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唯恐天下不亂 未知 6107 字 2021-02-25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似乎就同黑翼睡神配合過這種默契,當我一棒子砸出時,他亦在穩中加速馬力,讓我們如同弦上箭般沖了出去,以無可比擬的速度飛馳在夜的極致里。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以及我飄灑在夜空里的『比賽!開始!』,還有身後那突遭襲擊耳釘男的失聲大罵,以及七台大賽的狂奔追擊聲,全部混在黑色的空氣里,喧囂成了一夜的瘋狂。

我本來就躁動的神經受到挑撥,無比亢奮的對著夜幕仰頭狼嚎,那極其震撼力的聲音穿透了心靈,達到了愉悅的共鳴。

黑翼睡神顯然也受到我雀躍的心情影響,那心臟跳動的位置赫然如鼓點般伴我狂野。

大哈雷在夜月中行使,幾個拐彎後,後面追來的人已經被甩到了比『吧抓國』更偏僻的地方,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黑翼睡神將哈雷停靠在岸邊,登著鞋子赤足站在沙灘上,從兜里掏出一根香煙點燃,然那煙霧縈繞的妖嬈綻放在手指間,纏綿出柔情的痕跡。

他呵出口的煙圈層疊吞沒著彼此,將那原本深邃的酷臉渲染得如夢似幻,在分外不真實中確有偶爾投來充滿野性的、濃烈的、炙熱的驚鴻一瞥,撩撥挑逗著暗夜男女的躁動神經,讓所以他藐視的極限,全部沉浮在他有力的腳下。

這個男人是個謎!

是個有著致命吸引力的謎!

我知道人的好奇心可以殺死人,但卻更知道如果沒有好奇心,也許現在的我們,還停留在單叫掛樹吃葉子的年代。

黑翼睡神在香煙的曖昧中對我投來深邃的視線,那眸子在煙草忽明忽暗的紅色燃燒中,就如同想要墜落的天神般令人無法抵抗,他沙啞著嗓子低沉詢問道:「想吸煙嗎?」

我點點頭,伸手接過他又狠吸了一口的香煙,拿捏在手指間把玩著,雖然沒有煙癮,但我不會拒絕這樣的享受,尤其喜歡看著他在手指間忽明忽暗的演繹著生命,讓我在那一縷悸動中,藐視了存在的真諦,就是………………燃燒。

神游間,下巴被他狠狠扣住,那承載了無數情緒的煙吻,就這么通過彼此的唇舌傳遞到我的末梢神經,瞬間妖嬈了清醒的大腦。

他的吻是強勢而霸道的,卻又不是柔情的愛撫,更如青澀的果實般在我口中泛起一絲感性的苦味兒,在細品下卻是如此清冽甘甜。

他口中的煙霧在我們的唇舌糾纏間眇苗翩然,如同輕紗曼舞的神話,在這一刻激情演繹。

我不知道一人在撥開了自己後會看見什么,是死亡?還是靈魂?但我在這一刻,我卻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內在結構的變化,那個屬於心臟的位置猛烈的跳動著。

我必須承認一點,我是個及其容易動心的女人,所以才會一頭扎入一次又一次的戀情里,除了被甩還是被甩,直到我煉成如火純情的『倒撥龍陽』神功,才從被甩的檔次中升了級。

但不可否認,在無數次受挫的歷練中,在我神功大成的霎那,我對自己的本性與男人的特質都有了新的認識。

我認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享樂主義,無論是擁吻還是愛撫,只要我喜歡,我就想享受,而且,不同的男人給了我不同的感受。

我覺得這就好比腳上的鞋子。一個女人一輩子不可能只穿一雙鞋,在適當的場景里,不同的鞋子就會搖曳出不同的風情,就會起到不同的作用。也許不會跟隨我一輩子,但至少它親昵過我可愛的腳趾。

我想,我這一生需要四個男人,一個可以供養給我無限的財力資源,讓我可以任意揮霍著擁有的感覺;一個要在我累的時候按無我受傷的羽毛,給我一個永遠可靠的懷抱,讓我再重新起飛是自由飛翔;一個要在生活中與我激情並發,在枯燥而單調的生活中跳躍著對壘思維,讓我的每一天都驚險刺激如同戰場;一個要是我愛的,愛得很積極,很極端,很唯美,要在距離的尺度中瞭望,體味那獨獨守候的唯一。

所以,別指望我是個好女人。

只不過,我更加善於掩飾,更加攻與心計,更加自私罷了。

在舊社會里男人們享受了大約五千年的一夫多妻制,如今青青白日朗朗乾坤下難道還讓他們稱王稱霸作威作福不成?

