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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多鼠肚雞腸似的,幾十年一塊兒走過來,如今這點小事也要計較。」

曲烽忙應聲答是。

皇帝慢悠悠的棋子:「曲烽啊,你要明白,你的作用與文官不同,你的用武之地也不在這皮里陽秋的朝堂之上,這點寡人清楚,所以你的家事寡人不多干涉,更不會因此怪罪於你,只是這人生大事,作為長輩,寡人還是要勸你你想好才是。」

曲烽:「謝陛下隆恩。」

皇帝擺擺手:「那就回去休息吧,看你這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最近朝中無甚大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曲烽確實心事雜亂,如獲大赦,忙謝辭離去。

蕭雨歇看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終於舒了口氣。

皇帝也看著曲烽的背影,似笑非笑:「若是寡人說的再重些,怕是就留不住這位將軍了吧。」

蕭雨歇慚愧道:「是臣教導無方。」

皇帝搖搖頭:「雨歇,我說過,你我二人時不必如此。」

蕭雨歇卻只是低著頭不敢抬起。

皇帝只得輕嘆:「其實,我倒覺得,若是當年你和那個人也能如此堅決,會不會今日又是另一個結果?」

此事似乎戳到了蕭雨歇的痛處,他那雙永遠波瀾不驚的眸子忽然閃躲了一瞬,再開口,語氣也變得苦澀:「不會的,位置不同責任不同,不會有別的選擇。」

皇帝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失言,抿了抿唇,抬手又落了枚棋子。

曲烽一路快步奔出皇宮,一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沒想到皇帝居然也知道雲家那位老爺子,開口就是一句刺兒頭,這老爺子得有多難應付?連蕭叔都急了,今晚趁著下棋竟率先向皇帝提起此事。

曲烽自然明白蕭雨歇的心意,他是想用這個大將軍的身份來替自己擋過這一關,而這其中似乎又另有隱情。

不過他現在已經無心在想這些,既然皇上松了口,他現在滿心就是去江南,在狂風中從馬廄里牽出馬時,曲烽握著手中韁繩,忽然心生感慨。

感情似酒,越釀越濃,可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別管相處幾日,便已牽腸掛肚上了。

雲觴那日醉醺醺的一句呢喃在耳邊不停徘徊。

我都喜歡你十七年了……

曲烽拽著馬在風中出了門,卻見遠處有一個太監騎著馬急速趕來,見他剛出門,松了口氣,忙下馬跑來,朝曲烽雙手遞來一個東西:「曲將軍,這是陛下要我帶給您的,說您也許用得著。」

曲烽接過來,竟是一道聖旨。

待看清了那聖旨上寫的內容是,曲烽只覺得自己一顆忐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陰冷的祠堂內,沒有光,沒有聲音,清晨的光芒照不進來,徒留雲觴裹著衣服瑟瑟發抖。

他第二天早上就發了高燒,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雲觴掙扎著揉揉眼,就見祠堂的大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執著鞭子站在他面前。

雲觴頓時覺得背上的傷口更疼了,於是縮起來不願見他。

雲濤成冷冷的盯著縮成一團的小兒子:「知錯了嗎?」

雲觴將臉埋進衣服里,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