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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了 未知 5948 字 2021-02-24

「嗯,其他科目的課代表由任課老師來訂,至於語文課代表,誰想當,請舉手。」

大家都還有些放不開,竟沒有一個敢應下的。其實,任昊對這份能順理成章的與顧悅言長時間接觸的職位心馳神往,但猶豫了好久,也沒敢出聲。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指定一人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任昊總感覺顧悅言的視線老若有若無地在自己身上打轉。

「語文課代表」顧悅言拉長了一下聲音,瞳孔慢慢看向自己,「由任昊來當吧。」

「什,什么」

第8章被抓住了

ps:嗯,現在字數少,似乎很少有人會看,但能不能每天都給我點兒票票現在的成績太慘淡啦謝謝嘍忽忽「語文課代表我當」

任昊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按說中考成績顧悅言已經看過了,他就像自我介紹的那樣,各科成績都不是很突出,那為什么要自己來當語文課代表

然而,顧悅言說罷便不再看他,根本沒用像方才征求董雪意見一樣征求一下自己,「嗯,可以放學了。」

任昊有些發懵。

「耗子,行啊你」姜維頗為羨慕地坐到他的課桌上,「我看顧老師很看重你啊,哈哈,以後語文作業我就不交了,你幫我糊弄過去吧。」這話恰好叫董雪聽了去,她厭惡地皺皺眉頭,收拾好書本起身便走。

八卦女蔣貝貝目光興奮地跟男生們搭著話,無非是問問情書的事,對於這些八卦新聞,她最為上心。

「都等一下」

夏晚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講台,她面色不善地盯著下面:「女生可以走了,男生全部留下」夏晚秋初步調查了一下,顧悅言雖然是高一年級的語文老師,但她只是接觸過一班,所以情書一定是一班男生里的某人寫的

顧悅言凝眉想了想,沉吟道:「夏姐,孩子難免犯錯,我看還是算了吧。」

夏晚秋責怪地壓低聲音:「悅言,這件事交給政教處處理,你就別管了,哼,這回他敢給你寫情書,要是不給他點兒教訓,下次還不知道會干什么呢」

顧悅言以極小的幅度搖搖腦袋,沒有再說話。夏姐的倔脾氣她也知道,只要她認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

夏晚秋掂了掂手中的教鞭,抬手指著他們:「男生挨個到我辦公室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寫的情書」

英語辦公室。

夏晚秋除了政教處副主任的職位,還兼任高一一半班級的英語老師。

任昊躊躇著拖了半天,才最後一個進到里面,從出來的同學那里打聽到,夏晚秋想出的招數,是驗證筆跡,也就是讓他們寫上幾句話,對照信上的字跡,看看相不相同。

待心里七上八下的任昊坐下,不近人情的美少婦才慢慢拍了一根圓珠筆給他,「寫一句年齡不是問題。」夏晚秋甩過一張紙,顯得很是氣憤。

或許因為自己變化,歷史已偏離了軌跡,崔雯雯也好,夏晚秋也罷,都是任昊沒有太多印象的女人。

「愣著干什么」夏晚秋不耐煩地用教鞭在桌上瞧著:「快寫」

我要是寫了,還不露餡啊

任昊汗如雨下,顫顫巍巍了半晌,忽而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招。他用左手握筆,很生疏地寫出了「年齡不是問題」幾個字,字體歪歪扭扭,難看極了。

夏晚秋臉色一變,警惕地瞅瞅他:「你真的是左撇子」

任昊盡量露出平靜的表情,眨眼點點頭:「是啊,我媽說左手寫字的人聰明,從小便讓我用左手寫字了。」

「從小就寫,字還這么難看」夏晚秋更是狐疑起來,拍拍紙張的空白處,柳眉倒豎:「用右手寫來看看,還是這幾個字」

任昊故作為難地撓了撓頭,而後按照夏晚秋的交代寫了起來,他在握筆的時候換了一種自己不習慣的握筆方式,用中指跟無名指夾住了圓珠筆,寫出字跡自然也強不到哪去。

夏晚秋提起紙張與手中情書對照了半天,又以厲色的目光打量了任昊幾下,方不是很甘心地撇了下嘴,嘀咕道:「也不太像啊」

「夏老師,我能回去了么」

「你是最後一個了」

「對。」

夏晚秋憤憤地往椅子上一靠:「回去以後幫我留意下可疑的人,有什么情況立刻向我匯報,聽見了沒有」待任昊小頭猛點表明態度後,夏晚秋大大咧咧地擺擺手:「你頭發有些長,開學前記得剪短點兒,好了,你回去吧。」

