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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愛我嗎?愛我嗎?"

像是在重復最後的魔咒,他的聲音猶如滴落在宣紙上的墨,濃得怎么也化不開。

她兩手攀上那堅實的後背,經不住撩撥,淡棕色的眸底染滿緋色,無意識地順著他誘導的話低吟出聲:

"要,阿言,我愛你。"

要字才漏出唇間,身體的脹實感讓白蘭玖將蘇宜言抱得更緊,死活不肯放開。

就在這一瞬間,洪水般席卷而來的感覺讓蘇宜言沉悶一聲,壓抑著想要馳騁的沖動,低身吻上身下人兒因疼痛而蹙起的眉心。細細算著,他們已有近兩周的空窗期,原因自然是白蘭玖的親戚造訪。

密集的吻落在白蘭玖唇眼,又漸漸下滑,甜膩的感覺讓兩人進入另一番甜美的境地。

夜里的時間總是流逝得更快些,白蘭玖瑟縮在蘇宜言懷中,伸手搭上他勻稱的身上,雙眼閉閉睜睜,顯然是在與周公作著激烈的斗爭。

蘇宜言左手將白蘭玖白皙的身|子摟到胸前,在她染滿緋紅的頰邊低低一吻,見她強作神抬眼看過來,眉眼更是柔和幾分。

"明天,要去啟程去洛桑,睡吧。"

輕聲說完後,白蘭玖揉了揉眼角,酒窩笑得淺淺的。見身旁的男人眼神矍鑠,全無睡意,正准備開口說些什么,就被他搶白道:

"阿玖,回家後我陪你回f市,向你爸爸道歉。然後,我們明年初結婚好嗎?"

"什么!"

幾乎是下意識的,白蘭玖一個打挺從床上翻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握著被單的手緊得有些發疼。

伸手將她拉回暖和的被子下,蘇宜言左手在她頰邊摩挲,淡淡地將剛才的話又重復一遍。

白蘭玖難以置信地看著蘇宜言唇畔溢出的淺笑,倏然低下頭後,抬起臉,揚起一道明媚的笑。

"好,一起回去。"

"嗯。"

"…阿玖,我想我們可以要個孩子,我現在有能力負責他的,未來。"

旅行的時間總是短暫,剩下的是那剪不斷的美好回憶。回國後,因為准備回f市,白蘭玖花了一番功夫准備給父母的禮物,而蘇宜言則因為項目有些問題,就臨時回公司處理。

根據劇情中的描寫,那對父母其實深愛著自己的小女兒,想給她最好的前程。但因為男主的緣故,白蘭玖決定在s市發展,兩老氣不過,彼此的關系就冷落了這么些年。

所以,這次她攜著蘇宜言回去,其實只要示弱認錯,那兩老是不會為難二人。

現在她與蘇宜言的關系基本上已經十分牢固,但最大的變數就是那年後出現在公司的女主,莫靜好。

如果可以,白蘭玖其實並不願意他二人見面。但是,任務目標並不是結婚,而是得到蘇宜言的愛。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蘇宜言對女主的態度,最低目標是不能讓他們有發展的可能。

想到此處,白蘭玖揉揉打結的眉心,嘆息還沒出口,就被茶幾上的手機喚回神。

"阿玖,今天遇到個朋友,中午我們回來吃飯。"

應承下蘇宜言的話後,白蘭玖打掃好屋子,便出門去買菜。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心里有些發慌。

所以說,這人還真是不能多想,否則一些最害怕的設想,往往會被應驗。

當她微笑著打開門時,蘇宜言對身旁一身白衣女人的介紹,讓她整個人瞬間僵硬當場。

"阿玖,這是剛進我們公司的莫靜好,也是我小學時候的青梅竹馬。"

莫靜好姣好的臉上滿是禮節性的微笑,那一聲合適的你好,卻沒有被白蘭玖聽進心去。

她早就直到男女主會見面,也打算趁還有的一點時間來做好一切准備。只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他們提前了一個月見面。

"你好,我叫白蘭玖,快請進來。"

盡管心里情緒沒整理好,但白蘭玖面上只莞爾一笑,作出女主人姿態向莫靜好發出善意的邀請。

這頓午飯在狀似和諧的氛圍中結束,期間蘇宜言和莫靜好偶爾會回憶起幼時的往事,彼此神情中都多幾分對孩提時代的向往。

等蘇宜言出門送走莫靜好後,白蘭玖拾著桌上的碗筷,反倒沒了剛才見面的緊張。

畢竟,蘇宜言能夠把她帶回家吃飯,在這點上至少說明他暫時沒有對莫靜好生出情愫。

把好朋友帶回來吃飯,對於同居男女來說,無疑是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超出女朋友的范疇,可以說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經過分析後,白蘭玖倒也自得地刷洗著碗筷,唇畔漾開一抹安心的笑。

"為什么笑得這么燦爛?"

蘇宜言雙手環上她腰際,頭枕靠在她肩上,語氣不滿的意味有些濃郁。

"嗯,想起一個笑話。"

顯然,這么敷衍的答案蘇宜言自是不會罷休,手臂緊了緊後,才自頸窩仰起臉,狀似不意地在她耳邊吹氣。

"怎么,都不吃醋的嗎?"

