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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早已被桓奇握在手中,或者說,輕易便可做到。而唯有一事,便是他窮盡此生只怕也難探到萬一…

長生不死…

永恆不敗的性命,即便他抵御得了權力、美色、金錢、榮譽的誘惑,卻難以彌補那過於短暫生命。即便是只能多活一天,便已有眾多世人為它拼盡性命。更何況,那器皿許你的是,永不完結的時間。

但…既然器皿在穆婉雪手中,那他實在可以派人去搶,去威脅,何苦花這么多功夫去謀朝篡位。

白蘭玖過於長時間的沉默並未引起桓奇慍怒,反倒是他心情似越發好,宛如只需要聽眾般,復又續道:

"那女人將器皿藏得極好,便連與她夜夜相對的皇帝也不知此事。所以,為師只能請小蘭兒出馬,以你之血引出器皿現形。"

言訖,似有想起什么,故作出無奈狀道:"可惜小蘭兒老躲著為師,做師傅的又不能管得太嚴,是以才決定讓右護法將梁硯引到錦州,順便給他點小苦頭吃吃。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誰讓你們兩人明里暗里都與為師作對嘛~"

從桓奇話中,白蘭玖發現那驚人的消息。梁硯,竟與桓奇有過節!

這個事實讓白蘭玖心底震撼,她不知梁硯與眼前男人如何生出嫌隙,但即便只是一點,桓奇這活得隨性過頭的人,若某時心生不爽,只怕便會在瞬息間奪了梁硯性命。

沒有邏輯,不講道理,這是白蘭玖給桓奇貼上的兩大醒目標簽。

對於一只受傷的小兔,前一刻他可以輕輕撫摸著它的皮毛,憐惜萬分地替它上葯;但若他心情一變,一刻間,那只撫摸著兔子傷口的手,便會瞬間將它捏成肉泥。

喜怒無常,反復不定,亦是桓奇太過鮮明的性格特征。

而此刻,對於眼前這強大到她無法抗衡的男人,白蘭玖所能做的,只有…

"徒兒身上有的,師傅都可拿去,徒兒只求師傅一點。錦州以北的蠻族虎視眈眈,東魏現在若是易主,恐生戰亂。若師傅只於長生器皿有心,那徒兒便為師傅取來,無需那奪位之舉。"

每次朝代更迭,即便是毫無爭議的皇權交替,卻都能讓百姓心力交瘁。這,是永遠也無法避的。

桓奇欲取皇帝而代之,白蘭玖不懷疑他有這實力。但,按著他只求功成,不計後果的性格,恐怕受難的,還是那辛勞的萬民。

然白蘭玖此句話方一出口,對方卻像是早就料到她必會如此回答,頃刻間便輕聲出笑道:

"呀~不愧是與梁硯那小子情投意合,連想法都如此相似。百姓疾苦乃為己之厄難,急百姓之所急,看來小蘭兒確然是愛及了那小子。真是,為師養了十幾年的孩子,就這么被人騙去,還真是有幾分痛心疾首之感。"

這回她話中不似先前般滿是假裝,倒真有幾分難過情緒。談話方畢,眼前便現出了幾道光線,入口處微涼的風送來,沒了隧道中的濕潤,倒多了幾縷淡淡的熏香。

熏香?!

臉色倏然一動,白蘭玖不及多想,便出了隧道,而周遭的景致卻是臉色一僵。,雕花床,水墨屏風,白色垂紗,這些無一不再向他顯示,這是一間卧房。

可讓白蘭玖臉色大變,卻是那懸掛在屏風上,寶藍色的暗紋長袍。她看得真切,那袍子,她太熟悉不過,它的主人除了梁硯,她實在想不出旁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神小君卡文了。。。所以,更新完了。。。

感謝羈絆你女神投的手榴彈

讓神小君,突然才思涌泉。

大家早點休息么么噠!

正文第81章心懷天下型丞相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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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82章心懷天下型丞相11

分析至此,白蘭玖雖是有些憂心,但眼下更要緊的卻是如何從穆婉雪口中套出長生器皿的所在。撐著頭思考一陣,腦中驀然想起,小說中有段宮廷宴會上,穆婉雪被刺殺而梁硯舍身相救的情節。

算算時間,那宴會約莫也就最近。只是,因為劇情有所變動,白蘭玖又實在不敢確定那些刺客還會行動。不過,事在人為,即便到時刺客不來,她難道就不能找人來演場戲么?!

