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成年男子的追蹤。而且對方明擺了要弄死她。
當時跳車的地點不是太好,僻靜處,沒多少人。
跑沒多久就被追到,對方抽了條生銹的鋼管朝著她背部就是猛力一擊。李稚渾身力氣都給卸了,倒在地上迷暈著,對朝著她頭部而來的鋼管無力躲開。
本以為死定了,誰知下一秒有個青年擋在她前面,鋼管尖銳部分順著他手臂劃到手背,鮮血淋漓。青年抓住鋼管,奪了過來,三兩下動作敏捷的卸掉對方的力氣。
然後又聽到還有人過來,那青年把她背起來藏到隱秘的地方,自己出去引開那些人。
李稚當時迷迷糊糊的,又累又痛,看不清青年的臉,只記得他的聲音,好像格外溫柔可靠。
後來李家人憑借著藏在她項鏈里的定位追蹤儀救回李稚,李稚醒過來卻找不到那救了她的青年。
李稚一直記得那個青年的身影,令人覺得安全可靠。
如果不是梁子齊某些方面看上去很像那青年,讓她產生觸動,也不會一時沖動答應和他交往。
既然答應了交往就要履行責任,因此李稚也就沒有說出分手的話。
「說起來,你才更像」李稚猛然頓住,起身盤腿坐起,抓著梁墨右手:「我看看你的右手。」
梁墨也起身,沒有反對的把右手給她看。
他的右手有道疤痕,挺長。
以前很猙獰,嚇壞過小侄女。所以去做了祛疤手術,還是不能完全去除。
「你這疤痕怎么來的?」
梁墨想了想:「大概是二十歲的時候,去一趟郊外。回來途中聽到有人喊救命,替人擋了鋼管那人是你?」
李稚壓下興奮和激動,說道:「描述一下情形。」
「當時先聽到聲音,跑過去看正好看到鋼管朝女孩頭部砸下來,我沒多想就用手擋下了。疤也是那時留下的。」
「真的是你?」
李稚興奮不已:「我當時找了你挺久,愣是沒找到人。」
「那之後沒多久我就回德國繼續學業。」
「怪不得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造化弄人,只是沒想到人最終還是那個人。
「那你怎么沒認出我來?」
李稚當時被打得快昏迷,什么都看不清。認不出梁墨還算正常,怎么梁墨也認不出她?
「……你當時挺狼狽。」
「你說我丑?」
「沒。我只是說你當時挺狼狽」
「你就是說我丑。」
梁墨不解釋了,壓著李稚在身上把她親得神魂顛倒再說道:「你滾地上,灰塵沾得滿臉都是,何況情勢危急,我就沒多看你。所以認不出來,小乖,別怪我遲到,好不好?」
他故意壓低了音量,變得格外性感迷人。
李稚本來就被親得迷暈,這會兒更是色令智昏。
「沒、沒關系。」
不是說她丑就行。
李稚乖巧的攬著梁墨的肩膀,軟綿嬌俏。
想了想當時的情形,再想想現在是她老公的梁墨,就是一陣得意的偷笑。
「你看看,我眼光多好呀。藍河酒吧那晚,偏偏挑中你。」
梁墨抓起李稚的手指,放嘴里咬了一口。
「嗯。你眼光最好。」
「那是,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回頭我跟我爸說一聲,他肯定對你印象加分。」
梁墨輕笑,摟緊了妻子,讓她在懷里自顧自描繪著未來美好的藍圖。
聽那樣的假設,竟也讓他真的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幸福和快樂。
他沒有說出其實自己幾年前就對李稚一見鍾情的事,說了也沒什么意義。
當初會心動,也許是因為她漂亮的容貌,也許是因為人群中她耀眼又驕傲,讓他一眼相中,心動不已。然而他畢竟克制,多年後,心悸的感覺還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