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2 / 2)

唯恐天下不亂 未知 6088 字 2021-02-25

有一種淚叫做無知後的悔恨,有一種淚叫做行帆過後的感動,我想,我的這滴淚水,卻是竊喜中的荒唐。

在這個大烏龍里,我哀怨地掃視著眼前的鬧劇,問:「我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皇上示意大家別上前,獨自應對道:「你……你是朕的妃子,當然得出現在這里。」

這回換我滿頭黑線嘴角抽筋了,看來,不是這位皇上大人腦袋有問題,就是他以為我腦袋有問題,從眼下的情形看來,應該是後者。有點無奈,卻也怨不得他人:「皇上大人,我不是瘋子,請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沒等皇上開口回答,旁邊的劇組人員倒是快嘴道:「你雖激動,我們昨晚在這拍攝英雄救美的外景,結果,英雄一個海底撈月跳下河後,卻正好於你撞到一起。這不,我們將英雄拉上來時,順便也扯上來緊緊拉著英雄衣襟的人。我們救了你,身邊沒有換洗的現代衣服,就只能給你換上拍攝用的古代衣裙。英雄被你嚇病了,到現在都無法拍攝,一直嚷著河底有怪物。這拍攝,都不知道要拖拉到什么時候才能完成。哎……」

我腦袋一轉,迅速回想起在撞擊方航下水後,我立刻奮力掏出揣入兜里瑞士軍刀,忍受著河水的腥臭,抵抗著死亡的恐懼,在無盡的黑暗中,困難地割開了手脖上的捆綁。至於手脖上的傷口,顯然是因為我在生死關頭沒有拿捏好刀子的角度問題而劃傷的,還有關於發面饅頭的問題,顯然是泡了河水,浮腫的效果。事實令人汗顏啊……

我記得,自己在沖破捆綁後,即刻拼命地向上游,在呼吸了一口空氣後,一直努力試圖靠岸。然,天是黑的,水流是急的,我在竭盡全力中,卻突然遭遇一空降物襲擊,憑借本能,在昏迷的一瞬,我緊緊攥緊這個罪魁禍首!若不一起上岸,就一起沉入河底!

幸好,我獲救了。

轉了一路十三彎後,我再次感嘆,原來,此空降物是英雄大俠啊,還真是承讓,承讓。

工作人員將手伸入兜子里抹出一個彩色的小東西遞向我:「這位女士,你別緊張,把釵子放下,給,這是你電話。」

我松開威在皇上大人脖子上的釵子,伸手去接那個電話,轉而拍了拍被我嚇到的皇帝,玩笑道:「皇上,可否讓臣妾拍張照片,留作紀……啊……」

伴隨闐皇上大人的一聲驚呼:「瘋子!」我只感覺胸前一窒,皇帝大人巨掌一推,我衣衫飄訣的身影便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消失了,獨獨留給世人一道聯想翩翩的弧線,以及重物落水的撲通聲。

媽的!這個00電影,老娘一定不看!

天外有天是飛仙(二)

在端急的河水中掙扎,終是抓住一根歪脖斜樹枝,拖拉著長長的裙擺,奮力地爬上岸,在漸漸步入黑暗的夜色下,擰干身上的水,望著遠處的燈火闌珊,竟有種不知身在何夕的荒涼。

赤腳走著,偶遇車輛駛過,我抬手一抬,竟嚇得司機同志踩足油門飈車而去,獨留我的芳影在幽暗中飄盪。

甩甩手機上的水,用擰干的衣物使勁擦著,不曉得它還能不能用,也……不曉得鴻塘他是否脫離了危險?

手機上紅糖三角的變異蜻蜓臉已經模糊成泛白的紙片,有種淡淡的感傷在心里蔓延。

懷抱著一絲期望,按下手機開關,那閃爍銀亮的屏幕承載了喜悅,發出了悅耳動聽的聲音,開機了……

真看是限量版的貴重物件,竟然有防水效果!贊一個!

