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賣身(2 / 2)

龍套日常(H) 長樂無極 11687 字 2021-02-24

然而,男人推開了她,他攥著她的手腕,淡淡道:「縱然你是她,可又不是她,她愛惜自己甚重,絕不會為了我而做任何事,也絕不會像這般低微。即使我想把你當成替身,也有心無力,抱著你也終究不是自己心里面的那個人,罷了,你走吧。」

他心里面的那個人,說的是誰?

卿綰渾渾噩噩的出了屋,她托腮沉思,不確定的問身側的女鬼:「他說的該不會是我吧。」

女鬼不可置否的嘆息一聲:「我不知道……」

翌日清晨,君離夜睜眼之時,發現自己又躺在客棧里的床上,他眸色一沉,穿戴好衣物,重重推開房門,去尋隔壁的無名,卻見她早就起身,坐在房間里拾東西,她冷哼一聲:「我要跟你分道揚鑣。」

他握緊拳頭,勉強的擠出笑容:「你又在胡說些什么?」

她只顧拾著包里面的東西,眼神也不給他一個:「我要去桐下城,而殷厲又不在那,你不是要去找他嗎?」

「我先送你回去。」他抓過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的跟前,口氣是不容拒絕的冷硬。

「不需要,我看見你就胃疼!討厭!」她想甩開他的手腕,每動一下卻被禁錮的更緊,骨頭都咔嚓咔嚓的疼。

「你放手!」她朝他吼道,仿若一只炸毛的貓咪,沖他齜牙咧嘴,不許人隨意擼毛。

「無名,別鬧了好嗎?」他疼痛的柔柔額角,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她。

「君離夜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樣的人嗎?你就是你這樣勾三搭四的渣男!心里面明明有岳明溪,還來勾搭我,你再不放手就等死吧,等我回了桐下城,馬上就讓姐姐派人殺了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心里沒有岳明溪。」他嘆息,輕輕撫弄著她的長發,比起岳明溪,她更像無色無味的毒葯,無聲無息的浸透他的身體,等毒入骨髓,他才反應過來,毒素早就浸入五臟六腑。

她冷哼:花言巧語。」

「今晚便能到桐下城,咱們別耽擱了,快些上路吧。」他溫柔的安撫著她,手上的力道一點點松懈,卻仍沒有讓她逃離自己。

卿綰仰起頭,蒼白的臉上此刻未曾易容,致的容貌未施粉黛,有些孱弱的楚楚可憐,她柔柔沖他莞爾一笑,在他失神片刻後,玉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他倒抽一口涼氣,他既然有意是好,她再不順著梯子往下爬未不近人情,不過她是不大信的,只覺得這男人善變的很,說一套做一套,令她猝不及防,若是現在不應了他,他抓著自己的手怕是沒完沒了了,她面無表情的說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我發現你騙我,我就閹了你,把你扔進勾欄院。」

君離夜眉眼柔和的看著她,捏著她的指頭,輕輕道:「可別把手指給折了。」他還是喜歡這樣獨斷霸道,愛生氣炸毛,心眼小,偶爾善良的她。

他斂眉良久,又緩緩道:「無名,你相信重生嗎?」

「什么?」她心里陡然一驚,不在乎的說道,「你鄉野孤聞聽多了吧,別傻了,哪有這么奇怪的事。」

「既然能見鬼,為何不能有重生?」

「無憑無據。」她輕哼一聲,繼續拾東西,不願再理會他。

可他就是寧願當真,心甘情願跳進自己為自己畫下的圈套里,念及無名是他前世的結發妻子,兩人前世相敬如賓,未太過可惜,他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或許他再躲躲藏藏,不敢接受她的示好,遲早會把她給趕跑,也實在不像個敢作敢當的男人,既然已經錯過了前生,老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他還能再放手嗎?

