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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國春色(H) 花下醉 1238 字 2021-02-24

,要變天了。

8:入閣

太陽明晃晃掛在天上。

白天,應該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都督府一片靜謐。地下室的門大開著,門外的鐵甲一片片跪著,周圍的溫度冰冷的不像是夏季。

「人呢?」陸長風語氣淡淡的,粗聽之下和以往沒有差別。他的手邊,甚至還擱著兩包包裝有點皺的豌豆黃。

旁側的侍衛跟了都督許多年,死人堆里摸爬滾打許多年,雖不能揣測都督心思,畢竟直覺還是有的。侍衛心一驚,頭更是抬都不敢抬,都督這是氣狠了。

下面的護衛氣也不敢出,人就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沒的,這會兒子說什么都不頂用。

領頭跪著的兩個護衛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抱著拳,硬著頭皮上前,「大人,夫人在園子里看了一會兒就回屋了,屬下怕夫人不自在,只敢遠遠的跟著。屬下,屬下是親眼見著夫人進屋的啊。」護衛說到後面,聲音不自覺拔高,似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

另一個接到:「對對對,我們親眼見著夫人進的屋,關的門。大人有令,我們只敢在屋外守著,夫人在屋內做什么,我們一概不知。誰知道,夫人就這么不見了……」護衛說到後面,聲音已是越來越小。

「依你們的意思,夫人一個絲毫不懂武功的弱質女流,一個人在屋里,就這么不見了?」套著玉扳指的手在身側的佩劍上輕輕地叩著。

「屬下……」跪著的護衛急著想辯解,卻吶吶說不出話來。

陸長風「刷」的一聲,拔出劍。護衛還沒反應過來,閃著寒光的劍已架在頸上,他甚至能感受到有如實質的劍氣正割著他的脖子。

陸長風俯視著跪著的護衛,勾起一抹冷笑,「你們呢?也是這么想的?」

「……屬下不敢!」

陸長風盯著三尺的劍身,慢慢地說,「上一次,這把劍出鞘還是在三年前。」

下面的人大驚之下甚至有一種悲慟,自己的命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他們都是跟著大人出入過生死的人,不然大人也不會放心把自己調過來保護夫人。三年前,都督雪夜血洗塔圖部落的樣子他們至今沒有忘。

邊關的夜涼得很,邊關的沙黃得很。陸都督,就是在那個雪夜里屠了劫了他們糧草的塔圖部。那一夜,紛飛的雪才下,地上還沒有鋪滿白花。陸長風揚起的大刀一下就砍落了單於的頭顱,噴灑的熱血帶著腥氣,染紅了略微有些凍住的黃沙。

戰士們殺紅了眼,可直到戰士的刀卷了刃,才發現都督身邊橫躺的屍體和他嘴角揚起的一抹冷笑,邪肆而嗜血。

第二天打掃戰場,大雪已經覆蓋了一切,潔白的無垢的,像世間唯一的凈土,誰也看不出昨夜那里發生過一場屠殺。

一切都很平淡,就像刀入鞘的都督。

今天,他們好像又看到三年前的那個都督。

「大人!」有屬下試圖一搏,「我等對大人忠心一片,確實守在門外,不敢半點疏忽,也未曾見任何一人出門。除非……」

陸長風不耐煩的叩了叩劍柄。

房間內沒有打斗的痕跡,怕是夫人和別人里應外合,但護衛萬死也不敢提這句,他咽了一口唾沫,「除非房間里有暗道!」

「暗道?」陸長風輕笑一聲,「那你們現在找找看,到底有沒有暗道。」

護衛們魚貫而入。陸長風坐在椅子上,眸色沉沉。

她就這樣不吭一聲的不見了,是自己的意願,還是被別人所劫?無論哪一種可能,他都不願意去想,現在,只想快點把她找回來,把她鎖在身邊,或許應該把她手筋腳筋挑斷,叫她再也離不了自己半步。

陸長風想的有些狠厲了。

但是沒辦法,他就是這個性子,幼時的忍辱,半生戎馬,見慣了,也做慣了太多的生死,他的心腸比別人更冷。

「大人,沒有發現密道。」有屬下來報。

陸長風盯著他不說話。

「但是發現了這個。」屬下跪著呈上了一件東西是截男人衣袍的布料。

陸長風的雙目幾欲噴出火來。他握緊了劍柄,手上甚至爆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