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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了 firqwe100 5430 字 2021-02-24

「想不清楚就別想了,反正是好事。」卓語琴的笑容爬上臉頰:「你看看那倆人,變化多快啊,呵呵,真解氣」

任昊時也摸不清頭緒,「咱先吃飯吧,這么好的菜,別糟踐了。」

「對,得慶祝下。」卓語琴重新擺好椅子:「干了這么多年,總算等到翻身的時候了。」

次日。

星期六。

小舅卓謙領著敏敏敲開了任昊家的門,見家三口還沒做晚飯,逐提議出去下館子。卓語琴考慮到房子的問題還要跟弟弟商量,也就同意了。

五人去的是順城路南邊的家自助涮肉館,二十八元位,店名三巴湯,很另類的名字。這還是敏敏提議的,也不知道哪跟勁動了,大熱天的,小丫頭非要吃涮羊肉。

敏敏年紀最小,說話分量自然也最大。

「姐夫,今兒咱倆喝啤的吧。」

卓語琴撇撇嘴:「羊肉加啤酒,小心鬧肚子。」

「沒事。」卓謙無所謂地擺擺手,繼而將目光落在任昊身上,遲疑了下,看向卓語琴:「小昊都十七了,讓他也跟我倆喝點兒吧。」

卓語琴瞪眼道:「不行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啊,謙子我告訴你,你可別教孩子學壞。」

「嗨,這叫什么學壞啊,年歲到了,喝點怕什么的,再說這是啤酒,醉不了人。」卓謙不由分說地給任昊取來杯扎啤:「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行就撩那兒。」

任學昱沉吟了會兒,繼而點頭道:「喝點就喝點吧。」話音剛落,卓語琴就悻悻掐了他把。

其實按照大眾水平講,杯生扎啤根本罪不了人,然而,任昊卻是例外。

別看他能喝三兩白酒,可白酒跟啤酒不是個路數,或許是任昊體質的原因,杯下肚,腦子有些天旋地轉的感覺,暈暈乎乎起來。

任昊揉了揉太陽岤:「我去個衛生間。」

「小昊等等,我也得去趟。」卓謙跟了上去。

在拐角的廁所前,卓謙自懷中掏出張初代身份證遞給他:「按你的要求辦好了,生日提前了差不多九年,小昊,你這是要干嘛啊」

任昊打了個酒咯,上下翻了翻,這假證初乍看確實不錯,可細細品來,卻跟真的有很大差距,至少防偽印記做得就不好。不過劉素芬也不是專業的,應該看不出來吧。

「謝謝小舅,這證多少錢」

「塊錢。」卓謙呵呵笑。

「不可能,怎么也得上千吧」

任昊非要拉著卓謙去工商銀行取錢還他,可卓謙不要,「記住,可別跟我姐說。」最後,卓謙連他辦證的目的也沒顧上問,他明白,任昊有分有寸。

待兩人回到座位,卓語琴猶豫了下,方對任昊使了個眼色:「我看敏敏也吃飽了,這兒熱,帶你妹妹先回家吧。」

任昊看了眼正用餐巾紙擦嘴巴的敏敏:「行,那我們先回去。」

任昊明白,無論是房子的事兒還是任學昱升職的事兒,都有必要跟卓謙說下。

八點多鍾。

連喝了幾杯果汁的任昊酒勁兒稍微緩過來了些,看了看床上已進入夢鄉的敏敏,於是乎,拿起分機走到院外,撥去了夏晚秋家的電話。

「哪位」夏晚秋的聲音依然是那種醉意中夾著的絲很不耐煩的感覺。

「夏老師,我任昊。」

「什么事」

任昊輕輕捂住話筒道:「假證辦好了,您母親要是來了,我就拿過去給她看,嗯,您看什么時間合適」

「我不知道她今天來不來。」夏晚秋的聲音突然頓了頓,收斂了些許不耐煩的語調:「嗯,你要是沒事,現在就過來吧。」

「那還是改天吧,等您母親到了,我再過去。」然而,聽聞電話那頭半天都沒有聲音,任昊趕緊改口道:「好,好,那我馬上就過去。」

「嗯。」

聲輕嗯後,電話已被掛了線。

任昊對著分機擠出個苦笑後,這才做公交車往夏晚秋家去了。

第93章廁所有人

夜色幽然,蟋蟀零星的叫聲忽隱忽現,為街道增添了幾分歡快的色彩。

今天的夏晚秋穿了身比較正統的蘭花綿睡衣,胳膊脖頸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給任昊開門時,股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看樣子,又是沒少喝酒。