卿綰留在屋里易容,讓君離夜下樓去買點路上吃的干糧,清晨的客棧的大堂人煙寥寥,中央只坐著一位白衣公子,他大半的身形都融進了清晨微暗的光影里,腰間的長劍似有陰寒的光澤,他身形挺拔如松,眉目清俊,薄唇緊抿,只是眸底有抹不去的寂寥。

白衣公子似是感受到他毫不避諱的打量他,終於側過頭,朝他冷冷的一瞥,英挺的眉峰微皺,寡淡的眼神直逼人心,似有亘古不滅的冰寒,君離夜嘴角噙著抱歉的笑意,轉身出了大堂,他不禁搖搖頭,似是一個很危險的男子呢。

長樂有話要說:作為一個肉文zuozhe,我似乎很久沒有寫肉了,罪過罪過。要不下一章來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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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回家(h)

長樂有話要說:忍痛開了手機熱點……跟燒錢一樣……心痛到不行,順便說一聲,最多三十幾章,我就要完結了啊!

卿綰換上一副寡淡無奇,姿色平平的面容後,才下樓去尋君離夜,不料瞥見獨身一人的原秋墨,他似是聽見樓梯發出的咯吱聲,定眸望了她一眼,眼神深沉淡然。

卿綰心口一緊,心跳驟然加劇,以為他認出了自己,而他卻又低下頭,認真的用錦帕擦拭手中的長劍,他來北晉作什么,莫非也是要去桐下城的?是另有目的,還是去抓她的?她斂去一番紛亂思緒,疲憊的揉揉額角,無論如何,看來得在他之前趕到桐下城才行。

見原秋墨在大堂,她只得又回房等君離夜上來找他,差不多兩柱香的時間,他才提著一包袱的東西回來,卿綰有些不悅的埋怨道:「馬上就要到桐下城了,你何必買這么多東西。」

「這些都是你愛吃的,這一路沒什么茶鋪驛站,我多買一些得你餓著了。」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英挺的眉宇間柔和溫雅,寵溺的為她順了順她鬢角翹起的一絲頭發。

卿綰暗暗嘆氣,又實在不好再埋怨他,只得催促道:「趕緊走吧。」

下樓時,原秋墨已經不見了蹤影,她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和店外,的確沒有穿白衣服的男人,君離夜察覺她有些緊張,便柔聲問道:「無名,你在找什么?」

她眼神瞬間閃過一絲狼狽,勉強的笑笑:「想到要回家,有些心急了。」

「別急,家又跑不了。」他淡淡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北晉的夏日清爽涼快,烈日隱藏在濃重的雲層後,空氣中更無一絲炎熱的味道,官道上的行人稀少,幾乎許久都不見一個人。

「無名,你看好像有個人暈倒在了那顆樹下。」

卿綰順著他手臂指著的方向望去,呼吸一滯,倒在樹下的白衣人赫然就是原秋墨!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撥開他額前散碎的青絲,冷硬俊秀的男人暈迷的不省人事,眉頭緊鎖,嘴角烏青,溢出一絲鮮血,他手中還緊緊攥著他的長劍。

君離夜替他把脈半晌,緩緩說道:「他受了內傷,有奔波勞累,導致內心紊亂,氣血不穩,才會昏倒。」

卿綰深吸一口氣,拉開他胸前的衣襟,右邊赤裸的胸口上印著一個紫青色的手掌印,整個右邊的胸膛都泛著淤青,肌膚上的顏色明顯比左邊的胸膛暗沉幾分。

君離夜按了按他胸上的傷口,沉聲道:「是淤血,必須盡快排出來,若不及時救治,他只怕熬不過去。」

「你想救他?」她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苦澀,到底是誰傷了他?為何傷的這般嚴重還要拼命趕路?這么大的人了,還是不懂的照顧自己,別以為有了男主光環就肆意妄為,看吧,報應來了。

「我不能見死不救,無名是擔心不用按時趕回桐下城嗎?你不用擔心,我也只能到了桐下城才能救他,到時候你大可去找你親人,我來救治他便好。」他在一旁認真的說道,將昏迷的原秋墨背在了背上。

卿綰接過他的包袱,跟在他的身後,心里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傍晚時分,她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卿綰也沒有心情去懷念欣賞,她的心思全被原秋墨的引住了,君離夜在為他針灸,已經過了整整兩個時辰,她看著太陽落下,黑夜降臨,客棧的燈籠高高掛起,君離夜才帶著一身疲憊從房里面出來。

「里面那個人怎么樣了?」她焦急的迎上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推開房門看看他。

君離夜忽的抓住她推開房門的手腕,眼神閃過一絲受傷,嘴角有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無名,你為何單單只問那個人,而不問問我?」

