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2 / 2)

唯恐天下不亂 未知 6080 字 2021-02-25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絕對單純的笑著:「最近跟我玩高深的人越來越多,我總在想,他們是要脫離世事去做得道高僧,還是想重新譜寫語言藝術,成為一代宗師啊?我只不過是個普通大學生,若有人覺得我天資聰穎可以點撥,就請說得明白點。若想考驗我這顆腦袋是否夠得上大學生的料子,那就算了,畢竟您不是出考題的那個人。」

嚴斐輕輕笑著,但那笑是決計進不了眼底的。他向我的方向走來,擦肩而過沒有停留,卻又扔下了一句話:「『零惑』里廢了英三腿的盲人杖,可不是誰都能使得出的鋒利。」

我呼吸一緊,看來,那晚和英三的對壘打他是全部看在了眼里,卻隱匿在暗處沒有出來c一腳。

那么,既然他能看見青菊淚痣以極快的手法廢了英三的腿,那么,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應該沒有人覺得這是巧合吧?也應該沒有覺得盲人g會如此鋒利吧?

青菊淚痣,到底是誰?

看來,我今晚真得從方航入手,直襲校長大人,好好地旁敲側擊一番了。

暗香襲春爭寵夜(二)

用了身上僅有的錢打車到了方航給的地址,卻還差五塊人民幣。

不過,就我觀察,旁邊司機直咽口水的飢渴模樣,應該不會介意我收他五元視覺營養費。

下了車,站在夜色中,掃視這座歐式貴族式的獨立小別墅,不禁再次為那一磚一瓦的華美而唾棄剝削階級的可惡!

沒有辦法,我就一典型小市民心里,看誰過得燈紅酒綠奢侈無度,我就自動爆發無產階級革命思想。當然,我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因為囊中羞澀而氣憤不平。

我現在已經後悔,剛才就應該少給那司機二十元,怎么說,我這一亮相,也不能是五元出場費啊?

這世道啊……

勾起笑顏,踩著步履蘭花,從完全傻愣呆滯的家丁身旁踱過,若一陣香艷的激情,在剎那間迸發。

輕輕推開那厚重的雕藝大門,邁進了這聲色犬馬的慶生舞會,在眾人的屏息注視中,我的鳳眼挑起一縷魅惑的風情,在反光的琉璃制品裝飾板前,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在眾人的舉起的搖曳紅酒中,我看見自己一身銀絲,若薄薄的翼輕輕覆蓋在起伏有致玲瓏剔透的身姿上,仿佛隨時會展翅而飛的不懂世事妖孽,承載著絕對的清澈與無辜,卻又偏偏擁有誘人墮落的一身媚骨。

單薄而透明的銀色層層疊疊包裹著我的前胸,不至於讓我春光乍泄,但那僅靠一根細銀絲牽扯在脖子上的帶子,卻纖細了所有的誘惑,仿佛魔鬼的閘門,只需一觸,就可以窺視無盡的風光,從此墮落,無回。

我優美的如同天鵝般的後背,在總設計師的驚艷中完全展現出來,呈現完全l露的嬰兒狀態,細膩得如同上好美玉,在背脊的淺溝中誘惑著人的呼吸,一路向下,直到隱入那銀絲中,仍舊隨著挺翹臀部此起彼伏著誘惑。

身下的裙擺最是撩撥,除了在重要位置將銀絲加密,簡直將兩條玉腿愛撫在靡麗溫柔的羽翼中,若隱若現,奪人呼吸,攝人魂魄。

如同水晶般完全透明的鞋子,折s出璀璨的光澤,穿在腳上其實不舒服,但絕對如同灰姑娘的定情信物般,令人怦然心動。

發絲被設計師松軟地盤起,以一朵精雕的淺耦合水晶花固定在頭側,僅余幾縷自然的卷發在頸項間親吻嬉戲、輕柔眷戀。

沒有任何耀眼的首飾,除了手臂處黑、白、紅、青,四只風格迥異的彩色鐲子,光潔得如同處子。

輕點淡妝,去掉浮華,如一隅蠢蠢欲動的風刮過天堂,唯美而翩然。

鳳目盈盈笑意地望向今晚的主角方航,但見其已經完全傻愣在當場,就這么直勾勾地望著我,忘記了應有的禮數。

我作為女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心里不禁開始揶揄的想著,等他明天去查看貴賓帳戶時,應該會覺得物有所值吧。

