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 / 2)

美人、愛人 未知 5912 字 2021-02-25

「能抽點時間嗎?有個地方想和你一起去。」

「去哪里?」

寬末只是笑著沒回答。

因為寬末說要去的地方很近,所以松岡穿著西裝就跟去了。寬末在住宅區的街道上慢慢地走著。

間隔地亮著的路燈之間有些地方非常暗。松岡被一個小小的坡度絆了一下向前倒去。

「唔哇!」

在就要摔倒的地方,松岡的右手被抓住了,身體也只傾斜到一半,幸免於直接撞到混凝土的人行道上。松岡站直了身子,抓著他右手手臂的手指也離開了。

「謝、謝謝。」

「松岡,你其實是個粗心大意的人吧?」

寬末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可是在說話之前寬末自己也被絆了一下,向前倒了一步。松岡什么還沒說之前,寬末就開始道歉。

「直到送你回到家前,我都會盡全力保護你的。」

松岡連肩膀都顫抖起來地笑著,寬末難為情地低下了頭。在這無關緊要的對話中,松岡開始覺得自己從上周五開始的苦惱和沮喪根本毫無意義。

重新振作起精神的寬末走了起來,松岡跟在他身邊,他突然看向了松岡。

「沒有胡子的臉有種奇怪的感覺呢。」

「寬末,你喜歡下巴的胡子吧?」

寬末停下腳步,思考著。

「是嗎?」

「我聽說過對手指有癖好,對體味有癖好的,對下巴的胡子有癖好的倒是很少見呢。」

「我也沒有很喜歡啊,只是在意你的而已。」

慌忙否認的男人有些可笑。說著無聊的話題,走了十分鍾左右,寬末走進了一棟三層的樓里。

「這里是?」

寬末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上樓,然後走到三樓右邊的房間門前,用鑰匙打開門。松岡被催促著走了進去。房間的走廊右邊有廚房,里面是六疊大的房間。房間里除了棉被之外,什么也沒有,所以顯得很寬敞。寬末抓過始終站在房間前的松岡的手,將鑰匙放在了他的手上。

「這個給你。我是昨天剛搬來的,我希望你想來的時候就隨時過來。」

在上公寓的樓梯時,松岡就有這個預感了。可如果只是自己期待過剩的話,難過的還是自己,所以他不去過多思考。

可是,那個「或許」變成了現實。

「松岡?」

寬末凝視著他的臉,他注意到自己正張著嘴發呆。

「……我被嚇一跳,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寬末開心地笑了

「成功了!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寬末走出走廊,從一個小冰箱里拿出了啤酒。

「我們來為慶祝搬家干杯吧。」

接過啤酒,松岡也喝了一口。

「來,坐下吧……」

寬末說完,松岡才在榻榻米上坐下。

「行李是用輕型卡車運來的,我哥哥也幫了忙呢。幸虧有他的幫助我才很順利地搬過來。」

雖然寬末說得很輕松,可搬家並不是這么簡單的事。

「難道是因為之前我說了『來這邊吧』……所以你才搬過來的嗎?」

「那也是原因之一。」寬末沒有否定。

「很早以前我就開始稍微做些准備了。因為我知道比起坐新干線來這邊,還不如直接在這邊租房子便宜。可是老家那里還有工作,我不在之後,要招聘新的打工者,還有很多事要做。而且我還考慮到等我找到了新工作再來東京,鄉下的家人也會比較放心……」

寬末用手指撫摸著松岡的臉頰。

「可是松岡你說了『來這邊吧』之後我就再也無法忍耐了。」

松岡放在榻榻米上的手和寬末的手重疊了。觸碰著自己的指尖驚人的灼熱。寬末看著他的眼睛也充滿了熱度。

松岡主動靠近寬末,和他接吻。帶著熱度的手指,意圖明確地在他的背部撫摸著。明天是星期二,那種事已經無所謂了。現在松岡只想要這個男人。

在松岡的公寓時就說要喝酒,來了這邊後也喝了酒,寬末有些醉了。在貪婪地索求過松岡之後,寬末很快就睡著了。

窗戶上還沒有窗簾,路燈的燈光透過玻璃窗照進微暗的室內,讓松岡能清楚地看到正在舒服地熟睡的男人。

會被拋棄的想法自然地消失了,會為此苦惱的自己好羞恥。在自己為寬末或許再也不來這里而痛苦的時候,寬末卻在為了更接近自己而籌措著搬家。半年前,對自己沒有任何留戀就離開的男人,這次……肯定是因為對自己的依戀才過來的,因為他說過對鄉下的生活很滿意。

寬末比自己想象的更喜歡自己。在交往的兩個月里,他本該知道寬末已經身陷其中了,可盡管如此,只要有一點小事還是會讓他懷疑。仔細想想其實還是自己的心太脆弱了吧。

松岡一邊將鼻尖埋進男人的肩膀里,一邊思考著。

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寬末來了這邊就已經很好了,想要一起住只是他的奢望,松岡不禁咬緊了牙根。

想到寬末要搬家的時候,他就想寬末會不會選擇搬來自己家呢。既然寬末租了離他家那么近的房子,難道寬末就沒想到過一起住的話只用准備一半的家具就好嗎?

