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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越後悔了。昨晚她分明是以方書維性命為要挾,才逼著她向自己低下頭來……仔細想想,即使後來她承不住了,自己還在一直逼她之時,她都是緊緊抿著唇,眼角含著淚,但是一句話都沒說。

顧君越慢慢坐起來,看了初凝半晌,她翻身朝著里面,微微蜷縮起來,看起來像是個受了傷的幼獸,獨自舔舐著傷口。

她輕輕起身,沒有驚動任何人,從安福宮里出來,幾乎是落荒而逃。

顧君越不敢面對她。

不敢看她清亮的眸子,不敢看她溫柔的笑意,不敢……

春日短暫,轉眼入夏。

從四月底那雨夜,顧君越幾乎像失了理智般的索求之後,初凝有近一月沒見到她了。

顧君越沒讓她禁足,只是她已經倦了。

好感度停在98刷不滿,方書維半百之年被流放,幼弟尚在蹣跚學步。

初凝也想過結束任務,回到系統空間,可是任務失敗之後帶來的懲罰是她難以承擔的。

傍晚時分,一場小雨過後,天幕之上有虹橋橫越而過。天空一碧如洗,清明澄澈,讓人心里也空遠一些。

初凝穿上一件月牙白的薄裙,剛出安福宮門,又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來,她讓芳落回去,自己撐著小傘在雨中漫步。

雨越下越大,天際間一片白茫茫的雨霧,綉著玉蘭的裙角之上很快就染上一層薄薄的水珠,鞋襪幾乎濕透,她的發絲上也沾了了幾分雨水,有幾分憔悴狼狽。

她想尋個地方暫時避避雨,於是撐著傘往湖心小亭中走,只是走到湖心時,她才發現,亭中心的石桌前,有個人影,背對著她,負手而立。

初凝步子一頓,轉身便走,身後傳來男子溫和醇厚的聲音:「還請皇貴妃留步。」

初凝未曾轉身,冷著聲音問:「趙大人何事?」

此人正是趙徹,他著一身天青色長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顯然是在這里等她許久。

他上前一步:「外面雨大,娘娘不進來避雨嗎?」

初凝抿唇笑,說話倒也直接:「總歸要避嫌的,本就被陛下厭棄,難道還要把把柄送到他人手上?」

她說完便要走,趙徹叫住她:「若是臣說,臣能為方大人洗清罪名呢?」

初凝沉聲:「你以為我會信?」

趙徹朗聲說:「除了信微臣之外,娘娘別無他法。令尊原本是翰林清貴,最重清譽,此番為天下人所指,想來已是悲痛難當。更不要說嶺南氣候濕熱難當,娘娘難道忍心見二老受苦?」

初凝垂眸:「你想要什么。」

趙徹聲音放得極輕:「只要娘娘誤飲葯物,不幸身亡,第二日便會有證人帶著證據,去大理寺為方大人伸冤。」

初凝轉過身,含笑看著他:「便憑你這只言片語,我就能信你?只聽你空口白牙的幾句話,我如何能把自己的命就輕易交出去?」

趙徹身形清雋,眉眼溫和:「臣趙徹為人向來君子,不會做背信棄義之事,不知娘娘如何才肯放心?」

初凝淡哂:「原來趙大人先前所為都是君子之行?倒是本宮孤陋寡聞了。」

趙徹神色微變,但又瞬間回歸如故:「事急從權,只怪陛下對您過於沉迷,否則臣也不必出此下策。」

初凝笑意冷凝:「嬪妃自戕是大罪,我如何能做這種蠢事?」

趙徹從袖中拿出白色小瓷瓶來:「無色無味,難以察覺。」

初凝伸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