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1 / 2)

唯恐天下不亂 未知 6095 字 2021-02-25

方航捂著肚子,恨聲道:「不知道!」

白狐勾唇一笑,說:「這世界最不可靠的就是……女人。」

我從段翼身後探出腦袋:「喂,說話注意了。」

白狐立刻歉意一笑,接著道:「方航你讓那個女人來當我的實驗品,只為接觸我時套出有利的信息,卻不想自己竟然被那女人出賣,變成了我手中的一只猴子,耍戲給大家看。」

方航咬牙切齒地咒罵道:「賤貨!」

白狐優雅地轉過身面向我,說:「米,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一直接觸的那個女人,只為掌控方航的行蹤。」

我懵懂地眨了一下眼,有些郁悶道:「完了,我好像卷入一場婆娑迷離的斗爭中,不曉得明天會不會有人告訴我,其實我是某個國王的女兒,馬上就可以繼承一個國家的財富,和坐擁一卡車的美男?」

鴻塘從窗戶跳進來,轉手又將花青扶下,對我咆吼道:「媽地!你一卡車的美男?看老子不掐死你個賤貨!」

我縮回脖子,又躲在段翼身後,拉扯住他的大手,小聲道:「哥們,我看你功夫了得,那鴻塘有時囂張的厲害,不如你改天教訓他一下?」

段翼收緊手指,粗糙而溫情地摩擦著我的小手,簡單地恩了聲,算是應了下,聽在我耳里,簡直如天籟。

在我們的內部斗爭中,被喚作方航的男子突然躥起,猙獰著充滿恨意的臉孔就向我撲來,卻又被段翼一腳踢飛,連手都不用洗,就解決了這個武不能斗的倒霉復仇者。

被踢吐血的方航狠狠的擦拭著唇角,撕裂道:「成者王敗者寇!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花青雲淡風輕的一笑,轉身坐到椅子上,淡然道:「方航,你如果不跑,也許,會活得很久很久。」

方航身形一顫,眼中布滿無法掩蓋的恐懼,如同見到索命死者般望向花青,抬起染血的手指,膽顫道:「你……你就是抓我去的人?」

花青飲下一杯清茶,看都不看方航,單是簡單地應了聲:「哦,是我。」

方航的身子忍不住開始戰栗,就差牙齒磕碰來宣泄心中的恐懼。

鴻塘一腳踢出,咒罵道:「c!你個沒命出生,抖什么抖,老子還沒對你用刑呢,你他媽的最好挺住,別軟骨,讓老子玩盡興了,沒准將你賞給阿鯊,來個痛快。」

方航兩眼充血,突然嘶吼道:「我不甘!不甘!我想起來了,你們剛才讓人撞了我,把刀子換了!使得都是下流手段!」

鴻塘一腳踩下,用更大的聲音呼嘯而去:「別吵!驚到蠢貨肚子里的小東西,老子把你切成一斷翼斷的!」

我撒嘴:「怎么不怕驚道我?」

鴻塘瞪目過來:「媽的,一向都是你嚇老子,你要是能被驚到,除非我們集體死翹翹。」想了想,又補充道:「然後又集體詐屍到處蹦跳。」

我噗哧一笑,揮了揮左手上的刀子,問:「這是什么糖,挺好吃的。」

鴻塘走過來,抓起我左手的殘缺刀子,就著我的牙齒印上又啃了一口,咬了一會兒後,說:「c!別說,還挺是味兒,明天讓他們多做些送來,再做幾個錘子和幾柄槍,啃起來應該不錯。」

我點頭補充:「最好做個大點的東西,啃起來比較有口感。」

鴻塘難得溫柔的問:「蠢貨,你想要什么?」

我想了想,說:「做個坐便出來吧,一定能挑戰承受能力,開辟新的味覺。」

鴻塘用手捏了捏我的臉蛋,笑得那個叫璀璨:「成,老子明天讓他們給你做。」

一直被忽視的方航竟然在我們的打情罵俏間想要溜走,卻被白狐堵在了門口,悠哉道:「別急著走啊,既然都是寇了,就得有幾分寇的樣子不是嘛?」

我一聽這邊有活動,忙笨拙的閃身過來,眼波爍爍道:「方航,雖然我不記得你,但你卻要來傷害我,真是不可取啊。既然你想用你那污穢的東西來qg女人,我呢,就來幫你最後一個忙好了。」對四只螃蟹詭異一笑,示意大家將他灌醉,然後扔到小鎮上唯一繁華的酒吧,並在他身邊立了一個牌子,上面赫然寫著:我用老二干你老婆!