松岡覺得寬末想到過。可結果他還是另外租了公寓,因為他更想這么做。

今年初春的時候他們的關系徹底惡化就是因為寬末並沒有拜托自己,自己卻幫他找新工作。雖然有了自己的幫忙寬末找新工作的事就會順利許多,可這不是寬末希望的。事實上不需要他的幫助,就算選擇了比自己幫他找的工作條件差的工作,寬末一個人也可以做得好吧。

反過來,如果自己站在寬末的立場上,遇到了同樣的事情,他也會心情復雜。重點是無論多么喜歡,對方都會有自己可以踏入的領域和不能進入的禁區。就算自己不胡亂地猜疑擔心,寬末靠自己也都能做得好,寬末也想以自己的力量去做。

只能等待了。什么時候寬末更想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說不定就會要求兩人一起住了。

肩膀有些冷,松岡將被單往上拉了一些,靠近他身邊那個散發著熱度的身體。

……寬末說從今以後要開始找新工作了。前輩的律師事務所的事在松岡的腦袋里閃過。他想跟寬末說,想介紹寬末給前輩,可是除非寬末開玩笑似的說「哪里有好的工作啊」,否則他都不能說。

為了不深入到寬末的內心,為了保持對等的關系,恐怕他們還需要保持一定程度的距離。

就算寬末來到了離他很近的地方,可是松岡知道對方也應該有自己的隱私。寬末沒有說想要他去自己家,可能是有別的考慮,松岡心中抱持著「不要過度干涉寬末」的想法,慎重地和他保持著距離。

可他會發自內心地想「要是能一起住的話」,所以老實說他每晚都想和寬末見面。而且他們的距離步行也不過十分鍾而已。下班的時候,在前一站下車,步行只要兩分鍾就能到了。

忍耐的最初,松岡隔三天才去一次寬末的公寓。每次去到寬末都很高興地迎接他,所以他立刻變成了隔兩天去一次,最後又變成了每天都呆在寬末的公寓里。

寬末一邊打著短工,一邊找新工作。

「我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工作不好找啊。」

雖然寬末幾乎不和松岡提起找工作的事,可還是漏出了這么一句。

強忍著再次說出「去前輩的事務所吧……」的松岡只能說道:「我知道找新工作不容易。」

寬末卻是一副很想得開,沒有焦躁不安的樣子。只是當不采用的通知來到的時候,寬末會顯得有些失落,可他不會叫他回去,反而還會和他緊貼在一起。寬末沒有說泄氣的話,只是依賴著他……寬末會對他撒嬌讓他感到很開心。

十一月的第一個周末,松岡在超市里買東西的時候,接到了六島的電話。

「你的朋友有答復了嗎?」

「那個……」

松岡不知道怎么說才好的時候,六島打斷了他。

「其實呢……我姑媽問能不能讓我的堂兄到我這里工作。」

寬末的新工作還沒有決定。松岡只能強忍著等待寬末自己來拜托他「有沒有好的工作」。

他無法自己對寬末提出這件事,寬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拜托他,現在這種狀況讓六島繼續等著實在很抱歉。

「啊,那么……請優先考慮你的堂兄吧。」

「我不要。」

「為什么?」松岡想也不想地反問。

「我不喜歡那個堂兄。雖然他比我大兩年,但性格很惡劣,小的時候我被他欺負得很慘。雖然我知道我們都不是小鬼了,可還是不行的。而且親屬在自己手下做事會感覺很奇怪。」

六島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所以我就對他們說了,我已經決定用後輩介紹的熟人了。」

「咦?」

「不那樣說的話他們不會放棄的。你朋友那邊怎么樣了?」

松岡對看不見的對方低下頭。

「對不起,我還沒有對他說過前輩的事務所的事。」

「咦?這是怎么回事?」

「因為他年紀比我大……那個,我想要是由我介紹工作給他,他會不高興吧,所以我很難對他說出口……」

表示理解的六島「嗯」的小小應了一聲。

「那確實是很微妙的事呢。你們常有來往的吧。那么你看這樣如何?你就跟他說想介紹個朋友給他,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喝酒。這樣也算同時進行面試了,如果合意就由我來說出工作的事。不用由你提出,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這確實是很好的提議。自己以斡旋的形式介紹新工作也不會傷到寬末的自尊心。如果六島覺得不合意決定放棄,寬末就不會知道真相,也不會受傷了。只是以去喝酒的形式開始,然後結束。問了六島有空的日子,松岡說問了寬末的安排再聯絡他後就掛了電話。

