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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嘉到了祠堂門口的時候,剛打發了季准回去,就見顧懷遠追了上來,在門口叫住了他,語氣里有著微微的懊悔:「小薛,我們都是相信你的為人的,也並沒有要責罰你的意思。只是爹為人處事一向坦率磊落,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才會讓你罰跪,還希望你不要怪爹。」

自家弟弟才剛出門不過半個月,結果他前腳剛一走,後腳被他放在心上千疼萬寵的夫郎就被弄到了祠堂罰跪,等他回來知道此事,顧懷遠還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和他交代。

薛嘉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神色很平靜,眼中也並無忿怨之色:「大哥,這件事是怎么回事,我自己心里大約有數。我知道父親處事一向公允起見,你放心,我是不會怪父親的。」

顧懷遠看了薛嘉片刻,沉沉地嘆了口氣,只好叮囑道:「一會兒看著你罰跪的是常年在爹身邊的衡叔,衡叔房里人是娘身邊的瑞娘,他私下里已經得了娘的叮囑,不會認真看著你。你進去後不用真的跪一晚上,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件大衣裳過來,你找個避風處暫時委屈一晚上罷。」

薛嘉自出了事後一直浸得冰涼的心終於有暖意涌了上來,他看著顧懷遠略微笑笑,臉色放緩了很多:「真是謝謝娘和大哥了,這么晚了,還要為我的事情操心。」

顧懷遠的語氣很溫和:「道什么謝呢,我們不是一家人么?你放心,這件事,始終會對你有個交代的。」

等送走了顧懷遠後,薛嘉邁步進了祠堂,卻並沒有像顧懷遠說的那樣,隨便將就一晚,而是不顧衡叔的勸阻,認認真真地跪到了祠堂里。

雖說柏氏和顧懷遠讓他不要認真罰跪,想來也是得到了顧鍾鳴的默許的。可他今晚的所作所為,多半是會被站在一旁看著的衡叔回去告訴顧鍾鳴的。如果他真的不把這個懲罰當回事,顧鍾鳴面上不會對他說什么,但心里會怎么想,就不是他能知道了的。

從小在薛家長大的他,雖說一直極力使自己避於那些後宅爭斗,可這樣的事情他實在看得再多不過。一旦真的遇到了栽贓陷害,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會相信自己,他又怎么敢就這樣放心認定,這次顧家人對他真的是毫不疑慮毫不芥蒂?同樣的事情,若是發生在懷裕身上,他自然可以在被罰後毫不在乎地坐在祠堂里睡一晚。而懷裕能做的事情,他薛嘉不能做。

因為懷裕有個好父親,而他,只不過是顧家的男妻。

祠堂里沒有生火,雖然顧懷遠讓人給他搬來一個暖爐,可是隨著夜漸漸加深,這點溫度完全抵御不了夜里逐漸蔓延的寒冷。

跪在地上的薛嘉只覺得雙手凍得冰涼,雙腿也凍得有些麻木。他把兩只手都放在袖子里,兩個袖子團在一起,手冷的感覺頓時好一些了。薛嘉在袖子里的手攏了攏,原本覺得有些難過的心情也隨之漸漸散開。

這件大衣還是懷裕特意給他選出來的。准確地說,在天氣剛剛變冷的時候,懷裕就帶著他到了自家賣冬衣的成衣鋪子里,為他特意訂做了好幾身大衣服。包括他知道的懷裕私底下那兩個成衣鋪子,有了從陶城那邊運過來的皮毛,都是懷裕挑出來最好的料子,給他做成了裘衣。

雖說他並非懷裕最初心里中意的人,剛剛嫁進來的時候也並不如意,但那時候他甚至沒有考慮過懷裕會有改變心意的一天。盡管後來對懷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