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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太氣道:「先把你大哥的牌位請出來,在他懷里放著我怕臟了咱們陳家的臉!還有你,陳楠意!我二十年前就不應該把你生下來,你大哥就是被你妨死得,現在你竟是連我也要氣死嗎?」

大丫鬟拉了拉她的衣袖,「太太」

陳楠意面上俱是惶然,覺得外面的雷電似乎劈到了他心里,卻堅定了不松手。他下意識低頭看懷里的那呆子,那人不安的蜷在他懷里,像是受驚了的兔子,眼睛里都是淚水,他一哭,眼圈臉頰都是紅撲撲的。

陳楠意輕柔地用袖口擦掉他臉上亂糟糟的淚水,「嫂子別怕,有我呢。」

他想起剛進祠堂,周枝一個人面對大哥的牌位,他沒有哭,可現在對著一大家子人,他卻哭的滿臉淚水。

他又哦了一聲,原來這人所有的冷冰冰都是虛張聲勢,是強撐起來的花架子,做不得真。其實周枝不做聲的時候他還真以為他是個無情冷漠的人。

一道電光劃過,懷里的人道:「你不過是個小孩子。」

陳楠意自是不服,想說點什么。

卻見剛才仍罵罵咧咧的陳太太,氣的直接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第3章周枝忍不住將冰涼的指尖搭到腫大的花核上

一堆人急急忙忙把老太太送回卧房,又差人去請大夫過來。

可這雷雨天,哪個大夫這么好請?又搭上不少辛苦,才從城北請來一位老大夫。

老太太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身體最為重要,每每氣急了就要犯病,病時如啄如絞,大汗淋淋,四肢不溫,請過不少名醫來看,都說有胸痹的表現,開了不少活血的方子來調理,她生下大兒子十二年後,才老蚌生珠懷了第二個兒子,卻在這孩子十二歲的時候親手把他送出自己的懷抱。

待一切事宜料理完畢,不覺間周枝已溜出了府里。他要是不自己走,光是氣倒了老太太,陳府哪里還容得下他。

陳楠意當時正陪在老太太床邊,管家在一旁匯報相關事宜,從外務說到內務,講到小嫂子,陳楠意便問:「福叔,你可知他自離開家里之後,住在哪里?生活的怎么樣?家里可有人在?」

管家一一回答他:「住在哪倒是不清楚,不過他家里只奶奶跟不到十歲的幼弟二人。」

「那他父母呢?」

「不清楚。」

陳楠意點點頭,似是失去了好奇心。

老太太不知何時悠悠轉醒,蒼白的面色上瞪著渾濁的一雙眼,怒道:「我兒的牌位可在否?別讓那賤人把他帶走!」

管家答:「回老太太,少爺的牌位還在祠堂中,已讓下人重新侍奉過了。」

陳太太懸著的心回到肚子里,「就諒那狐媚子不敢,下次他要是再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又一把抓住自己僅剩的兒子,「楠意啊,你大哥當時就是被那狐媚子給魘住了,做出許多糊塗事,你可千萬不要再上他的當,娘可就剩你一個兒子了。」

言語哀切,深情悲慟。

陳楠意捂住老母親不住顫抖的手,緩緩安慰她。

自此之後,要出去尋他那小嫂子的事,卻是再也未曾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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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丈夫又怎么樣,日子還是得接著過的,周枝並不是那種為了愛付出所有,甚至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