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唯恐天下不亂 未知 6107 字 2021-02-25

比我出風頭,看姑乃乃不拔了你!

扭了扭一天內連續遭受蹂躪的高跟鞋,輕哼一聲,重新掛上迷人的笑顏,昂首挺胸地向寢室走去,得重新認識一下寢友。

剛才導員一說今天到此為止,同學們相互間熟悉一下後,這般廣告瘋女便圍繞著紅糖三角和黑翼睡神(曾經的黑馬王子)賣弄起單薄的風s和執著的熱情。

紅糖三角一聲怒喝成功吼退眾女,黑翼睡神一個眼神繼續冷凍眾女,而我則在白毛狐妖的掩護下突破了層疊圍剿,成功地躲避到無人之地,打了n個電話也沒能聯系上組織。

真是,充實的大學生活啊。

繞來繞去,終於爬回了寢室,

推開門,看見以明快色彩為主要基調的公共區域里,已經聚集了三位少女,分別做在桃色沙發里,或手捧詞典,或細品咖啡,或修著指甲。

我對三個寢友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笑顏:「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新室友白米,以後請多關照。」

捧詞典的女孩戴著精致的無邊眼鏡,非常斯文秀氣地對我笑笑:「剛才在班里沒來的急和你打招呼,我叫何素,多關照。」

喝咖啡的女孩有著傲慢的資本,若高貴的公主般抬起漫不經心的眼,如同施舍般回道:「藏玥」

修指甲的女孩揮揮手中的指甲刀,笑得一臉陽光:「我叫葉愉,你的名字滿好玩的。」然後一個高躥下地,火速沖我面前,攬住我的胳膊,眨動特卡哇伊的大眼睛問:「白米,你說要嫁給段翼的話,是認真的嗎?」

我否認:「開玩笑的,我都不認識他。」

葉愉當即高呼一聲,興奮得兩眼冒光道:「太好了!我很哈他哦!咯咯咯……既然你是開玩笑的,那我可就正式接手了。」然後雙手合一,做幸福的幻想狀:「哇……段翼真是酷啊,就像一個殺手……」

鈴……!!!我腦中的警鈴突然拉響。殺手?老局長說敵人會對紅糖三角意圖不軌,那……突然來就讀學校的段翼會不會就是敵方殺手?

啊!!!紅糖三角有危險了!

我剛想行動,便意識到此刻天色大白,應該還不是月黑風高月殺人越貨時,待到晚上可能就說不准了。

怎么辦?怎么辦?夜探保護?對!就這么辦!絕對不能讓紅糖三角在開學的第一天就被人給放倒了,不然,我『倒拔龍陽』的名號可真就掛不住了。

打定主意後,我開始整理自己的物件,只等著天黑到來。

將在白毛狐妖那里買來的高檔貨料理妥當,卻獨獨對那個玉石坐便沒地方安c,想來想去也不打算浪費財物,便將其放在了電腦桌前,取代了應用的轉軸軟坐。

一路搗動下來,看得那三個丫頭愣是目瞪口呆。

擺放好後,我取了新衣服到浴室里沖了個溫水澡,又爬上床鋪,呼呼大睡起來,為晚上的行動做准備。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葉愉那閃光的笑臉出現在我枕頭旁,嘻嘻哈哈道:「白米,別睡了,晚上有聯誼舞會,打扮一下,我們去看看。」

我可是卧底神探保護者,哪里有那些精神頭去參加哥哥找妹妹、妹妹瞄哥哥的大學聯誼舞會?閉上朦朧的眼,接著睡。

葉愉見我雖沒有反應,自己卻仍舊無比興奮道:「這次舞會可是白湖主持的,據說已經邀請了段翼和鴻塘,到時候咱校最新排行的三大王子並列出場,不知道要多么激奮人心呢,咯咯咯咯……」

噌……我迅速彈起,在葉愉的熱情洋溢中,以絕對火箭的速度沖進洗漱間,一頓對鏡貼花黃。

乖乖,紅糖三角出現的地方,一定會有我……白米!

