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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尋看向窗外,太陽刺破雲層灑遍四海,雲朵靜謐流逝如冰藍色湖面上佇立的譙石,腳下山巒如沙海,陳尋突然想起大學時看過的一首詩,山,快馬加鞭未下鞍,驚回首,離天三尺三。當年發出此等豪言壯語的人已經逝去,自己這一無是處的肉體凡胎還在人間,最重要的是珍惜現在,不是嗎,陳尋伸手握住易繁的手,五指相扣「你靠著窗,風景是不是更美。」易繁眉眼舒開笑了一下緊緊的回握住,「更美的風景,不是在我身邊嗎。」

35.洗澡被偷看了

下了飛機趕到到沛城的時候,天下起了淅瀝小雨,雨降下灰塵,洗刷著靛青色天空,街道上行人稀疏,抬眼望去,一片煙雨朦朧。雨是兩人走到半路才下起的,沒有預備雨傘,兩人躲在屋檐下,身後是一個小賣部。

「阿伯,有雨傘賣嗎。」易繁操著一口熟稔的沛城口音問道,沛城地靠江南,說話的口氣也似江南人家,帶一點濃情蜜意的軟糯,罵起人來也沒有刮人的刺耳,總像是小兩口在說情話。

「沒有沒有,只有吃的。」老伯坐在藤椅上,搖擺著扇子,小賣部里斑駁的牆壁,似這老人臉上縱橫的皺紋。

雨越來越大,天也顯得灰蒙蒙的。

「易繁,我們在這搖輛的士吧。」

「沛城人少,不像城市里一樣能隨時搖到的士,阿尋,你在這呆著,我去買把雨傘。」易繁說完就沖進了雨里。

「欸。」陳尋剛想喊住他自己去買,人已經在雨里消失,只好呆在小賣部里對著擺架上的零食發呆。

「老人家,就你一個人嗎。」陳尋向老伯伯打起招呼來。

「就剩我一把老骨頭了,兒子兒媳都去城里打工了,孫子也在城里讀書,過年才回來一趟。」老人的聲音慢悠悠,如舊唱片里八十年代的歌謠。

「您老人家怎么不搬到城里,和孫子兒子一起住呢。」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懂什么叫故鄉,葉落歸根啊。」

「阿尋,傘買到了,我們走吧。」易繁一身濕露露的闖了進來,拉著發呆的陳尋出了小賣部。

「我來替你打傘吧。」陳尋左右手都提著禮物打傘有些不方便,易繁右手提著行李,左手把傘遮在陳尋頭上,傘雖然大,卻也不能完全蓋住兩個大男人,雨在風下總是斜擺擺的打來,盡管易繁把大部分的傘都分給了陳尋兩人依然都淋濕了。

沛城不大,一段路就到了家。易繁利落的掏出鑰匙開了門,進門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看來阿姨他們還沒下班,應該就快回來了,阿尋,你快去沖個澡別著涼了。」易繁一邊說就一邊把陳尋往浴室里推,陳尋還沒來得及打量房子就被推了進去,易繁打開蓬蓬頭,說了聲「我去給你拿衣服換上。」就出了浴室門。

可惜啊,易繁也淋透了,要是在家里,兩個人就可以洗鴛鴦浴了,陳尋把健碩的身體埋進灑下的熱水里,舒服的他把什么都忘了。兩人都在房里,沒聽到門卡嚓一聲響了,門緩緩打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門直通客廳,他看了眼桌上的禮品盒,沒太在意,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他一步一步,腳步輕盈,臉上即興奮又緊張,心里即期待又不安,慢慢向浴室走去,他站在浴室門口,聽著水流擊打肉體的聲音,他感到自己興奮的要流鼻血了,門上模糊的人影,一想到門里的人什么都沒穿,都擺出了什么樣的姿勢,那光滑妖嬈的身體,撫過自己每一寸肌膚,帶著熱騰騰的霧氣,皮膚會更加剔透,他把手伸到把手上,此刻他什么都不管了,只想沖進去抱住他,他也的確是這么做的,他轉動把手,門一點一點打開,里面的人一寸寸曝露在眼前。

陳尋聽到開門聲,以為是易繁就沒太在意,繼續哼著歌沖洗著沐浴露的小泡泡,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吼「你是誰」對方的聲音里彌漫著怒氣,如同猛獸出擊,又刺耳又憤怒。陳尋條件反射的回頭,這瓜娃子誰呢,易繁呢,陳尋絲毫沒在意自己是裸的,沉默的看著眼前突然冒出的少年,少年秀氣的臉龐越來越扭曲,「阿尋。」陳尋看到易繁沖了過來,看了眼少年,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後一把把少年推了出去,把手里的衣服塞到陳尋手上,「阿尋,你先穿好衣服,他是我嬸嬸的兒子。」嬸嬸的兒子又在敲浴室的門了,陳尋無語的穿上衣服。易繁的臉色有些陰沉沉的,好煩,阿尋的裸體被別人窺視了,真的好煩,忍住忍住,先解決好這件事,易繁打開門把謝晉拉到了客廳。

「小晉,你怎么能隨便沖進浴室。」易繁一向都對這一家人倍加珍惜,對他的表弟向來也是好言好語,有求必應,加上小時候缺少玩伴,兩人關系至少好的很,可此刻,易繁好似渾身散發著黑氣,語氣也有些冰冷暴躁。謝晉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表哥,在他印象里,表哥總是溫文爾雅,才華橫溢,兩人既是兄弟也是朋友,只要是他的要求,表哥就沒有推諉過,可現在,謝晉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唯唯諾諾低著頭不敢看平時那雙溢滿笑容的眼睛。