靠在樓道的牆壁上,任昊如釋重負地甩了把汗水,唏噓不已:「師大附中不愧是市重點啊,這老師,敬業得可怕呀」

「敬業難道不應該」突然殺出的聲音讓任昊的心再次懸了起來,他側身而望,誰曾想顧悅言已然站在了離自己五米遠的地方。

任昊立刻做精神抖擻狀:「啊,不是不是,我是說敬業好,呵呵,敬業好。」

「跟我來趟辦公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任昊小心翼翼跟在顧悅言身後,進到一樓拐角處的語文辦公室。顧悅言拉出把椅子,努嘴示意任昊坐下,自己則環抱的胸脯,半靠在桌邊。

任昊被顧悅言火辣辣的視線看得有點心虛,臉上紅了一下,「顧老師,您,您找我什么事」坐著很別扭,任昊還是站了起來。

端起身後冒著熱氣的雀巢速溶咖啡,顧悅言淺淺抿了一口,「作為語文課代表,以後有很多工作會交給你,嗯,你能勝任么」

「您放心,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任昊因為心虛,表情難得變得很是嚴肅。

「那就好。」慢慢抿著咖啡,顧悅言也沒下逐客令,也沒繼續談下去的意思,只是對著被中的咖啡色液體靜靜發呆。

氣氛很古怪。

任昊搓了搓手,大著膽子開口道:「顧老師,這個,我能問一下,您為什么讓我當課代表啊嗯,可能您不知道,我中考時的成績很一般。」

「很一般么」顧悅言輕輕放下咖啡杯,正襟危坐地緊緊看著他:「有些人,天生就是擺弄文學的材料,或許,他的成績不算很高,但潛力,一定不會小。」

任昊沒聽懂她的意思,誠然,他的文學功底還不錯,可顧悅言怎么知道的

「你的文章我看了。」

「文章中考時的作文么」中考寫過什么,任昊不可能還有記憶。

「我說的是什么文章,你應該比我清楚。」顧悅言指尖點擊著桌面,「如果把它當作中考作文來評分的話,包括我在內的大部分人,應該都會以零分處理,但,極少部分人,或許會給滿分吧。」

她看著任昊,就這么看著他:「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第9章我娶您吧

「文章下不為例」任昊故作鎮靜的眨巴眨巴眼睛:「您在說什么呀」任昊的心臟碰碰亂跳,恨不得找個耗子洞鑽進去了。

顧悅言瞧他裝傻充愣,無奈揉了揉太陽岤,鄭重其事地瞅著他:「你似乎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吧,嗯,你的字跡很漂亮,很老辣,所以跟其他男生很容易區別開,或許你還不知道,情書上所有字體的單人旁都很特別,是一筆連下來的,後來,看到你在學號後簽上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封情書是你寫的了,任,可有個單人旁。」

任昊干巴巴地咽了下吐沫:「所以您讓我當了語文課代表」

「是的,拋去你的行為性質不談,情書本身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顧悅言臉不紅心不跳,沒有絲毫尷尬之意,或許,她根本沒把自己當男人吧。

也難怪,她二十六歲,比自己大了整整十歲啊

想著想著,任昊好似下了決心一般地狠狠拍了拍腦袋,「顧老師,就像信上說的那樣,我真的」沒等任昊真正表白,顧悅言那不容置疑的聲音便打斷了他:「惡作劇就到此為止吧,我希望你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惡作劇

或許,她是想岔開話題,或許,她是真的這么認為吧。

任昊不知道顧悅言怎么想的,但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死纏爛打下去,只會落了下乘,任昊苦笑一聲,垂頭喪氣地告了辭,「對不起,顧老師,我先回去了。」