卿綰掙開他的桎梏,淡淡道:「他傷的這般重,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救活他,我知道你很累了,背著他走了一天還救治到傍晚,我已經讓小二備下熱水和飯菜,你好好休息,接下來我來煎葯照顧他。」

她不容分說的推開他,當著他的面將房門冷冷的關上,他輕嘆一聲,眉間染上散不掉的愁緒,自嘲的輕笑一聲,緩緩向自己的房中走去,高大的身形在昏暗的燭火間有些佝僂沮喪。

卿綰也覺得自己對君離夜有些冷漠的不近人情,可她實在討厭他曖昧不清的態度,這種態度在消磨掉她對他淡薄的喜歡,也罷,冷冷他也好,或許讓他一個人靜靜說不定還會又所改變。

看著臉色蒼白的原秋墨,她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本來今晚應該去找姐姐的,可她到底還是放下不下他,若不親自守著他醒來,她的心里就跟貓撓似的,難受難忍,她雖然對他沒有感情,可他畢竟還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兩人也算有過一小段甜蜜的時光,她生病的時候也是他衣不解帶,日日夜夜守在床邊照顧她,在她心目中,原秋墨應該永遠都不會受傷的,他跟小說里面一樣武功蓋世,身體強健,沒人能夠傷的了他,如今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就在卿綰出神的盯著他時,他突然伸出手攥著她的手臂,狠狠的拉向自己,她身體不穩,栽進了他的懷中,他痛哼一聲,她的手肘正好壓在他的胸膛的傷口上,她忙不迭的爬起來,卻被那人的雙臂緊緊摟住後背,下巴抵在她的頭上,灼熱微弱的呼吸噴灑而來。

她掙脫不得,只得側了下身,把身體的重量轉到他另一半胸膛上。

原秋墨緊緊環住她的背脊,手臂顫巍巍的發抖,力道卻絲毫不見,他吻住她光潔的額頭,薄唇摩挲著她的眼睛,澀啞的開口:「別動了,我疼得很。」

卿綰眼神一暗,怏怏道:「你怎知是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認不出來。」他嘆道,薄唇沿著眼睫毛滑落到她挺直的鼻梁上。

「我的易容術很好的。」她還想在為自己辯解一番,不肯認輸,絲毫不信自己毫無破綻的易容輕易被他識破。

「這是我的秘密。」他含住她的唇瓣,輕輕的吮吸起來,舌尖溫柔的在她的唇上試探。舔弄。

卿綰眸色一冷,食指扣住他的傷口,狠狠一壓。

「唔……」他重心不穩,倒在了她的身上,淡淡余溫的薄唇正好覆在她的頸側,他貌似還用牙齒啃咬著她的脖頸。

卿綰還想再給他一記爪子,卻被他搶先抓住了手腕,用低澀沙啞的嗓音輕輕落下一句:「別動,讓我靠一會兒。」

他果然一點都沒變,還是一如既往的專制霸道,但憑什么她事事非得順著他的心意,些許對他的同情憐惜頓時煙消雲散,她用另一只爪子在他的傷口上狠狠的撓了一下,他咳嗽一聲,淡色的唇瓣瞬間被鮮血染紅,噴涌而出的血液滴落在她的脖頸間,他捂住胸口,看向她的目光陰冷慍怒,仿佛她再對他撓一爪子,他決不會就此輕易放過她。

心尖兒驀的一酸,她兜兜轉轉這么久,還是只能跟他回去西涼嗎?呆滯片刻,卻被他趁虛而入,帶著鐵銹味兒的舌尖從她的嘴里探進去,侵略性的撬開緊閉的貝齒,勾住她軟綿的小舌在抵御中親熱纏綿,卿綰不想被他再一次掌控在手里,雙手開始瘋狂推拒他,抓著他的肩膀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卻被他用大腿壓住自己亂動的雙腿,再次強勢地攬入懷中,摁住她的後腦勺,頗有不死不休的意味,薄純緊緊貼合著她的唇瓣,鮮血從兩人的唇縫中溢了出來,蠻橫陰鷙的奪取她口中的呼吸。直至她力竭體虛,軟下身體放棄抵御。