哎……喝完酒的男人都不理智,至於這牌子的可信度未必能達到百分之一,但被酒精沖昏頭腦的人,誰還會管這些啊?湊過之後,警察到來,抓個逃犯,頭功一件,好事啊好事。

在回家的路上,因為有四只螃蟹相伴,這個普通的小鎮竟然也如詩如畫起來。

鴻塘問:「蠢貨,你是怎么知道刀子是糖做的?」

我得意一笑:「笨蛋,如果那東西在你脖子上轉悠了半天都沒劃壞一點,不是導演照顧,就是編劇不懂刀的鋒利,你說,我能不猜到它是由什么組成的嗎?」

鴻塘推了推我的腦袋:「作為老子的女人,你也不太笨嘛。」

段翼冷眼掃來:「小米已經嫁給我了。」

白狐y森森一笑:「有結婚證書的可是我。」

花青摸到我的手:「米粒不會離開我。」

我仰天長嘆:「各位都是哪家白菜啊?」看來,我還得閉關自修啊。

四色妖冶醉痴香(五)

一個星期後

我趿拉著拖鞋由小屋走出,赫然看見了四個模糊的人影,當即小心肝受到恐嚇怪叫:「啊。。。。。。!!!你們是誰?」

劫財劫色?劫財去翻櫃子,戒色也去翻櫃子!

某個暴躁的聲音問:「c!劫色為什么翻櫃子?」

我哀怨道:「這位大哥,您找到錢後去嫖小姐吧,我贊助你劫色。」

兩個星期後

我盯著j蛋頭,頗為費力地爬起,卻發現自己睡在一群男人中間!

「啊……!!」一聲氣勢磅礴的狂吼由嗓子飆出,以無以倫比的氣勢嚎叫道:「媽啊!天上掉帥哥啦!!!」

某個狐狸樣男子說:「如果我說我們四個是你孩子的父親,你又如何?」

我炸貓道:「真得嗎?那工資全部上繳!一人每月給我兩千五百元,我就月收入萬元戶了,哈哈哈哈……」

三個星期後

我剛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一個有紋身圖樣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對我說:「別喊,我不是色狼,不會打劫,也並非天上掉帥哥,我是你老公,會疼你一輩子。」

我噗嗤一笑:「小翼翼,這么早就表白啊?」

段翼眼含莫名感動:「小米,你記得我?」

我點頭,卻又搖頭,充滿疑惑的問:「翼,小米是誰?」

四個星期後

我從被窩里爬起,看見四個分別在脖子上掛著花青,段翼,白湖,鴻塘牌子的男人,皆盯這兩只熊貓眼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我當即噗嗤一聲笑開了,換得四個男人精神一震,其中一個掛著花青名字的男人激動道:「米粒,你熟悉我們,是不是?」

我點點頭,用手挑了挑他脖子的牌子,非常認真道:「哥幾個也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吧?那里風景確實不錯,我以前好像長駐在那里。承蒙各位相助,小妹才有今日一番成就,大恩不言謝,我們後會有期!」

五個星期後

我眼含熱淚的打開房門,一頭撲進四個內分泌嚴重失調的男人懷里,哭嚎得淚眼滂沱,氣勢磅礴,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貌,在痛哭流涕中抬起斑斕的花臉,用顫抖的手分別摸上四只螃蟹的臉,一一痴纏道:「鴻塘,我不該忘記你的,我是那么愛你,愛到連心都吃辣椒沾蜂蜜了。」