等我換了一條腿開始擺造型時,方大少爺終於從這最初的震驚中走出,笑得如同撿到金子般向我走來,語氣亢奮地贊揚:「米兒,你真美。」

其實,我覺得他的這句台詞太沒有創意,但還是扮演者戀愛中的小女人,面挑桃花地羞澀一笑。

感覺方航呼吸一緊,那充滿情欲的手便要攬上我赤l的腰身……

就在方航的手剛抬起的剎那,一個讓聽者享受了耳朵的聲音響起:「離遠是以為是白米同學,離近一看還真是白米同學。」

我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望向那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挺拔身姿,他的笑意溫柔的可以揉碎無數少女少婦的心扉,他的舉止優雅的如同真正的貴族王子,他那柔軟的發絲輕垂在肩膀,他那黑色的皮鞋映上了酒的紅艷……

必須承認,這個男人是最會迷惑人心的狐媚,在那堪稱完美的外表下,絕對藏著終極腹黑的靈魂,和一毛茸茸的狐狸真身。

我上挑起一分眉梢,有點蔑視他虛偽的味道,也有些挑釁他儒雅的不羈,輕啟朱唇,笑得情意綿綿:「瞧你生疏的,還需要離近離遠的看,我可是一進入大廳,就聞出了您的所在呢,白狐哦?」

白色狐妖無懈可擊地對我微微頷首,用完全贊賞的語氣說著最諷刺的話:「除了購鼻子就數白米同學的鼻子最好用。」

我咬牙切齒……當然不可能,我可是淑女,那種咬牙切齒的表情當然要留作背地里給人下套子時用,所以,我微微嘟起飽滿的唇畔,嬌嗔道:「白狐,你還真是優雅的痞子。」

一直被冷落的方航終於按捺不住,扯住我的手腕,親熱道:「米兒,來,我給你介紹我的父親。」

我輕微低垂著頸項,如天鵝般高雅地與白毛狐妖告別,只在一聲微不可察的悶哼中,僅留下了一個坑窪的鞋跟印在白毛狐妖的皮鞋上獨自狂傲。

方航將我引導他父親面前,非常得體的介紹著彼此,還為我引見了他的頌伯伯,還有宋伯伯的女兒——宋顏玉,當然,還有他那刁鑽討厭的妹子也做了一次比較正規的介紹。

校長雖然見過,但像今天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還是第一次,他不著痕跡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觀察他。

他四十五左右的樣子,保養得當的面部看上去不會超過三十五,但一身沉穩的閱歷卻是一部難懂的書,有種沉淀了數月的感覺,也有種混合了書卷與商業的鋒利感。方航繼承了他的良好遺傳基因,卻學不來他父親的謙卑風度。

這個男人的目光穩重,會給人一種信任感,所以,當他望向你時,你不需要故作嬌柔,只需要靜靜而立就好。

簡單的寒暄幾句,都是一些場面上的客套辭令。

在與方校長的閑聊中,我發現宋家一老一少皆在打量著我,前者微微含笑中隱了一絲衡量的窺視,後者眼中似乎藏了一絲挑釁和不屑。

呵,原來是以生辰舞會為名,特意跑來相親的。八成一聽說方航呵藏玥分手了,就想來見縫c針了。

不過,不得不說,宋顏玉確實被藏玥看起來好多了,至於好在哪里,當然是好在了這份直白上。你看,她不喜歡我,就這么瞪著我,不像藏玥喜歡玩y的,卻還玩不明白,這啊,也是一種可悲。