他從唇上撤離,冰冷的手卻掐住她的脖子,從眉梢至嘴角都散發出暴戾不悅的氣息,猶如一條陰殘的毒蛇,隨時都會咬她一口。

「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他終於還是問出了這一句,「不想讓我碰是因為他?」

不光是君離夜,理由太多,她自己都數不過來,不過她還是沒膽子說,只得咬牙低吼道:「我就是討厭你!看見你就惡心!」

他冷笑一聲,在她耳邊猶如毒蛇吐信低語道:「別忘了,只要我不松口,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西涼皇子的妻子,若是你有了別的男人,我只會弄死他,而且沒有人會為你說一句,北晉不會,西涼更不會。」

對啊,她有什么資格跟他硬碰硬呢,只要原秋墨宣布她還活著,北晉勢必會逼著她回去,姐姐也無法護住她,說不定姐姐也會被自己連累,她不能這么任性妄為,她寧願一輩子受制於原秋墨,也不願姐姐受苦,若是姐姐為了自己惹怒天子,身首異處,她就算死了也不得心安。

他見她不語,又低低道:「我知道你現在不願跟我回去,我也沒有逼著你跟我回去,我也可陪著你去四處游歷,你想去見你姐姐,我也由著你去見她,只是不能再招惹其他男子,懂嗎?」

語音剛落,他輕柔的舔吻落在她的臉頰上,大掌緩緩下移,探進她的褻褲中,撥弄著她花穴處敏感的花蕊。

她閉上眼睛,任由他的親昵的舉動,花穴在他的撩撥下吐出蜜液,他解開腰帶,緩緩將那昂揚之物緩慢地推送進她的身體里面。此間,他眉頭緊皺,鷹眸緊緊鎖住她的小臉,似是隱忍不住地從喉間溢出一聲極端愉悅的低吟聲,男人在床上特有情欲的沙啞,往往是女人最好的春葯,卿綰控制不住的夾緊他伸嵌在體內的肉棒,試圖延長此刻的歡愉。

但他仍是緩慢的推進淺出,陽物輕輕的插弄,體內的搔癢得不到緩解,身體愈發難受起來,她難耐的仰起頭,攀著他健壯的臂膀,吸弄著他敏感的耳垂。他低嘆一聲,身形微怔,聳動著胯部,幾個重重的頂弄,讓她體內的需求得到了滿足。

他捧著她的臉頰,吻住她的額頭,低語道:「一切都交給我,別再動了,你會把我逼瘋的。」

這番言落,他吻住她的唇不放,喂哺口中的津液,手指在她的花穴口揉捏打轉,似重非輕的按壓她早已凸起的花蕊,臀跨隨著他手指的撩撥,重重的律動起來,每一下都頂在了她的子宮口,戳的宮口酸軟酥麻。

漫長之極的纏綿仿佛令她沉浸在一個夢境里,她仿佛回到了過去,在燕王府里的大床上極盡纏綿。他似乎很滿足這次的歡好,喉間持續不斷的溢出他澀啞的低吟。

身體享受他的愛撫頂弄,在持續不斷的撞擊下花穴早就濕潤泛濫,春水泛堤,泄了滿床,然後疲憊的任由他在自己體內推入抽出,每一次撞擊都無比溫柔。直至最後他低吼一聲,在她的體內射出一泡液,才擁著她緩緩睡去。

卿綰不敢入眠,只得等他睡熟後,才躡手躡腳的下床,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敲開君離夜的木門。

她捂住君離夜的欲發問的唇,低聲道:「別說話,拾好東西跟我走。」

此時城門已經關閉,她拉著他來到高聳的城牆下,低低道:「你快走吧,你救的那個人是我的丈夫。」

他仿若晴天霹靂,失神半晌,雙眸失落的盯著她,雙唇微微顫抖,許久不曾說出一個字。

卿綰把他的包袱塞給他:「我沒你想的那么好,說到底,我不過是個自私貪婪,膽小怕事的女人,跟我和親的是皇子,我背後還有北晉和西涼,我不能再和你有牽扯,最普通的關系也不行,你看清我的真面目也好,如今你我的恩情也已還清,誰也不欠誰的了。出了城門你沿著管道一直往西走,用不了幾日,你便可找到殷厲。」