「夏老師好。」

夏晚秋指了指沙,讓他坐下,逐而從茶幾上拿起二百元錢,交到任昊手中。

任昊愣:「您這是干嘛」

「辦證的錢。」

呃,您也太不了解行情了,二百塊也就辦個計劃生育證。任昊連連擺手,將錢退了回去:「這我可不能要,來這證我沒花錢,二來本就是我的錯,這點事兒是應該辦的。」

夏晚秋臉色板,不悅皺眉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不行不行。」

夏晚秋見得沒辦法,輕輕將錢丟在沙上,旋即按下遙控器,默然不語地看起電視。任昊有些怵地偷偷瞅了眼夏晚秋的表情,猶豫著開口道:「您母親今天過來么」

夏晚秋側眼看看他,繼而伸長手臂抓起沙夾縫中的手機,用快捷鍵撥去了電話。

「媽,他來了,你過來吧還能是誰,任昊啊嗯,他拿身份證了干嘛過幾天再說好吧嗯我知道了嗯嘖,您有完沒完啊他今天不住這兒我掛了」

任昊咳嗽了下,裝作沒聽見。

夏晚秋氣哄哄地甩掉手機:「她今天過不來。」手機剛落到沙上彈了兩下,便又是響了起來。

「哪位」

「夏姐,我蘇芸。」生物老師蘇芸笑嘻嘻道:「我跟悅言在王府井逛街呢,剛才我倆看見件衣服特適合您,短款小衫,黑色的,怎么樣,我給您買回去試試」

「我衣服夠,不要了。」

「您又喝酒了吧」王府井百貨大樓前的蘇芸對著顧悅言吐了下舌頭,「您要是不要,我們倆可就買自己的了,對了,會兒我倆去您家吧,好久都沒去過了。」

「改天再說吧,今兒有點不方便。」

「咦您那來客人了」

夏晚秋的余光落在了任昊身上,遲疑了下,答道:「沒,就我人。」

「哦,我還說跟悅言去您那兒轉轉呢,嗯,那明天再說吧,您早點睡,我掛線了。」

「嗯。」

次日清晨。

今天是星期日,所以夏晚秋准備睡個懶覺。

叮咚夏晚秋略有困意地睜開眼睛,下意識撇了下卧室的掛表,已經八點了。

叮咚門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夏晚秋邊揉著眼睛邊去起身開門,在貓眼里望了下,繼而整了整稍顯凌亂的睡衣,慢慢擰開門把。

「夏姐。」

門外兩人齊齊叫了她聲,分別是語文老師顧悅言和生物老師蘇芸。

夏晚秋將她倆迎了進來,反手關好房門道:「怎么這點過來了」在師大附中里,屬三人關系最好,不過由於夏晚秋家里很亂,她們不經常來的。

蘇芸把手里的大包小包往茶幾上堆,繼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如釋重負地靠在沙上:「我倆昨天就想過來的,可您說不方便,嘻嘻,這不,只能早上來嘍。」

顧悅言顯然是被蘇芸硬拉過來的,在跟夏晚秋打了個招呼後,便個人搬了把椅子,挨著書櫃翻找起適合自己的書籍,慢慢閱讀起來。

夏晚秋去廚房刷了兩個茶杯,倒好茶水,分別遞給兩人:「都買什么衣服了」余光掃見沙邊蜷在起的小被子,夏晚秋走過去,不動聲色地將棉被抱回了卧室,出來時,就聽蘇芸笑道:「外套,睡衣,內衣,只要能買的,我倆都買了個遍。」

顧悅言插了句:「別咱倆咱倆的,我可件都沒買。」

夏晚秋無奈地看看蘇芸,搖了搖腦袋挨著她坐下:「你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干嘛總大手大腳的」

蘇芸的表情有些許郁悶,癟癟嘴巴看著夏晚秋:「掙錢不就是為了花么,我可明白,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己。」

夏晚秋兀自搖搖頭,走去冰箱里拎出聽啤酒,然而就在這時,蘇芸掛著副「被你打敗了」的表情苦苦哀求:「夏姐,我的好姐姐,您今天能不能不喝酒了,算我求求您了。」

剛要啟開拉環的夏晚秋停滯了下:「干嘛」

顧悅言也緩緩合上書,「嗯,您每次喝多,我們倆可該不好過了。」

「是啊是啊。」蘇芸痛苦地拍了拍腦袋:「聲音立刻高了幾度,害得我聽了都怵。」要說蘇芸最怕的,還是夏晚秋喝醉的模樣,感覺她普普通通的句話,都跟要急眼似的。

見得夏晚秋猶豫著放下啤酒,蘇芸輕輕舒了口氣:「您是不是剛醒啊」

「嗯,你倆按門鈴的時候,還在睡呢。」夏晚秋打了個哈吃,眯起眼睛向後舒服得靠了靠:「本來打算睡個懶覺,現在可好。」

「嘿嘿,不好意思啦。」

蘇芸四下尋摸了下,想找副撲克牌給她倆算算命,誰想當目光落到茶幾下面時,卻是長大了嘴巴:「夏姐,你怎么還抽煙啊」

夏晚秋閉眼奇怪道:「不抽啊,怎么了」

「你不抽煙你不抽煙」蘇芸嘀嘀咕咕半天,竟是更為驚訝了,驀地,她矮身撿起了地上的兩包香煙,臉錯愕地跑到顧悅言身旁,急急低聲道:「悅言你看,夏姐說她不抽煙。」

顧悅言凝眉瞧了瞧:「中華,紅河,在哪找的」

蘇芸指了指茶幾:「地上撿的。」

夏晚秋睜眼朝那里望了下:「地上我沒買」話未說完,夏晚秋臉色變,蹙了蹙眉頭,沒再言聲。

蘇芸瞧了瞧不語的夏晚秋,看了看手中兩包煙,神色驟然變化,目瞪口呆著捅了下顧悅言:「天我明白了夏姐她夏姐她竟然有男人了」

就連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的顧悅言,此時都似有些小愕然,瞅瞅夏晚秋:「夏姐,是么」