就在我想大跳大叫時,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出電量低的符號,然後再次關機。

我望著與我開著國際玩笑的手機哭笑不得,只能卯足了力氣,拼命攔下一輛小面包,不管三七二十幾的就強行上了車,對著那位瞪大眼睛忘記呼吸的可憐司機大吼道:「快去『零感』夜總會,本小姐趕著投胎!」既然都把我當鬼,那就做鬼吧,只要人肯聽話就好。

既然方校長想置我於死地,就不會輕易放棄,所以現在我不能回學校,最好的地方就是去『零感』找黑翼睡神,雖然我不曉得他在這批交易中到底扮演怎樣的角色,但憑女人的直覺,我知道他不會害我。

車子在盤山道中顛簸的行駛,旁邊司機的牙齒從我上車開始就一直咯咯叩擊個不停,等我終於到了『零感』門口時,他才哆嗦出一句話:「請~~~~付費~~~~」

我眼睛一瞪,y森森地不可置信道:「你都害怕成這個樣子了,還讓我付費?真是要錢不要命啊?」

司機磕碰著牙齒,哆嗦道:「我……我這是長年叩齒,不……不……不是害怕!」

我無語,不想和他多做糾纏,抬手指向他的後背,驚叫道:「鬼啊!」在司機轉頭時,我一掌劈向他的後頸,想將他砍昏。

卻不想,那司機師傅是個練家子,一把回攥住我的手腕,繼續一顫一晃地哆嗦道:「想……想暗算我?我……我……我是少林第一千四百八四三代弟子……啊……」

不得已,學習了老局長對付他家混小子的高端手段,用電話……砸!

在司機眩暈成斗j眼的過程中,我迅速跳下車,一陣風似的跑到側門處,大聲宣告:「我是段翼的女人!」然後在門衛的目瞪口呆中,火速躥去黑翼睡神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沒有黑翼睡神的身影,我非常自主地闖了進去,翻箱倒櫃的想找出一個合用的充電器,卻在黑翼睡神的床墊下看到一張卡片。

說是一張卡片吧,也不盡然,這就是一張稍微厚一點的普通紙片,不過,卻被塑封了起來,足見黑翼睡神對它的寶貝。紙片已經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面用鉛筆塗鴉著三個幾乎一樣的圈圈點點,有點鬼畫符般的恐怖。仔細分辨,似乎是三個手牽手的人。要說這些也不能讓我覺得新奇,最引我注意的,卻是卡片下方的落款,赫然是一比一劃卻扭捏難看的兩個字:小米。

小米?黑翼睡神一直喚我小米。是巧合?還是其它?我從來不記得自己畫過這樣個性的東西,也不曉得這三個手牽手的人倒地是誰。是爸爸媽媽牽著小寶貝?還是其它?關於小米,到底是誰曾擁有的記憶?

頭有點痛,匆忙地將那張塑封了的卡片重新放到床墊子底下,繼續尋找充電器。

好不容易翻出充電器

,忙給手機充上電,自己則拿起座機電話,給大局長打去,報個平安。

電話剛接通,老局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急切的問:「喂,哪位?」

我一聽見老局長的聲音,竟有種想要痛苦的沖動,吸了吸鼻子,喃喃道:「老局長,是我,江米。」

老局長聲音徒然提高,氣勢洶洶地吼道:「你個死丫頭,跑哪里去了?!!一整晚找不到人!!!」

我一直擔驚受怕的心終於眺望到安全的港灣,當即嘩啦一聲就哭了出來,嚎道:「老局長,方校長走私軍火,他要殺我滅口。」

老局長一愣,忙安撫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現在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回來後再仔細報告。從你一消失,老子就被那混小子反教訓了一整天,直怨老子把你派出去,卻又下落不明。這樣吧,我讓混小子去找你,免得走漏風聲,讓敵人有機可趁。」

