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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貴之族。

因著這難得的交流,以及久求未得的松快時日,到底也算得上是歲月靜好。

然而熙帝寵溺著誇得久了,喬雲飛反而一股澀味在心間。

白日里偶一承歡,淚滴沾巾。

熙帝間他身子不能說是不快活的,自己又是著意疼寵,並未刻意刁難,到底有些不豫。又見昔日颯爽傲氣男兒,如今一副隱忍、媚惑、禁欲中遮掩不住的浪盪模樣,歡愉中又帶三分愁,不覺心中也隨時痴了。

於是哪怕政事再忙,也偶然偷出一日半日的閑時來,帶著喬雲飛於禁苑馬場、林間跑馬。

此時跑馬,與數十日前的跑馬又有不同。

數十日前,喬雲飛被逼著穿上遮蓋不住白皙修長大腿的綾羅綢緞,大張著赤條條的胯,騎坐在粗糙馬鞍之上。後穴中自然少不了奇巧的淫器充容,人被熙帝緊緊擁著,在怒蹄奔騰的馬背上,猶如被熙帝親自干著一般,卻又不易獲得滿足。只能一路嗯嗯啊啊、放浪求歡。

而數十日後,李熙卻再舍不得這樣對他,尤其是察覺他眉宇之間的那絲楚楚輕愁之後。

雖仍瑟縮忐忑,但穿著的舒適普通綿綢衣衫、毫無束縛的任他獨騎一乘,十日前沒半絲心思發覺的青山綠水或瑟瑟黃草青原,都讓難得放風的喬雲飛漸漸放下心防,縱情馳騁……

待到二人於林間抵死纏綿,喬雲飛也份外縱情、隨性。

白皙的身子,在煤黑泥土與枯葉的映襯之下,如玉。

李熙仿若視之珍寶一般舔遍了男人每一寸在秋風中瑟縮的肌膚,末了吮去那一顆顆如珍珠兒般滴落的淚珠。一聲輕嘆:「雲飛……為什麽你這麽哀傷……」

早已被要了數次、難得沈浸在完全的高潮余韻中放松的男子,此刻因這一句仿若冰封、脆弱得可怕。

一陣略寒的風適時吹來,帶走一顆顆如珠如露的汗滴兒,只余下驚悸和沈默。

李熙更為心疼地將蜷縮的人緊緊包裹起來,摟抱在懷試圖溫暖和安撫:「雲飛……為何當初……為何今日……」仿佛自問自答、哀嘆這恆久的孽緣。當初,就不該種下百般恩怨;當初,就不該想要探尋這男子堅強外殼下的神秘與傲氣來源。而今,兩人深深交纏在一起,緊密的結合處、日日的合歡與寵幸,以及折翼之後李熙一點一滴的寵溺與安撫,竟然仍舊擋不住男子的哀愁與不甘……呵,是不甘吧!

「既然已臣服於朕了,為何還要如此哀傷?」李熙苦苦逼問。而眼前的男子,終於在稍微恢復一點往昔記憶之後,仿若崩潰過後、耗盡了最後一分氣力,溫順而放棄一般地癱軟在他懷中,自述一般將承載了太多夙願與希冀的過往娓娓道來、一一傾訴。

「臣妾生而有異,深恐為家族世人所棄,更恐讓父母雙慈蒙羞……及冠禮而私離家鄉,投奔軍中,立志以軍功衣錦還鄉、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是個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兒……那時,時時刻刻想著的,便是爭功……薄名在外,既傲也孤,從未想過其余人、事,也從未思慮過他人心情、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