王子,你且等著,美麗與勇氣並重的白米,即將來拯救你了了了了了……

披散開嫵媚的波西尼亞卷發,點上緋色唇彩,穿上從白毛狐妖那里搜來的世界品牌衣裙。

那高貴的紅色將我誘人的曲線勾畫得血脈噴張,那輕輕飄逸在身側的鏤空紗,更是在半遮半露間引人無限遐想。那裁剪大氣設計獨到的樣式,更是混合了高雅的性感和青春的熱情。

踩上黑紅相間的精致纏帶小細跟涼鞋,整個感覺即時尚又典雅,即性感又大氣,真正的妖精,就是這樣游走在偶爾的曖昧間。

看著這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我越發覺得自己有了邦德女郎的氣質。

也許耽擱的時間長了,洗漱外何素的聲音響起:「白米,我和葉愉先去階梯教室202了,你打扮好就過來找我們吧。哦,對了,藏玥下午就回家了,等會兒應該會到階梯教室與我們匯合,」

我應了一聲,覺得肚子有點疼,又蹲了會兒,懷疑自己要來例假了,於是翻箱倒櫃地拿出內置式衛生棒,塞在了裙子收腰處,有備無患。

一切打理好後,又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趕去階梯教室202,就在推開那扇隔絕不了喧鬧的大門前,我又覺得小腹有些難受,於是掉轉馬頭,往衛生間走去。

當我一腳踏進衛生間里時,險些嚇得我腿腳發抖失聲尖叫!

另一個我就站在那燈火幽黃的鏡子前,一模一樣的穿著,一摸一樣的發式!

而此刻那個我正用蒼白的手指摳向自己那凶紅的眼珠子!!!那一頭嫵媚的發因窗口的晚風吹入,而如同隨時要鑽入血管吸取血y的鬼魅般四處張揚!

鬼啊~~~~!!!

我所以的神經都在那一刻綳緊,想要叫出聲卻有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我想掉頭跑卻又挪不動半分腳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我在鏡子面前繼續摳著泛紅的眼珠子……

呼吸停滯間,一聲清冽的鈴音傳來,震得我差點倒地嗚呼。

但當那個盜版我從皮包里取出電話接聽時,我更有種劫後余生的心悸感。

那人說:「好啊……就這么辦吧,那個小賤人太不知深淺,狠狠收拾了,看她還敢不敢勾引白湖。當然不用留情,往死了玩。呵呵……是啊,她一會兒就能過來。」

從聲音上分辨,從語氣中猜想,從恢復正常狀態的臉孔辨認,我可以很負責的說,此盜版就是消失了一下午的——藏玥!!!

呼呼……真是人嚇人嚇死人啊。

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趁她接電話的功夫,迅速隱身到中間的衛生間里,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可不是我小氣,實則替天行道,不知道誰勾引了白毛狐狸得罪了藏玥,竟然要往死里整?真狠啊。

呃?我低頭看看自己與藏玥同樣的衣衫,又想起自己剛來的事實,接著想起白毛狐狸與我商討所付條款時的親密樣子,開始懷疑,藏玥口中的那個小賤人,不會是我吧?看來……她消失一下午就是去合計暗算我了。

如果是這樣……

那么,藏玥,實在是對不住了。

嗚嗚~~~~藏玥,我為你哭泣。嗚嗚~~~~白毛狐妖,你竟然外賣撞衫服,亦是不可原諒地!

主意一定,只欠東風。

感覺藏玥拉開了旁邊的衛生間門,我則輕手輕腳地出了衛生間,拾起拖布桿,橫c在藏玥的衛生間門口,又以最快的速度躍上水池,悄然無聲地扭掉燈泡,讓整個洗手間處於y森森的黑色恐怖里。

藏玥一聲底叫,接著是卷紙的聲音。

我迅速躥回藏玥的隔壁,站在座便上,以指甲撓著隔板,產生刺耳糾心的聲音。

藏玥的呼吸聲突然停止,一幅認真來聽的樣子。

我隨著她的貼耳親近也停止了抓撓,卻在她將耳朵全部貼上隔板時,突然用拳頭重敲!嚇得藏玥失聲尖叫,連p股都忘了擦就驚恐地戰了起來,沖著門的方向拼命推拉捶打,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口中還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我笑,喊什么喊?不知道人家開舞會呢?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地。得意洋洋的我在享受著藏玥慘叫的同時,更是悄然無聲地拉扯著飄帶般的白色手紙,讓那飄渺的東西在藏玥頭頂不時飄過,帶來y風陣陣。

藏玥的慘叫聲已經變了調調,先是如同瘋了般想要沖出衛生間,後又在屢試無果時變成了頹廢嗚咽、瑟縮驚恐。

這時,我悄然出了衛生間,將她門上的拖布桿扯開,自己又爬上了水池台,站在起風的窗口處,面對著藏玥的方向,摳起了自己的眼睛。

藏玥摳眼睛也許是因為眼睛進了贓物,而我摳眼睛也是因為進了『贓物』。

果然,再次鼓起勇氣的藏玥斷斷續續地拉開了那道門板,在冷風涌進時,便看見了披頭散發摳著血紅大眼的『自己』……

「啊……!!!!」一聲慘叫傳來,藏玥徹底昏死在衛生間里,趴在了自己曾經排泄過的屎糞上。

看此情景,我竟想到一句形容詞:一朵鮮花c在屎糞上。果然貼切。

出了衛生間,掛上工程進行中的禁用牌子,便搖曳著小高跟鞋,推開那扇喧囂的舞會大門,不知道等著我的,又是何種不入流的算計?

