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五百塊起來,梁墨心情不受打擾的穿衣服,今天還有事務要忙。
至於人,只要在南城,由不得她敢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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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白仙女家。
白仙女端來泡好的茶,遞給李稚。
「你睡了個男人,對方要負責。你嚇得慌不擇路,跑我這兒來了?」
茶煙裊裊,清澈見底的碧綠茶水,散發著醉人的芬芳。
李稚喝了口,皺著臉:「你昨晚怎么不拉著我?」
白仙女垂眸喝茶,表情寡淡,如吃齋念佛的信徒。她說:「我喝醉了。」
李稚驚訝:「你也會喝醉?當年大學你喝趴理工科學院兩個班的事兒到現在還是個傳說。」
要知道理工科學院漢子最多,輕易不會醉。
白仙女問她:「那個男人叫什么?知道你是誰嗎?」
李稚:「梁墨……嘖,又一個姓梁的死渣男。」
白仙女挑眉。
李稚:「……好吧,我是遷怒。」
白仙女:「和你前男友有沒有關系?」
李稚想了想,搖頭:「沒有。雖然都姓梁,不見得有關系。我家跟梁家也算世交,沒聽過這名字。」
白仙女點點頭,說道:「要么那個男人真是個絕種好男人,奪你清白就要負責。要么他就是別有居心,貪圖你家財產。」
李稚沉默,一口喝光茶,伸手又要了一杯。
白仙女瞥她:「自己倒。」
李稚:「我不。你好看,倒的茶好喝。」
白仙女:「……」
李稚單手撐著臉頰,整個人要趴在桌子上,懶懶散散的說:「如果他不認識我,我告訴他的是假名字。如果他認識我,總會再出現,到時一塊兒拾。」
白仙女:「之前我就想問了,你真的給了五百塊?」
李稚點頭:「不是你說的嗎?勉勉強強就給個五百意思。」
白仙女:「……我指的是鴨。」
李稚捧臉頰:「你好不害臊哦。」
白仙女:「出去。」
李稚:「好嘛。咳,那還不是你說的,我就誤會了。」
白仙女:「昨晚,我看的是舞台上跳舞的小哥哥。」
李稚:「……所以你指的快樂跟我看到的不是同一個人?」
白仙女聳聳肩。
李稚:「五百虧了。」
原來真的是onenightstand。
這也不能怪她,本來就醉得稀里糊塗,大早上醒來,沖擊太大沒能反應過來。等梁墨醒了,她就發現情況不太對。
至少以梁墨的氣質和相貌,不像男公關。
白仙女:「五百塊沒拿回來?」
李稚:「沒有。」
白仙女:「嗯。恭喜你,拉下一波仇恨。」
李稚默默喝茶。
任何人,被當成是出來賣的,估計都能漲一波仇恨值。
這時,木門被拉開,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耙著頭發走進來,邊走邊說:「衣衣,我衣服呢?」
李稚看過去,禁不住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那是個年輕的男人,只穿了條長褲,露出八塊腹肌和人魚線的上半身,極性感。頭發亂糟糟,垂了下來,襯得那張臉更年輕。
顯然是剛醒,胳膊上還有抓痕,脖頸處也有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