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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榻上,啞著嗓子道。

「貴妃大人,今兒是十五,不能。」身旁太監躬身稟告,顏貴妃一滯,終究不敢違了規矩,又起不來身,只得忍辱道:「讓他們進來內室。」

一時瑜妃等人早順次而入,按位份立了。卻見人群之中,凌妃款款而入,蓮步生春,身上衣袍華昭然,飄逸絕倫,便是顏貴妃無打采,也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眾人方請安站定,凌妃便笑盈盈開了口:「貴妃大人到底是大人有大量。昨日上午才扣了臣妾的牌子,晚上就硬是將皇上趕去了臣妾那里。若非如此,臣妾還得不到這件『霓裳傾國』呢。」

眾人這才知道這衣袍原來是皇上賞賜,竟是有名的珍品,忙都向凌妃道賀。顏貴妃趴在榻上,又氣又恨,真是七竅生煙,想要開口訓斥,偏生嗓子內如鋸齒磨過般又痛又干。恍惚中聽凌妃又笑道:「說到這宮里得寵,到底是貴妃大人當屬第一。昨日皇上自上午恩寵貴妃大人,聽說一直恩寵到今日天明。臣妾昨日特地過來看看,貴妃大人被扒……」

「住口!」顏貴妃再顧不得嗓子,嘶聲喝道:「你給本宮出去跪著,不到午時不准起來!」

凌妃聽著他澀啞的嗓音,不加掩飾又是一笑:「貴妃大人要罰,臣妾自然恭敬領罰。不過皇上這御賜的衣袍怕是禁不起罰,不然,等臣妾哪日換了衣裳,貴妃大人再來責罰?」

顏貴妃此時半睜著眼看著凌妃得意的臉、面前流光溢的錦袍,想著入宮來無數沉浮大浪,反而沉沉冷靜下來。絕美的眸子閃動一下,仿佛恢復了往日高高在上的神采,冷笑道:「凌妃說的是,這御賜的衣裳若跪臟了豈非本宮的不是。」言畢,猛轉頭道:「來人,把他的衣服給本宮扒了!然後遣出去跪著!」

顏貴妃身旁服侍的太監哪個不是素習耀武揚威慣了的,此刻惡狠狠上來,扯住凌妃便動手。顏貴妃冷眼在旁看著,悠悠道:「小心著,別扒壞了這『霓裳傾國』。」

凌妃素習得寵,一向驕縱慣了的,此時被扭住雙臂扯得生疼,掙扎時外衣早被剝了去,里面又小衣單薄,玲瓏高挑的臀線清晰可見。一時竟怔愣住了,半晌方揉著臂上青紫冷笑道:「大人昨日罰跪殤御侍,便得了皇上歡心,整整被寵幸了一天一夜;今日又罰跪臣妾,皇上想必更會龍顏大悅,怎么寵幸貴妃大人還說不定呢!」說畢,高高地揚著臉出去了。

無殤立在一旁,聽到這一句不禁心中一跳,抬眼時,正見顏貴妃幽冷的眸子瞥了過來,其中冰寒如刀如刃,竟比之前處置凌妃還要陰鷙幾分。

「都散了吧,本宮乏了。」顏貴妃瞧了他一眼便半闔了眸子,懶懶道。

眾嬪妃見凌妃都遭了處罰,無一人敢放肆,各自行禮告退。

無殤自顏貴妃處出來,白日無事,便去尋忠叔閑聊。

穿過御花園,便是一片外圍小宮殿,都是嬪以上掌宮的住處。皇上待忠叔極厚,撥了個清雅院落與他,上下服侍太監多人。忠叔因年老,也不大在皇上身旁立規矩,此時正在修剪著院中花草,見無殤來了,眯著老眼笑道:「無殤公子,你來了。」說著便拉他內室坐了,將左右使喚太監都遣出去,又親自去泡茶。

無殤忙拉了他道:「還是我去泡吧,忠叔服侍了皇上這么多年,這些事原該我做的……」說著又不禁雙眼泛紅。

忠叔知他內疚,也就由他去了。無殤泡完了茶,便和忠叔坐品著,聽忠叔將皇上這些年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