我猛著頭:「我在『零感』,沒看見他。」

老局長道:「你等著,老子馬上讓他去找你。」

掛下電話,我環抱著腿坐在黑翼睡神的大床上,又抽搭了兩聲後,終是止住了嗚咽哭泣。

沒有等多長時間,門被砰的一聲推開,黑翼睡神那因飆車而狂亂的發便出現在眼前。他那深如墨潭的眸子點綴上銀亮的璀璨,展開的雙臂是如此有力地將我緊緊抱入懷里,不留一絲空隙;溫熱的唇舌糾纏的蛇,肆意亂竄,炙熱地攪拌。

我被他吻得唇舌皆痛,卻可以感受到他的惶恐不安是如此澎湃難以安撫。

也許,人都有種怪病。就是在痛的時候,如同發現有人比你還痛,你反倒覺得不痛了。我就是這樣。感覺到黑翼睡神的驚慌失措,我反倒平靜了下來。

深刻的吻,粗重的喘息,抱著我的黑翼睡神一直沒有言語。

我趴在他咚咚有力的胸口喘息著,喃喃道:「怎么辦?嚴斐設計讓走私軍火的方校長來殺我,而鴻塘又不知去向,到底怎么辦才好?」

黑翼睡神深邃的眸子一凜,大手環抱著我的腰身有力地安撫道:「事情馬上就會過去,不要想了,一切有我。」

我抬起頭,不放過任何對組織表白的機會:「有你真好,但是我們要一同進退!」

黑翼睡神眸染笑意:「好。」轉而認真道:「這地方不安全,你跟我走。」

我點點頭,留個心眼的問:「翼,上次和白狐交易的是你吧?你要買什么?還是有其他計劃?」

黑翼睡神回道:「是『零感』里要用些道具,購買迷彩服和槍支噱頭。」

我點了下頭,終於明白,白狐就是方校長家的矛盾,矛可攻,盾可防,而黑翼睡神確實老局長的混小子,他買的是假槍支,做的卻是真調查。

轉手拔下正在充電的電話,打開機蓋,想要開機,卻發現手機在關機下出現了一顆藍點,還有漸漸清晰的銀色脈絡,以及……另一個出現的紅的熒光點,我抬頭望向黑翼睡神:「你絕不覺得,這是點點中的一人,會是鴻塘?」

黑翼睡神望向我的手機:「最新的儲存電子微型定位儀,被人設定為關機後若干小時顯示模式……」

他的話還沒有正式結尾,人已經被我拉出了休息室,沒有去接那剛剛急促響起的座機電話,撒丫子狂奔向他的哈雷摩托,氣勢洶洶的跨坐其上,玉指一抬,向前一點:「開路!」

車子沒有前進,黑翼睡神仍舊佇立在車子,用那隱匿了銀河般神秘的眸子望著我,似乎要看清什么。

我舉著電話,刻不容緩道:「別看了,快上車,要是鴻塘掛了,我也就掛了。」

黑翼睡神抬起大長腿跨坐到我身前,簡潔低聲道:「抱住。」在兩個字的尾音中,大哈雷如同敏捷的豹子般躥了出去,平穩而急速地如同流星劃過。

我緊緊環著他的腰身,清楚地看見藍點的移動,更加肯定了可以通過這部手機找到鴻塘的最終位置!

在我激動的指揮中,眼見著紅點與藍點幾乎重合,為了不讓敵人聽見機車的聲響,我急切地yy跳下黑翼睡神的後座,屏住了呼吸,悄然往yy貴族學校的後山探去,還不忘甩給黑翼睡神一句:「給組織掛電話。」我是惜命的人,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綳緊了所有神經,手持微妙的定位儀,小心的赤足而行,心里尋思著:看來,罪惡的開始與最終,都只是一個微妙的輪回。