正文第5章青梅沒竹馬5

乍一聽,白蘭玖有些摸不著道,細細一想後,才呵呵地傻笑起來。

自然,這聲傻笑換來的是蘇宜言捏著她鼻尖的懲罰。直到她討饒,對方才不情願地移開手。

關上水後,白蘭玖端著水果放到懶坐在沙發的男人面前,與他並肩靠著沙發,頭枕著他的肩,摩挲幾下,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上去。

蘇宜言的左手自然地握住她裹在衣服下的肩,一用力,又讓兩人的距離近了近。

他的視線打在白蘭玖寬潤的額頭上,清淺的吐息透過發絲,緩緩澆在她冰涼的額上。

"我會吃醋的。"

認真的聲音讓蘇宜言驀然一笑,低頭順勢吻在她額前的碎發上,展顏道:

"嗯,那下回換醬油。"

噗嗤!

朗朗的笑聲盪|漾在白蘭玖耳際,午後的陽光偷偷穿過客廳的落地窗,把室內一地白色瓷磚綴得亮堂。

在蘇宜言遇到莫靜好後的這幾日,白蘭玖不是沒想過偷偷到公司去看他們現在的狀態,但總覺得如果這么做了,只怕就真是自己小家子氣。

三天後,蘇宜言和白蘭玖一道啟程回f市,途中還算順利。到家後,迎在門口的竟然是白蘭玖的母親。

盡管打了電話說今天會回來,但白蘭玖卻不曾想到自己回親自出來迎接。

看著母親紅紅的眼眶,白蘭玖強壓下眼淚,攙扶著她回了別墅。

兩人被招待在客廳吃茶,像是刻意避開母女感情空窗的四年。白母只細細問了兩人的近況,聊了些家常後,之前眼底濃濃的擔憂才變成安心。

直到午飯時候,白蘭玖依舊沒有看到白父出現。每每欲提起父親,卻見白母像是知道她將出口的話一般,生硬地把話題給轉到別處去。

午飯的菜色是從前白蘭玖愛吃的,白母倒是不打算招呼她,一直都在跟蘇宜言聊著,不時還替他拈些菜。而蘇宜言倒也秉承著平常良好的教養,盡管話不多,對白母的態度卻尤為認真。

飯後白母十分識趣地讓白蘭玖招呼蘇宜言到自己房間去,期間還把她兒時的丑事在蘇宜言面前攤牌。

兩人被攆到白蘭玖的房間,開門時,屋內一系粉色調調,著實讓蘇宜言小小吃驚一下。

隨後他識趣地坐在房內椅子上,視線注視著窘迫得耳根發紅的白蘭玖。指尖掩口輕咳一聲,掩飾好尷尬後,白蘭玖才緩緩走過來坐到他身旁小一號的凳子上。

"這,這些都是媽媽的品味,我,我沒有特別的,愛好!"

斬釘截鐵地話,像是要打消蘇宜言憋著的笑容。只是,她不知道這么一說,反倒越像此地無銀三百兩那樣了。

蘇宜言牽起她平放在膝蓋的左手,黑色的眸底盛放著溫柔,左手捧起她略低的臉龐,直到捕捉到她閃躲的視線後,才緩緩道:

"為什么之前不將你家里的情況告訴我?"

從回s市那天,她把家里的情況,和之前離家出走的事情告訴蘇宜言後,他一直沒有問她對自己隱瞞的原因。但,白蘭玖知道,這個疙瘩,始終是要解開的,只是時間早遲的問題。

而面對蘇宜言的疑問,白蘭玖也早已考慮好了回答。

由他的掌心略微一滑,低頭的角度恰好讓蘇宜言的視線停在她合上的眼瞼上。被他握住的左手復又纏在他左手上,出口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抹妄圖惹人憐愛的嬌膩。

"我想自己闖出一番事業,不是靠父母的庇蔭。"

他眼中的白蘭玖宛若在角落不肯放棄掙扎的困獸,縱是了解她心里的倔強,蘇宜言此刻卻沒有半點反感。只微微欺身向前,錯過她略垂的臉際,湊到那瑩然欲|滴的耳畔道:

"嗯,等向你爸爸說明後,我們就回家。"

白蘭玖以為,在她那句話後,蘇宜言最多是寬慰她說,你受苦了之類的。卻沒有想到,他說的卻是這句。

只單單這句,卻比任何寬慰,都讓白蘭玖來得暖心。

他沒有客套的安慰,也沒有虛偽地說,我怎么值得你這么做。

他只是,肯定她。告訴她,他用行動支持著她所做的決定。

"嗯。"

然而,直到第二天清晨兩人准備離開時,白父始終沒有出現在他們眼前。

臨行前,白母拉著白蘭玖的手,殷勤地替她整理著自己親手織的圍巾,暖暖地笑道:

"這么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過年回來,記得多穿點,你啊!比起你哥哥們,從來身體就要弱些。"

點著頭應承下來,白蘭玖看著敞開的白家大門,動了動唇,卻還是將問候父親的話壓下肚去。

白母見狀,伸手把女兒抱在懷里,佯作不經意地在她耳畔輕聲道:

"你父親在二樓書房看著,昨天的事他都知道,只是一時還接受不來,我會在你們結婚前把他說通的,安心准備婚禮吧!"

妥妥地輕拍白蘭玖的肩膀,白母笑得慈祥,左手復又替她攏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