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1 / 2)

唯恐天下不亂 未知 6019 字 2021-02-25

白毛狐妖用手指摩擦著我的唇瓣,眼波動盪道:「我只是後悔……後悔沒在避孕套上扎兩個眼兒,讓我在異國不放心的日夜里,有個小寶寶能制約住你的沖動。」

我隱約的淚水瞬間化為怒目,掐他的腰,凶道:「當我是無男不歡呢?」

白毛狐妖在男女眾人的口水泛濫中拉扯開自己的衣襟,將我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心臟位置,沙啞道:「狠狠咬一口,你要記得我的痛。」

我聽話得用牙齒相互閉合,幸福得聽見他的悶哼,落入心里,便不會忘。

白毛狐妖用修長的手指揉著我的發,是似鼓勵地摩擦著,啞聲揶揄道:「真聽話,這口下得夠狠。」

我一直很聽話,直到他的飛機起飛我仍舊緊閉著唇舌,在口中品嘗著鮮血的味道,愈發覺得纏綿。

沒有他的小二樓我是不願去的,一個人在里面逛游更顯得空曠,索性又搬回了自己的雜亂小窩,與苞米一起相依為命。

日子不停腳的過,一向以節省為最高行為准繩的白毛狐妖卻是一天一個電話的打,從來不曾間斷。

大家都是成年人,曉得成熟的身體需要適當的釋放,所以我就在視頻里揶揄他:「中國的尺碼配合不了外國的空d,你就別丟中國人的臉,去捅外國的馬蜂窩了。」

白毛狐妖也不甘示弱地調侃道:「一夜情是激情背後的悔恨,若為了一時沖動而丟了我這個人間尤物,得不償失哦。」

於是,在情難自禁時,我們就對著視頻鏡頭z慰,幾乎可以一起達到高c,然後喘息著笑望著彼此。

盡管彼此離得很遠,我卻覺得越發的真實。

也許故事總有固定的軌跡,在一帆風順的陽光和煦中,總是為了更大的狂吼海嘯做假象。

所以,當我打開電腦,接到一封意外來信,打開了這段視頻錄像時,整個人笑得有些不真實。

畫面里白毛狐妖笑得異樣溫柔,修長的手指細細撫摸著一個秀美女子的小臉蛋,如同把玩著心愛的瓷器般。

秀美女子有著江南水鄉的靈秀,亦如怕生的小兔子般惹人憐愛,那圓圓的杏眼閃爍著愛戀的光澤,小巧的紅唇抿著羞澀的嬌嫩。

白毛狐妖那修長唯美的手指若跳著優美的舞蹈般,一顆一顆挑開女子的對襟衣扣,在女子的輕顫中享受著別開生面的情趣刺激。

當女子的香肩露出一隅時,當那雪白的胸部急劇喘息時,畫面嘎然停止,只剩下無盡的黑幕等待著重播的按鈕。

再看一遍嗎?

我沒有受虐的傾向。

冷漠地關掉電腦,將自己窩在椅子里,喚來苞米,一粒粒拋著狗食,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拋著……

可屋子實在太小,小到狗食碰到牆面後又彈了回來,碎裂一地。

噗嗤一聲笑出聲,掏出手機給白毛狐妖發了個短信:手握手,為人類應有的禮節。私密碰私密,亦是對彼此最高的禮遇。不過都是身體的一部分,何來背叛之說?如果有一天,手終年需要套上手套,那么見面的招呼是不是就要改成先打一炮?(江米變態亂之一)

等電話的過程變得漫長,直到我抱著腿睡去,才又被震醒,看見他的回復:性與愛可以分開,但你與我卻注定一起。

抹了抹臉上掛著睡夢中的淚水,就仿佛從不曾哭過。

苦澀嗎?

不,只是心里不舒服。雖然這個不舒服的成分有些大得讓人吃不消,但索性我胃口一直很好,咬牙消化掉吧。

我不是傻子,既然有人能在白毛狐妖的地盤傳帶子給我看,足見這個隱形人在暗處c控了一切,似要顛覆我平靜的生活。

我允許嗎?

當然可以。

平靜的生活是調養身心的慢性營養品,雖然可以頤養天年,但如果活著沒有意想不到的躁動,還有什么精彩可言?

帶子沒有完,誰曉得最後又產生了什么樣的誤會?

不過,我確實非常不開心。

就像帝王一樣,別看他花心成蘿卜樣,但誰能允許自己的妃子爬牆?更何況,我最近都老實成面瓜樣,他卻跑外邊給我拈花惹草?

非得我找個男人回來h一段給他郵遞過去嗎?

