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2 / 2)

美人、愛人 未知 5945 字 2021-02-25

松岡用雙手覆在臉上。

「洗澡的時候,我在想你或許不在了吧。」

「為什么?」

松岡沒有回答。互相凝視的時候,酸酸甜甜的y靡沖動涌了上來,寬末撫摸著松岡的臉頰。

「我可以吻你嗎?」

「我說不行的話,你會放棄嗎?」

松岡不喜歡接吻嗎?……寬末感到困惑地俯下身子,松岡也稍稍坐起了身子,和他吻了起來。那是一雙柔軟、灼熱,讓人目眩的唇。

反復地接吻的時候,他們互相脫去彼此的衣物。松岡的襯衫敞開著,露出單薄平坦的胸膛和小小的茹頭。明明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的身體,可松岡的身體卻釋放出淡淡的香艷氣息。

過小的茹頭讓寬末不知道該怎么辦,於是他只好用手掌輕輕地觸碰著。寬末就這樣撫摸著可是觸感還是微弱,於是他用指尖捏起了深色的部分。松岡那喘息一樣的微弱聲音在耳邊響起,背後的肌r也抽搐了一下。

寬末用指腹搓揉著那小小的茹頭,原本沒有感覺的茹頭很快就堅挺起來,染上了濃重的色彩。寬末仿佛被誘惑了一般用嘴附上去吮吸起來。單薄的胸膛強烈的上下顫動著,松岡發出了「嗯,嗯……」的小小喘息,顯得無比妖媚,寬末不禁反復地吮吸起來。

身體緊密地貼合著,對方挺立的部分透過布料就能夠直接感受到。雖然自己的欲望被對方知道了,讓寬末感到很羞恥,可這種情況他們都一樣。

想看對方誠實地顯示出興奮的部分,這是自然的欲求。於是寬末將手覆上松岡的內k,注意到寬末的舉動松岡激烈地反抗起來,讓寬末沒法再行動。

「我不想脫下面的。」松岡明確地說道。

「為什么?」

「不想被你看見。」松岡低下頭低聲道。

「我想看。」

「有什么好看的,還不是和你自己的一樣嗎?」

松岡毫不含蓄地說了出來。

「話雖這樣說,可我想看你的變成了什么樣……」

「你看到了只會覺得惡心而已。」松岡頑固地說道。

「那么,讓我稍微看一下。如果我覺得不行,就不脫吧。」

寬末說服了不情願的松岡,掀起他的內k。雖然寬末是第一次看到別人勃起的狀態,但他似乎感到一種生動而奇妙的動人力量,卻沒有厭惡的感覺。而且現在不願被看見而用雙手遮著臉的松岡正強烈地誘惑著他。

寬末一邊哄著松岡一邊退去了他的內k。從受約束的布料里解放出來的分身已經處於半勃起的狀態。紅色一直蔓延到頸項低著頭的松岡非常可愛。還有他那誠實地訴說著快感的分身也是,而且摸起來灼熱而堅硬,讓寬末感到吃驚。

「別、別摸……」松岡抓住了寬末的手腕。「你不用在意我的。」

「我想摸摸看,感覺很好。」

寬末不顧松岡的不情願,強硬地撫摸著。看到松岡的分身慢慢在自己的手中脹大起來,寬末像自己做的時候那樣充分地摩擦著。松岡的背細細地顫抖起來。只是稍微摩擦了一會,松岡的分身就完全挺立起來,於是寬末稍微用力握緊了。

「啊!」

松岡驚叫了一聲。

「對不起,疼嗎?」

寬末慌忙收回手,松岡用雙手壓住了嘴角。

「對不起,我太用力了。我不知道該怎么用力……」

「我不疼。」

「可是……」

「真的不疼。只是嚇了一跳……你就這樣放開,我會很難受的。」

聽了松岡的話之後,寬末緊張地再次握住了松岡的分身。明明說了不疼,松岡的身子卻在逐漸退縮,於是寬末用另一只手支撐在了他的背後,然後將他慢慢拉近自己,松岡終於戰戰兢兢地用手臂環住了寬末的頸項。

