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39(1 / 2)

將們的保護?」溫莉調侃道。

考文垂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載著溫莉去到了她想去的地方。

普瑞特外雪粒被風席卷著宛如利刃般切割著考文垂,除了展開防御之外,他們緊緊被壓迫著不得上前,連眼睛都睜不開,看不清米諾斯到底身在何方。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溫莉卻拉開了弓。

「你沒辦法分辨目標在哪里啊!」考文垂擔心不已,一旦米諾斯的箭陣再次到來,他們身處的位置一定會死得連自己認不出自己。

「那就讓自己看的見!」溫莉一支箭射了出去,如同燃燒的火把一般穿透重重迷霧,只是不過瞬間而已,風暴再次席卷著遮蔽了視線,「我已經記住你在哪里了!」

緊接著第二支箭破釜沉舟一般穿了出去。

米諾斯在那一瞬間就明白溫莉是要鎖定自己的位置,立馬讓搭載自己的日族轉移方位,但是很可惜,那比流星還要耀眼的箭羽劃破風暴的折阻,近在眼前。

米諾斯拉弓射箭,一支『獵爪』迎風而去,和溫莉的箭羽相撞,獵爪卡住了溫莉的尖端,嘩啦一下,尖端便碎裂在空氣中,正當米諾斯慶幸自己攔下這一箭的時候,那只箭的箭身卻一往如前,震碎了『獵爪』直撲他的胸膛。他當機立斷拔出腰上的短劍將箭身砍斷,但是折斷的箭身之中一道白光涌現,直落落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身後的人魚軍隊發出了驚恐的聲音,米諾斯呆然著回頭,看見那道白光瞬間擴張,變成了一匹地獄之矛!

血液滴滴答答從他的傷口落在飛行獸的背上,他明白剛才的那一瞬,那匹被壓縮過的地獄之矛已經毀掉了他身體里的所有臟器,就算人魚的愈合能力高於日族,自己這一次也是死定了。

溫莉站在考文垂的身後,仍然保持著拉弓那一瞬間的姿態。

「怎么樣,你射中他了嗎?」考文垂問。

「……我們瑤斯特家族同米諾斯的較量持續了兩千多年……這一次應該可以結束了……」

米諾斯的身體抽搐著倒在副官的懷里,迷茫地看著被鷲龍攪翻的天空。

他能夠明顯感覺到溫度的變化,似乎越來越冷了。他忽然想起小時候和愛麗兒在露台上玩耍的情形。他對自己最疼愛的妹妹說,就算你喜歡天上的星星,我也會為你射下來。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不再那么依靠自己了呢?甚至於她愛上了誰也不再對自己說了呢?

小傻瓜,你要是告訴我,我怎么會射傷你的心上人呢?這樣,你也不用永遠離開我了……

「米諾斯大人!米諾斯大人!」副官焦急地為他捂住傷口。

「還好……射中我的是瑤斯特家族的人……要是死在別人手里……就太虧了……」就此,界限森林最富盛名的能工巧匠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里奧感覺自己的思維似乎正在和一股力量並駕齊驅,他追隨著那股力量奔涌向前,仿佛能夠去到他自己想象之外的未知領域。

而另一方的梅菲兒,握緊了拳頭,她的思想正在疲憊,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就在此刻,另一匹鷲龍盤旋而出,尾部劇烈地拍打著里奧的鷲龍。

梅菲兒感覺到有人握上她的手腕,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來了。」

終於無法支撐下去的梅菲兒倒入身後人的懷中,她的鷲龍隨著思維的停歇而消失了,剩下康斯坦丁與里奧再次纏斗了起來。

「全軍撤退!」康斯坦丁發出指令,一把抱起梅菲兒,他知道很快葉卡爾就要來了,二對一他可沒有勝算。

隨著界限森林軍隊的完全撤退,康斯坦丁也回了自己的鷲龍。

待到葉卡爾趕赴戰場的時候,看見的只有龜裂的大地昭示剛剛結束的戰爭有多么慘烈。

「這是……怎么回事……」

一位上將拖著疲憊的身軀搖晃著來到她的面前,扯著嘴笑了笑:「你應該早點來的……我以為這輩子,在聯軍里……除了你不會有人還能使用鷲龍了……」

葉卡爾側過臉,看著遠處考文垂架著里奧緩緩向他們飛過來,而一旁是所有軍士們尊敬仰望的目光。

康斯坦丁低下頭來親吻著梅菲兒的額頭,皺眉道:「你還好吧。」

「我現在在你的懷里……當然好的很。」梅菲兒的眼睛快要睜不開了,連呼吸都成為負擔。

「那個孩子的鷲龍叫什么名字?就算是克勞德來也不可能讓你敗的這么慘!」康斯坦丁低下頭,看見梅菲兒已經睡著了,「利比!你回答我!」

利比出現在空氣里,全身都是瘀傷,狼狽不堪,「那條鷲龍可是我們的老前輩了……能活著我現在覺得很慶幸。」

「老前輩?」康斯坦丁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別告訴我……那是奧古斯丁?」

利比聳了聳肩膀,立馬便齜牙咧嘴地疼痛起來,「我需要養傷……不和你廢話了……」

嘆了一口氣,康斯坦丁忽然感覺悲涼,他望著懷中的女子,輕聲道:「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真血契約』的秘密嗎?如果被潘帕斯知道奧古斯丁脫離了封印……我要怎樣才能保護你呢?」