我想,給我郵遞錄像的人就是這種目的吧?

這個人會是誰?

望著手機發呆,會不會是紅糖三角?

他……應該不會玩這么y險的路子吧?如果是他,我心里還真能高興一下,然後裝作懊惱,感慨自己的魅力,不過,就算用膝蓋想,也不會是他。

重新打開電腦,卻追蹤不到那個發郵件的地址,不是我的電腦知識太爛,而是對手太高端。

關了電腦後,卻再也睡不著,手攥著紅糖三角送我的電話發呆。想起那個總是對我吼來吼去的男子,心臟的位置總有些抽痛,咬了兩下唇,終是在選擇菜單里,一個個翻找定位儀,有些心悸地按下開關,去尋找消失在另一個國度的紅點。

慢慢清晰的絞路上,僅有一個藍色的點點在跳動著,我知道,那是我,也只是我。

無所謂失望與否,仿佛明知道會這樣,可還是禁不住誘惑,想要證明自己在他心中的不一樣。

女人啊,天生的虛榮者,就如同皇帝的王冠一樣,既然只是塊鍍金,也期待被頂在頭頂,用來炫耀。(江米怪論之一)

可是,誰又曉得,即使金子再炫耀,也會眷戀被國王頂在頭上的珍惜?

紅糖三角,你很好,很好,忘記我,很好。

金子啊,金子,我很好。一切都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好得非常之好。

將電話關機,拔出電話卡扔到一邊,翻箱倒櫃找出我以前用過的電話卡,里面仍舊僅存有江山的電話號碼。

捏著電話卡,這里面有江山送我的全部財富,一張卡,一個電話號碼,存儲得卻是未知的金銀。

也許,我也是個小富婆呢。

低低笑著,將電話卡送入電話里c好,重新打開電源,撥通江山曾經用過的電話號碼,明知道不會有人接,卻仍舊朗聲道:「江山,我要去旅游。」

斗轉星移花青陣(二)

將白毛狐妖的調情片段刻成碟,將苞米的狗糧裝進袋子,一同扔給了老局長,然後抓起被塞進門縫的旅游指南,帥氣地背起包包,旅游去也。

無論白毛狐妖是被陷害還是真偷情,都讓老局長繼續與他玩狐虎斗吧,碧水山清,我自逍遙。

上了飛機,下了般,顛簸了一天,終於在傍晚十分來到這個剛開始對外開放的度假村。在渾然天成的清晰自然中,不遠處的老式原始建築便如同安徒生童話一樣的存在,在漁火的忽明忽暗里,啟開了夢的銀河。

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地方。

將簡單的行李交給旁邊等候的侍從,邁著心喜的步伐,呼吸著潮濕的海風,在沙灘上留下一個個小巧的腳印,向著那如同手工搭制的別墅走去,站在大門前,仰望著這如同古堡般的神奇存在。

侍從恭敬地推開那扇高高的木質大門,在輕微的吱嘎聲後,我只覺得呼吸一緊,仿佛化身為古堡里的公主,正站在燈火闌珊下,輕擺著衣裙,嬌羞地等待著王子的擁吻。

如果說環境造就人的思想,應該就是眼下的定義了。

大門開啟的剎那,我看見古香古色的琉璃燈盞映照著花兒的嬌艷,晶瑩剔透的水晶燈垂釣出夢幻般的色彩,折s出五光十色的撲朔迷離,如同情人的眼眸般,令人無法

抵擋地誘惑著少女的心。

整個大廳集合了東西方的設計,但卻不令人覺得無法歸類,反而有種隨性自然的感覺。

大廳里沒有過多的裝飾,在朴實中縈繞了輕松的氛圍,卻通過小的裝飾物件,唯美了人類的感官,雅致了粗糙的質感。

也許是因為剛開始營業,所以沒有什么人,而我的來到,更是受到侍從們的熱情接待。其實,說熱情有些不盡然,但絕對是進退有度地彬彬有禮,不會熱情得讓你不自然,也不會冷淡得讓你惱火,就仿佛被調教好的娃娃,讓人覺得滿舒適的樣子。