「嗯……嗯……哈……」

持續地摩擦著,甜美的喘息聲在耳畔回響。這個聲音逐漸變得急促起來,松岡說道:「我要s了,你快放手。」

「s在我手里沒關系的。」

「不要。」

「沒事的。」

「不要,會弄臟你的手。」

就算被說了放手,寬末也沒有按松岡說的做。松岡的灼熱體y在寬末的手里釋放出來,寬末的手很快就被沾濕了。

「所以說要你放手的……你肯定感覺很惡心吧?」

松岡好像要哭出來一樣,他的臉顯得非常妖艷,寬末抱著他貼近自己,然後將唇靠了上去,一邊吻他一邊將他按倒。

無論自己再怎么不經世事,男同志間的做a是使用哪個部分的知識他還是有的。雖然大部分的記憶都沒有了,可是他曾和松岡做過一次。只是因為一開始就喝得爛醉,做的程序他也不太清楚。寬末想著按照和女人做時習慣的方式不知道可不可以,於是用手探入更深的部分,只是這樣松岡的身體就僵硬了起來。

「我摸這里會讓你討厭嗎?」

「不是討厭……可是用潤滑劑吧。」松岡小聲說道。

寬末聽了之後,就使用了准備好的潤滑劑。可是他剛碰到柔軟的入口,松岡躺倒的身體又僵硬起來了。寬末想著男同志做的時候都會有抵抗嗎,然後准備撤開手。松岡卻說道:「繼續做吧。」

「咦?」

「按照你喜歡的方式做就好。」

雖然松岡說了可以按他喜歡的方式來做,可是他很在意松岡的反應。

「可是,你不會討厭嗎?」

「因為以前做的時候有點痛,所以我的身體才會這樣,也不是真的很痛。」

以前做的時候……的說詞讓寬末心中一陣s動。寬末毫不掩飾妒忌的心情,不自覺地以責難的口氣問道:「以前,是和誰?」

松岡驚愕地睜大了雙眼,他那快要哭出的表情扭曲著。

「什么和誰……」

聽到松岡沙啞的聲音,寬末才突然想起來。

「啊……我……」

松岡一把推開了寬末,然後轉過身去,他的頭和背都在細細地顫抖著。

「對不起,對不起……」寬末抱緊了哭泣的松岡,「真的很對不起。」

以前那次做a的事他幾乎都不記得了,所以他根本沒有和松岡做過一次的實感。可是看到松岡的反應之後,他絕對不會認為那時的自己有認真去做。……只是觸碰了一下松岡的身體就表現出驚懼來,那大概是疼痛和不快的回憶所致。

「不會再讓你感到疼的。」

寬末撫摸著松岡的頭。

「絕對不會。」

細細地顫抖的身體和自己的身體摩擦著,寬末從背後抱緊了松岡。

「我會很小心去做的。」寬末吻上了松岡的頸項說道。

松岡沒有回答,雖然沒有回答但是松岡回過頭來用雙臂環住了寬末的頸項,用力抱緊著他。

寬末睜開眼睛的時候,床邊的台燈開著。松岡俯卧在微明的床頭吸著煙,被他疲憊的表情引誘了,寬末悄悄伸手撫摸著他的肩頭,感受到寬末的撫摸,松岡顫抖著嚇了一跳。

「睡覺還抽煙,真是不好的行為。」

松岡將正在吸著的香煙在煙灰缸里捻熄。

「總覺得有點忍不住……」

寬末靠了過去想要吻他,卻被他逃開了。

「現在我的嘴里都是煙味。」

寬末硬是追了上去吻住想逃的松岡。松岡的口中確實有些苦味,可是接吻的時候就慢慢變得甜美起來。

寬末想起了進入松岡身體時的感覺。c入的時候花了一些時間才習慣,然後他開始稍微挺腰前進。緊致狹窄的火熱甬道讓寬末沉迷,只要接吻的話每次松岡的身體里都會有反應。直到被松岡要求「拔出來」的時候,寬末也沒有從舒服的里面退出來。

被因為接吻而變得濡濕的唇誘惑著,寬末撫著松岡的臉頰問道:「不疼吧?」

松岡垂下眼睛。

「嗯。」

「別逞強了,你的聲音有些沙啞,要喝水嗎?」

松岡點了點頭,寬末從床上起來然後從冰箱里取出水來。將水交給松岡之後,他就用雙手扣住塑料瓶像孩子一樣咕嚕咕嚕地喝起水來。松岡的唇邊有一些水流了出來,於是寬末就用手指輕輕地按住。松岡立刻紅了臉,說了聲「我喝夠了」,就將塑料瓶推了回去。

寬末又開始撫摸起他的耳朵來,松岡抱怨道:「你為什么要摸我?」

「你討厭被摸嗎?」

「不是的……」

摸到松岡的眼梢時,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肩膀也聳了起來,變得小小的。這樣的松岡得特別可愛,寬末不禁用唇吻上他緊閉雙目的眼瞼。