我覺得,即使是現在的一妻一夫也彌補不來我們女性長久以來所遭遇的委屈待遇,所以,我決定,一次血r之軀,廣納美男數枚,就爭著一口氣!

好,美麗的借口已經找到,我終於可以吸吸泛濫的口水,用自己最熱忱的感情回吻黑翼睡神。

惶然回神,赫然發現這個煙霧妖嬈的吻已經結束,我吧嗒吧嗒嘴,口中只剩下那淡淡縈繞的香煙味兒,讓我不經懷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吸了一口煙,然後產生了幻覺?

幻覺?如果產生了幻覺,那一定是煙有問題!

長期翻閱檔案當故事消閑的我立刻警鈴大作,忙將手中的香煙掐滅,想收起當作呈堂證物!

黑翼睡神卻先我一步奪走香煙,以酷斃了的造型掐在大拇指與食指間,湊近豐潤飽滿的唇深吸一口,然後一個漂亮的遠擲,投到深不見底的大海里。

毀!滅!證!據!………………四個大字在我腦中形成,於是,我試探性的問;「你……剛才產生幻覺沒?!」

黑翼睡神轉過頭,抬手擦了擦我唇邊的口水,非常難得的對我露齒一笑,手指一個用力,將我拉出入懷里,緊緊抱著,沙啞激動道:「你就在我懷里,這不是幻覺。」

我心中一緊,有種說不清的感覺縈繞而上,似心疼,更似悸動,人也再次為他含糊的話莫名心慌。深吸一口氣,強行鎮定下心神,抬起頭,疑惑的望向他,喃喃道:「我覺得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你。」

黑翼睡神將他的手指c入我的發絲間,細細摩擦著清爽的頭發,認真道;「小米,你就是我預定的新娘。」

小米?我還大麥粥呢!

我覺得他不是那種會說r麻情話的人,卻又說不出那里怪異,出生切了一聲,不滿他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卻又覺得自己的問題本就怪怪的,也就不去追究他的似是而非。

不過……如果說預定,我可不可以理解為老局長的兒子啊?畢竟老局長一直說將我預訂了下來,要給他的混小子做媳婦兒!

難道說……黑翼睡神就是老局長的混小子?

恩……很有可能啊。

他一直保護著我不說,還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仿佛很久以前就熟悉我一般。他不但打架斗毆,還管理著混亂不堪的夜總會,踏足萬惡的黑社會!難怪老局長一說起他,就氣的緊鼻子瞪眼睛,一副狠鐵不成鋼的模樣,原來,還真是兵爸匪兒啊。

而一直混黑社會的他卻也顧及了父親的情面,在白天保護我,晚上保護紅糖三角,一人分擔著數人工種,最高尚的就是………………不領工資!

經過親密無間的接觸,他終於被我的無敵魅力所吸引,便承認了兩人的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准了我跟他叫相公,也欣然接受了我這個娘子大人。

哇~~~~越想越對頭!

當我再次將眼投到黑翼睡神的身上時,那因找到組織而不斷加熱的雙眼電壓差點將他電出一個空翻,電露一個窟窿,那是相當霸道了!

既然他沒有從一開始就表明身份,就證明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老局長的混小子,只想隱身在黑社會的角落里護我安全。這樣的男人,簡直是酷斃了的極品啊!