「嗯。」

開門的一霎那,任昊想起了什么,又忽然回身道:「呃,這件事您能不能別跟夏老師說,我怕」

「單獨叫你來,就沒打算將事情鬧大。」顧悅言翻開一本資料書慢慢看著,頭也不抬道:「但若有二次,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任昊心情低落地做了個深呼吸:「您是在威脅我」

顧悅言翻動書頁的動作嘎然而止,目光刷地打在任昊身上,「你,可以這么理解。」看的出,顧悅言對自己最後的話很是不滿。

失戀了

那就喝酒吧

這似乎是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顧悅言的反應基本在任昊的預料之中,他也談不上太傷心,只是理所當然地感覺自己應該借酒消愁。

在離家較遠的胡同口找了處羊肉串的攤位,「二十個串,三個大腰子,一包紅河,一瓶二鍋頭,五十六度的那種。」

兩口下肚,臉色已越來越白。任昊從小胃就不好,所以喝酒非但不上臉,反而越喝越白。

一瓶紅星二鍋頭僅僅喝了不到一半,他基本攤了,晃晃悠悠地朝家奔去。

「昊,你這是」

任昊迷迷糊糊地抬起沉重的眼皮,便瞧見了一個豐滿少婦,「蓉姨,您不是咯去旅游了么」酒嗝打著,看得范綺蓉一陣皺眉,「我早上剛回來,唉,你喝酒了吧」

任昊一個沒站穩,撞到了牆上,他覺得挺舒服,就順勢靠在了那里,「沒,沒喝多少,嘿嘿,咯,也就半斤吧。」眉宇間略顯得意,也是,前生最多也就喝三兩,這算不錯的戰績了。

三十歲左右的范綺蓉就住在西房,跟任昊家是老鄰居了。

她搖頭嘆氣地望了望北房那邊,沉吟了一下,方上前扶住任昊,往自己屋里拽,「天都黑了,我看你今晚也別回家了,跟蓉姨這兒住吧。」

醉眼朦朧的任昊呆了呆:「那怎么行」

范綺蓉用白皙的手掌掩住口鼻,「你一身酒氣,回家讓大哥大姐看見,還不把你打死啊,快,跟姨進屋。」范綺蓉的父親跟任昊的爺爺是極為要好的兄弟,所以兩家關系比較近。

任昊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對,對,謝謝蓉姨提醒。」他這才想起,自己堪堪十六歲,爸媽還不允許他喝酒呢。

蓉姨家不像自己家那么大,只有八九米的樣子。幾盆素雅的花草擺放在窗台,家中布置得很朴素,但異常干凈。

范綺蓉扶任昊躺到木質大床上,一塵不染的白色床單瞬間就被任昊的鞋子劃臟了,她無奈一嘆,去院里接了盆清水,投好毛巾,在任昊醉醺醺的臉上溫柔地擦拭起來,嘴中不停埋怨道:「你呀你,這么小的年紀就學人家喝酒,還一下喝了半斤,真是不要命了。」

柔柔香氣自唇間噴出,任昊享受地眯起眼,乖乖道:「蓉姨,我下次不敢了。」

慢慢捋開他額前的亂發,范綺蓉提醒道:「快給大姐打個電話吧,不然她該著急了。」

任昊架子可大了,打著嗝揚揚手臂:「電話。」

范綺蓉露出一絲苦笑,回手從挎包里取出手機遞給他。

任昊眨巴眨巴眼,得寸進尺地撅撅嘴:「您給我撥號。」范綺蓉哭笑不得按下了號碼,再次將手機給他,任昊歪歪脖子,示意蓉姨把電話放他耳朵上,「媽,我跟姜維家呢,今天就不回去了。」

電話那頭的卓語琴嘀嘀咕咕:「別給人家添麻煩,別總玩電腦,記得早點睡覺。」

「知道了媽。」

「哼,下次電話早打點,媽還以為你出事兒了呢。」

待嘟嘟聲響起,任昊才扭扭脖子,讓蓉姨拿走手機,繼而換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橫躺在床上。