「嗚……」腳下被扎,我痛得一縮腳,卻也忍著沒叫出聲。

黑翼睡神一把將我抱起,讓我坐在他的肩側,單手撫著我的尊臀,另一只手小心地撫去我腳下的石子後,又拖著我的小腳,不讓我踩空。

於是,我披散著凌亂的發絲,身著古代輕紗飄渺的衣裙,斜坐在他寬厚有力的一肩側,如同飄浮在半空中般前行著。

盡管黑翼睡神的腳下一腳深一腳淺,但他仍舊努力平衡著我的身體,沒讓我在起起伏伏中擔驚受怕。

在黑暗中,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他抬頭望向我,眸子里暖了笑意。

在悄然無聲的行走中,我隱約聽見了人類交談的聲音,那聲音漸漸清晰,音質里有著我特殊的熟悉……

兩個人當即屏住呼吸,分外小心地靠了過去,讓彼此隱身在一棵大樹身後。

卻不想,此位置大不妙。

樹後是隱藏的黑翼睡神,以及坐在他肩側的我,而樹前竟然站了一個混子當哨兵。

看來,正邪之間,僅僅一步之隔啊。

天外有天是飛仙(三)

我雙手緊緊扒在樹干側面,在烏黑的夜色下,隱約看見白毛狐妖的身姿,聽見他聲音優雅得如同吟詩:「嚴先生,這批貨我們補給你,也請你將扣押我校的學生放回來。」(這個學生,應該是指鴻塘吧?或許,也有我的成分。)

嚴斐不悅地回道:「我說過,你們的學生我沒有動。」

白毛狐妖低低笑著:「實在不好意思,請你就別為難我這個帶讓轉貨的小兵。你要知道,即使方校長不要回他的學生,但動了他兒子的人,他是不會放過的。如果嚴先生不交出人,這貨……怕是拿不去了。」(按理說方航被我撞下河另一個保鏢是看見的,難道說方航會水,又爬了上來,卻被嚴斐抓走了?)

嚴斐聲音一利,y森道:「什么意思?方校長不會是想錢貨兩端吧?他以為他有那么大的胃口嗎?丟了學生找我,丟了兒子找我,如果他丟了老婆,是不是也要找我?」

隱約的視線中,白毛狐妖沒有搭話兒,但從另一側隱匿的樹干後緩緩走出一個人,沉穩老重的聲音響起:「嚴先生,既然本人能做得了軍火生意,也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更不是一人獨行的買賣。請你在動作之前,掂量一下其中的重量,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才好。」(哈!終於承認自己是做軍火買賣的了,可惜……我的手機沒開機,此刻開機會想起音樂,引起敵人的注意力。但願老局長來得夠快,可以一舉將這不法分子拿下。再者,方校長聲稱身後有人,那人又是誰?)

嚴斐用鼻子輕蔑的哼了一聲,說道:「方校長,能在交易現場見到您的面,還真是令在下無上榮幸。」(看來,方校長確實是一只狡詐的老狐狸,從不輕易路面。)

方校長回擊:「若不是嚴先生以人挾貨,此刻,怕是本人還在舒服的睡眠中。」

嚴斐目光一凜:「我最後說一遍,人不是我動的。」(按照微型定位儀上的顯示,紅糖三角的電話就在附近,可嚴斐不承認。難道另有預謀?)

方校長聲音一沉,瞬間拔出腰間的手槍:「嚴先生,你私吞了我們第一批交易的貨,我可以不追究,這新一批的貨我大可以送你,做個朋友。但你懂了我那不成器的獨子,實在不講江湖道義!」

嚴斐亦在瞬間拔出槍支,對准方校長的方向:「那就槍下出真知吧。」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敵軍皆拔出腰間佩槍,就連我這顆前面的小兵噶,也掏出了武器,將槍口對准了白毛狐妖的方向。

我怕流彈誤傷,下意識的想要後退躲閃,但小兵噶所指的槍口方向卻讓我非常不滿意。

所以,當大家都預備開槍的一瞬間,我已經雙手攀上大樹斜出來的枝干,卯足了勁頭一腳踹向小兵噶的腦袋,即使不給他踢死,也得弄出個縮腔!

也許,是我的腳勁兒太沖,竟然引起了連鎖反應。

這一腳下去後,不但小兵噶率先勾動出第一槍,而且還眾人驚呼的「鬼啊」中,成功地s中了一個人!

