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2 / 2)

唯恐天下不亂 未知 6107 字 2021-02-25

我啞然,我恍惚,我驚嘆,我臉紅了……

這人是什么鼻子?竟然知道我沒有洗臉刷牙就來上課的窘態!昨晚和抽煙的黑翼睡神坐在達哈雷上閑扯了一會,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晨曦時分,趕回學校後就直接來上課了,當然沒有洗漱。飢餓的我搶了紅糖三角的奶喝,也自然唇齒留香。

驚訝之余不免緊緊盯向他的淺灰色銀眸,斟酌了一下用詞,問:「你在鼻里裝了最先進的探測狗嗎?」

青菊淚痣微微停下腳步,一本正經的望向我:「還以為你會說我移植了狗鼻子呢。」

嘎……我差點被自己的氣流嗆死!!!這人太厲害了,竟然知道我真正所想!那么……他是否已經曉得我就是那個在菊花亭里向他索吻的女子?如果他知道是我,我要不要承認?如果他不知道是我,我要不要對他說?貌似師生戀蠻禁忌的,不過,更加刺激啊,這個……到底要不要說?還是……

「咣……」我一個不小心撞倒了樹上。

「啊……!!!」一聲慘叫傳出我的搖滾喉嚨,兩行鼻血就這么華麗里的亮相在我的臉上,我只覺得一陣眩暈,腦袋嗡嗡作響。

耳邊隱約聽見青菊淚痣的嘆息,似夢似煙、似有還無,他說:「撞樹上了吧……」

我抹著鼻血,真想問問他知不知道,真想問他明不明白一個盲人應有的態度?我咬牙切齒頭暈耳鳴目花的撫在樹干上,悶聲堅決否認道:「沒有,我沒撞樹上。」

青菊淚痣將那淺灰色的眼轉向我,面上一沉:「欺騙一個盲人是最可恥的行徑。」

我呼吸一緊,心里難過,嘟囔道:「是樹撞我身上了,不成嗎?」

青菊淚痣恍然一笑,轉身走開。

我急問:「喂,你去哪里啊?」

青菊淚痣頭也不回道:「我要去男寢,而你帶我來的地方是女寢。」

我不可置信的扭頭去看,果然看見女寢大樓傲然獨立,不禁在呼吁中自我安慰道:「得,就這甜膩的香味兒,我也聞得出。」小跑跟了過去,問:「是去教師寢室樓嗎?」

青菊淚痣搖頭:「不,是去男生寢室二號樓208,現在就他們的屋子有一個空位,且離教學樓近一點。」

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頭,分外熱心的點評起來:「他們寢室住著三位真神,一個叫鴻瑭,那就一移動雷管,一點就爆,囂張得不得了。他那海嘯功絕對不是鬧著玩的,所以你最好離他遠點,免得震壞了耳膜。

一個叫白湖,他說是湖水的湖,不過,直接可以和性格歸類為白狐,狐狸的狐。他一定會想法設法賣給你東西,你可要量力而為,千萬別拖欠他的東西,不然,後半夜都睡不踏實。

還有一個叫段翼,幾乎屬於安全型。一般來講他屬於也行動物,白天都是他的補眠期,到了晚上才是他的活動期。所以,只要你別打擾他睡覺,他就不會主動招惹你,更不會用枕頭砸你。」

我噼里啪啦一頓介紹後,青菊淚痣只是緩緩勾起嘴角,分外撲朔迷離的吐出了一句話:「哦,你就是這么認為他們的?」

我挑眉:「難道說您比我還了解他們?」

青菊淚痣迎著陽光望去:「不了解,所以……需要了解。」

我一手遮在他的眼前三厘米處,笑嘻嘻道:「但願你們了解的透徹。」哈哈哈……不用看都知道青菊淚痣不是個好拿捏的主兒,讓他住到那龍潭虎x實在是正確了,真想看看紅糖三角那便秘的臉,嘿嘿……

青菊淚痣將眼調向正前方,我也將手放下了,兩個人不言不語的向男寢二號樓走去,在到門口時,他忽然問道:「剛才,你為什么把手遮擋在我的眼前?」

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就這么憋死,忙順著氣息,反問:「你怎么知道我遮擋你的眼睛了?」轉念一想,又道:「定然是你迎視陽光的敏感肌膚被我伸出的y影遮到,又聞到我手上的血腥味兒,所以才曉得是我故意擋的光,對不對?」