我心潮澎湃的環繞住他的精窄細腰,仰起頭,想做最後的試探,卻被他深情的眸子震撼住,有種不再是玩笑的認真在他眼中緩緩流淌,看見他豐潤柔軟的唇在夜色中開啟,聽見他低沉性感道:「小米,我想吻你。」

我:「嗚……」當那時而憐惜時而濃烈的吻在我唇間綻放,我終於明白,他這是在陳述自己的心意,而不是詢問我的意思。

用牙齒啃咬著他的豐厚唇畔,對那柔軟的感覺簡直愛不釋口;聽著他從喉嚨里發出誘人的低吟,就如同萬千鋼鐵化成了繞指柔;感覺他在我身下支起的硬挺,就仿佛黑色叢林的狂野猛獸,誘人之極。

曖昧而濃重的呼吸,熾熱而緊貼的身體,直到欲望的猛獸即將突破牢籠,他才猛然剎車的微微推開我,在海天一色中,在水洗皓月下,若完美而狂野的原始動物般,抬手脫掉包裹著倒三角上的黑色外衣,獨留給我一個若美洲豹般充滿力量的俊美背影,便赤足跑向波光粼粼的海里,一個完美的前躍,整個人沒入那神秘的區域,消失在銀月倒影間……

我忘記裹緊他的披風,任那黑色的衣料在海風中張揚,獨獨望著那消失的背影,腦中仿佛快速的劃過一個奇怪的鏡頭……

一個眼睛黑亮的小男孩對我神氣一笑,說:「小米,等我去給你撈個月亮戴在頭上,這樣你就是我的新娘了。」然後邊跑邊脫去小小的衣衫,一個跳躍消失在無際的大海中……

我等了等,又等了等,從滿心的期盼到變得惶恐,再到最後的驚慌失措,終是無法忍受那等待的煎熬,向著深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海底沖去,不只是要尋那個模糊的小男孩,還是要尋這個仍舊不清晰的男人。

海水涌到我的腰間,黑色的風衣被水浮成一個巨大的面,整個人拖拉著沁水的重量努力前行,眼中是急切的搜尋,口中是焦急的呼喊:「翼,你出來!你出來!出來……」

面前的海面嘩啦一聲飛濺起晶瑩的水花,黑翼睡神承載了月的精華竄出水面,那璀璨之光散落在他充滿力量的性感銅色肌膚,泛起令人不敢藐視卻又挪不開視線的震撼力。

他深邃俊朗的容顏泛起溫柔的笑顏,伸手將我抱入懷里,似滿足、似嘆息、似心痛、似守候、似珍惜道:「小米,我回來了。」

人間絕色是花青(一)

如果說昨天是我的桃花燦爛日,那么今天一定是我的凄慘桃花結,不但紅糖三角將我堵在女衛生間里,一頓劈頭蓋臉的狂吼壓境,直接咆哮我夜不歸宿的罪大惡極。就連一向彬彬有禮人模人樣的白毛狐妖都沒給我好臉看,一副我欠了他三千元的催債嘴臉。

話說,就連黑翼睡神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不過,據我多年經驗分析,他那是要睡覺前的征兆,果然,沒等接收到我纏綿悱惻的求救眼神,就哐當一聲趴在大教室的課桌上,頭蓋課本大睡特睡起來。

想起昨晚坐在大哈雷上閑散聊天時他的神采奕奕寬厚懷抱寵溺眼神,簡直和現在的睡貓形象完全不符。

幸好現在他是我的內線,也成功讓我套出話兒,知道他和白毛妖狐的交易不過是一些內部高檔的裝飾掛件,而白毛狐妖之所以在夜總會跳舞,則是因為『零感』的領舞突然腳崴了,跟來送貨的白毛狐妖自然幫黑翼睡神一個忙,給自己一個賺外快的機會,就替補上了場。

本以為這些信息會從白毛狐妖口中套出,去不想竟然會是我問一句,黑翼睡神答一句,真是誇張神氣得很。

望了望大睡特睡得黑翼睡神,我求救無門,只好無限委屈的坦白自己被藏玥同學抓去後的種種不堪經歷,並添油加醋的將過程說的萬分驚險刺激,呃……錯了,是萬分驚險懸疑,導致我這個女主角在黑翼睡神出現後,純潔的身體雖然得到拯救,但敏感的神經仍舊受挫,一時間沒法返校看藏玥同學的嘴臉,就在外邊睡了一晚。

看著紅糖三角和白毛狐狸截然不同反映,卻同樣憤怒異常的臉,我心里洋洋得意的開始尋思報仇計劃,定讓那藏玥同學有切腹謝罪之心!哈哈哈哈哈……

也許,我就是這么一個見不得台面的惡女人,但我覺得自己過得很好,很滋潤,很幸福,我殘害了我看這不順眼的人,我整治了自己不喜歡的角色,我沒有委屈自己去做什么,我只是在自己的天地里胡作非為。