方婭最為鄙視我,那嘴臉從看見我開始就一直嗤之以鼻的扭曲著,從始至終沒有和我一句話不說,更實用鼻孔蔑視著我的存在,最後索性一扭腰,耀武揚威般去纏著白毛狐妖了。

我感嘆,像這種腦袋的配角還真是用來襯托主角的聰慧才智。原來,塑造成功形象的背後,總有那么幾個不露臉的癟三在甘當陪襯。

方航的同學陸續而來,他去招呼大家,將我放在方校長的身邊,一邊是想讓我們促進感情,另一方面是不想別人窺視我的半l風姿。

方校長舉著高腳酒杯,將話鋒一轉,說:「白米,你在學校也屬於風流人物,我是略有耳聞的。」

我提起一杯水果汁,望著那晶瑩剔透的色澤笑道:「但願現在全民素質達到了千里只傳好事,閉口不談他人之過。」

方校長轉過目光,重新審視著我,淡淡文雅的笑道:「還真如傳說的生動有趣兒。」

我謙虛恭敬道:「那是咱學校的師生在校長的帶領下,有容人的雅量和獨到的論事品味。」

方校長頗為受用的一笑:「學校生活還習慣嗎?」

我點點頭:「都不錯,學校的教師力量很雄厚,也都很認真負責,我覺得受益匪淺。」話鋒一轉:「不過,我很奇怪,為什么學校會啟用不能視的花老師,來教我們《藝術心理學》?」

方校長面色如常的問:「怎么?你覺得他的授課方式難以接受?」

我輕輕搖頭:「花老師的教育方式很特別,完全能將《藝術心理學》的精髓授業給我們聽。我只是奇怪……」

方校長回道:「原來教你們《藝術心理學》的張老師突然出了車禍,花老師是張老師推薦來替他授課的。」

我想問為什么沒有花青的檔案,但卻知道這樣的問話顯然是把自己賣了,所以選擇了沉默,不再做引人懷疑的試探。

老局長讓我接觸方家,定然有他的道理,我還是努力搞好和方航的關系,爭取能夠隨時來這里弄到第一手資料。

方校長話鋒再次一轉,問:「你在xx大學轉來我們yy學校,覺得在教育上有什么區別?」

我微愣,這個……什么區別?我沒有讀過xx大學,只能信口胡扯含蓄而對:「各有所長,理念不同,無法對比。」

方校長點點頭,又問:「聽說你的父親久居海外,不知居何種要職?」

我心里叫苦,關於這個問題我實在拿捏不准,到底是忘記問老局長了,還是被我忽視了?

就在我努力回憶中,白毛狐妖舉著杯子,邁著優雅貓步,在方婭的糾纏下走過來,非常適當地與方校長閑談起來。

我偷偷噓了一口氣,看得出方校長確實非常喜歡白毛狐妖,那望著他的眼神簡直是充滿了驕傲地,就仿佛白狐是自己胸前的那朵紅花,值得表彰一番。

確實,我那晚和黑翼睡神偷翻檔案時,著實被白毛狐妖的優良成績震撼到了,說他那腦袋是機器里最精密的儀器,一點也不為過。年紀輕輕,光是以他名義發表的論文,就已經獲得n項大獎,簡直不容小覷。

大家談笑間,燈光漸漸暗淡了下來,方校長發表了感謝宣言後,就和他的老友一同隱身了,說是要把這個空間留給活力四s的年輕人。當然,臨走前還特意囑托方航照顧好宋顏玉和……我。

方航笑著走近我,拉起我的手,一同站在五層高的生日蛋糕前,在眾人的轟然調笑中,眼波爍爍地望向我,用微妙的語言暗示著:「米兒,他們讓我跟你要……生日禮物。」

暗香襲春爭寵夜(三)

我覺得我現在唯一能拿出來的禮物,就是小兜子里的性感兔尾丁字褲,當然,還是沾了奶油的那條,顯然不太適合拿出來丟丑。

我更知道他所指的禮物是什么,無外乎是當眾的熱吻和四下無人時的香艷獻身大計。當即勾起瀲灧的笑顏,在眾人的掌聲中環繞上他的頸項,以大家以為的曖昧趴在耳邊輕聲道:「生日快樂,禮物後補。」

方航笑成了金光閃閃樣,極其曖昧地望著我,閉目許願後,就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吹了蠟燭。

音樂響起時,方航理所當然請我跳了第一舞,還好我曾經為了穿越而上過交際舞沖刺班,不然今天就丟人丟姥姥家了。只能說,穿越中一妻多夫的力量不容小覷啊!