夏晚秋狠狠瞪了眼蘇芸:「別聽她瞎說」

「我哪是瞎說呀。」蘇芸揚了揚香煙:「這煙就是鐵證,不然您不抽煙,家里地下怎么會有這東西」

夏晚秋沉吟了下,目光閃爍道:「可能是我爸落下的。」

「不可能」蘇芸幾乎跳了起來:「叔叔抽的是旱煙,怎么會買紙包香煙吶夏姐,您就趕緊交待吧,嗯,是不是您辦公室那個阮景源,我早就看他對您有意思了。」

夏晚秋眉宇間沉了沉:「我交代什么啊,別瞎想了。」

顧悅言正過了身子,本正經地看著她:「您就跟我倆說說吧,保證不給您傳出去。」

「悅言,你怎么也跟這兒添亂啊,說了沒有的」

「哇噻」蘇芸眼神中盡是興奮的色彩:「夏姐竟然害羞了天難道是我眼花了」

夏晚秋故意板起臉分別瞪了兩人下,旋即輕輕起身:「我先去洗漱。」

身後,蘇芸與顧悅言悄悄嘀咕起來,顯然是從她的含糊其辭下瞧出了破綻。

走到衛生間門前的夏晚秋清楚地聽到了兩人的議論聲,無奈嘆,方回頭又解釋了句:「我要是真談對象了,怎么可能瞞著你倆呢」繼而拉開廁所門,扭過頭來走了進去。

廁所里幾乎片漆黑。

夏晚秋輕輕拉下燈繩

秒兩秒三秒夏晚秋使勁揉了揉眼睛,隨後,不敢置信地眨巴眨巴眼噝

夏晚秋倒吸了口冷氣

蘇芸古怪地看了看站在廁所前動不動的夏晚秋,旋即,伸著腦袋朝廁所內望了去:「夏姐,您怎么了」

夏晚秋徹底驚呆了

只瞧那犄角旮旯下,個光著大膀子的小家伙正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

是任昊

竟然是任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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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算命屋里有男人

離廁所不遠的蘇芸已是伸著脖子慢慢走了來:「夏姐」透過半啟的木門往里瞅了瞅,瞧得那片黑黑暗暗,於是,又往前了幾步。

顧悅言也奇怪地看向了那邊:「出什么事了」

夏晚秋霍然驚醒:「沒事」個反手重重將門掩上,身子順勢背靠在門板,用腦袋遮住了門上的玻璃小窗子。

「告訴我」夏晚秋極力壓低著聲音,語調比平時冷了幾度:「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你昨晚沒走為什么你會在衛生間里藏著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用最短的語言解釋清楚」

任昊縮了縮脖子,欲哭無淚地瞅著她:「我,我也不知道啊。」他拍著腦門回憶了下,逐緊張兮兮道:「昨天我不是來您家了么,然後你給您母親打電話,她說」

「說重點」

「呃,好,好,那個,您又接過個電話後,就開始看電視,也沒和我說話,也沒讓我回家,我看吧,就沒敢吱聲,也跟您上了電視,後來,我好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任昊不好意思地干笑兩聲:「可能是我昨天喝過酒,暈暈乎乎睡著了,啊,對了,早上起來我看我身上多了條被子,是您給我蓋的吧」

夏晚秋深深吸了口氣:「我看你睡熟了,就沒叫你,拿被子給你蓋好,也回屋躺下了,我想著,你迷瞪會兒醒了,自己也就回家了,可」

「我睜眼,天兒都亮了。」

「你繼續說為什么悅言她們按門鈴的時候,你沒出來告訴我聲」

任昊哭喪著臉望了望她:「其實,我醒就想著叫您的,可我習慣起床就去廁所,然後進了廁所,才聽見門鈴響,我琢磨,肯定是您母親來了,咱們的關系她也知道,不怕再誤會了,加上我那時正那啥呢,有點不方便出去,這才沒言聲,唉,等您開了門我才知道,是顧老師和蘇老師來了,可已經來不及叫您了,我這才跟廁所躲著,沒敢出去。」

夏晚秋的手,狠狠落在洗手池的邊緣:「我起床時還留了個心眼,看沙上沒你,才放心的,要是知道你還在,我根本不會去開門」

「夏老師,我錯了,對不起。」任昊可憐巴巴地瞅瞅她:「那,那您說現在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