別人可以不喜歡我,但卻無權批判我,畢竟,這個世界上,我就是自己最獨特的唯一。

當然,也有我始終不明白的事兒,為什么在故事里,女主受傷後都小心翼翼的掩蓋著敵人的惡性,然後將自己再次投入到危險中去?這樣女人也配當女主?真是個國際玩笑!如果他沒在愛情故事里被敵人玩死,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編劇是她親媽,導演是她親爹。

掃眼階梯大教室,藏玥同學如坐針氈般背對著我,卻被我們這邊激光般的視線刺激的背脊發毛,終是小心翼翼的回過頭來,試探性的望向我。

我咧嘴一笑,完全無害而美好。

藏玥同學嘴角僵硬的扯了扯,造型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又在瞥見紅糖三角那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八極颶風眼,當即脖子一縮,瑟縮去鳥兒。

我心情大好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的笑彎了背脊,顫抖著小肩膀低低笑著,一把奪過紅糖三角手中的鮮奶,將書一立,美滋滋的喝著。

原本吵嚷的教室突然安靜下來,導致我猛吸牛奶的口腔一滯,不明所以得抬起頭顱。當看見講台上的那人時,全身在剎那間遭遇強烈電流襲擊,導致我直接將吸管叼出低筒,任那混合了口水的鮮奶滴落一身,忘記了應有的反應……

直到紅糖三角翼把奪走我口中的口水通道,低咒一聲撇在地上,我才恍然回了一點點地神,關合了口水閘門,眼睛卻仍舊深深烙印在那人身上,不是忘記移動,而是根本就不能回收。

那人整個身體沐浴在晨曦的朝陽中,被陽光包圍成銀白色的光暈。一頭及腰的長發松散的扎在腦後,偶爾被貪戀的風吹拂起幾縷,便是那翩然的美麗。

他身穿r白色的亞麻長衫長褲,簡潔的沒有一點花哨的衣衫寬松的覆蓋在纖細蒼白的身體上。衣衫搭落在臀部一指下,教室的通堂風一吹,儼然如仙姿臨世,衣衫縹緲,絕世獨立。

當他的視線掃過來時,我呼吸一緊,完全被那淺灰色的眸子吸去了滾燙的靈魂。

那是怎樣的一種美麗?已非筆墨難以形容的絕色之姿。

我不知道用美麗形容一個男人會是怎么的怪異,但卻清楚的知道,用美麗來形容他,簡直就是一種褻瀆。

望著他那淡色的柔唇開啟,聽見他微笑下的自我介紹,我竟仍舊有種想要請求親吻他的沖動。

是的,就是他,那個在y雨霏霏的菊花地里用身體去感知自然觸覺的男子,那個右眼下有顆妖艷紅色淚痣不曾相識卻又允了我親吻的男子。

他淡雅如菊的聲音在這個巨大的階梯教室響起,不犀利也不溫和,不遙遠卻永遠抓不到,就如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他說:「你們好,這學期的《藝術心理學》由我臨時替補授課。你們可以叫我花老師,也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花青。」他轉身,在白板上寫下兩個極具韻味的飄逸字體。

然後動作若仙般轉回身,對所以忘記呼吸的傻瓜們勾起唇角,一笑天下無顏色,緩緩道:「上我的課,可以睡覺,但不許打呼嚕;可以吃零食,但不許咬出聲響;可以談戀愛,但不許熱情告白;可以看武俠,但不許練習神功;只要不打擾我,我就不會讓你掛科。

還有一點,要說明,上我的課你可以來也可以不來,但絕對不許半路殺來,否則,同上處理。

現在,你們還有什么問的嗎?如果沒有,我們開始授課。」

要說這,貴族學校不怕死的女生還是很多的,竟有人問道:「花老師,您不點名嗎?」哼!我看這就是想讓青菊淚痣對他的印象深刻點。

花青將眼迎向陽光,不答反道:「你覺得從我這個角度能看到什么?」

那個女生面紅耳赤的試探道:「那樣對這陽光,應該呈現盲點吧?」

花青搖頭一笑:「不,是黑暗。」

在這個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的寂靜中,瞬間……嘩然……

人間絕色是花青(二)