被侍從引領著去自己的屋子,放下行李後,我興高采烈地打量著這個趣味橫生的小屋子,驚喜地發現,這里的每一樣擺設皆是有品的收藏品。

即使是電話,也是由根雕制成的藝術品,細細觀摩,不禁笑出聲,竟是一個憨態可掬的……冬瓜。

有意思,有意思。

推開窗框,眺望向遠方,聲聲浪拍打而來,如同澎湃的心情般,涌起了激動的情緒。

視線下拉,被窗前的萬壽菊吸引了目光,以手指輕輕愛撫,微笑自然掛在臉上,這家的主人還真是細心,在窗前種植萬壽菊,就不會被蛟子侵襲。

心情大好,進入浴室沖了個澡,洗去舟車的疲勞和灰塵,換上舒服的棉質小背心,露出一小截性感的小蠻腰,穿上短小休閑的牛仔褲頭,趿拉著一雙拖鞋,披散著柔軟的發絲,給客服掛了個電話,讓他們准備些吃的東西給我,然後自己下了樓,打算出去閑逛逛。

將鞋子扔在柔軟細致的沙灘上,赤足走在潮水拍打的海邊,任晚風席卷著潮濕的味道飄盪在發絲間,享受著一個人的怡然。

任何東西,其實都是有度的。

極度的孤寂,成就一種絕然;放縱的怡然,會變成一種孤寂,然後絕然。

就像現在的我,走出五十步時,覺得海也溫柔、月也輕柔、風也溫柔,走出五百步時,我開始覺得,還是不要脫離群眾的好,萬一從哪里躥出來殺人狂,我還真是避無可避呢。

想到哪里,做到哪里,當即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呼吸豁然收緊,一個高躥起,驚慌萬分的法叫就這么由我口中沖喉而出:「啊……!!!」

那人蠻是一聲悶哼,然後揉著被我撞到的下巴,含笑道:「試想過很多種米粒再看到我時的情景,卻沒想到是一聲驚叫。」

我望著他那似乎能透視的灰色眸子,悄然地後退一步,然後轉身走掉。

身後傳來他輕柔的嘆息:「米粒,你怨我不辭而別,是嗎?」

我低頭繼續走著,一聲也不吭地走著,沒有笑顏,沒有眼淚,卻覺得心痛。不回頭,一定不回頭!他突然消失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的結局,陌路!都是陌路!

身後的聲音越發凄涼,仿若無助的孩子般失措,顫音道:「米粒,別扔下我,在這里,我分不清方向。」

冤孽啊,冤孽!我恨得牙都癢了,卻如同被粘絲纏繞了般,無法繼續前行,心里莫名地往前拉扯著,仿佛恨不得將他扯碎了才算解恨。

他任我拉著,嘴角緩緩勾起笑顏。

我惡聲吼道:「你笑什么笑?!!!不許笑!!!」

他將那張魅惑眾生的臉湊向我,幽幽委屈道:「哦……那說不笑。」

我這個氣了,他憑什么委屈啊?憑什么玩受傷啊?憑什么拿捏我啊?憑什么啊?憑什么!!!

腳下發狠,手上用力,如同凌虐般使勁拉扯著他,他卻腳下一滑,直接將暴怒的我撲倒在沙灘上,不由分說地低頭吻著我。

那唇舌的糾纏就如同一觸即發地洪水猛獸,皆是如此的瘋狂席卷,仿佛不吞了彼此就無法填補內部的空虛。

我壞心眼地啃著他的柔軟,用尖銳的小牙嘶咬出血腥的味道,直到那腥熱充斥了味蕾,我恍然精神一震,想起了那個讓我在他胸口上咬出痛的男人,一種小小的罪惡感燃起,氣結而粗魯地推開青菊淚痣,喘息地惡聲道:「我要結婚了,你離我遠點。」

青菊淚痣以手背覆蓋在灰色的眼眸上,半晌沒有動靜。

我不禁疑惑地轉眼看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說得太絕情了。

這一看不好,只覺得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傷感悲涼由他的呼吸緩緩飄出,最終彌漫在這片夜色下,扼殺住了我的呼吸。

伸出手指,卻又縮了回去,再次伸出,一把抓下他遮擋在眼睛上的手指,赫然看見那淺灰色的眸子里縈繞上薄薄的水霧,泛點的碎裂璀璨,似乎承載了希望,又如此絕望,那顆淚痣如同哭泣出的淚水般,嬌艷而靡麗地鑲嵌在臉上,任誰看了都會心疼那似血y般的紅艷。

我捂著心臟的位置,咬牙低吼道:「你這是想疼死我,是嗎?是嗎?」

他轉目向我的位置,幽幽道:「我會陪著你一起死的。」

媽地!望著他那妖冶的淚痣,我竟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我的觸角,要我喜,我就喜;要我悲,我就悲;而我正一步步被他引入布置好的陷阱,卻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能力。

