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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在眼里,視線一片模糊。口內長憋一口氣,連呼吸都不敢,生怕一張口便癱軟下去,再起不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聽皇上淡淡道:「此時倒機靈了些。既然如此,此案就交給你審吧。」

這句話一出,顏貴妃登時松了口氣,卻不知怎地,眼淚暴雨般落了下來,強忍著才沒痛哭失聲,半晌才哽咽道:「臣妾謝皇上信任。」

皇上淡淡瞥了他一眼,又道:「把文嬪放下來。」左右太監忙放了文嬪下來,那文嬪早被打得無力跪著,爛泥般癱在地上。

皇上居高臨下看著他,眸子卻是深遠幽冷的:「偷盜案尚無定論,便等定案之時再行懲戒。現在,朕要論論你冒犯忠叔之事。」

文嬪本以為逃了一條性命,此時聽了這話,真如晴天霹靂般,登時放聲號哭起來。皇上微一蹙眉,便道:「堵了嘴。」

左右太監忙扯了條抹布,扯著文嬪頭發滿嘴塞了進去。只聽皇上冷冷道:「重鞭一百,藤條一百,刑杖一百!」

執刑太監聽了,忙拖了刑具,兩人一組,將文嬪按在地上狠狠痛打起來。

這一次是動了真刑,和往日皇上凌虐嬪妃時下令責打的力道大不相同,鞭子下去,全是「撲撲」的悶響聲。文嬪被堵了嘴,嗓子里發出的聲音卻如被勒住脖子的雞一般刺耳,人更如熱油鍋里的煎魚一般,拼命扭動掙扎,卻無論如何躲不開那狠厲的鞭子。待到一百鞭子打完,文嬪已死人般沒了動靜,左右忙以醒腦香薰醒,復又換了藤條,痛打起來。打到一半,文嬪的屁股上已是肉爛,中間早又昏厥幾次。每一藤條下去,都有鮮血飛濺而出,濺得兩個執刑太監滿身都是。一旁早有膽小的男侍宮女嚇暈了過去。

「皇上……」無殤本恨文嬪傷了忠叔,此時見了如此酷刑,心頭又實在不忍,禁不住開聲道。

「住口!」皇上斷聲一喝,無殤一顫,想到皇上與忠叔的關系,再不敢說一聲。

又狠狠打了幾十藤條,文嬪臀上早成了一癱爛肉,只見執刑太監奏道:「皇上,再打下去,奴才等也無把握能否留得性命,您看……」

皇上這方微微抬了抬眸子,瞧著一絲兩氣的文嬪,冷聲道:「記打吧。」執刑太監聽了,便知這打是不了了,待休養好了,下剩的藤條和刑杖還要挨著,忙取了刑罰本子記錄了,又聽皇上道:「拖到晾刑台上晾刑一個月。褫奪嬪妃封號,降為男奴,待能動了,發去凈洗司清洗溺桶。」

無殤立在一旁,聽到「清洗溺桶」四字,不由得想起文嬪逼迫自己打掃茅廁之事,心頭一動,抬頭看時,卻見皇上早立起身:「殤御侍晉為美人,遷居靈犀宮。隨身太監宮女關入天權宮待審。」又略微回頭,看著自己身邊一個素衣宮女道:「珠淚,你暫去殤美人身邊服侍。」眾人聽無殤晉了位,不都是心頭一緊,卻也知道皇上這是在補償他無辜受刑,無一人敢說一句,顏貴妃臉色更如死灰一般,連素日嬌艷的紅唇都沒了血色。

卻說皇上一聲令下,早有大批太監宮女神速將靈犀宮拾妥當。無殤到時,宮內已是煥然一新,只見庭內清溪潺,幾竿翠竹青綠欲滴,雖不大卻清幽怡人。後院一處習武場,與瑜妃處皇上素日習武之地一模一樣,大紅地磚上各色兵器排滿。比及入了殿,殿上又是千般裝飾,無殤一一看去,都是素日自己喜愛之物,不禁心頭火燙,呆呆立著,竟忘了臀上疼痛。

不知立了多久,忽見來送葯的傅思德躬著身子進來,在身後急道:「哎喲我的小主,您怎么還立在這兒,皇上馬上就來了,要是看到您還沒休息,奴才這屁股怕是也要挨板子了……」

一語未完,只聽身後道:「說得是,倒是打多少合適?」正是皇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