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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喊人送來了兩壺酒,就著幾碟小菜邊吃邊聊。卓燃晃著酒杯道:「兩年就這么過去了,我一直沉溺於軍務中,想麻痹自己的感情,可是最近記憶卻莫名清晰,甚至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

涼淵幽嘆道:「你還是忘不了他……人們都說日久生情,你和白澈已經成親兩年了,難道你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說什么日久生情,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只把她當小妹看,從來都是如此,以後也不會改變。」

涼淵不悅道:「那你也不應該一直冷落她。」

「我是冷落了她,甚至在躲著她,我不知道還能怎么辦……」

卓燃眼底流光暗涌,說著又飲了一大口,「明知道那個人不會回來了,心底卻還抱著一絲念想,盼著哪天他會突然出現。我這人真是可笑,當初為他賭上了一切,到頭來卻輸得一塌糊塗。」

燈火搖曳,兩人斷斷續續地說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忽聽營帳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涼淵訝異地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白袍女子掀簾走了進來,她盤著高貴的美人簪,語笑嫣然。

「這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想你們了,就過來看看,順便帶了些好吃的過來。」白澈將一籃鮮果放在桌上,目光期待地看向卓燃,但他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她愛憐地伸手觸摸他的臉龐道:「夫君臉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嗎?」

卓燃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躲開了她的手。涼淵這便起身道:「那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哥」白澈殷切地喊了一聲,但涼淵掀開門簾就出去了。

卓燃也站起身背了過去,望著營帳頂部嘆了一聲。白澈忽然從身後環住他的腰,臉貼著他的後背呢喃道:「夫君忘記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哦,什么日子?」他故意裝作不知道,拿開了她環在腰間的手。其實他並沒有忘記,兩年前的今天,是他們成親的日子。

那一天冰雪初融,花瓣鋪滿了月都,而他和她牽著紅頭,走向了締結此生的殿堂。然而這場婚姻,對他或是她,都是一場折磨。

一陣晚風襲過,枝葉颯颯作響。

涼淵疾步繞過營帳,行至某處黑暗地帶時,一道人影突然閃現在他身後,刀刃冷不防的抵住了咽喉。只聽那人在耳邊道:「別動,知道我是誰嗎?」聲音脆如刀鋒,聽起來有幾分耳熟。

「擅闖敵營,你膽子倒不小。」

聶祈將手中的刀刃抵得更緊,「我問你,兩年前卓燃為什么要娶白澈,是不是你們脅迫他這么做的?」

涼淵不屑道:「我妹妹是白族最高貴的帝女,哪個王公貴侯不想娶她?能娶到白澈是卓燃的福氣,還用得著逼他嗎?」

「我不信,他不喜歡白澈還娶她做什么?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理由,不然以他的個性……」

「問得莫名其妙!卓燃愛娶誰娶誰,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從哪里冒出來的,跟他很熟嗎,我怎不記得他有提起過你?」

聶祈按捺著怒氣,又問道:「姑且不說這個,我再問你一件事,你們白族是不是有一種詭秘的術法,能叫人痛得撕心裂肺,但卻不能發出聲音,似乎身體上還會開出血紅的花朵?」

涼淵的後背微微僵了一僵,「白族沒有這種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