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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政一段時日,這時手下卻無法立時召集到可用的臣子,若不是肖右相陪他一同回到望京,他一時間手忙腳亂,便是再長出八只手也忙不過來。

而另一處,顧懷裕前腳送走被自己心藏匿起來的方皇後與皇子皇女,後腳回了景府,直接朝後院的卧房走去,想去看看先他一步回來的薛嘉。然而就走幾步路的功夫,他就聽見了一個噩耗。

「景少!」有人在他背後大喊一聲,他回頭一看,一個渾身浴血的護衛從府門處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像是那一喊喊空了他全部的力氣,到了顧懷裕面前再也支持不住,直接摔在了地上,顧懷裕身邊的人忙過去把他扶起來,就見他嘴角處不斷溢出血沫,說話斷斷續續道:「主子他被......一群蓑帽人......劫走了!」

顧懷裕睚眥欲裂。

陳臨清他敢?

薛嘉不是頭一次被陳臨清劫走了。

六年前,陳臨清便聯合連采玉,兩人里應外合,一個出人,一個出面,合作把他從顧家劫走,之後陳臨清以一介書生之力成功地躲過了連采玉接下來的追殺,一路給他下葯,控制他前赴宛城,最後被他騙過,使計讓人把陳臨清丟出城外,那之後薛嘉在海上「遇難」,與顧懷裕改頭換面來到望京。

兩人一別數年,再見面時,不想陳臨清已更名陳近薛,成為宛城城主府幕僚,越過宛城城主身邊的一眾老人成為城主倚重的第一心腹。

薛嘉本以為他會在帝王清理宛城時隨著城主一同受到株連,卻不想他竟然從太子控制下的宛城里逃出生天,並帶著人馬逃到帝京,還在蕭家徹底倒台後,趁著混亂在帝京當街截殺他的護衛,再一次把他擄走。

這會兒陳臨清命人打過熱水來,隨後摘掉了薛嘉眼上的眼罩,細心地撩起薛嘉垂在鬢邊的長發,拿起擺好的熱毛巾在薛嘉的面部邊緣細細擦拭,不過片刻,薛嘉臉上的人皮|面具邊緣便微微起皺,陳臨清在薛嘉臉邊摸索了一會兒,便從他顴骨處撕下他臉上的面具,露出薛嘉的真容來。

薛嘉睜開眼睛,看向四周。

不知道陳臨清把他帶到了哪里,這屋子是黃楊木的窗欞,地板也都是黃楊木鋪就,屋里沒有太多的裝飾擺設,主要就擺著一張梨花木雕花的大床。只是屋里家具雖少,卻處處披紅掛喜,窗紙上貼上了喜字,桌上鋪著紅綢,就連屋子里唯一的大床也都鋪成了喜床,上面掛著紅色的帷帳,床上鋪著深紅色的床鋪。

此時他被點了周身大穴,只能老老實實地任由陳臨清安置在床上。

像是看不見薛嘉眼神里的冰霜,陳臨清露出一個宛如回憶的懷念神情,眼睛微眨,像是有微微淚光閃過,嘴角卻微微笑起來:「嘉弟,又見面了。」

薛嘉語氣沉沉,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有波光流動,里面全是仇恨:「不久前你剛殺了我六個護衛,怎么還有臉用這幅故人相見的口氣和我說話?」

陳臨清溫柔地摸了摸薛嘉的鬢發,不以為意道:「怎么是殺了你六個護衛,明明我還吩咐他們留了一人的性命,去給顧懷裕報信呢。」

「你!」薛嘉被他這幅無恥作態氣結,又擔心顧懷裕知道後的反應,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陳臨清從薛嘉的鬢發邊順著肩膀捋下去,順手挽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才抬起頭微微笑道:「也不知道姓顧的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這個地方,真想看看他知道你再次被我帶走後的反應呢。」

薛嘉想要掙扎,只是奈何手臂酸軟動彈不得,只得冷冷嘲諷他道:「懷裕遲早會找到這里,你不必再盡心機。倒是蕭家這次可完了,你還是想好自己的退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