里奧回到聯軍陣營的那一刻,便被重重包圍了起來。

所有人都想看清楚這位能夠操縱鷲龍的少將到底是什么樣子。

但是里奧只是感覺到無比的暈眩,疲憊襲來讓他甚至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只是無力地倚著考文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堅持著不睡著,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完,讓他念念不忘。

直到那個身影撥開重重人群,用一種歷經風霜終於重逢的眼神望向他。

他落入他的懷中,塵埃落地般終於可以停止自己的思維,安靜地放下一切。

那些歡呼和贊嘆的聲音寂靜了下來。

人群的中央,菲利斯緊緊抱著這個永遠讓他無法放心的少年。

下一次……你離開我是什么時候?

但我還是會奮不顧身地等你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鷲龍的纏斗讓所有的風都疲憊了,這個夜晚寧靜無比。

葉卡爾看著走進自己營帳中的克勞德伊西斯還有諾亞瑤斯特(人魚部隊的元帥,溫莉的老爹),調笑著說了聲:「我們三個好久沒有這樣呆在一起過了。上一次是什么時候?」

「你知道我不喜歡廢話,那個孩子的鷲龍叫什么名字?」諾亞利落地搬過一把椅子,坐在葉卡爾的對面。

「奧古斯丁……里奧羅嚴道爾少將的副官考文垂聽見他是這么稱呼自己的鷲龍。」

「你在開玩笑嗎?誰都知道鷲龍的名字是獨一無二的!」諾亞眼中充滿懷疑,但是更多的是驚異。

「就因為林恩海文元帥的鷲龍也叫做奧古斯丁嗎?」克勞德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但是從來沒有人說過,林恩的靈獸其他人就無法使用了。」

「但是誰都知道,鷲龍一旦失去了主人就會被封印回卵中……」諾亞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有人能夠再次與它同步。」葉卡爾按了按太陽穴,「如果被潘帕斯知道林恩海文的靈獸突破了封印,她一定會認為我們要用林恩的『真血』來修復契約,然後她會發瘋的。」

「但是只有我們這些元帥知道……林恩僅剩的真血……早就干涸在容器里了。八千多年……難道還指望有任何容器能夠讓他的血液繼續存在嗎?」諾亞嘆了一口氣。

「當然有一種容器,能讓林恩海文的血液生生不息。」少年清亮的聲音響起,三位元帥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看見一個男孩輕靈地落在桌上。

「你是誰!」諾亞戒備地站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就是奧古斯丁。」克勞德露出一抹笑意,有什么謎題即將得到答案。

界限森林冬日宮殿

梅菲兒在沉睡了一個下午之後終於醒了過來。她伸了一個懶腰,走到露台邊,便看見不遠處的窗台上,一個年輕血族用擔心和期許交加的目光遙望遠方。梅菲兒勾起一抹笑意,釋放自己的飛行獸,從窗台上飛了出去。

「你好啊,年輕人。」

萊德溫特醒過神來,看著眼前有著少女模樣的俏麗女子,「你是……梅菲兒?」

「是啊。」

「聽說你今天被聯軍慘敗,因為此,聯軍就快兵臨城下了。」萊德溫特微仰著頭,露出他一貫驕傲的神態。

「你關心的並不是我是不是慘敗了,甚至於我敗了,你還有點小小的安心。」梅菲兒的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意。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想告訴你,就算我敗了,那並不表示你在乎的人就一定還活著。」話音剛落,梅菲兒便被對方一把拽進房里,死死摁在牆壁上。

「你把他怎么了?」那一刻,萊德溫特的心臟緊張至極,勒住梅菲兒衣領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你應該問他把我怎么了……」梅菲兒聳了聳肩膀,「他把我打敗了。」

萊德溫特緩緩松開自己的手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乎的是誰。」

「我當然知道你在乎的是誰。」梅菲兒坐上窗台,她的剪影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意味深長,「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想要相信一個人,那么就遵從自己的心去完全地相信他。不要因為任何膚淺的表象而動搖。」

萊德溫特望向她,有些不解,也有疑惑。

「就好比,如果你真的從小生長在冬日宮殿,那么為什么當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能一眼就認出我是誰呢?要知道,我在這里可不止呆了兩千年。」話音剛落,梅菲兒向後倒去,落在飛行獸上,揚長而去。

萊德溫特站立在窗前,似乎有一層迷霧即將被揭開。

就在此時,潔琳娜端著茶點走了進來,「萊德溫特,你的胸口沒有再痛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