見他還不肯說話,她苦澀的笑笑,轉過身往回走,他突然在身後說道:「你從未告訴過我你的真名,但我還是想問一遍,你是不是獨孤卿綰?」

卿綰回過頭,頷首道:「是。」

他閉上眼睛,又張開,冷漠復雜的情緒充斥著他的眼眸,他良久吐出兩個字:「很好。」運起輕功,飛身躍下城牆,直至卿綰再也看不見他。

卿綰不由的嘆了口氣,走了真好,這樣她才可以毫無顧忌的大干一場,她對君離夜微微的心動,也不能容忍原秋墨傷害君離夜,原秋墨不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他根本不會在乎君離夜是否救了他,只要君離夜觸犯到了他的逆鱗,下場連她自己也不敢想,只有讓君離夜離開,她才不會整日擔驚受怕他受到原秋墨的迫害,原秋墨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嗎?既然如此讓何不借此讓他痛上幾分,她治不了他,趁著他受傷體弱,其他人有的是法子整死他。

至於她和親的身份,唔,她已經看透了,只要不玩出閣,承認他丈夫的身份,原秋墨是不會用兩國來威逼恐嚇她的。

她拿著葉嵐芸留給她的玉佩,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葉府,葉嵐芸打著呵欠說道:「雖然見到你很開心,但是這深更半夜,你到底所為何事?」

「鳳無玉在你這吧?正好,我來帶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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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惡意(穿書)龍套日常(np)(長樂無極)第一百一十九章惡意

鳳無玉媚眼含笑,挺拔瘦削的身形微微依靠在她的身上,手指把玩著她垂下來的青絲,腦袋往她的頸肩蹭了蹭,低語道:「妻主,你真讓我跟著你回府嗎?」

「我說了,不要叫我妻主。」她任由他把玩著自己的頭發,不疾不徐的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慢條斯理的飲著。

「可是,我們都已經這么親密了……」他的紅唇微微翹起,仿若晨間初綻的嬌艷玫瑰。

「我們為什么親密,你恐怕比我更清楚。」她揚起不悅的語調,眸間閃過一絲嘲諷,沒有直白的指出他當初對自己下葯之事。

鳳無玉身形一顫,巴掌大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嘴唇微微顫抖,緊緊抓著她的頭發,一語不發。

她又安慰道:「原秋墨畢竟是我的丈夫,該有的尊重我必須給他,況且這事關兩國聯姻,我們在一起也不要急於一時,你應該明白吧?」

「我懂了……」

「乖,你很聰明。」她把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扒下去,理了理微微凌亂的衣衫,回頭時,鳳無玉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鳳目里有著顯而易見的痴迷。

「我們真的會在一起嗎?」他聲調里有一絲不可置信。

「當然,只要你能討好我姐姐,又能讓姐姐討厭原秋墨。」她莞爾一笑,連素來冷漠的瞳孔里都隱隱含著笑意,讓他幾乎整個身心都為之融化,若是她此刻要去去死,他也心甘情願。

「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他上前摟主她,鳳眸山閃著盈亮的光芒,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像蜻蜓點水一般,涼涼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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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秋墨見到鳳無玉時,冷峻的面容波瀾無驚,仿佛他生來便是如此,沒有什么能使他失控,做出一些暴虐幼稚的激動,只是嗓音十分低沉:「我不得不說,你想激怒我的方式很特別,不過這沒關系,我知道你不開心,讓你偶爾的放松下或許會對你有好處。」

他低低一笑,神情卻無比冷漠,嘴角弧度勾勒出古怪的嘲弄:「畢竟戲子就是供人取樂的,不是嗎?」

「你……」鳳無玉十指顫抖,嘴唇被牙齒咬的發白,肩膀似乎因為氣極而一抖一抖,他惡狠狠的盯著原秋墨,似要將他千刀萬剮。

唔,原秋墨倒也是個牙尖嘴利的人。

原秋墨拉過她的手,長臂一伸,把她攬在懷里:「走吧,我已經命人通知了你姐姐,可別讓她久等了。」

卿綰回過頭,見鳳無玉失魂落魄的呆滯在原地,忙不迭的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跟上。腰側卻傳來錐刺一般的疼痛。

