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楊牧輕聲開口。
「臉,疼嗎?」
盛夏抬起頭,看了楊牧一下,其實有些看不清。
百八度的近視,相隔幾米就看不清人的臉了。
隱約的,盛夏覺得這個男人也很年輕,模樣似乎比鄭衛東好許多。
嘆了口氣,盛夏道:
「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是我主動,而你也確實占了便宜!看你的樣子比我大,叫你一聲哥,不用說什么男人是用哪里思考的動物,一個成熟穩重善良的人,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能管控好自己的,我不能說你很壞,但最少你不老實。」
「......」
很睿智嘛?雖然聖母,卻一點也不傻。
其實聖母本來也和傻子不搭嘎,只是做人做事的三觀偏向與善良。
這樣的人很好,然而在末日之前,網絡上一提到聖母就會被各種噴,仿佛那樣的人就該死一樣。
在末日到來之前的那個時代,人們已經不把善良作為一個好品德了,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社會與人類的進步呢?
楊牧說不好,他是個愛琢磨事的人,卻並不是個真正的學者。
忽然,盛夏起身上前了,到楊牧身邊坐下。
楊牧與她近在咫尺,而她也終於看清了楊牧的這一張俊俏的臉。
好帥氣!
盛夏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
她都被人給親的嘴唇破開流血了,總要看清對方的模樣吧?
目光落在楊牧的嘴唇上,看了幾眼盛夏移開目光,臉色微紅。
這並不是含羞帶怯的,她不害羞,對楊牧沒有感情。
只是她覺得楊牧的嘴唇很好看。
薄薄的,而且弧線優美,是那種男人特有的唇線美,當然只是一少部分男人才會擁有這么好的唇。
或許上帝對這男人不薄,所以才會讓他這樣看上去很好。
盛夏又偷偷嘆了口氣。
算了吧算了吧,勉勉強強其實也能接受,最少他看上去不是讓自己討厭的人。
啊......
忽然發現他的臉上有一道血痕。
楊牧被打的時候其實是捂著臉的,但人多手雜,難免有些傷。
盛夏真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楊牧這樣一張帥氣的臉上,不應該有一道這樣的痕跡。
或許這算是某種強迫症的,盛夏忍不住的伸手,想要抹去這塊痕跡。
......
盛冬去看了,原來是殺了個孩子。
對於這種事他冷心冷血的不琢磨。
盛冬算是個實實在在的壞人,只要能照顧好家里,其他人的命都如同草芥。
到那邊看了一圈盛冬又回來,親自壓著鄭衛東去找妹妹。
路上,盛冬抬起手給了鄭衛東一個嘴巴,又給了他兩腳。
鄭衛東和盛冬也是從小就認識,小的時候就總被盛冬欺負。
以前鄭衛東還能通過告家長的方式制衡盛冬,現在可就不行了。
「瑪德,盛夏你也敢打?你從小到大看到有人敢動盛夏一指頭沒?」
「哥,剛剛是無意識的......」
盛冬立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無意識的?盛夏還不讓我碰你!那我無意識的打你一頓,爽不?」
鄭衛東是從內心里畏懼盛冬,知道他殺人不眨眼,所以被打了也不敢說話。
剛剛在盛夏面前的凶樣一點沒有了,軟的像個綿羊。
「快起來!老子隨便捶你兩拳就給你打的不能走了?一會見到我妹就說你自己摔的!你的命好,跟我家做鄰居,從小跟夏夏一起長大,要不然就你這窩囊相夏夏能看上你?廢物!」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打罵,上了三樓盛夏的房間。
門口有兩個人守著呢。
「沒動靜?」
「冬哥,一點動靜沒有。」
「這房間鑰匙有沒?我妹是個死心眼,弄不好怕我對里面的人用手段而不開門,你們去找鑰匙,直接開門進去。」
「是!」
沒一會功夫,一個小弟拿來了鑰匙,盛冬接過,打開推門而入。
進去後,盛冬完全傻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鄭衛東被打的很老實。
現在冷靜下來,他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怎么能打盛夏一個嘴巴呢?還說她是賤女人。
哎,應該相信她的人品,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
黑天,那個地方又更黑,而且她的眼睛真的是幾米遠都看不清楚人的長相,錯誤的將自己和他弄混也情有可原。
何況她是主動獻吻啊!原本以為對象是自己的!
認識這么多年了,青梅竹馬的吻獻錯給了別人真的糾結,不過還能怎么辦呢?最少這說明她是很愛自己,那一吻是要給他的。
或許一會與她找個房間好好說說,今晚能把她弄上床?
想到此處鄭衛東內心火熱起來,覺得塞翁飛馬,或許焉知非福。
然而進入房間後,看到里面的場景,鄭衛東的臉一下就黑了,頭頂的頭發似乎都綠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