正所謂子彈有偏差,落腳卻無悔,眼見著方校長顫悠悠地倒地,我竟然感悟出,人生真是反復莫測,前一刻,小兵噶的子彈是沖著白毛狐妖去的;這一刻,因我的一覺干預,子彈竟然s中了方校長。

哎……我啊,果然是改變歷史的任務呢。

子彈橫飛的混亂中,我被黑翼睡神接應下地,護在身後。然而眼望著戰火硝煙,我不禁開始擔心紅糖三角的安慰,以及……白毛狐妖的未來。

悄然轉開腳步,脫離開黑翼睡神的保護,衣衫飄訣、發絲飛散地穿越在各個樹木叢間,聽見無聲驚恐的嚎叫:「鬼啊!!!」

在這些敵軍的尖銳聲中,突然從四面涌上來一大批武裝部隊!

不用考量,一定是……老局長來了!

我一顆久居地震帶的心中與有種踏入平安板塊的歸屬感,真相雀躍著小腳不奔跑入組織的懷抱,但當我瞥見白毛狐妖的身影後,原本歡實的心情仿佛被塞進了油鍋里煎炸了一般。

手指在動,腳趾在動,心卻無法動,著一種感受由內置外的死亡過程,比一劍穿心還令人無法接受。

白毛狐妖,我……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沒有時間猶豫,眼見著老局長所帶領的人嗎將敵軍逐一收服,我終是一狠心奔到白毛狐妖身邊,趕在飛虎隊同志之前,一腳將他踹到在漆黑的灌木叢中,大吼道:「此敵軍交給我了!」

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飛撲上去,照著白毛狐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小聲快語道:「白狐,你只能幫你這一次,你挾了我跑路吧。」

白毛狐妖捂著被我狠k的眼睛,齜牙咧嘴詫異道:「你要幫我?」

我一記黑虎掏心挖去,在他的哽咽聲中回道:「廢話!要走就快點!」

白毛狐妖護著胸口,扭曲著面孔,問:「既然要幫我,為什么下手這么重?」

我一記螳螂拳襲去,地吼道:「不打你,難解我心頭之氣!」

白毛狐妖一個反手攻,將我雙手捏在身後,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我耳邊輕咬一口道:「既然白米同學心中如此有我,那我便以此身相報,再增送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加送四字箴言:寧死不屈。」

我滿腦袋問號沒地方發問,人就在老局長的審判大燈照開時,被白毛狐妖壓著上了台,當即嚎出了一句:「我是江米,向我開炮!」別看這話簡單,可意義非同凡響。第一表明身份,第二起到警示。既然在戰爭時期都有一個董存瑞令眾人扼腕,此非戰爭時期還是別出這樣的紀念性事件了。我真的非常不喜歡別人在談起我時,一臉的敬佩之情,口中卻惋惜著我的英年早逝。

我這個人就這么現實,只要我活著,怎么都好說,但要是在我死後給我追加什么功臣,我一准兒爬出墳頭,跟他急!

豪情壯志的一句話,成功引起老局長的高度重視,當即不分時宜的高度贊揚道:「江米同志,果然是我局里的治敵先鋒,不愧為震撼黑白兩道的『倒拔龍陽』稱號!」轉而面對白毛狐妖沉聲道:「放開江同志。」

白毛狐妖聲線一挑,悠哉地輕視道:「我為什么要放開她?」

老局長虎目一瞪:「讓你放開就放開!」

白毛狐妖溫文爾雅道:「哦……恕難從命。」

我嘶聲嚎道:「老局長啊!您沒發現我是人質嗎?白狐的態度多么明顯啊。如果您想一招擒下他,就請將子彈上膛,從我的左心房穿越過去吧。話說,哪個成功人士的p股下面,不是墊著女人的柔玉滿香?」隱含話為:如果不想我死,就放他走吧。

老局長濃眉一立,一記螳螂拳襲來,大聲怒喝道:「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