無力掙扎,狠狠地將自己扔在沙灘上,閉上眼睛,調節著怪異的心緒。

身邊有些動靜,是他摸索到我的手指,攥入自己的手心,隔著細沙的觸感,糾纏著,微啞道:「米粒,我曾想過讓你簡單幸福的生活,只要感覺到你的快樂就好,現在,我後悔了。」

我嗤笑:「不勞您老費神耍我,沒有你我過得也挺好,性生活美滿,感情生活也……嗚……」

香菊淚痣潮濕的吻溫熱地襲來,撲入口腔里是新鮮的血y味兒,充斥著每一個味蕾的觸覺。

那靈活的舌如同有毒的蛇,令人產生急劇的眩暈,何來反抗未果?只剩……沉淪……

直到我們都急需氧氣時,他才微微放開我,卻仍舊用唇摩擦著我的唇畔,呢喃道:「米粒,別故意氣我,容易失控的。」

我如同妖精般咯咯笑了起來,心里的怒氣被海風的拍打去了一半,轉眸道:「如果能氣到你,我還想繼續和你說說我在床上喜歡用的姿勢。」

青菊淚痣瞳孔豁然一縮,如同猁的刺痛襲向我的心,凌厲道;「別和我說,不然我會讓你的床伴永遠做不了那種姿勢。」

青菊淚痣突然低下頭,將臉匍匐在我的胸口處,聽著我心中的聲音,輕柔道:「米粒,你別怕我,別怕我。」

我小心地呼吸著,翻個白眼道:「是你想讓我怕你,不然你嚇我做什么?」

青菊淚痣低低笑道:「不是故意嚇你,是分開的太久了,被寂寞腐蝕得體無完膚,經不起一點的刺激。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慢慢會好起來。」

我不自覺地撫摸上他那長長的輕柔發絲,抓起身邊的沙子,讓它們順著指縫流淌在他的發絲上,然後再用手揉搓掉,再繼續揚沙子,繼續打理……

青菊淚痣的聲音又從我的朐口傳來,問:「好玩嗎?」

我點頭:「好玩。」

他笑了,笑成了幸福的妖孽樣,緩緩眯上了眼睛,輕聲道;「那就把我活埋了吧。」

我一愣,手停頓下來。

他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腰肢,勾起唇角,不再言語,如同嬰兒般全無戒備地蹭蹭臉頰,看樣子似乎是打算睡覺了。

我滿載的怒氣早就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用手指禍害著他的發絲,粗聲道:「喂,你就這么睡?」

他緩緩睜開朦朧的眼眸,沒有集中的望著我:「我只想和米粒一起睡。」

蹭……臉紅了。一個人怎么可以把那么色情的一句話說得如此純潔?是我想得太不純潔,還是他實在太高端?我想,應該是後者。

扁扁嘴,使勁拉扯一下他的發絲,道:「別來這套,趕快給我坦白從寬,你到底是誰?」

他吃痛地悶哼了一聲,面上卻笑得極其欣慰,淡淡道:「總算開始供了。」

我啞然:「怎么?還期待著我供呢?」

他長長的睫毛忽閃一下,略顯調皮道:「米粒一開始供,我就知道你不再生我氣了。」

我落敗:「成,您就一活人參精。」

他仍舊趴在我的胸口,呵呵笑著,幽幽道:「好久沒這么開心了。」

我嘟囔:「記住這一刻的美好,等你下次不告而別時,就留作永遠的回憶吧。」

他仰頭望我,那灰色的眸子仿佛能直達人心似的鋒利,極其認真的道:「米粒,記得,這次是你不讓我再離開的,所以,無論以後怎樣,你都不可以攆我走。」

我有種上鬼子當的真實認知,剛想搖頭否認,他反手指向自己的心臟位置,接著道:「不然,就用一根刺,刺穿透我的心臟,這里不會跳了,就不會想你。」

這樣的青菊淚痣讓我害怕,導致我緊綳的情緒開始顫抖,慌亂的『不』還沒有出口,他卻豁然一笑,得到承諾般欣慰道:「就是知道米粒舍不得我受傷。」

面對他絕色的笑顏,我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出口告訴他我與白毛狐妖的進展,也許,不用我說,他已經知道,不過,卻是自欺欺人的不去想而已。

緩緩放松了身體,道:「如果我說不呢?」

他的身體微僵,隨即笑道:「女人不是都喜歡說反話嗎?」

我一哽,又問:「如果我沉默呢?」

他亦笑道:「沉默就是默許。」

我一震,再次問:「如果我同意呢?」

他親吻著我的唇畔,溫柔道:「那只能說明你說了實話,做了正面的承諾。」

我嘆息:「你很無賴哦。」

他眼含笑意:「米粒,叫聲哥聽聽。」

我扁嘴:「不叫,我仍舊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