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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苦笑:「這不是威望的問題啊!若是我路上飛得慢、耽擱了這位公子的醫治,落下殘疾……那我醫仙谷數十醫眾,怕是就只剩下在家洗干凈脖子,等待天下第一殺『暗影』來取走我們的項上人頭這一條路了。」

在那一瞬間,梵汐突然覺得手臂不痛了,比手臂更加讓他感到不舒服的是心里的一根隱刺!

……按照這個老頭的說法,那日在崖底,那家伙就根本不需要簽下什么契約,隨時抓到他根本就如探囊取物吧?那日在宰相府,千夜殺了六個侍衛、以其他人的性命威脅他……其實,那是在教訓他的不聽話,否則也許不用威脅,那家伙大可以血洗宰相府,然後把自己捆在身邊……

天知道那個變態在想什么?

難道還要自己感激他不成?

不知為什么,想到那個男人,腦海中突然出現的竟然是昨夜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自己明明是被強迫的,可是身體卻……記憶讓他的臉頰不由自主的飄上了兩抹濃的化不開的紅暈……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是到了時候該好好的談談了……

可誰會想到,兩人就像心有靈犀似地

說曹操,曹操就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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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四十一章無法出口的恨意

梵汐眼睜睜的看著千夜對著葯王的態度,和平日里嬉笑著欺負自己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不怒而威,全身散發著冰冷肅颯的氣息,尤其是那么大年紀的一代葯王,面對千夜時的畏懼……那種感覺和朝堂上跪在逸塵王坐下的群臣一樣……

他不懂江湖,但是卻因此更加充分的理解到了這個男人在江湖中的地位。

……而這樣一個男人,卻對自己……

打發走了葯王和紅蓮後,兩人坐在床前面面相窺,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

梵汐因為傷勢的緣故面如紙色,卻雙頰緋紅,想是不想讓對方發現自己此時亂七八糟的心緒,對視良久後慢慢地垂下頭,可清秀的眉眼卻腫的通紅,哪里能逃得過千夜犀利的目光?

「對不起,還疼嗎?」

讓事情出乎自己的掌控、這樣尷尬的開口……千夜覺得嗓子有些干啞,可是這個人的樣子看在眼中,卻是那么的讓人心疼!這么單薄的身子,自己怎么就下得去手?

這是他生平第二次道歉,第一次道完歉之後,他把接受他歉意的親姐姐的頭割了下來丟到了井里……而現在,他卻將眼前這憔悴的男子輕輕的擁入懷中,小心翼翼,好像怕一不留神就把他弄碎一樣。

「恩,還痛。」梵汐聲音也有些沙啞卻非常誠實,「你不是說……今晚會住在希公子那邊嗎?」

到底是手痛,還是心里……他不知道,只是覺得明知道必須要直面這個人,卻又對千夜在他還沒准備好的時候就出現,感到措手不及。

明明是欺辱與被欺辱的關系,卻在兩人心中都掀起莫名漣漪之後,讓氣氛不由自主的變得奇怪起來

「我等一下就過去睡了。有點不放心你的傷勢,先來看看。」

「哦。」

「你今天哭過了?」

「恩。」

「因為我弄疼了你?」

「不是。」

「那因為我早上就那樣走掉,又要去別人房中過夜……你吃醋了?」

笑容悄然攀升到千夜的臉上。

「怎么可能?做夢的話麻煩到了晚上再講!」

梵汐沒好氣的打斷他腦海中的妄想。

……第一次努力這樣平淡的溝通,站在一個近乎平等的位置上!因為這一天,他們都看到一個前所未見的對方,在心中引起五味俱全的感受。

之後,是片刻的沉默,各懷著各的心事。

「你」

「你」

「你先說……」千夜盡量表現出豁達的樣子。

今天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作為一個頂尖的殺手,他的冷血也是他自負的資本,在這個男人今天為他所傷之前,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憐惜任何人……可如今他就是憐惜了,有一個人入了他的眼,還從他的眼中走進了心里!讓他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暖意,出人意料的是,這感覺好像並壞!

喜歡了不敢承認,那不是自負,那是自欺欺人他是無所畏懼的勇者,在任何時候都是,當然也包括直面自己的情愫!

……所以從這一刻開始,他要開始改變他們之間的關系!

決不能以只是欺辱與被欺辱,恐懼與被恐懼……他要這個人的心!

「千夜,我們談談吧,你不是總喜歡玩游戲、講條件嗎?那就當是游戲輪流一問一答,如何?」

梵汐看著他的眼神,跟平時不太一樣,或者說他已經逐漸適應了他的方式,開始嘗試著要「反擊」了。

「好,你先問。」千夜繼續保持姿態,雲淡風清的笑著,「但我不能保證所有問題都能立刻回答你。」

他當然知道他想問什么。

有趣……他看上的小白兔,果然是與眾不同!