鬼哭神嚎斗狠夜(二)

在同學們驚艷的注視中,我踱著蓮花般的步伐一步步地劃入舞會,終於算是真正見識到貴族學校的鋪張浪費,這簡直就是一場電視里經常出現的貴族交流現場。燈光、音響、舞台效果皆是一流設施!

當眼睛適應了這種曖昧的光線後,立刻掃准了紅糖三角所在的位置,以及黑翼睡神所處的角落。

紅糖三角一手提著飲品,一手c在褲兜,整個人倚靠在牆面上,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同時望向我,當即眼中光芒一閃,嘴角勾上一抹詭異笑顏,那眼神就更是囂張的可以,完全可以理解為:丫,你廢了!

我疑惑,難道和藏玥狼狽為j的是他?應該不會啊,他如此沙文豬,應該不會和女子合作。

我看見黑翼睡神時,此家伙仍舊酷酷地支著大腿枕著手臂閉目酣睡,我不禁開始佩服起他的入睡能力,簡直非筆墨所能形容的霸道。不過,我也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別有用心,特意養精蓄銳,就等著晚上干掉紅糖三角?

白毛狐妖仍舊笑得如沐春風,在大家的熱情高漲中,還不忘對著麥克風做軟性廣告:「歡迎廣告系的同學們來參加這次的聯誼聚會,願我們在這次的交集中,可以摩擦出高昂的火花。璀璨一瞬,亦是永恆篇章。你們知道,如果有任何需要,我是隨時待命的。」

隨即扯開胸前的兩顆紐扣,若草原里l奔的白馬般,既狂放又優美地震臂道:「現在,請大家盡情的揮灑青春,瘋起來!跳起來!喝起來!唱起來!激情無罪,放縱無畏!」

眼神一掃間,年輕的心已然,而那白毛狐妖更是綻放出一種無言的誘惑,將那笑成三分的狐狸眼望向我,整個人在調情的瞬間就如同絕世禍水一般誘惑著,意有所指地蠱惑道:「但願大家能在這次聯誼中,尋到大學生活里的真正樂趣。」

這個男人的變臉神功果真練習到了高端境界,致使我渾身打了個大激靈,有種獵人被狐狸盯上的錯覺,感覺非常的……好!

沒有男人追捧的女人,不是性感的女人;沒有優秀男人追捧的女人,不是個性的女人。一般來講,衡量一個女人的價值,都是看圍繞在他身邊的男人是何等貨色。所以,我不介意有這么一個男人對我感興趣。但,卻絕對介意他眼中所透漏的亢奮欣喜,好像……我欠了他似的。

感嘆在自己的魅力中無法自拔,偶然抬頭鳳眸,卻意外地瞥見一人身影,那半側的臉隱匿在幽暗的光線中,雖然模糊,但卻令我熟悉得印象深刻!怕是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忘!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心一緊,產生了一種極端的感覺,導致被人突然貼近而忘記了反應,眼見著那一杯不知名的飲料以故意的角度潑來,我只覺得面上一涼,著實被沖了個滿臉花。

在甜飲的滴答中,我看見一個挑眉、瞪眼、趾高氣昂的女子對我出言諷刺道:「怎么?瞎了?就這么直勾勾地往人身上撞,不會是以為自己能撞到個金龜婿,來個投懷送抱?以身相許?」隨著她的話音結束,周圍不少的人都跟著呵呵笑起,怕是想起了我初見黑翼睡神時的豪情狀語。

我明白這是藏玥找來的援助,便緩緩上揚起笑顏,吧嗒一下嘴,真誠道:「我確實打算撞龜,老天庇護,讓我撞到了。」

那女子因我的話身體一僵,化妝精細的臉上呈現抽搐的褶皺,真有點像沙皮狗。

本應該爆笑的場所卻突然間沒有了聲音,讓我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的幽默冷場,或者說……眼前這個眼梢微吊、嘴唇刻薄、一身名牌的臭丫頭來歷不小?