抱著將他拉近,他那溫熱的身體像小鳥一樣讓寬末也緊張起來。現在還是半夜,寬末很想抱著他一直到天亮,於是用雙手扣住了他的胸膛。或許,松岡會討厭做完之後還被人粘著也不一定。對於想要一直觸碰他的寬末來說不能觸碰他會很寂寞。可是對方討厭也沒辦法,他只好戀戀不舍地開始玩弄松岡短短的前頭發。

寬末正想伸手的時候松岡卻像要逃避一樣地退開了身子,然後慢慢地起身,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想回去了。」

聽到松岡沉痛的聲音,寬末也慌張地跳了起來。

「為、為什么?」

「怎么說呢,有點討厭。」

「和我做很討厭嗎?」

老實說他對做a沒有自信。自己是很舒服,可是松岡感覺如何他到最後也不知道。雖然他和自己一起s了好幾次……

「難道,是我做的方式讓你討厭?」

松岡搖頭。

「就是……你太溫柔了。」

「溫柔不好嗎?」

「太溫柔了會讓我感到害怕。」

寬末不明白松岡話里的意思。

「事情發展得太順利了吧?我一直認為你絕對不會抱我的,無論我的頭腦里涌現出多少想法,都是『不行的』。所以我才會邀請你跟我做。我想只要實際去做的話,你就可以親身了解我是不行的。」

松岡吸了吸鼻涕。

「盡管如此,你明明那樣堅決地說過男人是不行的,卻在我的體內高c了,做得好像非常開心的樣子。做的時候我也在想不知你何時會說出『果然不行』或者『搞錯了』之類的話,為了那個時候的到來我不得不做好了心理准備,一直警戒著,可你卻沒有說那種話。中途開始我就徹底沉迷了……我到現在頭腦還很是混亂,覺得很奇怪……我對自己說,總覺得越來越搞不懂了。所以,我想著如果去做和平時一樣的事,就能回到現實吧,於是就想抽煙……」

松岡攪亂了自己的頭發。

「雖然我感到很高興,可是也很討厭。現在這樣很好,讓我有種非常好的感覺,所以我死也不想聽到『不行』或『討厭』之類的話了。那樣的話太可怕了,所以我要回去。」

寬末慌忙拉住了已經下床的松岡。

「你別這么說。」

「我不知道,我無法信任你。」

松岡明確說出的話讓寬末心中殘留的甜美余韻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

「我雖然喜歡你……非常喜歡你,可是我知道的。你很遲鈍,性情變化無常,為人優柔寡斷,盡管你說討厭別人說謊,可你自己卻是個愛撒謊的人。雖然會對喜歡的人很溫柔,可是不喜歡之後就會變得很冷漠……那樣的你到底有哪里好,我問過自己無數次。明明和能和女人交往的話會比較輕松,明明也有人跟我告白的,為什么……」

松岡的話被打斷了。

「那樣的話就不要……」

寬末感到胸口火辣辣地痛,自己的缺點,自己也有自覺的部分被指出來了,讓他感到很難受。可是那都是事實,他無法反駁。而且是被說了非常喜歡自己的松岡說出了這些事,那肯定就是自己本身的問題了。

「三月被你甩的時候,連續好幾周里我都非常失落。吃不下飯,也沒有目標,抽煙的量開始增加,在公司的業績開始下滑,我已經落到了最谷底。可是終歸都不會好起來的話,就保持這樣好了。走到了那里都不清楚也無所謂。我已經討厭了總是那么疲憊的樣子,所以我想再次和女人交往……我換了手機,搬了家,我明明想稍微擺脫一下的……」

松岡的不安一點一點地溢出來了。

「雖然我知道我說了很過分的話,可是我絕對不會道歉。」

松岡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抿著嘴,害怕似的退縮著。

「你不用道歉,我不會生氣。」

所以,不需要那么害怕。寬末向他走去。

「為了讓你不再那么不安,從今以後我會努力的。」

寬末捉住了那退縮的纖細身體,將他圈在手臂里用力抱緊。

「被溫柔地對待會讓你感到害怕這樣的話,我不會讓你再說第二次了。」

寬末慢慢地撫摸著松岡的頭。很長一段時間里松岡只是一動不動地呆在寬末的懷里。最後他終於畏畏縮縮地環住了寬末的背……他想要大聲抽泣,於是將鼻尖壓在了寬末的肩窩,像孩子一樣哭出聲來。

