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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兒生病了?」鄭大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才不過一月未見,面前這人乍一看竟有些認不出了。

方老二看著方言,眼中積起了淚水,「病了四、五日了,起初是發熱,這兩日不是那么熱了,也未見清醒,」深深閉了閉眼,像是要將淚水逼退回去,方老二又道:「大夫說,若這兩日仍醒不過來,便,便……再也醒不過來了。」

聽著方老二的話,鄭大寶緩步朝著方言走過去,想抬手碰一碰方言的臉,曾經他戳方言的臉,像是昨日發生的事,如今這人躺在這里,他竟不敢去碰。

鄭大寶第一次發現他也有怕的事情,他害怕一伸手摸到的是冰涼的方言。

挪到炕邊,握起方言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感受著那上面的溫熱,鄭大寶有了想要落淚的感覺。

本是漢子、哥兒授受不親的事,此時方老二也只是嘆了口氣,坐在凳子上沒有言語,也許明日言哥兒便沒了,此時再計較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鄭大寶握著方言的手,低著頭,一會兒的功夫像是下了什么決定,喚道:「方二叔,」他頓了一下,轉頭認真的看著方老二,接著道:「我心悅言哥兒,若是他醒過來,你將他許給我吧!」

方二叔有些震驚,震驚於鄭大寶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管之前發生了什么,如今方言躺在那里便是連大夫也沒了法子,鄭大寶仍能說出這些話,方老二甚是感動。

忍了又忍的眼淚終於是流了下來,方老二抬手擋住雙眼,悠悠道:「你這是何苦呢。」說罷,也不說許是不許,便起身出了屋子,坐在堂屋的凳子上愣神。

鄭大寶低頭看著方言,仍是那么黑,仍是乍一看那么像個漢子,卻不會像從前一樣與自己說話。

連鄭大寶也說不清從何時開始喜歡方言的,許是吃方言做的飯的時候,許是看到方言努力生活的時候,總是有那么一個人,就那么喜歡上了。

伸出手指戳了戳方言的臉,鄭大寶笑著道:「言哥兒,你醒醒可好?哪怕像上次一樣揮手打我也好。」

等了半天也不見方言有反應,鄭大寶漸漸起了笑,終是伸手摸了摸方言的臉,「言哥兒,我是鄭大寶,我剛才是不是忘記說了。你醒醒吧,只要你睜開眼看看我,以後我飯少吃些,給你捉魚,給你獵狍子,再也不欺負你了可好?」

長久的靜默,方言仍是沒有反應,只有淡淡的呼吸證明他還聽著。

這一刻鄭大寶終是能理解他娘了,那個人若是就那么走了,只留下自己一個人,竟然是一件如此心痛的事。

「言哥兒,我心悅你,我喜歡你,你別丟下我好不好?」話說到最後到底帶上了哭音。

此時的方言,已經聽不到身邊人的聲音了,這兩日他總是感覺自己睡在雲上,輕輕飄飄的,方亮就站在不遠處,還在等著方言的答案。

許是發熱的時間有些久了,方言總是要想很久才能想起自己是誰,他心里也有了預感,他應該是大限將至了。

又一次看見了娘轉身離開的背影,方言知道她要成親了,又想起爹來,方老二也有了張秀了,很快會成親的,他便放心了。

再看見張水,他著一身紅衣出嫁了,他對方言說道:「言哥兒,謝謝你。」方言便笑了,朋友也算如願了,既然大家都得償所願,方言便跟著方亮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方言手背在身後,逢人便問:「你看見兔作者了嗎?」

被小天使綁起來的兔作者,正跪著唱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