「千夜,我才知道所謂『暗影』是什么意思,以及這名號在江湖上的意味。以這樣身份的你卻屢屢出現在京城不該出現的時間里、地點上,你必然跟我在意的事情脫不了關系。所以我的第一個問題北冥和洛音是你殺的嗎?」

「哼,是葯仙那老頭亂說話吧。北冥不是!洛音是!理由和雇主不能說,我是殺手,有殺手必須遵守的規矩!」他答的干脆利落,「換我問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吸入的春葯是誰幫你解的?」

「怎么問這種問題?」梵汐輕輕嘟囔了一句,低下了頭,可是想起規則是他定的,又不好立刻食言,「……那個……我記得是被人送去了茗侖王府,茗侖也是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應該是他救了我吧!」

不是他難以啟齒那晚的事……那顆變異的「忘塵」,產生的效果是連茗侖都措手不及的,又何況梵汐這個渾然不覺的「受害人」?

千夜若有所思,如果是送進了茗侖王府的話……會發生什么事,他根本不用大腦就可以想到!可是……那天在崖下,梵汐被他抱得時候,那種驚慌失措、嚇壞了的樣子,還有那緊致異常的身子,再被他侵犯之前還沒有受過傷……很顯然,那個倒霉的王爺不知出於什么原因,並沒有得手!

想到這里,愉悅的心思便大大地超過了強烈的占有欲,在嘴角勾起一絲曖昧的弧度來。

「該我了!」梵汐自然是看不懂他一個人偷樂什么,千夜笑起來很好看,可惜他哪有欣賞的心情,「北紓還活著嗎?你把她怎么樣了?」

「恩,她活得很好,那個肚兜是故意逗你的,是我路過街市的時候順手買的,本想下次見你的時候讓你在床上穿給我看……我沒有碰你的『妻子』,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行的!明天我帶你去見她,把她還給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此言一出,梵汐的小臉頓時更紅了,輕聲罵了一句:「變態!」,卻不知自己羞臊的樣子看上去是何等的撩人。

只不過,關鍵是北紓平安無恙,他心底的那塊大石頭總算平安落了地。

他看到梵汐明顯長長的松了口氣,不由覺得好笑

「北紓」目前的確是安然無恙,只不過……看來,明天要演一場「好戲」,把必須瞞住的事、必須瞞住的人……看來想抱得美人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不過,單純的梵汐在他刻意營造的氛圍之下,漸漸的放下了恐懼,這顯然是個好的開始

「輪到我問梵汐,你對我的恨意,究竟到了怎樣的地步呢?」

這問題顯然讓梵汐措手不及,沒有馬上答話,而是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這么難以回答嗎?你恨我是天經地義的事吧。」

他故作輕松,可是心,卻在梵汐慢慢開啟雙唇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漏跳了半拍。

「你既然知道,還問?做都做了,這問題有意義嗎?」梵汐別過臉去。

他恨他!恨得咬牙切齒、錐心入骨他原本是打算這樣回答的,每次想起這個強行抱了他、把他所有情欲破壞的支離破碎、把他的尊嚴踐踏的盪然無存的男人,就恨不得立刻把他推上凌遲台,一刀一刀生剮了他都不能結他心頭之恨!

……可是,當千夜把這問題坦坦盪盪的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遲疑了……在崖底,自己摔得半死不活的時候,如果不是千夜不惜消耗數年的內力救他,恐怕他現在根本沒有命在這里談愛談恨;在客棧,雖然被這個人反反復復的占有,卻沒有一次是用武力脅迫他屈服的,那些看似陰險無比的要挾……其實他根本沒有必要那么大的周折;在宰相府的那一次交歡,醫仙老頭兒的敘述徹底推翻了他從前自以為是的想法,如果這個人願意,那天大可以血洗宰相府把他強行帶走,可是千夜殺了六個侍衛之後,再沒有傷害任何人半根汗毛,只是威脅;自己把他惹惱了受了傷,他一個本該隱藏行跡的殺手卻寧可會動用江湖的力量,讓人第一時間飛來幫他治傷;而且現在連北紓都沒有受到傷害……

他不能否認自己的恨,他很清醒的知道雖然北冥的死不是這個人所為,卻和千夜脫不了干系!何況那些所謂的小感動,也不過是他淫威下的少許善舉罷了!變得越來越奇怪的只有他自己……早上聽到胳膊斷裂的聲音時,他最痛的不是身體的創傷,而是心里的隱痛,因為這個人終於不在乎再讓他保有完好;聽說他是天下第一殺手「暗影」的時候,自己的第一反應是哀傷,因為那時他以為是他親手殺了北冥……那時候的感覺,的的確確是哀傷大於恨……

自己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奇怪?到底怎么了?該不會是心也隨著身體的淪陷而變得不正常了吧!

千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固執的等候著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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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煙正文第四十二章變了味兒的約定

時間隨著香燭一點一點耗過去,佛龕里的香滅了,千夜終於站起身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