寂靜中,一下、兩下、三下,同樣的掌聲質地從一個地方響起,囂張男吊兒郎當地歪著脖子,不可一世地拍掌走進。

我激動了,感覺又重新得到了組織的認可,感覺紅糖三角似乎明白了不錘煉不成型的道理,感覺他終於懂得我苦心k他所承擔的心理壓力,感覺他終於要挺身救美了!

眼見了紅糖三角走進,在離我三步遠的距離扯過一張椅子,抬腿跨坐在上面,眼神瓦亮道:「精彩,精彩,你們繼續。」

我x!真有捏死他的沖動!

那原本就非常趾高氣昂的女子一見有帥哥鼓勵自己,更是將傲慢當成了資本,如數家珍道:「白米,二十一歲,母親去世,父親久居海外,一個人轉學來就讀大二廣告系,曾經在道兒上混過,也曾墮過胎,吸過毒,被送進過少管所。」

嘩……周圍的竊竊私語就像開了鍋,指指點點統統向我襲來。

我微垂下眼瞼,掩飾住眼中那明顯的鄙視。就不明白這個女人是誰,竟然會白痴到這種程度?連陷害人都不懂得技巧。看來,藏玥比她高明多了,至少懂得暗處裝槍,讓她放炮。

其實……我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讓她曉得『倒拔龍陽』有多拽的道理,但是,我是淑女,所以,我忍,忍著不把她抓成土豆絲樣。

可是,如果不給她個教訓,實在是對不起我黑白掛號的名頭。

於是,我抬起委屈異常的臉,無限嬌柔地細細嗚咽著,點頭承認道:「是……你說得對。」

在眾人的噓嘩中,我抬起手,摸向那女子的臉,顫抖的二人轉腔調響起:「想我若不去墮胎,我的兒啊,也這般大了~~~~」

崩潰,我從那女子眼里確實看到了崩潰的痕跡,當即一個大嘴巴子落下,打算拍我個魂飛魄散。

就在這危機時刻,一個蘋果橫空飛來,正好打在那女子的手上,痛得她慘叫一聲,捂住手腕就嚎叫上了,那聲音,簡直比我唱歌還動人。

我尋著蘋果曾經的軌跡望去,只看見黑翼睡神仍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閉目假寐,但那個曾經擺放在他面前的果盤里,赫然少了一個可愛地蘋果。

我開始疑惑,他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幫我?

那被蘋果襲擊的女子突然爆發了原始野性,叫囂著就要往我身上沖,卻被一男子拉扯住,訓斥道:「小婭,別鬧了。」

因為那男子的出現,我的心再次收縮,一種慌亂無措想要爆發感迅速涌動全身。

那被叫做小婭的女子回過頭,蠻橫地撒嬌道:「哥,你妹妹被欺負了呀。」

那男子安撫道:「小婭,別當我沒看見,你是不小心潑了人家一身飲料。」

不小心嗎?你還是那么擅長『溫柔的呵護』。原來,你是這個女子的哥哥,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還有個妹妹呢?還是個笨得沒有腦袋的妹妹?真是……不是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方航,你這個男人啊……

不過,我不用擔心,不用害怕,畢竟我的改變太大了,你應該認不出來的。即使聲音沒有變,那漏風噴吐沫的齙牙也沒了,口音自然有所更改。

我,要鎮定!

攙扶妹妹的男子對我伸出友善的手掌:「我叫方航,是小婭的哥哥,剛才有些失禮,你別介意。」

我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指與他相握:「沒……沒有關系。」該死,舌頭竟然打卷兒。

方航英俊的臉上染了笑意,點了點頭,道:「我先撫小婭坐下,希望等會兒能有機會請你跳只舞。」

我血y奔流,面上卻不露崢嶸,微微低垂眼瞼掩飾住洶涌的心事:「那要看我的腳是否恩准了。」女人有退有進才有撲朔迷人的吸引力。

方航一愣,眼波閃爍中含了絲征服欲望,望向我,笑容璀璨地對我點點頭,討喜道:「相信我們的腳步合拍。」

我不置可否。

這場鬧劇以那女子的負傷而告終,大家又開始了熱略的舞會現場。

紅糖三角無聊地打個哈欠道:「怎么沒打起來呢?真想看你武斗的樣子,多潑婦啊。」

我真想……哎……人的想法不能太多,尤其在顧客面前,我必須忍著。等老娘聯系上老局長,堅決請求換人,然後……嘿嘿……非得套麻袋揍你一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