青菊淚痣點點頭,贊賞道:「確實聰慧。」反問:「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我心滿意足的傻笑著,無比開心道:「你以後別將眼睛往最熾熱的地方轉,即使你看不見,眼眸也會受到灼傷,萬一你以後可以恢復視覺,這樣的動作就更要不得了。」

青菊淚痣微微垂下眼瞼,緩緩勾起r色柔唇,發絲被相思的風吹起,衣衫更是縹緲的不似人間,整個人都沁在一種無法形容的細膩心思中,美極了畫卷。

我屏住呼吸望著他,聽見他細微的笑聲,說:「好啊。」

好啊,簡單的兩個字,如同雨後的春筍般令人感動著生命的奇跡,又如新生兒般帶著凜然戰栗的驚喜,在這個色彩斑斕的季節里,我永遠記得有這么一個不是人間煙火的男子,對我綻放笑顏,說了一聲動人心弦的呢喃,好啊……

有類無教最猖狂(一)

因為我是青菊淚痣的助教,所以就可以明目眼張膽地踩著搖曳的步伐,一步步義正言辭地從看管男寢校警的皮底下晃到208,簡直爽到我全身舒暢,每日神采奕奕如中大獎。

但是眼下我卻非常忙,忙到除了偶爾的探訪,竟然沒有大批量的機會去視覺qg我的美男群們,真是……可惜啊。

我知道花心可以,但濫情就是不屑了,所以,我告訴自己說,只准喜歡這四只螃蟹,如果還敢勾搭別人,我第一個就不饒恕自己!

看看,為了他們,我簡直犧牲了整座森林啊。

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兒,為了眾多的萬元大獎,我忍受著選拔賽的辛苦,努力維持著最完美的笑顏,打算參見一個個首次篩選,未來美好的明天,拼了!

在擁擠的演員堆里挺著屍,眼睛忽然一亮,竟然在評委席看到全部出席的螃蟹四人組,當即p股一扭就優雅地躥了過去。

絕對不是浮誇,那四人往評委席上一坐,四大男主角一同亮相,完全驚艷了所有觀者的眼,刺激了雄性的前列腺,激發了雌性的內分泌物,立刻引起了不小的s動,簡直絕美了世界上最難得一現的曇花。

我忽然想到一句很好的摩托車廣告詞:騎上去,總有一款適合您。嘿嘿……看來我真是搞廣告的天生材料。

紅色的囂張、白色的狡黠,黑色酷斃,青色極致,真是男人中的極品。

我不禁在心里開始yy,開始試想著這四個男人如果都是我老公,那該有多好啊。

別說我水性楊花,如果看到這樣優秀的男人,沒有這種想法的人才是不真誠的假道士。是人,就有私心和獨占欲;是女人就會幻想各種男人;是男人就會想上各種女人。所以說,世界是公平的。在男人想用jj沖刺女人身體的時候,女人也已經在假象中完成了一系列的全h活動,而此刻正將腳放到男人的唇齒下享受著貴族式的按摩。