花青接著道:「因為看不見,我們便要省去所有不必要的麻煩,我不需要你們糊弄我替他人喊道,你們也無需顧及我所看不見的黑色世界。」

原來,他那淺灰色的眼是應為長期不能視的關系;原來,那飄然的仙姿終究難逃世人苦楚;原來,我這一刻的感覺,叫做心疼。

竊竊私語在他的周圍嘰嘰喳喳的鬧了起來,就如同魔降般將他清透的氣息包裹,雖然他淡定如初的等著眾人的喧囂平靜下來,但我卻無法忍受別人如此qg他的耳朵,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怒氣,噌的一拍桌子站起,在眾人得倒吸氣聲中,大聲喝道:「上課!」

世界,果然寂靜了……

青菊淚痣那淺灰色的清透眸子如能視物般掃過我,嘴角隱約彎起了一抹歡悅的弧度,竟點點頭,說道:「我們上課。」

一節課在他從善如流、行若浮雲、競若睡蓮的絕美演繹中度過,我竟然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就被紅糖三角一掌劈下,耳膜欲裂的聽見他的憤怒狂吼:「蠢貨!下課了!」

我恍然回了神,訕笑一下,忙掉頭去照青菊淚痣。

但見他被無數的鶯鶯燕燕圍住,根本就是寸步難行的被困在講台。

我身體里絕對比大克拉鑽石還稀罕的正義感噌噌上陣,當即閃身就要撲上去,卻在半空中被紅糖三角鉗住腰身,,一個後扯將我拍到桌子上!

我一個回旋踢翻身起來,c起旁邊的書本就要砸去……

就在這武功對決的巔峰時刻,白毛狐狸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狀似感嘆道:「哎……淑女形象啊~~~~」

我忽然覺得手中課本有千斤重,當即體力不支的軟了下去,繼續維持自己那所剩無幾的淑女形象。

鳳眼一掃,發現幾乎所有同學都圍繞在青菊淚痣身旁,熱情的要當他的特別助理,而沒有人關心我此刻的不良行徑。在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得不佩服青菊淚痣的男女通殺神功。

心里有些不爽的嘟囔道:「真看人家看不見,這也不管自己是什么貨色,竟都一窩蜂的沖上去玩視覺qg!哼!沒有矜持!」

我話音剛落,那位成三圈外三層的人頭攢動中,赫然飄出一個分外悠揚的聲音,他說:「就請剛才那位喊『上課』的同學過來當我的助理吧。」

我怨恨的靈魂在聽到這句話是瞬間綻放出巨大妖嬈的鮮花,當即一個利索回旋撲,以絕對彪悍的力道沖開層層人r防線,在無數驚叫男女的痛呼聲中佇立在他的面前,感覺他的灰眸含著笑意的轉向我,那比踢入世界杯還讓我興奮的感覺迅速爆炸,當即就想……壓倒……強之……

就在我亢奮的心潮澎湃中,他抽出盲人用的伸縮g子,輕觸到地上,若翩然而去的花瓣般,只留一陣余香在人們渴望的眼力。

望著他的背影走入教室拐角,聽見他起唇道:「助教同學,麻煩你幫我引路去寢室。」

我恍然一震,在所有人的混合殺意中撒腿就跟了上去,本想問問他是否還記得我,但話到嘴角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只能跟在他身旁,從最初那小心翼翼的呼吸到最後的閑逛溜達,之中轉變不可謂不大。

而他就仿佛有第六感般,無論我是怎么拐路,他都能准確地與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然後信步而行。

這一刻,我有種感覺,不是我給他帶路,是他在引導我的步伐。

明目張膽的打量著他的側臉,發現有淚痣和沒有淚痣的兩邊臉區別很大,有紅色淚痣的右邊顯然是妖孽的魅惑眾生,沒有淚痣的左邊則是雲淡風輕得如同浮雲。

在我的熱情大量中,清菊淚痣緩緩微笑道:「香煙與鮮奶遮擋不住鮮活的生命,以及……沒有洗漱的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