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查。三天之內,查不出來,我陸府這兒也不用留了。」
不用留在陸府,也就意味著一件事,屬下們冷汗直流,齊聲應是。
奚容被扔在一處酒樓前。
說是酒樓,但人跡罕至。太陽還高懸在天上,酒樓前一個人也沒有,門也緊緊的合著,只有兩個門童在門前,目不斜視。
那個扛著她到來的人,已不見了。
奚容這時身上的酸麻消失了,恢復了些力氣。解開蒙在眼上的鮫紗,迎著刺目的陽光,她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
略略閉上眼適應了一會兒,她慢慢睜開,打量著面前的一切。
她處的地方,不像是城內,反倒像郊外的一個別院,只不過是酒樓的規模罷了。
門前有兩個十來歲的小童,雖不甚年長,卻也唇紅齒白,日後長成真不知何等風流。
門很豪華,金絲楠木的大門,上的紅漆。門環是古青綠蝴蝶獸面。
七層台階,用帶著苔蘚斑駁痕跡的石頭鑲嵌,頗有山間的韻味。
古雅非常。
能把恢弘的大氣與天然的質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縱是出身高門的奚容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此間主人真當豪奢。
她又抬頭看去。
高懸在頭頂的是一塊匾額,上面蒼勁有力的書著三個大字清風閣。
她想進去。那個男人把她放在這兒一定有理由,她要弄清楚。
奚容整整衣服,舉步欲進。門前的童子攔住了她。
「客人有清風帖否?」出聲的是青衣的小童。
「清風帖?」奚容靜了一瞬,「那是什么?」
「無清風帖不得入內,客人請回。」這次是藍衣的小童。
奚容平日幾乎不出門,也不曾對外面的傳聞有過興趣,她對清風閣絲毫不知。「那你們知道奚府怎么走嗎?」
藍衣小童眼皮一抬,「奚府?不認識。」
「就是京城的奚尚書府。」奚容好脾氣的笑笑,奚這個姓氏特別,想來找不出第二家。
「不知道,請回吧。」
「我去奚府有急事,你能不能再想想,或者幫忙問問?我不認識這里……」
「沒有沒有」藍衣小童有點不耐煩,青衣的伸手攔住他,正欲委婉拒絕,忽然耳朵動了動。
兩人臉色一變,相互對視一眼。
「客人留步,我們大掌事有請。」
9:大掌事
奚容看著屋內的陳設,好一會兒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房間內的陳設很大方,也很奢華。定窯白瓷的花盆里植著彎曲盤旋的天目矮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