話說這yy,男人絕對飆不過女人。

熱切地走到四只螃蟹面前,巧笑顰兮道:「花青,你們都是評委嗎?怎么沒有人告訴我?」自從我熟悉他之後,就如此直白地稱呼了,其實,我更想叫青。

青菊淚痣笑道:「我是被拉來做評委的。」

我也笑得璀璨:「我開始期待你怎么點評舞蹈了。」

青菊淚痣不緊不慢道:「應該可以從掌聲的熱切度中分析。」

我拍馬p:「真是代表了大眾的心聲啊。」

紅糖三角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夠了啊,別沒完沒了。」

我轉移視線,出口抨擊:「嘖嘖……沒想到我們的囂張鴻也來當評委了。」

紅糖三角一把攬過我的腰,按到自己的座位旁,恨聲道:「要不是……哼……想看你出丑,老子才不來這個鬼地方,受他娘的活罪!」

我掙扎著起身:「保持距離,保持距離,別讓人誤會我買通評委,到時候你只管給我最高點評就好。」

紅糖三角來了脾氣,大掌一拍將我按坐了下來:「老子就是來打偏分的,誰他媽的不服就換評委。」

我下巴脫臼,心里卻升起感動,好像從小到大就沒有一個男人這么明目張膽地維護過我,口中卻逞強地回擊道:「萬一他們真換評委呢?」

紅糖三角帥氣地對我甩甩張揚的紅發,笑出一口白牙,用腳踢了踢前面的桌子,囂張道:「那就跟老子的劍說道歉去。」

我兩眼瞬間冒起粉紅色的泡泡,有種坐擁萬元大獎的澎湃感。

轉而望向黑翼睡神:「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黑翼睡神單手支著下巴,在昏昏欲睡中抬起頭,緩緩睜開那朦朧霧氣的眸子,投s出一絲星光亮點,沙啞性感地應了聲:「恩。」

我又轉向白毛妖狐,激動道:「白狐,你一定樂見我拿到獎金,然後還清你所有債務吧?」

白毛妖狐冷淡地撇了我一眼,漫不經心地打著迷語道:「看心情吧。」

自從我夜不歸宿那晚開始,就他用這幅嘴臉對我,就連平時奴役我都沒有以往精神了。要說,我這人還真賤,見不得他這愛搭不理的樣子,當即豪情萬丈小心商量道:「如果我最終贏得頭拔,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如何?」

白毛妖狐用鼻子輕哼一聲,一挑眉毛,也低聲對我開出要求:「你若能在大勝之時對我表白,也許……我會考慮支持你。」

我忙露出一副壯士斷腕的絕然表情,點頭細語:「好!」

白毛妖狐忽然笑得異樣溫柔:「白米同學,你知道我整治人的手段,所以……別放我鴿子哦。」

看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我會表白,卻非要搞出這么一個噱頭來挽回些面子,男人啊……

感慨是感慨的,我仍舊以真誠的表情點頭:「那是自然。」自然會有變更了,表白的方式有千萬種,我在怎么可能不知道變通呢?吼吼吼……

白毛妖狐見我笑得璀璨,終於解凍了多日來苦大情深的臉,對我抬起了爪子,拍了拍我的腦袋,欣慰道:「還是白米同學懂得審時度勢啊。」

我能不懂嗎?您是學生會長,一語定江山的人,我能不討好嗎?

還沒等我繼續表演一往情深的樣子,脖領子就被紅糖三角扯住,拉向自己,滿臉不爽地低吼著:「我c,跟你說了大家都會捧你,你就不用賣笑拉選票了。」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抬起顫抖的纖纖玉手,指向紅糖三角的腦門,轉頭對著青菊淚痣哭泣道:「這位老師,請您分析一下此同學的心理,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

青菊淚痣做深思狀,最後總結為:「也許……碰見非暴力不合作的人,他才會發作吧?」

我啞然,完全拜倒在四只螃蟹的腳下,抬手將自己從紅糖三角的手指下解脫出來,甩了甩風情的卷發,往敵軍堆里晃去。

手脖被抓,紅糖三角有些不自然地挪開眼神,嘟囔道:「別緊張,有老子呢。」

我點點頭,第一次沒有和他針鋒相對,柔順地笑著應了一聲:「嗯。」

接下來的選拔賽,簡直可以用四個大字來形容:慘不忍睹!

我看著各位奇形怪狀的同學們如此勇於獻藝,簡直笑抽了肚子,被那一張張生動的臉搞得精神膨脹,險些笑暈過去。

等終於到我上場時,也不免有些緊張,雖說台下坐了四位自己人,勝算簡直是輕而易舉,但卻不能讓外人看出我們中間的貓膩,不然難以服眾啊。

第一場:書畫社選拔賽。

我一氣呵成地畫了一副《四只螃蟹圖》,然後掃了眼旁邊的藏玥同學的《牡丹爭艷圖》,完全自行慚愧了一把。

點評我的作品時,紅糖三角率先亮出板子,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必須通過!

我一臉黑線,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可以這么囂張,難道他到處散播小道消息他是『吧抓國』的王子?不現實啊,不過,現在看來,這人本性就是如此,作弊做到他這份上,也夠明目張膽的。夠囂張,夠拽,夠辣,夠h!

