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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去永州的路上被齊王截殺,他身邊百余名死士浴血死戰,到達永州時幾近死絕,皇上亦身受重傷,有一劍幾乎刺透胸骨,幸而當時永州刺史忠心不二,暗中派人接應,否則怕是連永州軍營都到不了……」

「……那時皇上初入軍中,既無記憶又無心腹,只有一個永州王的虛名,軍中上下人等都對他陽奉陰違,冷嘲熱諷。那統軍大將汪琺甚至以皇上生得俊美,竟致無禮調戲……」

無殤一句句聽著,心如刀剜,仿佛那些苦原都該是自己代他去受的。此時聽到這里,不禁又痛又驚,顫聲道:「他……他……」

忠叔搖頭道:「真強做什么那汪琺到底是不敢的,皇上畢竟頂著永州王的封號,是皇族的血脈。但言語調戲,猥褻相欺卻是常事。皇上被逼無奈,最後只得撇開身份,每戰親上戰場,和普通兵士般陣前廝殺,幾次險死還生……如此一年,軍中才漸漸開始有人對皇上欽敬,歸附過來。此後幾年,皇上慢慢攏人心,最終成了勢力,奪了那汪琺的軍權,這其中忍辱忍痛,步步驚心,煎熬苦楚是說不盡的……」

無殤句句聽著,仿佛聽著自己的罪狀般,恨不得立即痛打自己一頓,又恨不能立即陪在皇上身邊撫慰。正心痛如焚,卻聽忠叔道:「無殤公子,你可還記得當年你第一次去北疆尋主?那時你跪在軍營外雪地里,直跪到暈厥……」

無殤苦笑:「即使如此,他也還是不肯留我……」

忠叔搖頭道:「那時他在軍中立足未穩,連俸銀都被克扣。他膝上原有舊傷,到了那苦寒之地終日疼痛,公子又在雪地里跪傷了膝蓋,那些傷葯……」

「是……是他的?」無殤想著當時成包的傷葯,如遭雷擊般顫抖起來,心中不知是痛還是苦,都化為眼淚一股腦沖刷下來。

忠叔緩緩點頭,柔聲道:「那是他幾個月的葯……都給了公子。」

「他……他不是忘了嗎……怎么會如此……」無殤喃喃著,仿佛又被那雙純夜般的眸子深深注視著,一時竟然痴了。

「老奴也不知道,也不懂如今皇上為何對公子如此冷漠。只是老奴是看著皇上長大的,宮里都說皇上喜怒無常、冷酷無情,可老奴知道,皇上,是最重情義的……」

第二章入宮(眾男侍集體展示皇宮侍寢流程)

無殤自那清雅小院出來的時候,只覺心都是沉的,內疚、疼惜、祈盼、悵惘,混雜得如濃烈的晚霞,一絲絲的,剝之不去……

待回了重華宮,正見宇文重華翩然立在殿上。仍是一身淡藍衣袍,衣袖之間卻不經意地多了點點雪色,翠羽般的眉目間也多了兩點清雪般的分眉印,仿若典雅之中暗藏了幾分驛動,矜持之中略含幾分邀約,秀麗風雅至極。

無殤這才想起今日已是入宮第三夜,按例正該召幸新人,想來皇上必是先召幸宇文重華的。如此想著,不由得心中多了幾分酸苦,只得低了頭掩飾著,行禮道:「見過華美人。」

「殤御侍請起。」宇文重華倒是沒有一點架子,瓷器般清透的臉上微微漾出一個絕美的笑容來。這一笑端的是傾國傾城,看得無殤都覺驚艷,還未及說話,只見皇上的貼身太監劉准已滿面笑容地進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