時間緩緩流逝,宮廷宴也在白蘭玖的久久盼望中到來。只不過,宴會的前一日,無意中倒是教她發現了某些梁府的辛秘。

那日本是風和日麗,梁硯因之前治理水災有方,被皇帝單獨召見商談國事,而白蘭玖原本籌劃著明夜宴會防刺殺計劃。

不知道是否真是巧合,因覺著房中有些煩悶,她便屏退侍女,徑自除了院落在花園中停留一會兒。原本,在學著古人賞完百花齊放後,正欲回房的白蘭玖,卻是驀地感覺到假山間漏出幾絲人的氣息。

武者的直覺有時候確實很准,比如現在,白蘭玖離開花園一段距離。在確定假山內人不可察覺到自己氣息時,便轉身回去,匿了身形藏在園子外側的鏤空花窗旁。距離不遠不近,待了半晌,便聽到假山傳來周彤的聲音。

"阿禮,剛,剛才那女人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驚慌失措配上一臉梨花帶雨,如此小女人態度的周彤,白蘭玖前所未見。微微側眼,透過花窗,所看到的情景竟讓白蘭玖生出一種倒抽冷氣之感。

"彤兒不用擔心,我察覺到,她的氣息已走遠。"

男人低沉的聲音吐在周彤耳畔,兩人此刻相互依偎,模樣極盡繾綣,連著周彤因妊娠現象而有些蒼白的臉色,竟也染上緋紅。此番態度,與那初墮情網的女子,別無二樣。

白蘭玖視線不由掃過周彤隆起的肚腹,無奈搖頭後,心下倒是有些不是滋味。

"阿禮,我跟梁硯說好了,等我安全生下孩子,他便會放我離開。到時候,我們便可浪跡天涯。"

說話時,周彤臉上溢滿幸福之色,連著那緊靠在男人胸前的臻首,也不由蹭蹭了。

"啊…是,到時候我們去宜州,過男耕女織的生活,我們一家三口。"

不知是否是白蘭玖錯覺,在男人說這話時,白蘭玖明顯看到他眼中閃過某種神色。但因那消失速度太快,白蘭玖未曾來得及看清,然若細細回味,竟似某種不甘。

"嗯,到時候你不是御前侍衛,我也不是丞相夫人,我們便可如小時候一般,又在一起。當然,還有我們的孩子。"

窩在他懷中的周彤自是不曾看到那抹光,在得到男人的承諾後,臉上的幸福已轉為驚喜,雙臂更是將男人腰際環住,互相許下永不分離的誓言。

二人約又纏綿了許久,男人便駕輕就熟地躍上牆頭,朝著周彤燦然一笑便離開。

看兩人模樣已是習慣得不能,白蘭玖不由覺著,恐怕在梁硯在離開的這些時日,他們恐怕日日幽會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從周彤話中,白蘭玖卻是得到梁硯早已知曉周彤與那名侍衛之事。那,這兩人如此情形,難道他竟是已全然知曉。

正室夫人紅杏出牆,他作為丈夫不但不理會那頂綠帽,甚至還讓她養胎待產。這般博大情懷,讓白蘭玖不由緩緩舒氣。

一般這種情形,便也只有一條可說得通。

那便是,梁硯對於周彤的不忠毫不在意,唯一的原因,便是他對她心無愛意。是以,即使周彤與那侍衛有私情甚至懷孩子,他也毫不在意。

而他答應替兩人保守秘密,甚至促成兩人好事,恐怕也是因為父母交待他好好照看周彤的遺命。

想及此處,白蘭玖心下微動。這種忠君守信的好男子,於國自是棟梁之才,然若為夫,實在是需要女子極大的忍耐力。

就如小說結局,他自願被流放蜀地,成全了皇帝與穆婉雪。這等以國為先之舉,於國是大幸,於家卻又不是那般了。

無論如何,宮廷宴總是在翌日夜間到來。約是午時樣子,梁硯下朝後來到別院,正巧碰到白蘭玖正在用膳,原本正欲開口留他一道用,卻不想卻是被他搶白道:

"不曾想娘子亦對蜀菜情有獨鍾,嗯,這道魚香茄子,便只聞香味,也引人胃口大開。不知,為夫可否與娘子一道享用?"

於是,順理成章,梁硯大人在白蘭玖的別院用了午膳。甚至,還心情大好地多用兩碗。

用完膳後,因未有准備,白蘭玖正欲尋些話題,卻不想又被梁硯搶白。

"為夫聽聞,前些日子送娘子的錦緞,做成了衣裳,不知娘子可否穿與為夫一觀?"

稍一愣神,白蘭玖看梁硯一眼,笑了笑,方點頭稱是。轉身便入了里間,換好新衣,走出來時,正巧碰上梁硯的視線。

"裁剪合身,細腰不禁盈盈一握,蛾眉輕點,手塗朱丹。雖是美極,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