「這孩子。」范綺蓉苦笑著搖搖腦袋。

任昊給她的印象一直是唯唯諾諾的感覺,就連跟自己說話都犯怵。可誰曾想這酒一下肚,就變了個人。瞧著他暈暈乎乎的模樣,范綺蓉忍不住笑了一下,慢慢彎下軀體,替他脫下鞋襪,「昊,乖乖睡覺吧,明天一醒,就什么都好了。」

酒壯慫人膽,這話看來真對。

任昊借著酒勁翻身而起,直勾勾地瞅著她:「蓉姨,您,您真漂亮。」

范綺蓉成熟的俏容泛起絲絲紅暈,含笑嗔白他一眼:「姨要是漂亮,就不會這個歲數還嫁不出去嘍。」

范綺蓉抖了抖自己常蓋的淺色毛巾被,就想給他蓋上。

任昊嗓子干干的,沖動之下竟脫口而出道:「要不然,我娶您吧。」

第10章范綺蓉

ps:新書期間,長期需要推薦票票,請准備養肥的善良筒子們每天都來看看哦,感謝感謝啦「要不然,我娶您吧。」

之所以說出這句話,倒也不全是酒精的作用。在暗戀顧悅言的九年間,任昊不是沒打過別人的主意,畢竟現實是殘酷的,為了父母,他怎么也得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啊,於是乎,任昊曾經把目標放在過范綺蓉的身上。

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將這個想法告訴母親時,一向疼愛自己的卓語琴竟勃然大怒,差點兒跟自己動手,父親也是氣得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他們如此激動的原因有兩點。

一來,爺爺和范綺蓉的父親交好,兩人說是親兄弟也不為過。范綺蓉比自己大一個輩分,自然不能在一起。

二嘛,是范綺蓉的年齡,她比自己大了十幾歲,實在不是父母可以接受的。

就這樣,任昊的「移情別戀」計劃被扼殺在了搖籃中。

「娶我」范綺蓉明顯怔在了那里,慢慢地,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盯著任昊的眼睛,呼出口氣,繼而再次換上了溫柔的笑臉,素臂輕抬,疼愛地撫了撫任昊的臉蛋兒:「今天你喝過酒,蓉姨就當沒聽見,但你記住,這話可不能再瞎說了,要是叫大哥大姐聽了去,麻煩就大了。」

得一天之內兩次表白全被無視

任昊賭氣似的躺了下去,一句話也不跟她說。

細細想了想,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況有些類似飢不擇食的味道,見著熟女少婦就想表白一下,唉,心態不好啊。

可,誰又能理解自己呢

一個打了二十五年的光棍,對感情的渴望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喲,脾氣還挺大。」范綺蓉瞅著悶悶不樂的他,不由掩嘴嬌笑起來:「要說這酒精可真是害人呀,一個平時規規矩矩的孩子都能變成這樣,呵呵,告訴蓉姨,今天出什么事了,干嘛喝這么多酒啊」

任昊哼哼唧唧:「不知道。」

看他或許是真生氣了,范綺蓉擠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苦笑,拉過被單給他蓋嚴實後,方哄小孩一般摸摸任昊的頭發:「乖乖睡吧,蓉姨去工作了。」

關上大燈,她挪身到旁邊的小寫字台,將台燈換了個角度,以不影響任昊睡覺,而後,范綺蓉專注地握起一桿墨綠色的派克鋼筆,在本上刷刷寫了起來。

范綺蓉現在的職業是作家,只算得上小有名氣,但任昊知道,今年內,范綺蓉會寫出一本職場小說,繼而一路走紅,跨入著名作家的行列。

前生,出版編輯的工作,也是靠范綺蓉的幫忙才找到的,否則專科畢業的任昊,不會這么順利地應聘到職位。

任昊沒有睡,他輾轉了半晌,旋即支起腦袋側身看著蓉姨,那成熟豐滿的女體很是誘惑,可憐巴巴地咽咽吐沫,任昊期待道:「蓉姨,您不睡覺么」

范綺蓉稍稍停下筆,「夜里比較有靈感,順利的話,或許會寫到早上吧,嗯,你別管蓉姨了,自己先睡吧。」

「一起睡吧,哦不是,那個,我是說,熬夜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