夜悄然過去就迎來了清晨。在還殘留著微暗余韻的清晨,寬末和松岡一起出了賓館。好像是被遺棄的城市一般街上一個人也沒有,這是牽著手一起走到車站的好機會。馬上就要到新干線始發的時間六點了。跟在松岡後面,寬末一直把他送到了月台,這里人依然很少。寬末把松岡拉到了自動販賣機的角落里,然後吻住了他。明明直到天亮的時候他們都互相擁抱著,可這樣並不足夠。無論再怎么觸碰再怎么觸碰,還是不夠。

昨天就不想回去了,今天也不想回去。

「肚子餓嗎?」

「我早上一直都不吃早餐的。」

「要喝點什么嗎?」

「現在不用了,渴的話我會在新干線里買。」

「坐著不辛苦嗎?」

「隔壁位置空著的話我可以躺一下。」

也許是因為寬末這樣那樣地問得太多,最後松岡笑了出來。

「你那么擔心的話,會禿頭哦!」

「可是……」

「我雖然很高興,但你不需要那么擔心的。」

新干線進入了站台,松岡是最後一個上車的。明明剛才還喜笑顏開地笑著聊著,可是門一關上的時候松岡就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寬末向他輕輕地搖手。……直到看不見新干線了。

車子開動的轟鳴聲消失後,寬末被一種仿佛能將他半邊身子撕裂的寂寞侵襲著。

明明剛剛分別,沒有希望馬上見面。於是他開始認真地思考起坐下一班新干線追過去的事了。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有短信發來了,是松岡。

「這周周末,你來嗎?」

松岡只寫了這幾個字。雖然是問句,可對於寬末來說只會看成『我希望你來』。他當然要去。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讓他想起了新干線兩小時,在來線四十分鍾的遙遠距離。

「我會去的。」

寬末回復了像對話一樣短的短信。雖然稍微等了一下,可遲遲沒有回音。再這樣站在新干線的月台,寬末怕自己真的會跳上車去追松岡,於是他趕緊走向了在來線的月台。

乘了大約十分鍾火車的時候,火車穿過隧道之後,寬末就聽到了短信到達的提示音。松岡發來的短信的題目是「請你不要介意」。松岡寫了這種話讓寬末十分在意,於是他急忙點開了短信。

「我想見你,想要被你溫柔地對待,想聽你說喜歡我。對不起,我很奇怪。可我還是想說出來,對不起。請不要介意。」

看到沒有說任性話的松岡的真心話。寬末的胸口熱了起來,可是又有些苦澀,呼吸都顫抖起來。談著這樣連呼吸都要停止的戀愛,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盡管很開心,開心得就要哭出來,可是他什么辦法也沒有。到周末為止的之後幾日要怎樣才能入睡?寬末像准備遠足前的孩子扳著手指數起日子來。

——愛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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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之人

那日,松岡洋介上班來到公司的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二十分,正是會議開始的十分鍾前。因為已經不能參加早上的討論了,所以讓部下筱崎做了簡短的報告之後,松岡就徑自走向了會議室。

正在舉行的是例行會議,這次沒有營業部的報告。聽著那些老套的說辭,松岡微微低下頭偷偷不停地打著哈欠,並且好幾次挪動了一下腰的位置,因為保持直直地坐著會很辛苦。

下t傳來一陣陣麻痹的疼痛,松岡的腦海里閃現出和寬末基文一起共度的夜晚。激烈熱吻的感觸,在背後來回游走的手指,緊貼在耳邊的氣息,只是回想起而已,身體內部就熱了起來。

「喂……」

聽到和自己同歲的總務課長西條在和自己打招呼,松岡才回過神來。周圍的人都紛紛離席向門口走去。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會議已經結束了哦。」

「啊,嗯。」

松岡慌張地站了起來,腰部的麻痹感一下子傳遍了全身。疼痛和令人焦躁的違和感久久無法消失。松岡一想到這也是寬末遺留下的痕跡,不禁感到開心起來,這樣的自己也真是無可救葯了。

「你也會有發呆的時候,真少見呀。」

因為正走在走廊上,西條將兩手高高地伸過頭頂。西條在大學時代因打橄欖球而練就了良好的體格,因此他的思考回路也比較傾向體育系的粗神經。和西條這樣不會因為職務而惺惺作態,也不會表里不一的男人相處,會比較容易。

「難道是休息讓你變懶散了?」

「有可能。」松岡苦笑,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也可能是因為昨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跑,今天就感覺很累了。」

周末像快速滑過的軌道飛車一樣讓人眼花繚亂。只不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