原秋墨生冷的嗓音驟然響起:「雖然我同意你帶他去王府,以表他對你的救命之恩,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容許你跟他眉來眼去。」

卿綰撇撇嘴,等回到王府,你還不一定聽誰的呢。

獨孤卿凌不喜歡封淮,這並不是因為他對她隱瞞了真實身份,而是她似乎見他的第一眼就帶有莫名的敵意,這種敵意被她隱藏的很好,連穎川王都未曾發現。但她不得不承認,封淮在這幾個月內,靠著一張令人喜歡的臉蛋和舉止有禮的風度,讓她府里的奴仆對他恭敬有加。不過這只不過是他和善的面具,偽善的面具,內在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就像她常常帶著冷漠的面具示人一樣。

她之前不懂為什么他要這樣處心積慮去討好掌控一群偏遠王府的奴仆,直到妹妹回來後,她才有所發覺,他落在妹妹身上的目光,帶著深深地獨占欲和支配欲,無論她接觸的一切,他都想掌控在手中,像鬼魅的黑影將她籠罩,但卻表現的悄無聲息,往往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一切,等到發現時,才驚覺已是他籠中的獵物,悔時晚矣。

獨孤卿凌溫柔的撫過卿綰柔順的青絲,她的妹妹正躺在她的腿上翻看一本異聞錄,指尖在她的發絲間留戀不去,她貪婪的呼吸著她周身淡淡檀香的氣息,迷醉又滿足。好在妹妹還活著,只要她活著,無論是哪個男人,她絕不能讓她深處險境。

「綰綰,需要我把封淮趕出去嗎?」

「姐姐別急,他留著還有用。」她淡淡的笑笑,眸底染上瘋狂的神色。

「你留著他們到底有什么用?」獨孤卿凌心里到底還是擔憂著,這三個男人每一個都不是善茬,更何況有兩個還是身份尊貴的王爺。

「看著他們狗咬狗好玩罷了。」她淡淡說道,繼而又開心的笑起來,「想不到封淮也來了,我還擔心鳳無玉一個人降不住原秋墨呢,這樣一來到省事兒不少。」

「封淮得罪過你嗎?」

「若不是他設計把爹關起來,我也不會被他逼著嫁給他,也不知道父親現在如何了?」父親假死的事她早就告訴了獨孤卿,轉念想起封淮的為人,她冷哼一聲,有些厭惡的皺眉,「如果他不算計我,人也不錯。」

「說起父親,這些年他躲藏的真讓人一絲蛛絲馬跡都找不到,你不用太過擔心,姜還是老的辣。不過東方宮主前幾日找過我。」

「她找你所為何事?」

「她只是與我寒暄幾句,坐了一會兒便走了,我見她眉宇疲憊,急著離去,並未留她。」

「對了,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找三個人,楚尋寒,暗影和衛謹言,讓他們來府上小聚。」卿綰眯著眼睛,似乎在盤算些什么。

「這些年,我竟不知道你惹上這么多男人,魔教教主,南楚首富,還有一個是北晉的前暗衛統領,你怕不是讓他們來拆了我這個睿王府吧。」獨孤卿凌不悅的捏了捏她的臉。

卿綰笑嘻嘻的勾住獨孤卿凌的手指,痞道:「姐姐言重了,我把他們叫在一起,是得我以後一個個的去找。」

「你找他們所謂何事?」

「當然是教他們重新做人。」

「你膽子挺大……」獨孤卿凌沉默半晌,古怪的說道。

「唔……有姐姐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了,可他們卻怕你呢。」

「盡是胡言亂語,我一個閑散王爺,他們怕我什么。」獨孤卿凌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話語間洋溢的暖暖的聲調和說不出的寵溺。

「姐姐,若是我當初沒能中毒,去考去功名或是經商,說不定這一切都變了。」卿綰低低嘆道,神色間滿是遺憾惘然。

「綰綰……」

「我只是覺得自己好沒用,活了這么些年,一事無成,文武不通,既不圓滑也不知變通,事事只得依靠姐姐和那群男人,身子一有好轉,便想著報復捉弄他們,你說我怎么能不和那些男人糾纏不清呢?他們逼得我越緊,我越想躲,我感覺自己就像陷進了沼澤,越陷越深,總有一天我會窒息而死。」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自由嗎?我得到過,現在想來,自由並不令我感到愉悅,反而是種枷鎖,但絕不是你所想的過著三夫四侍的生活,有些時候,我真為那些男人感到不值,他們竟然會喜歡上一個自私自利,冷漠無情的女人,要知道他們都是有著大好前程的青年少俠,何必將光陰浪在我的身上。」