當時我站在台上沾沾自喜,等下了台後,他竟然臭p哄哄地驕傲道:「喂,你畫得毛毛蟲蠻有意思的嘛。」

在其他螃蟹的竊笑中,我立刻覺得,他也就是一土財主!完全不懂得審美!

當藏玥同學舉起手中的《牡丹爭艷圖》,紅糖三角也非常支持工作的舉起板子,上面也寫了四個字:快滾下去!

有人不服,問他為什么如此品評,他將腿往桌子上一蹬,半眯著眼睛,威揚著下巴,囂張道:「因為老子是評委,而你不是。」

全場嘩然……

有類無教最猖狂(二)

第二場:舞蹈選拔賽。

在眾人的搖曳生姿中,我一臉黑線的等待著自己上場。低頭看自己的托帶長版公主裙和細挑小高跟鞋,不太確定可以跳得同樣好。

《天鵝之死》——但願我的選材可以引起大家的共鳴。

於是,在輕柔的曲子中我以芭蕾舞的優美姿態上場,在激情的旋律間費力地旋轉著,終於……一腳踩在裙子邊緣,在極度澎湖的鼓點中,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快速旋轉著。其實,我是在努力尋求平衡,但那該死的鞋子卻扭曲了裙子的方向,導致我如同陀螺般無法停下。

最後,就在那音樂達到最高c時,我以決然的姿態撲通一聲倒地,發出毀天滅地的凄慘尖叫。

半晌,掌聲雷鳴……

青菊淚痣評點道:「死得果斷。」

第三聲:柔道選拔賽。

換上柔道服,隨便抽了一簽,竟然好死不好地正對重量級高手!

我向黑翼睡神投去求救的眼神,他就發同有感應剛緩緩張開深邃的眼,對我悄然勾起唇角。在瞬間,那無比放心的感覺融匯全身。

當對打開始時,我全神貫注地望著對手的一舉一動,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座椅碎裂的聲音,只覺得對手轉頭去看,我看准時機上去就是頓絕命踢打,愣是在第一時間將她壓倒,然後就聽見黑翼睡神低沉有力的聲音傳來:「白米,勝。」

那身下選手完全不滿的企圖張口質疑,我一拳頭過去,直接削昏了!

第四場:音樂選拔賽。

我咽了無數次的口水,做了無數次的心里建設,告訴自己不能退縮!

於是,在萬眾矚目中,我悄然靠近白毛狐妖,打個商量道:「能不能直接過了?」

白毛狐妖本子一合,溫柔一笑:「白米同學,就算你是公鴨嗓,也請上台秀一下,不然就算我作弊,也實在師出無名。」

我無比哀怨的望他一眼,然後留給大家一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背影,顫抖著小腿有邁上舞台的階梯,既然他們不能體會我愛護同學的心思,那就不能怪我魔音灌耳了。

為了自己的震撼效果不太突出,為了能在感動自己的同時將所有同學一同感動,所以,我選了一首比較傷感的歌《下沙》。

「每個人都有無法忘記的人,思念會像細沙穿過你的靈魂,輕輕開了門,只有風雨聲。我覺得愛情讓人變得殘忍,原本相愛的人變成心頭的針,越是愛的真越是傷的深。就像默認和白天,相隔一瞬間,明知道說再見,再見面也只有明天。

天空啊下著沙,也在笑我太傻,你就別再追尋,看不清的腳印。天空啊下著沙,也在為我牽掛,把愛葬在沙里,還有你的消息,你走了就走了不要想起,風走了沙走了不要想起……」

隨著音樂我醞釀起充沛的感情,在偶然的守望回眸中,我低沉的唱起……

豈料,我第一句沒有唱完,就有人噌一地一聲躥出了屋子。我心里納悶,這一定是半身不遂患者,不然一定不會等到現在才走。

當我唱完一個段落,原本熱鬧得人滿為患的教室赫然只剩下幾張牙舞爪非常熟悉的臉,其它人員皆匍匐在地,做痛苦萬分的爬行狀。我心趕時髦不僅開始佩服此yy貴族學校同學的心里承受能力,簡直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當我淚眼朦朧用情頗深地將最後的尾音唱出時,但見紅糖三角已經臉色蒼白、雙眼大睜、頭冒冷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