鴻塘神情動容,一把將我抱入懷里,語含哽咽道:「蠢貨,你終於想起來了是不是?你……你個白痴!」

我點頭,吸著鼻子,強行從鴻塘的懷里爬出,在鴻塘的目瞪口呆中又撲入白狐的懷里,用臉噌著他的臉頰,膩歪道:「白狐,白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我們在一起,將會多幸福啊?你愛著我,但我的生活費卻讓他們來均攤,你說好不好?」

白狐感動變成龜裂狀,任我是如何黏貼也么有辦法完全縫合補好。

轉身撲入段翼懷里,在他的胸口撒嬌地扭動著不靈活的身體,歡實道:「段翼就你對我最好了,晚上我要你陪我睡,呵呵……你要洗干凈來侍寢哦。」

在段翼的僵硬中,我摸上花青的臉,落吻在他的唇畔,喃喃道:「人怎么可以沒有眼睛呢?我在哪里,花青就要在哪里,放心吧,我不會不要你的。」

在花青有些木訥的神色中,我非常費力地從他們身上爬起,聽見四人幾乎是前後不一地疑問出:「你……確定記起了……我們?」

我非常認真的點頭,然後搖著手臂,將他們連拉帶扯地推進小屋里,將連接了外磁盤的電腦打開,講解道:「我今天早晨無意間翻出一個磁盤,打開後就看見了我們以前的生活畫面,直覺得熟悉深刻。你們看。」

畫面在非專業的手法下展開,搖搖晃晃地記錄這男人們的生活片段,先前是白狐,鴻塘和段翼的,後來有追加了花青的,整個畫面和諧得如同一家人。偶爾嬉鬧,偶爾斗嘴,偶爾追逐,偶爾瘋鬧。

畫面里,不時出現鴻塘的怒吼,白狐的狡黠的笑顏,段翼的溫情寵溺,以及花青的絕色淡定。還有我時常的客串,用清晰的語調,極其認真地宣布著:

「這是白狐,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這是段翼,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這是鴻塘,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畫面流轉間,變成了黑色的夜晚,搖晃的鏡頭探入一間黑暗得沒有一點光亮的屋子,在攝像燈的微弱照明下,不甚清晰地拍攝出一室的醫用器械,以及一張絕色的酣睡容顏。睡美人臉上的紅色淚痣在夜晚美得勾魂奪魄,那人兒淺薄的呼吸猶如美麗的呼吸翼般,顯得有絲淡薄的脆弱。

鏡頭久久的凝視中,一個極其小心翼翼的女聲傳來,猶如蚊足般細不可察:「這是花青,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在鏡頭變幻場景的空隙,我聽見細微的抽咽聲,回頭看去,便看見花青那灰色的眸子染起了迷人的水霧,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就這么沿著他白皙的面孔墜落到地上,美得驚人,憐得心惜。

抬手摸上他的眼淚,用食指沾了一粒,送進了花青唇里,說:「花青,你的眼淚是透明的但是我能看得見,因為它流淌在我心里。」

花青含著我的手指,淚如泉涌,口中沙啞吐出兩個字,我絕得不單是對我,而是對所有人說的:「謝謝……」

這時,電腦畫面一轉,出現了我自己那張巧笑倩兮的大臉,演繹這幸福的古靈精怪道:「我很幸福,因為我有四個老公,他們愛我,我愛他們。因為我們是被天使詛咒的惡魔,所以我們不能計較太多的過去,更不能追問過多的細節。直記得,當幸福來敲門的剎那,我的幸福就會開出四朵金蓮,郁香四季,色染滿杯。」

在四只螃蟹的唇吻輕顫中,我收起寶貝磁盤,笑顏如花般燦爛,一錘定音道:「夫君們,原來,我們一直如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放心吧,我會疼你們的,過去如此,將來亦如此。哦吼吼吼吼……」