一直在意著寬末的新工作無法決定的松岡終於看到了順利發展的希望。在超市里說話的時間太久,松岡匆忙將要買的東西拿去結賬,然後走向寬末家。

各家的主人都紛紛回家了,要是寬末也早早就回了家卻餓著肚子,實在很可憐。

松岡抓緊時間趕回去,可是寬末還沒有回來,通路這一側的窗子是暗的。松岡打開門鎖的時候,住在隔壁的人走了出來。是個大約二十五歲的男人,和松岡目光交匯時,松岡客套地打了聲招呼「晚上好」。男人沒有回答,只是露骨地皺著眉。

松岡知道對方似乎對自己有意見,但也僅此而已。寬末回來的時候,雖然松岡有問他隔壁的男人是怎樣的人,但寬末只說搬家來的時候打過招呼對他並不了解。

松岡還說了想要寬末和前輩一起去喝酒的事,雖然寬末迷惑地說「我也可以一起去嗎?」,但最後還是說了「我去」。

第二天早上,松岡早早地就離開了寬末的公寓。因為在這里過夜沒有襯衫替換,他必須回家換衣服。隔壁的男人也正好到了上班的時間,他和松岡幾乎同時從房間里出來。男人大概是上班族,今天早上穿著西裝。

目光交匯的時候,雖然松岡覺得他可能心情還不太好,但還是「早上好」地打著招呼。男人看向松岡依然無言。領悟到自己還是不要輕易地和對方有所接觸的好,下樓的時候松岡也和對方拉開了一段距離,走到半路的男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

「……半夜的時候很吵耶,你們就不能適可而止一下嗎?」

說完,男人走下了樓梯。

松岡羞恥得臉都熱了起來。雖然知道房間的牆壁很薄,他也注意到自己的聲音了,可是因為房間在三樓的角落結果還是麻痹大意了。而且也有太過沉迷而無法控制的時候。自己家房間的隔音效果要好得多,寬末要是能搬來的話,做起來也可以隨意得多。

松岡回到自己的公寓,換好衣服後就去上班了。這段時間里,隔壁男人說的過話還讓他感到全身刺痛到無法忍耐。

「我想聽你的聲音。」

身體內部已經完全被欲望吞噬了,寬末抱著松岡,在他耳邊耳語著。

「呃……」

「松岡,讓我聽你的聲音。」

總算掛上了窗簾的房間,在微明的光線下,寬末正看著他,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額頭。他在忍耐著不發出聲音的事似乎被寬末察覺了。

「你有感覺時的聲音很可愛。」

發出聲音雖然很羞恥,可他也不是不喜歡。可是現在有個迫切的問題。

「那個……」

「為什么你突然害羞起來了?」

敏感的顫抖著的分身前端被捏住,松岡發出了「啊」的哀叫般的嬌喘聲。於是他趕緊慌張地用手壓住了自己的嘴巴,寬末卻抓住他的手固定在被單上。

「寬末,不要,我會發出聲音的。」

「為什么?明明很可愛啊。」

在這樣的狀態下,腰被寬末向上頂了一下,松岡的膝蓋都顫抖起來。

「不、不……不要……啊!」

因為向後仰而抬起的胸口被寬末吮吸著,松岡開始忍不住發出了聲音。雖然會被隔壁的人聽見,可是雙手都被寬末按住,他也無能為力了。

「啊……啊……不啊……不要、不要……寬末……」

該注意控制自己的聲音好還是大膽地喘息好他已經不知道了。正在這時,隔壁傳來了大聲的「當」的一聲。寬末被嚇了一跳地回過頭去,松岡也嚇得背後一震。

「……搞什么呀,半夜里弄出那么大的聲音好吵啊。」

和粗枝大葉的寬末形成鮮明對比,松岡的熱度一下子就冷卻了。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會被這個遲鈍的男人弄得狼狽到哭出來,於是松岡自己挪開腰部解開了和男人的聯系。

「咦?」

寬末露出一幅可憐的樣子。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們還一次都沒有s過。

「對不起,用手可以嗎?」松岡詢問著。

「啊……嗯。」雖然答應了,可寬末突然陷入了沉默。

松岡用手愛撫著他的分身,雖然花了一些時間寬末還是s了。

確認之後,這次輪到寬末的手伸向了松岡的下腹。

「我、我不用來。」

「為什么?」

「今天就不用了。」

雖然拒絕了寬末,可是松岡腿間的分身依然挺立著。就這樣放著不管也不行,松岡打算去廁所解決,於是他站了起來。察覺到的寬末拉住了他,說道:「我幫你。」

「今天我自己來就好。」

寬末凝視著松岡,道歉道:「對不起。」

「咦?怎么了?」

「我要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不會做你討厭的事的。」

「我沒有生氣啊。」

「你生氣了。」寬末執拗地不肯松口。

他明明沒有生氣,寬末卻不相信。視線在不愉快的感覺中膠著著。松岡也不想為了這種事和寬末鬧別扭,松岡也想被寬末觸碰撫慰。可是在晚上,連他們說的話說不定也會被隔壁的人聽見。

