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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推著餐車進來。他拿著一只大的硬紙盒。他將紙盒放在桌上,打開。里面是一件純白致的小禮服。他拿出小禮服,對穿著寬松睡衣,靜靜地坐著,看著別處的時雨道:「穿上吧。」

時雨轉過頭,看著堯光手里拿著的小禮服,臉上現出了些微迷茫的神色。堯光再次示意,讓她穿上。

時雨遲疑了一下,接過了小禮服。堯光立刻轉身,走向了外面的大廳。在大廳是看不到寢室的。在等待了相當長一段時間後,堯光敲了敲門後,走進了寢室。時雨背對著她,坐在床上,身上穿著那身他為她選的純白禮服。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膚顯出一些蒼白感。順直的黑發垂在身後。她的頭發已經比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長了不少。原本及肩的頭發已經蓋住了背部。

堯光走到時雨邊上,默默地將她拉起,帶著她到了側間的等身鏡子前。堯光站在時雨的後面,看著鏡子里的她。在鏡子里,他的眼神和時雨的眼神交匯了。但是他無法辨認,在那看似沒有感情的寂靜眼神的後面,藏著的感情是什麽。他只感到,一陣心痛。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妝,也不帶有任何的感情,配上這純白的典雅禮服,更是顯得純粹而易碎,如同陶瓷娃娃一般。堯光一下別過臉,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銀色的女士腕表,輕輕抓起她的左手。上面的痕跡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顯得是那樣的顯眼。

堯光靜靜將手表放在時雨的手腕上。冰冷的質感讓時雨的手腕下意識地微微顫了一下。堯光幫時雨戴好表。手表正好遮住了她手腕上的傷疤。他放下時雨的手,拉著時雨到了門口,打開門,在她手里塞進一張房卡,輕輕一推,將她推出了門外,而後重重關上艙門。

門內,堯光有些失神地站著。直到最後,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沒能聽到時雨的聲音。

門外,時雨轉過身,怔怔地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艙門。她的手上拿著的,是她自己的二等個艙的房卡。

兩人面對面地站著。只是因為隔著那麽一扇厚重的艙門,使得兩人看不見門的後面。

「小姐,請問你有什麽事嗎?」一個聲音在時雨的背後響起。時雨這才回過神,轉頭,看著站在後面的工作人員。熟悉的清秀臉龐,讓時雨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雖然很是自己感覺很是僵硬,但是她確實感覺到自己在笑。

「你怎麽會在這里?」她問道。

一泠顯然也吃了一驚,他的臉上現出了他自己的神色:「我現在被分配到了特等艙區。倒是你怎麽在這兒?好久沒見到你了。」

時雨笑了笑:「嗯,有點事。恭喜你晉升了啊!」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夠如此看似自然地與人交談。但是面對一泠,讓她覺得特別安心。一泠不會給她壓力。和一泠在一起會覺得很舒服,什麽都不用顧忌。

「謝了。」一泠道。

「如果現在沒什麽事的話,送我回艙吧。」時雨揚了揚手中的房卡,「我迷路了。」

到了艙門的門口,時雨停住了腳步。已經有多久,自己沒有站在這個地方了。自從再次在這艘油輪上遇見堯光、被他第一次強行擁抱了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站在這個地方了。

已經、快兩個多月了。

雖然期間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自己算是在自己的個艙里度過的,但是那時的自己並沒有得到自由,一直在堯光的控制之下。那麽現在,自己又算是得到自由了嗎?這兩個月在自己的身上印下了多麽深的痕跡,自己最為清楚。

她已經得不到自由了。

她已經逃不開那個男人了。那個叫做「夏堯光」的男人。

時雨的嘴角揚起了一絲苦笑。為何明明達到了自己的期望,自己又沒有任何的滿足感呢?反而是更加深的空虛感充斥了自己。堯光現在放自己回去,是因為他已經膩了自己吧。對他而言,自己只是個麻煩罷了。因為是夏家的少爺,就算可以做些出格的事情,但是也有自己的顧忌。自己給他帶來的,已經快要超出他所能夠處理的范圍了吧。而且,就算他對自己再如何的執著過,在那種種下,他又如何不厭倦自己。

自己只是一個被他剝去了外殼,而後被丟棄的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