繼而洋溢了幸福,掐腰指揮道:「我們的孩子要出生了,你們得做好准備工作。喏,鴻塘你去超級市場多買些好東西回來,不求最好,只求最貴。好貨不便宜,便宜一定沒好貨。

白狐你去做飯,我今天胃口特好,想吃些可口飯菜,最好酸辣甜都有,要營養均衡啊,也不要太浪費,弄個十幾二十來個菜色就好,有孩子了,還是要節儉低調的。

段翼去打掃衛生吧,這屋子邋遢得沒法下腳了,最好吧柵欄修一修,順便種上點晚熟的瓜果,還是自產自銷的好,吃起來也絕對新鮮。哦,對了,我想養一條狗,你再搭建個窩棚吧,弄得舒服些,我們要善待動物。

花青你來給我按摩一下,這腿怎么就這么酸呢?看來得好生養養,恐是缺鈣。腰也硬得難受,胳膊啊,也有些不舒服來著。對,就先從腳底按摩開始吧,頭抬我看著你養眼,心情好了,咱家寶寶就健康了,沒准一出生,就能跑去調戲小男生了。」

望著呆若木j的四只螃蟹,我眨了眨困惑的鳳眼,疑惑的問:「怎么?你們不樂意?」

四只螃蟹仍舊處於服務區外,皆茫然的望著我。

我一臉不耐煩地吵擾道:「那還不快去忙乎著?難道要等我孩子生下來後,因為你們不曾出力兒管別人叫爸爸去?看見沒有,旁邊的『一多陪』還等著做我寶寶的免費爸爸呢。別矗在這兒擋我陽光,該做什么做什么去。」

四只螃蟹目光呆滯,腳踩浮雲,頭頂問號地各司其職去了,我則窩在新置辦的搖椅中,享受著花青的盲人按摩,絕對物盡其能地發揮作用。

男人啊,就得忙點,如果身體不忙了,腦袋就該轉個了:如果腦袋轉個了,我有該有得忙了。

對於我的煩亂魚與痛苦,我更願意享受他們呢抓心撓肝的無措。

男人啊,就應該多擔當點。女人啊,就應該多享受點。生活啊,就這么點對樂趣,挺好。

世界上沒有孰是孰非,或對或錯,尤其對於一個時常健忘型失憶的人而言,就更不要要求太多。

陽光不錯,美男養眼,一切璀璨得不似凡間。

我半眯著笑眼,揉摸著肚子,開始思考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的狗窩建好後,應該給狗起個什么好名字呢?想來想去,還是這兩個字不錯——苞米。

(全文完)

番外

番外之哥哥要如何愛你?(一)

很多人都說盲人的世界是黑色的,可黑色又是什么顏色?我並不曉得。

世界,是由五顏六色拼湊成的畫卷,也許,在別人眼中,那是一種聲色犬馬的享受,可對於我而言,都是飄渺而不存在的。

除非,有東西磕碰到我的身體,弄痛我的神經,我才會知道,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實體的存在。

也許因為看不見,所以,在面對他人的死活時,我冷血得感受不到一點惶恐,甚至覺得當身體歸於塵土,靈魂才能自由來去。這應該是一種不錯的感受,至少他們的身體不用像我一樣,活在磕磕碰碰的痛楚中,努力尋求著不被任何人或者物觸碰的距離。

漸漸的,身體冷了,心更冷了。

只是,在鋒利的心刺里,卻有一處無法埋藏的柔軟……

哥哥喜歡妹妹正常嗎?有悖倫常。

可倫常是什么?從來沒有人教育過我,亦不過是埋藏在道貌岸然外表下的一顆毒瘤,想割,卻怕擴散。不動,總讓人心癢難耐,有種想要分離痛楚的撕裂感。生命與痛楚,我都不在乎,又怎么會在意他人眼中的倫常?我無需閉眼,在自己不能視的空d里,世人,只是瞎子。

