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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十安在心里無聲的大吼,他的牙關咬得死緊,他還記得不能說話,說出來別人就知道了,這是他答應過張茂的,不要把他們的關系告訴任何人。他從沙發上猛地跳起來,他知道做什么了。他要想讓張茂及時回復他的微信,對他主動說話,對他笑,他要想讓張茂永遠和他在一起,唯有這條路。

蔣十安從酒店的房間里抱出他買的玫瑰花熊,還有那堆蠟燭,他跳上出租車,嘶吼著讓司機開到學校去。他顧不上一切了,他沒有戒指,他忽然想到,沒關系沒關系,蔣十安想,只要他答應了,他可以給張茂拍賣世界上能拍賣到的最大的鑽石。

他不管他要不要,他不管。

蔣十安的嘴里全是血腥味,不知道哪里破了,他管不到,他連說話都說不清楚,走路都打顫。他踉蹌著走到學校最中間人最多的林蔭大道上,開始在地上擺蠟燭。他把玫瑰熊擺在中間,然後把蠟燭挨個繞圈成心形在周圍。他做的很快,然後用打火機點燃蠟燭。

他的手晃得厲害,火苗猛地竄到他的食指上,瞬間就起了一個泡。蔣十安沒空在意,他跪在地上挨個把所有的蠟燭都點燃。

然後他抱著熊站在中間,打通了張茂的電話。

「蔣十安,你在哪里!」

「張……」他還記得不能說,蔣十安沙啞著嗓子回答,「我在林蔭道上。」

「你在那干什么!汪新元跟我說你從ktv跑了,你在干什么!」

張茂的聲音清晰的從話筒那邊傳過來,蔣十安聽著他激動的聲音,低下頭強忍淚水。張茂終於對他有了情緒,盡管是憤怒。不,不是第一次了,他曾經站在破舊酒店走廊里對著他咆哮「強奸犯」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口吻。

「我沒干什么。」蔣十安靜靜地說,他感到唇邊發涼,伸手抹了一把才發覺是血。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舌頭咬破了。

「我就想問你,你可不可以和我結婚。」

他說出來了,一瞬間蔣十安的眼淚在臉頰上洶涌,他隱約感知到是因為自己喝了酒,正在做不理智的舉動。周圍沒有一個人,他只抱著那只愚蠢的玫瑰熊流眼淚。他的眼淚留的那么多,他知道自己的眼淚對於張茂的遭遇來說無力而愚蠢,可他還是要流淚。他低下頭,那些眼淚全數流進熊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