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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去見她。

這一月以來,即使方書維已然上路,她也私下里派人在查舞弊一案的真相。

在那之前,她不敢看見她失望的眼神,冷淡的眉眼,還有溫柔笑容之下掩飾不住的冷漠。

她也不想看見她。

那夜之後,顧君越知道自己無恥,她不僅沒辦法面對她,也沒辦法面對自己。

顧君越抬起頭:「你回去吧,好好伺候主子,朕今日有事……就不過去了。」

芳落眸子睜的圓圓的:「您……」

顧君越邁步從她身側走過,回到御書房里捧起折子便看。可她的心思完全都不在政事上。

她為何……今日派人來請了,身子不適?為何不適,又是哪里不適?

她心思越發焦躁不安,右手握住筆,猛然落到了桌上:「朕要去安福宮!」

鄧其昌臉色忽然變了一下:「陛下,您先前不是說了不去嗎?」

顧君越臉色一沉:「你也有膽子過問朕的事?」

鄧其昌跪下:「奴才不敢,這便是准備御輦。」

顧君越心里焦急,外面雨大,御輦走的極慢,鄧其昌這廝又勸她說:「不急在這一時半會,陛下,您……」

顧君越一腳踹中他心窩:「你這狗奴才!幾次三番阻攔與朕,若是她出了什么事……」

她推開要給她撐傘在宮人,在宮內狂奔起來,宮人紛紛側目,但不敢上前。

等她到了安福宮門前,顧君越反而遲疑了。那夜她也是冒雨而來,最後兩人以那般冷淡言語場……如今她不過是派人說了一句話,自己便這般不顧一起……

顧君越唇角勾起,自嘲的笑了一下,只是你這么一腔情意熱如火,可是這宮內人根本就不領情。

她在宮門外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神色冷寂的准備離開,一轉身,就看見芳落端著食盒回來。

她眉心微蹙:「主子病了,你不照顧主子,現在才回來?」

芳落沒想到她竟然來了,頗為欣喜:「是主子對我說,若是陛下不肯來,便讓我去御膳房帶份參湯回來,她今日也淋了雨,想喝些參湯暖暖身子。」

顧君越瞬間便意識到不對,她支走所有的人,自己一人在深宮之中……

她邁步就往安福宮里而去,腳下濕滑,幾乎要跌倒。直到她用力推開,看見初凝坐在桌前,微低下頭,神色一如既往的溫和,唇角還帶著點點笑意,她才放下心來。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耳尖微微紅了,聲音里有點不自然:「你病了?可請太醫了。」

她的聲音在屋內回盪片刻,而後又歸於沉寂,沒有任何回應。

太安靜了,安靜到她能聽見自己胸腔里猛然跳動的聲音。

她的心越跳越快,連肋骨都開始隱隱作痛,腦子了嗡的一聲,似乎有根弦徹底的斷了。

顧君越聲音既輕且柔:「芷芊……朕來了,我……」

她慢慢走近桌邊,看見初凝手臂下壓的那張浣花箋,唇角微彎:「剛給你買回來的時候,你還說不喜歡,現在看來,分明是很喜歡,明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