獨孤卿凌聽著她極為憋屈的言論,不由笑起來:「我的綰綰長大了,一個人長大後,自會渴望承擔一些責任顯示自己與兒時不同,你有茫然很正常,我們本來不都是在不停的尋找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嗎?令我長大的是兒時的你,因為那個時候的你需要我,但你長大後卻不需要我了。」

卿綰眼角一酸:「姐姐……」

獨孤卿凌揉揉她的臉頰,笑道:「綰綰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別讓那些男人成為你的障礙,你要知道,姐姐會一直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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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的時候,唯獨少了原秋墨,獨孤卿凌不悅的仰起頭,冷冷道:「燕王真是好大的架子,讓我足足等了半個時辰。」

封淮輕聲笑道:「說不定有什么事耽擱了,這菜也涼了,我看拿下去熱一熱吧,阿綰胃不好,不能吃受涼的食物。」

獨孤卿凌點點頭,命下人撤掉一桌子飯菜。

卿綰呼吸一滯,暗地里翻了一個白眼,這封淮真是慣會說話,硬生生的把她扯了進來。

「我早上路過燕王院子的時候,里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說不定還在呼呼大睡呢,王爺姐姐可別介意,被女皇寵壞的皇子,身上怎能沒幾個毛病呢!」鳳無玉妖媚的鳳眸閃過一絲惡意,仍是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

獨孤卿凌冷冷一笑:「到底是我天真了些,燕王看起來氣宇軒昂,為人正派,不過是徒有其表。」

卿綰覺得自己應該盡一下妻子的本分:「姐姐,說不定他真是有事耽擱了。」

獨孤卿凌冷哼一聲,瞪了她一眼。

卿綰默默的閉上嘴巴,姐姐生平最恨他人不守時,原秋墨真是撞在槍口上了,不過他一向不會如此沒規沒矩,今日到底發生了什么?連下人去尋了好幾次也沒人影。若是真有事不在,為何不事先派人來稟報一聲。

「霧月,你再派幾個侍衛去找。」獨孤卿凌飲了杯茶,淡淡道。

不出一柱香的時間,原秋墨就風塵仆仆的大步走進來,他額間布滿了薄汗,氣息有些不穩,鷹眸陰沉的嚇人,好似冬日的寒霜。

他目光沉沉的掃視一遍眾人,拱手道:「是我聽岔了,以為睿王爺在聽雪樓設宴款待,便趕去了聽雪樓。」

「這是家宴,我何曾命人說過去聽雪樓,既然回來了,就入座吧。」獨孤卿凌似乎不想繼續深究這件事。

卿綰只得拉了拉原秋墨的袖子,暗示他趕緊坐好。

封淮轉動著手里的酒杯,揚起慣有的笑意,輕笑道:「燕王臉色蒼白的很,是不是身體不適?我那有上好的金瘡葯……」

原秋墨冷冷打斷道:「我無事。」

「可我曾聽聞,你前些日子受了重傷,似乎是洛都余孽來尋仇。」

原秋墨鷹眸一掃,眸底的寒意冷冽凌厲,猶如飛刀刺向封淮:「傷我的我不知道是誰,看起來端王比我還清楚。」

「若不是你當時為了扳倒華家,亡了洛都,阿綰也不會被洛都余孽砍斷了腳筋。」封淮嘆息一聲,憐惜的看向卿綰。

卿綰扶額哀嘆,能不能別把她扯進來,她為了怕姐姐擔心,根本沒跟她說自己腿瘸一事。

「綰綰腿被人砍斷過?」獨孤卿凌壓低了聲調,眼含怒氣的看著原秋墨。

「睿王爺還不知道嗎?」封淮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似是懊惱的賠笑道:「綰綰可別怪我說漏嘴。」

