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張秀便溫聲勸道:「言哥兒,外人的話,你莫要往心里去,孩子總會有的,你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庄稼時,總是趕得很,鄭大寶干得累了,便往河邊走,想要喝點水。經過別家地頭時,便聽到有兩個人湊在一起,說著「不能生」之類的。
想起昨日張武說的那些難聽話,他一陣火氣上涌,沖上前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瞪眼問道:「你說誰不能生?」
那人本是干活干累了,與旁邊地里的人嘮些閑話,突然被個漢子質問,嚇了一跳,掰著鄭大寶的手,急道:「你做什么?放開!」
見那人躲避著不答,鄭大寶更是生氣,又問了一遍:「你剛才說誰不能生?」
旁邊的人趕緊過來拉鄭大寶,勸道:「他剛是說,他家已經五個孩子,不能再生了,恐會養不起。」
見那人點頭,鄭大寶才松了手,轉身走了。
「這人誰啊?」
「好像是方言的夫郎。」
「怪不得呢!」
……
原來昨日河邊打架之事,早已傳開,村里人也都猜測方言眉間孕痣小,成親近一年,肚子連點動靜都沒有,沒准就是不能生的。
待到河邊,用涼水洗了臉,鄭大寶才稍微冷靜了些。想著別人對方言的評論,他心中一陣陣不好受。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他生出了離開的想法。
夜里躺在炕上,鄭大寶翻來覆去睡不著。
方言見他如此,抬手押了押被子,關心道:「怎得睡不著?」
將方言摟在懷里,用頭蹭了蹭他,鄭大寶道:「言哥兒,我們離開張庄吧!」
自鄭村回來已經半年多,如今張秀也順利生產,是該回去了,方言點了點頭道:「過幾日便回鄭村吧!」
鄭大寶沒再說話,待方言以為他睡著了,他又道:「言哥兒,我們不回鄭村。」
「不回鄭村?」方言有些疑惑,鄭大寶的家在鄭村,家中親戚也多在鄭村,也就除了祖母一家,他便問道:「可是要去青山縣?」
鄭大寶雖然想離開張庄,卻不想遠離方家,畢竟方家那二人對他們也是極好的,他想了想道:「我們手里銀錢充足,便在良柳縣盤個鋪子,做買賣可好?」
自方言的祖父一輩開始,方家便是在張庄種田的,乍一聽鄭大寶說做買賣,方言心里便沒了底,詢問道:「做何買賣?」
鄭大寶也是突發奇想,去到縣城里,總要有些生計,總不能坐吃山空。遂提議道:「我打獵,你賣皮子可好?」
縣里有兩家皮子的鋪子,卻不怎么見有人去買,許是運到別處賣了,二人於這方面都沒經驗,方言便搖了搖頭,。
感覺到方言在懷中搖頭,鄭大寶又道:「賣糖葫蘆可好?」
「賣糖葫蘆怎還用得著盤個鋪子?」
「那賣餅吧!」
「不行。」
「賣面如何?」
「不行。」
……
「怎得都不行?」
鄭大寶只會吃,不會做,他做的飯又只是些農家飯,上不得台面,到底做什么買賣,一時也定不下來。思考了一會兒,他道:「明日去請教我師父吧,看她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