松岡抓住寬末的右手,將他從被單上拉起來,全l地將他帶到玄關附近。有點冷。

「我不是討厭和你做a。」

「那為什么?」

松岡的身體顫抖起來,打了個噴嚏。要是有披件上衣就好了,吸著鼻子的時候松岡的身體就被寬末拉近了。被觸碰到的部分,立刻暖和了起來。雖然覺得只有自己注意到就夠了,可是不說出理由的話寬末是無法理解的。

「……聲音」

「嗯?」

「那時的聲音太大,被隔壁的人聽到了。」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完全沒有想過的寬末露出了一副吃驚的表情。

「所以我想在這里做的時候,還是稍微注意點比較好。」

抱緊著自己的手臂的力量變得更強了,寬末道歉道:「對不起我都沒注意到。」

「那種事我完全不介意的。」

寬末想要阻止松岡再發出聲音似的吻過他之後,又開始輕輕地撫摸起他的頭來。他能毫不隱瞞地全部說出來真是太好了,松岡嘆了口氣。

「下次開始,做的時候去你家可以嗎?」

自己的公寓的隔音效果確實比較好,可是在這些往來於寬末的這個狹小公寓的日子里,松岡開始喜歡這里了。

「只要我注意一點就好了。」

「可是我也必須要忍耐啊。」

一直以來哭泣、呻吟的都是自己吧,松岡不解地歪著頭。

「我想聽你的聲音。」

原來寬末說的忍耐是這個,松岡的耳朵一下子熱了起來。

「不要聽我的聲音……」

松岡這樣說低聲說著,寬末就吻住了他。被寬末用舌尖蹂躪著口腔的松岡扭動起身子來,寬末更進一步地撫摸他那半勃起的分身。

一邊接吻,一邊被玩弄著下t,松岡的身體開始發熱。分身的前端被摩擦著,讓人麻痹的刺激感傳遍了全身,不敢發出聲音地想著「啊……」的時候,松岡就s精了。因為沒有告訴寬末自己要s了,寬末沒能用手擋住,松岡的欲望向周圍飛散開來。

「啊,對不……」

寬末的大腿上滴下的自己的jy,感覺非常鮮明。

「松岡的東西很溫暖。」

這樣說著的寬末用指尖抹下滴落的jy,沒有任何猶豫地伸出舌頭舔著。雖然知道自己在寬末口中s精的時候,寬末偶爾也會喝下他的jy,可是他並沒有認真地去確認過。

寬末一邊舔著唇,一邊看向松岡。松岡慌忙移開視線,他一邊想著這個人竟如此不正經一邊底下了頭。

自從有了隔壁男人的事,下一次就變成了寬末整日泡在松岡的家里。因為寬末的東西本來就少,所以他基本不用回自己的公寓而直接從松岡家外出、回家。兩人幾乎變成了同居的新婚狀態。

為了不花費太多伙食費而開始做菜,松岡卻意外地覺得有趣起來。不是一個人生活,兩人的生活特別有干勁。

松岡做菜,寬末會做之後的整理工作。寬末打工回來時還有些時間,他也會利用這些時間洗衣服、打掃衛生。雖然他們之間沒有互相說過什么,可是卻自然而然地分配起日常生活的工作來。

松岡一邊撫摸著和自己緊貼在一起安睡的男人,一邊想著寬末是個遲鈍的男人真是太好了,因為松岡覺得如果寬末如果性格再敏銳一點,又是個注意外表的男人的話,到了這個歲數就絕對不會還是單身了。

寬末家隔壁的那個男人成為了寬末來這里的最好借口。雖然現在還不能馬上說出口,可是只要再過段時間,他應該就能自然地對寬末說「退了那邊的公寓,搬來這邊吧。」

十一月過了一半的那日,松岡因為一項緊急的工作而繁忙起來。剛過十二點,松岡為了去吃午飯,走出了辦公室。

在一樓的出口處,他和筱崎碰面了。筱崎也要去吃午飯,於是他們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定食屋。那是一家以賣蓋飯為主的店,松岡點了一份金槍魚蓋飯,筱崎則要了炸豬排蓋飯。

「說起來,課長您和遠距離戀愛的女友的感情還是那么好嗎?」筱崎一邊喝著水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