這樣恢復了安靜,盛夏再次一臉糾結的坐到沙發上,皺眉不說話。
楊牧其實也沒想到自己能成為盛夏保護的對象。
她哥說的沒錯,還真是聖母。
可是她那句話說的挺好。
「我就願意這樣活著!」
她知道自己是個聖母,可她願意堅強的善良下去,其實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