在我有記憶以來,鼻息處縈繞的總是各種劣質的酒精味道。

表面上,母親因生了妹妹難產死了,實際上卻是被她的哥哥親手扼殺了呼吸,奪去了鮮活的生命。

父親每天酗酒,唯一值得他活在世上的女人沒有了,兒女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不能死的責任。父親是痴情的,卻也是懦弱的,如我是他,若不能給兒女帶來溫暖,那便徹底離開,去天堂或者地獄尋找他沒有守護好的愛情,即使留給兒女極致的恨,也比這無止境的折磨要好。

所以,當我獲悉父親死訊時,沒有人想到,我竟然笑了。

多好啊,父親和母親終於在一起了。而我和我的米粒,也將永遠的在一起。

飢餓的肚子抵抗不了嚴寒,段翼雖然會拿吃的接濟我們,但卻成為我喉嚨里最難以下咽的刺。我的米粒應該由我來照顧,就連她小小的笑聲我都不願意與人分享。其實……我怕,怕在我不能視的眼前,米粒被別人抱入懷里,那樣的柔軟,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溫度!

突然出現的舅舅帶給我的,除了骨折了的肋骨,以及米粒驚恐的哭叫聲外,只剩下無盡的侮辱。

他讓我們用嘴服侍他的欲望,我們不從,他便將我們掉在房梁上羞辱。從那一刻開始,我學會了恨。

這是一種很好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想一口口挖掉他的血r,用硫酸腐蝕掉他的骯臟!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聽著米粒發絲斷裂的聲音,對自己允了一個誓言,此唇、此身、此心、此生,都只是米粒一個人的,他人欲奪,必毀之。

當米粒幼小的身體被那人隨意踢打,我的身子掉到火炭上時,我竟然察覺不出身痛,只覺得被這火炭燙傷,抽搐著得都是噬人血r的恨意!

在我舍棄了自己的卑微懇求中,那個意外槍殺了父親的警官出現,救了我和失去意識的米粒。

我沒有感謝他,因為我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誤造成的,卻也不恨他,因為他解脫了父親的靈魂。但是,我不能依靠他,不是我的尊嚴不允許,卻是我知道,那喪心病狂的惡魔會來找我,他愛我的臉,據說如母親一樣完美的臉,以及眼角的那顆紅色淚痣。

米粒不能跟著我,也不能跟著這個警察,在我沒有強大之前,只有將她丟的遠遠的,才是最安全的。

我讓那個警察承諾不去看米粒,讓她在孤兒院里一個人頑強的長大。我相信,我的米粒是最堅強的,她與我一樣,流著惡魔一樣扭曲的血y,是可以在地獄里搖曳出的彼岸花。

狠狠推開抱住我腰哭喊著哥哥的小身體,頭也不回地跌跌撞撞跑出去,但卻沒有什么可以刺破我堅守的信念——我要活著,讓米粒幸福。

狼狽的身子被骯臟的手臂攔截,一群打著流氓口哨的人讓我脫掉衣服,只要肯供他們玩樂,他們就賞給我一口飯吃。

不肯。

我連自己的靈魂都依附到米粒身上,又怎么會有多余的身體供他們玩樂?

肆虐開始。

他們推攥著我,讓我碰撞在疼痛的世界里,聽著嘲諷與y盪的笑意,以及那猥褻下流的拉鏈聲音。

茫然的眼即使看不見他們猙獰的面孔,我仍舊睜著雙目,要讓這瞳孔記錄下他們的齷齪。不死不休,噩夢纏繞!

當他們將孱弱的我推倒在y暗潮濕的後街巷,當他們將惡心的性器官c入我的口中,我不想違背對米粒的承諾,不想親吻任何人的身體,所以,我咬了下去,讓那身體變成了食物,讓那刺鼻的血腥鋪面噴來,讓那尖聲的嚎叫刺穿耳膜。

我撫著牆緩緩站起,用鋒利的牙齒咀嚼著,用纖細的手指擦了擦噴s滿臉的血腥溫熱,那些人撲著過來前,緩緩勾起了笑顏……

「住手。」有人喊停了這場即將開始的廝殺。

他的聲音是低沉有力的雄厚,有種可以驅趕人心的力量。