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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逼著末路的人,正在拼命准備最後一擊,卻被自己陣營的同伴從後方當頭一棍打暈了,再也沒有那種不顧一切勇氣了。

這一次,她會是舒南一中的最後一名。

周五下午考完英語,最後一科。四點半,考生交卷,離開考場。

宋清澤伸出手指,感受到冬日暖暖的陽光,心里的漠漠冰雪絲毫未化,眸子里一片沉沉霜雪色。

直到董春曉紅著眼睛跑來找她,說徐盈年在操場上踢球,陳一鳴非要參加的時候,她眼底的霜色更濃了些。

此刻,初凝因為手癢,想踢一下足球。徐子安剛好也在,她喊他:「徐子安,你的兄弟團呢,不是經常踢球的嗎,能不能去問一下,他們願不願意一起來玩一場?」

沒多久,和初凝有過數面之緣的男生們都走過來:「徐姐,今天怎么有興致踢球啊?」

徐子安天天和這些人混在一起,但是成績就跟做了火箭似的,蹭蹭蹭的往上飛。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經常來問初凝題目,後來換了座位,他和董春曉坐一起,又正好優勢互補,就沒怎么來問她了。只有每次考試前,會讓她幫著畫重點和她感覺可能考的考點,而後又從她那里騙走一份復習知識體系的樹狀圖。

雖然他嘴硬,從來不肯對初凝示好,但是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他都是笑著說,那是他徐姐,要沒有她,自己還渾渾噩噩的處在班級倒數。

陳一鳴本來在操場上跑步,非要參加。大家也不好拒絕,畢竟都是同學。

只是他全場就盯著初凝一個人,只要她碰到球就去攔她。但是初凝最近練的不少,在現實世界里還有個體育教練狂魔爸爸,瘦下來以後,速度、力量和技巧遠飛陳一鳴能比。

初凝輕輕松松,就從對方球隊成員的腳下奪下球來,踢給自己的隊員,然後攔住對方諸多球員,尤其是陳一鳴,自始至終,他連球皮都沒碰到一下。

裁判哨音吹響前一瞬,他總算是能帶著球,往自己的球門那邊走。可他還沒跑幾步,身後就有人追了上來,長腿一勾,便從他的腳下奪走了球,而後往回狂奔,在裁判吹響哨音的那一刻,進球!

初凝的呼吸有些紊亂,即使是冬日,額角上也冒出一層密密的汗芽來。徐子安的兄弟團們歡呼一聲,而後笑著走到她面前,喊她徐姐,讓她下自己的膝蓋。

初凝唇角翹起,笑著說了謝謝。徐子安把他們打發走,又站回初凝身邊,目光中帶著戲謔:「陳一鳴,你個小鵪鶉似的弱雞崽,到底想找什么存在感?」

「徐盈年是年級第一,種子選手。學習好不說,足球踢得好,籃球打得好,為人真誠,不像他,喜歡搞小團體,天天搞這些有的沒的,不就是想刷存在感嗎?」

「我今天還真的見識到了,原來還有男生,會真的挑戰女孩子的……真的是給我們男生丟臉啊……沒臉看沒臉看」

「就是就是,陳小白臉,以後你來打球,我們隊可不玩了,要不然以後有人以為,我趙然帶著白凈的小姑娘打球,哥可沒那個臉。」

眾人議論紛紛,都是說話直接,心直口快的男孩子,大多都覺得男生踢球的時候針對女生,實在是過分,也不給陳一鳴留面子,說的他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

他陰著臉,半晌沒說話,初凝不想和他計較,轉身便走。

宋清澤就站在人群之外,唇角翹起,明明是在笑,卻有豆大的淚珠,從她眼眸里滾落下來。

她走上前,微微踮起腳尖,也不管周圍人的目光,撲到了初凝肩頭:「盈年……」

初凝拍了拍她的肩頭,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只能輕輕拍著她:「沒事的,我這不好好的嘛,別擔心啊。」

宋清澤慢慢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