身形旋轉中,舞姿翩然里,那極致的感性由肢體散發出來,成了一種蠱惑的媚葯,勾引了人靈魂深處的欲望。

一曲完畢,在雷鳴的掌聲中,年輕人的世界正式開始瘋狂。

不少男士紛紛來請我跳舞,而作為方航女友出現的我,這無疑給方航帶來自豪感的榮耀,是他在我耳邊調笑道:「米兒,不要對他們笑,我會嫉妒的。」

我禮貌性地應付了幾個邀舞者,方航也陪伴著在場的女子周旋,當然,其中最為黏糊的,就要數我們的宋顏玉小姐,那簡直是眉目傳情地守望著。

幾場舞下來,我的腳已經感覺到疼痛,便拒絕了男士的邀請,落落大方地攀爬上二樓,去衛生間里修整一番。

當然,作為打入敵軍內部的高級探員,我必然得上演經典橋段,就是借著上衛生間的時間,偷偷探訪方家書房,爭取摸出一絲一毫的線索,回報組織的工資。

別覺得這橋段特俗,既然能被用爛,還是說明它好用。

我理所當然推開書房的門,呃……推不開!上鎖了?當即眼睛一亮,覺得內幕就在這里面,絕對是兵家必爭之地!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我一個優雅的轉身,到洗手間里晃了一圈後,終是下了樓,悄悄轉移到落地窗簾的後面,將腳稍微地脫離鞋子,享受起片刻的空閑。

白毛狐妖舉著紅酒杯走近,似笑非笑地掃眼我的腳,非常雅致地落座在我的身旁。

我輕掃他一眼:「大眾情人,怎么丟了下鶯鶯燕燕跑著偏僻的一隅啊?」這白毛狐妖還真是受歡迎,單單圍繞在他身旁的女生絕對比方航多出了兩倍。怪不得方航不喜歡他,這么能搶風頭和女人,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吧?男人的嫉妒,往往更可怕哦。

白毛狐妖輕嗅著鼻子,調侃道:「當然是聞到同類散發出的求偶氣味才尋覓而來。」

我噌地將l足抬起,湊到他面前:「仔細聞聞,真得和你的口氣一個味兒?」

白毛狐妖抬手托住我的l足,裝模作樣的聞了聞,然後挑起眉眼,勾起隱匿在骨頭中的旖旎風情,就那么魅惑眾生地望著我的眼底,緩緩地垂下那柔美的唇瓣,落吻在我腳趾尖,一個接著一個的親吻著……

那柔軟的觸覺令我呼吸一緊,腳趾頭微微彎曲,不太自然地收回自己的腳,又重新塞進了鞋子里。

白毛狐妖吧嗒一下嘴,就那么瞄著我看,滿臉笑意道:「這回一個味兒了。」

當我吃素的呢?這樣就把我煞倒,以後我還怎么在江湖上混?於是我又將腳抽出來,蜷在椅子上,掰著腳趾縫,嘟囔道:「我的仙丹,我的泥巴呢?得給這白狐搓點出來,拯救大腦啊。」

白毛狐妖輕聲笑著:「你最好能搓出個禮物,免得等會被強行系上蝴蝶結,送到方航床上去。」

我斜眼過去:「你好像挺關心我嗎。」

白毛狐妖悄然貼近,展露出他風s的變臉神功,對我曖昧道:「白米同學,我對你的好,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這會多傷我純潔執著的心啊?從此以後若一蹶不振,一個有為青年就算是毀在你的腳味兒上了。」

我感動得貼近,抽搭著鼻子道:「既然……你這么在乎人家,不如……就代替我爬上方航的床吧。說不准,他被人壓上癮了呢。」

白毛狐妖搖頭:「非也,非也,我這銷魂的身子還要留給白米同學享用呢,豈能是他們占得的便宜?」隨即一抬手鉗制住我的下巴,半眯起精明的眸子,看不喜怒的問:「白米同學,你且說說,這是為什么三番兩次地往方少爺面前湊話,若是欲求不滿,我樂意效勞。」