獨孤卿凌道:「端王,你仔細與我說說,綰綰到底發生了什么?」

封淮見此,便是添油加醋的將那件事繪聲繪色的描繪了一番,其中不乏鳳無玉對原秋墨落井下石,冷嘲熱諷:「人人都誇燕王君子如玉,想不到竟是如此齷齪的一個人,讓郡主受了這番苦頭。」

坐在一旁的穎川王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原秋墨。

卿綰撇了一眼原秋墨,見他仍是冷漠的面無表情,只是長袖下緊握的拳頭在微微顫抖。只有卿綰知道他恐怕是在忍受著滔天怒火,他冷冷的直視著封淮,嘴角一挑,微微一笑:「端王似乎話太多了,何必處心積慮挑撥離間,若不是有人假傳睿王爺的意思讓侍從帶我去聽雪樓,我怎會遲來。」

封淮搖頭嘆息:「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燕王莫要誤會了,難不成燕王懷疑是我從中作梗?我並未派人假傳消息,自從我知道這個消息後便一直在和穎川王對弈。」

穎川王點點頭:「端王在此期間的確沒有見過任何人。」

原秋墨抬眼看了一眼一直看戲的鳳無玉,眉頭皺的愈來愈緊,掩蓋不住眸底的狂暴戾氣。

鳳無玉嚷嚷道:「也不是我,我一直跟郡主在一起。」

卿綰一愣,隨即點點頭:「的確,他是和我在一起。」

獨孤卿凌冷冷道:「看來沒人要故意陷害你,燕王不必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我愛妹心切,從小舍不得她傷一根頭發絲,我把她交給了你,可你做了什么呢?她因為你又瞎又瘸,若你不是西涼的皇子,我真想一劍殺了你,可我偏偏不能這樣做,我已經沒有了胃口,容我先行告辭,還有我府里廟小,容不下燕王這尊大佛,請燕王離開。」

封淮也起身離開:「既然主人走了,我這客人也沒有留下的道理,還是回院子看看書。」

穎川王跟封淮交接過眼神,把不情不願的鳳無玉也拉走了。

見人都散的七七八八,原秋墨才沙啞的開口:「我真的是誤信了小人,並不是有意遲到。」

卿綰心下了然,鳳無玉根本沒有和她在一起,人肯定是鳳無玉派故去誤導原秋墨的,而封淮只是推波助瀾,利用姐姐對自己的愛護,成功的把原秋墨趕出府里,只是封淮是怎么知道她沒有跟姐姐提起自己受傷一事?

卿綰嘆息道:「可如今又有誰相信你呢?依我看,你還是出府去吧,得姐姐怒極之下做出什么事來。」

他低低問道:「你信我嗎?」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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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月來通報說府外有個男人要找卿綰,卿綰疑惑的跑出去,看著遠處男人清雋修長的身形,內心咯噔一下,她苦笑道:「君離夜,你怎么又回來了?」

「我放心不下你,想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他溫柔的望著她,眸色微暖,似是那日冷漠的決絕分離根本不曾發生過。

「我很好……」

「我……」

「綰綰,既然是你的朋友,何不請他進府一敘。」獨孤卿凌清冷的嗓音在背後緩緩響起。

卿綰低低道:「求你了,別去。」

君離夜緊縮著雙眉,遲疑一番,沉聲說道:「你不讓我去,就越有古怪。」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卿綰慍怒的看著他。

「我只希望你能開心,可我覺得你跟著你丈夫並不會快樂,你怕他,要不然你也不會趕我走,你若是不喜歡我出現在眼前,我也不絕不會在你面前晃悠,也不會挑撥你和你丈夫的關系,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對你好不好。」他淡掃她一眼,極其無奈的解釋道,其間的意味卻有著無限濃濃的曖昧之意,這正是卿綰最討厭他的一點。

她反問道:「你喜歡我嗎?」

君離夜薄唇緊抿,眼眸中有化不開的濃墨,繼續維持他的沉默。

卿綰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很想說出點刻薄的話來中傷他,但素來的高傲不允許她表示出一絲一毫的不理智,而且心中的惡意壓到了幼稚,既然君離夜送上門來,正好她將這些男人一網打盡,她冷冷笑道:「你若是不怕死,就進來吧,我告訴你,想整死你的,可不止我丈夫一人。」還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