「表哥,我,我,我以為是我爸回來了。」謝晉急中生智拿他爸做擋箭牌。

易繁覺得心里的火山要爆發了,他簡直不能想阿尋的裸體被別人看到這回事,一想他就想磨刀霍霍,「表哥,你在那磨刀做什么,我們家的菜刀還很鋒利。」謝晉的氣焰完全泯滅在表哥反常的舉動里,露出半個腦袋擔憂的看著易繁忙碌的背影。

「易繁,你在干嘛。」陳尋邊用毛巾擦頭邊走了進來,「大白天的磨刀干嘛。」陳尋走近易繁,易繁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頭有些委屈的看著陳尋,陳尋看著他這幅受氣小媳婦樣瞬間樂了,「好了,我都不計較你計較什么。」陳尋用手撫摸著易繁纖長柔嫩的手指,易繁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度,面色柔和起來,「好了,給爺笑一個。」陳尋調笑的用手指抬起易繁的下巴,易繁五官媚柔,眼角上挑睫羽濃長眼里柔情似海,「冤家,晚上我要舔遍你全身。」

陳尋「。。。。。」為什么我有種被聽奸的錯覺。

36.想著你自瀆

不多久,謝晉的父母謝海陸就回來了。

「哎呦,這就是小繁帶回來的朋友,長的真帥啊。」謝伯母熱情的握著陳尋的手,「哎呦真是,還帶了這么多東西來,太破費了,小繁就跟我們的親兒子一樣,你是小繁的朋友來家里玩怎么能要你的東西。」

「伯母你就收下吧,這個燕窩,吃了對皮膚最好了,雖然阿姨還這么年輕漂亮,根本不需要吃這些東西來保養皮膚。」

「這孩子,嘴真甜。」謝伯母也不再推諉,高興的收下了,「破費了破費了。」嘴里不停念叨。

「伯父,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茅台酒,第一次見面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希望和你的心意。」

「和心意,和心意,這么貴重的東西真是不好意思,以後常來家里玩,你伯母做的一手好菜,孩子他媽,孩子們應該都餓了,進來做飯吧。」

「來了,小尋啊,不要客氣,就跟在家里一樣,小晉,倒兩杯茶來。」謝晉不情不願的挪開步子去燒水倒茶。

「叔叔阿姨都是好人啊。」人心是樣很難測的東西,即經年才見又總是表露在臉上。

「是啊,父母走後,多虧阿姨一家照顧我,我也算有了一個家,阿姨對我很好,就跟我媽一樣。」

「看來我阿姨很喜歡你,嘴真甜啊,阿尋,我第一次發現你,什么時候也表揚表揚我。」

「我對你的表揚不都放在床上了嗎,幾天沒干你,下面的小嘴想不想我那根棍子。」陳尋湊近易繁咬他的耳朵,伸手在他豐滿又彈力十足的屁股上揉捏著。

「別揉了,阿尋,我會起生理反應的,晚上隨便你怎么弄我,等下就要吃飯了。」易繁紅著耳根喘息都有些粗了。

「知道了。」陳尋重重掐了幾下易繁雪白的屁股。

「不過真好啊。」陳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覺得渾身都很輕松,肩膀也聳搭下來,嘴邊擒著一抹淡淡的笑。

「什么。」

「當我遺憾過去不能陪在你身邊的時候,慶幸還有好人照顧你,你還不是那么孤單。」,陳尋頓了頓,兩人視線交匯,「現在你有了我,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你說得對,有了你,我不會再孤單。」易繁想要親上去,把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情感放佛溢出了身外,抽長出枝椏,彎彎的纏向那個人,回繞著,又返回自己的體內,兩個人的嘴唇越來越近,緩緩的,緩緩的,花兒落下,化作春泥,就要貼上。

「嗯嗯。」耳邊突然傳來咳嗽聲,兩個人看了一眼就分開坐在沙發上,謝晉端著茶杯有些尷尬又有些不滿,總是護著他的表哥,就要屬於別人了嗎,不需要他的感受,謝晉握著杯子的手有些緊。

「喝茶,表哥,陳哥。」謝晉面無表情的把茶杯端到兩人面前。

「謝謝。」陳尋雖然覺得這個表弟有些古怪不過也沒太在意。

飯桌上,各色菜品玲琅滿目,啤酒鴨,糖醋排骨,可樂雞腿,紅燒魚,粉蒸肉還有時令小菜「伯母手藝真好啊,易繁,你這么瘦對不起伯母的手藝啊。」

謝伯母被誇了喜滋滋的,「易繁小時候也有些肉嘟嘟的,比現在要胖一點,小繁,是不是工作太幸苦了,工作再重要也不比身體重要啊。」

「放心吧伯母,我會照顧他的。」陳尋立馬表示接下這個重任。

「小陳,你們是在一個公司嗎。」謝伯父問道。

「之前在一個公司,易繁還是我的上司呢,現在我去了朋友的工作室,不在一起工作了。」

「年輕有為啊小陳。」謝伯母對這孩子是越看越順眼。

「看您這話,易繁之前是我上司不是更年輕有為,我聽易繁說了,伯母你就跟他親媽一樣,都是伯母你教導有方。」

「易繁這孩子啊,從小就懂事。」謝伯母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又有些低落,姐姐出國這么多年了都沒有打一個電話回來,小繁是個多好的孩子啊,雖然體質和一般人不一樣,可其他的樣樣不比別人差,不知道他這朋友知不知道小繁的體質,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看不起小繁,哎。

「怎么了,伯母,是不是我說錯話了。」陳尋不知道謝伯母為什么突然就無精打采起來。

「怎么了,阿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易繁也擔心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