我被他鉗制得下巴生疼,有些不悅,手指一扣,摳在了他的手腕上,使勁掐著:「我自從看見他強壯的體魄後,就喜歡上了,怎么著吧?本人沒什么嗜好,就是喜歡把彎的掰直了!把直的搗動彎後,在k直了!」

白毛狐妖一齜牙,松了鉗制我的手:「嘖……這下手下嘴可都夠狠的。」

我掃眼他的脆弱位置,y森森的笑著:「剛才那是夠不到你的命脈,不然……哼哼……」

白毛狐妖身體一抖,忙將一條腿搭在了另一條上,眯眼笑著:「你要是溫柔點,說不准我主動脫了褲子給你c呢。」

我柔弱垂柳地一笑:「還要怎么溫柔呢?我若在溫柔,怕就得滴水了。」

白毛狐妖一手支頭,感慨道:「蛇蠍美人啊。」

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眼波一轉,比較感興趣的問:「你送了方少爺什么『貴重』的禮物啊?」以他這么小氣的性格,這還真是個懸疑劇目。

白毛狐妖舉杯子詭異的一笑:「當然十分貴重。」

這時,方大少爺和方大小姐一同尋來,前者見我和白毛狐妖在一起閑聊面上雖然沒有不悅,但眸子里卻沒有了笑意,當即親昵地扯起我的手腕,將我帶入自己懷里,語含寵溺曖昧道:「米兒,我很期待你的禮物。」

我低垂了粉黛,做羞澀狀。

方大小姐則八爪魚似的掛在白毛狐妖身上,虎視眈眈地瞪著我,對他哥說:「哥,管好你的新玩物,別像只s狐狸似的到處勾搭。」

方大少爺面露不悅:「小婭!」

我大方得體的安撫著:「航,別生氣,小婭不過是眼拙了,沒看出誰才是真正的白毛狐妖。」

方婭掃眼白狐,一口氣憋上臉:「你說誰是白毛狐妖?」

方大少爺面露笑容,溫和教訓道:「小婭,別鬧了,讓人看了笑話。」轉而望向白毛狐妖,口氣里隱了一絲嘲弄的笑道:「白湖,去年我過生日時你送了我一幅自己寫的字,今年我也開始期待你的禮物了。」

白毛狐妖完美得無懈可擊地站起身,非常紳士的一笑:「敬請期待。」

他在我們的目視中一步步走過喧囂的熱鬧舞會大廳,坐在了另一扇落地窗旁的鋼琴前。原本熱鬧喧囂的舞會現場突然奇跡般地安靜下來,燈光亦配合著他的側影慢慢黯淡下來,僅剩一束光線打在他的周身,將那雅致的氣質襯托的如同美神的雕塑。

我不禁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受過上帝的愛撫,不然怎么會如此迷人紳士?那飽滿光潔的額頭,似笑非笑的璀璨眸子,挺直俊朗的鼻峰,還有唇畔上那永遠的溫柔弧度,都是浮躁世界里的致命吸引力。

可是,誰又知道,在這身白色的燕尾服下,竟然藏著一個極其狡詐小氣的j商靈魂?

當他修長的手指壓下那白色的鍵盤時,悠揚的音樂便在這安靜的呼吸中悄然蔓延,仿佛是有生命的精靈抓住了每一個傾聽者的靈魂,共同醉了這一池子的落花。

在他的淺吟低唱里,他將目光透過錯亂而立的人群望向我,一種淡淡的溫情在他的眼中傾瀉而出,若銀河般璀璨了生命的奇跡,讓那份飄渺在不真實中擁抱。

「我在風中,隨著你擺頭,跌跌撞撞在黑暗中,困在迷夢中握在你手中,同一片天空與你相逢。凝望夜空閃動,將你的愛握在手中,就讓微風附和在淚中,隨著呼吸落在你心中。

帶我飛往另一片藍色天空,讓我化作一只守護螢火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